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柳問:“大娘,在哪兒說合適?”
“我們出去說吧。”繆桂蘭率先走。
楊柳想她不是來給自己難堪的,要是那樣自己也不是吃素的。
三人往院子外走,許春和是沒有言語,繆桂蘭給許春和打眼色,意思叫他開口,小動作被楊柳看得清。
許春和不動聲色,繆桂蘭急,決定開口:“楊柳,我算看着你長大的,我覺得你的心還是不壞的,爲了青楓的前途,你就放他一馬。”
“大娘,你不是有病了吧?我影響到你兒子的前途了嗎?”果然是說話難聽,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看着很厚道的一個人,說話怎麼這樣昧良心?
“你要是不對他有意,他怎麼會這樣迷戀你?”繆桂蘭說話難聽。
楊柳翻白眼:“許大娘!是許青楓說的我對他有意嗎?”
“還用說嗎,不是互相追求,他怎麼會那樣執着?”繆桂蘭說的有理有據。
“大娘!我說你來醫院是有病人了,原來你們家兒子得了單思病?趕緊去看病,要是那樣,我就是天天拿刀殺他,他也會死命的追。”敢來醫院找她的晦氣,就不會讓你們白來,裝的肚子滿滿的才讓她走。
繆桂蘭氣的翻白眼,話都噎到了嗓子裡,長出了幾口氣,才緩過氣:“我真是看錯你了,真不知你的伶牙俐齒。”
“你想看透一個人?是活神仙嗎,我也認爲是看錯了你們,原來你們是這樣無理取鬧,無故遷怒別人的人。好好的問問你的良心,還誣賴人勾引你兒子,這麼多年,自從不做買賣,我登過你家門嗎。拍過你們的馬屁沒有,要是惦記你家兒子,爲什麼不和你們打近步?都多大歲數的人了,好像沒有腦子。”楊柳不會讓人當面欺,別說是她,楊天祥都不行!
“我是來找我兒子回家。你最好是放她走,要是鬧大了,我會報案找公安局尋人,你要是想以後能嫁出去,最好還是放了人!”繆桂蘭是在威脅。
“你以爲別人都和你一樣。真是齷齪,沒知識沒文化就是粗俗,你肚子裡裝的都是什麼玩意兒,真是愚蠢,你污衊我下得去,污衊你的兒子也是那麼自然,算個什麼母親。”
楊柳狠狠的瞪了許春和一眼:算個什麼男人?老婆這樣無理,他一個制止的眼神都沒有。都是怎麼想到,只有一肚子的利慾薰心嗎?
小商人的本色明晃晃。
“你也不用伶牙俐齒,要是被抓~奸在牀。會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繆桂蘭恨恨的道。
“你老把心放肚子裡,就衝你們的品行,就是跪求讓我嫁給許青楓,你們也是隻能做做夢。”楊柳不想搭理這個人,讓她侮辱虧大發了。
“我沒空跟你們扯淡,你們少來糾纏我。”楊柳轉身走。搭理這種人纔是白癡。
