“貸款有什麼難的,許青楓她自己就能貸多少萬,也讓他給咱們貸,咱們還得用他的名,貸了款咱們存起來,他的名還有人敢讓他還貸?這錢就是白得的,有人要賬,貸款的名是是他的,咱們躲得乾乾淨淨的,讓他還吧,咱們得錢,債務是他的。”谷舒蘭高興得要命,楊柳奸能怎樣,自己算計不死她。
楊天祥說:“你夢做得到不錯,人家是市長,是傻子嗎?你就能糊弄得了,給你貸幾千萬?銀行的錢是大風颳的?
你沒有企業就能貸出款來?許青楓傻的頂名給你貸款?錢歸你,他頂名?除非他被你下了迷魂藥了?
就你的腦子能把錢給別人你頂名,你幹不?”楊天祥鄙視道:“一天盡是胡做夢。
“我是他丈母孃,他爲什麼不給我貸?”谷舒蘭說道。
“因爲你是他丈母孃,才知道你是啥貨,他會上你的當?”楊天祥好笑。
“我們弄到藥方子,沒錢怎麼幹製藥廠?”谷舒蘭質問楊天祥:“這麼不中,那麼不中,你說怎麼辦?”
楊天祥說道:“你別做夢,都快死的人還一個勁兒的妄想,看到了她的藥,你就能配藥?熬藥的還得用工人,都可以學去,她就那麼傻,藥那個東西神着呢,同是一個方子。幾個人配出的就不一樣,那玩意可是學不來,據說當先生就得是有天分的,真正的醫生是得有那個命的,天生的就有那個靈性。
她掙大錢的時候還在後頭,你饞不過來,我們要是從小就對她好是的。她的錢一定是隨便我們花,到現在你還這樣,我看早晚她得和咱們斷道兒。”楊天祥說道。
“她敢?她是我下的,她的啥都是我的!”谷舒蘭喊起來,她就是要惦記楊柳的一切,不給她就攪和她的一切都是楊家的,她有什麼權利帶走?
“別吹了。你們楊敏就就把你送進了監獄。你敢把她怎麼了?”楊天祥問。
谷舒蘭氣結:“楊敏是個好的,都是楊柳挑撥的。”
“拉不出屎怨茅房,就是撿老實的欺。楊枝把你推的小產,我看你也沒有咋地她。”楊天祥一個勁的揭短,哪個好哪個壞,楊天祥比谷舒蘭明白。谷舒蘭就得楊柳的得慣了。一天不得就難受,別人的一毛不得她也沒招兒。
“我就是要。我就是要!我就要你給我開上製藥廠,我就要她的藥方子,不開製藥廠,我自己治病也方便。不用去求她。”谷舒蘭碎碎念,楊天祥趕緊走,跟這樣的人腦仁疼。
“你跑啥?大山的事還沒有商量呢?”谷舒蘭喊住楊天祥。
楊天祥以爲谷舒蘭賣孩子的事弄漏了。嚇了一大跳:“大山什麼事?”
谷舒蘭說:“什麼事兒,大事兒。我說大山不能幹那個了,回家當木匠吧,你給楊柳管木匠鋪,待些年,就讓給大山,管楊柳要一半的股份,打一百立櫃就有咱們五十,不比開那個破車強。”
“你想要股份人家給你不。”楊天祥說道:“我也想要,我是不來。”
“只有把管事的弄到手,她不給,怎麼就給她撂挑子看她有什麼咒念?”谷舒蘭覺得自己計謀多端。
“你撂挑子還搶啥,沒有王世博,幾十個木匠沒人願意幹嗎?你能搶來那個活兒算你本事,我是沒有那兩下子,三百塊夠打酒就行了,種地的糧食吃不了,大當院自己種菜,要吃有吃要喝有喝,國家主席你眼饞不,眼饞得有那兩下子。”
“你說大山還幹不幹?”谷舒蘭咋呼半天還是得問楊天祥。
“幹不幹是大山的事,他幾十歲了,自己是有章程的,還用別人說嗎?”楊天祥走了,谷舒蘭氣得跳。
“大山,你說幹不幹?”谷舒蘭問。
“不幹就得現學木匠,木匠得學三年,不是進去就掙到錢。”大山說道。
“她不讓你爸進,你就給她管事兒,王世博不幹活掙得更多,你進去就搶過來他的活不就行了嘛,我跟王世博去說,讓他讓給你,一個臭地主崽子,我看他敢不讓。”谷舒蘭又是威風凜凜,大馬金刀舞得稀里嘩啦的。
“不會木匠管不了他那個攤子。”大山愁苦的說。
“你不會跟王世博學,你學着木匠再學管事,起碼她這個木匠鋪我們得掌控起來,她開了製藥廠,還霸着木匠鋪,她可倒財黑,木匠鋪正應該是你的,難道你就不想發財,你爲什麼那麼窩囊,我養了一大幫,就一個能耐的還是和我不一心的,我一輩子窩囊死了。”谷舒蘭又開嚎:“我這一輩子真冤,從小沒爹,給人當奴婢十來年,又被張世敏剝削十幾年,輪到我當家,就沒人聽我的,我誰也剝削不着,我活的虧,白下了一幫崽子,都這麼窩囊廢。”谷舒蘭哭哭哭,大山一下子就氣跑了。
谷舒蘭哭了一陣子,以爲大山的火也得上來了,一定會找楊柳拼命,她給說的媳婦跑了她就得拿木匠鋪補償,這樣的話也用她教?
睜眼一看大山沒了影兒,哦!?人呢?趕緊的可院兒找,還以爲大山去了楊柳那兒,谷舒蘭又急匆匆的到了楊柳家。
谷舒蘭問:“大山呢?”
楊柳沒有搭理她,谷舒蘭氣結:跟她說話都不理,還想要她的企業?
“你聾子,我跟說話你沒有聽着?”谷舒蘭說話這樣難聽,楊柳更不想理她。
楊柳抱起阿乾就走,谷舒蘭急眼又抓她,楊柳的腿往後一蹬,谷舒蘭的膝蓋一軟,就坐在了地上。
谷舒蘭大叫:“你敢打親媽,你是牲口?”
楊柳說:“你根本不是我媽,我警告你,再敢跟我動手動腳的,我是對你不客氣的!”楊柳走了,谷舒蘭震撼死:我不是她媽?我不是她媽?她說的對嗎?不對!不對!她發財了,就不認親媽了?牲口!牲口!”谷舒蘭連着叫:“她不客氣,她跟誰不客氣,誰怕她,她沒有敢還過嘴,她敢打人?她敢打親媽了?反了!反了!”谷舒蘭像個魔障嘟嘟噥噥的回家,她不信這一切,楊柳不敢反抗的。
她從來不敢還嘴,她是有仗勢了,她仗勢欺人了,她連親媽都欺負。
看到楊柳抱的孩子,她氣得咬牙,她連生倆小子,自己的媳婦就生丫頭,氣死人不?
老天爺怎麼幫這樣的惡人?不讓她斷子絕孫家敗人亡,她要是家敗人亡的,什麼都是老楊家的了,谷舒蘭想讓楊柳的孩子死。
五千塊一個小子,那個大的不見得有小的值錢,倆小崽子,一萬塊,賣給拍花的挖心挖眼才讓人解恨,敢打親媽就得斷子絕孫,一定讓她斷子絕孫,讓她錢多,都死絕了,啥都是老楊家的了,讓她到閻王爺那兒去訴苦吧,該天打雷劈的,閻王爺也得讓她下十八層地獄,沒有一個幫她的。
谷舒蘭正在魔咒,差點撞上許青楓的車,董凌來個急剎車:誰家的死老太太,這樣不長眼睛:“喂!你怎麼不看路,往車上撞!”董凌氣得吼。
谷舒蘭猛擡頭,昏花的倆眼,迎着車窗的亮光,也看不到車裡的人,她擡頭許青楓看到了谷舒蘭,董凌也看清了,看了看許青楓,許青楓示意他繞路走,董凌快速的開車走。
谷舒蘭的腦袋並不慢,這個村裡只有楊柳的院子有小車兒,誰家也沒有,撞到她都不下車,這個姑爺也不是個好的。
氣呼呼的回了家,跟楊天祥開始罵:“姑爺閨女沒有一個好的,都是牲口,我是大冤種,我是冤大頭,沒有一個孝心的,都得天打五雷轟。”谷舒蘭大罵,實際她就是罵楊柳、
楊天祥說:“純牌一個精神病,你老去搗亂,誰還對你好,不識敬,就沒人敬。
僱人給你收秋,給你五百塊,你總不記得,你就撮吧,有你登門就攆你的日子。”
楊天祥的心眼夠用,他認爲谷舒蘭是傻,想搶人家的財產,哪有人那樣傻,把一大木匠鋪,製藥廠送人的,好好的打打溜鬚,幫着看看孩子啥的,搞好關係,還能吃虧?
越這樣鬧,越佔不到便宜,鬧到最後,成了仇人,這個打更的也得黃了。
說不明白,講不通,谷舒蘭就是個混蛋,楊天祥嘆息當媽的應該柔軟,當爹的硬克纔對,怎麼一個女人像個無賴?
楊天祥氣得還是跑,她磨嘰急眼,也不敢太發威,怕她犯瘋病。
他明白谷舒蘭就是那點事兒,楊柳掙了六年錢,一分都不花的進了她的腰包,實惠得大了,別的沒有給她掙過的,她也不惦記,以後楊柳掙的錢到不她手,她的心裡是太難受,睡覺都睡不着。
她不想想她得的楊柳的不少了,她也不想想,她扣了楊柳的口糧二十多年,她是多值個兒,得慣了,就是總想得,永遠想霸着得,得不着就犯瘋。
許青楓問:“你媽又來搗亂了吧?”
“你怎麼知道的?”楊柳苦笑。
“她差點撞到我的車上。”許青楓說。
“沒找你搗亂?”楊柳問:“正找不到由頭搗亂,你要是撞到她,非訛死你不可,一個木匠鋪就不夠賠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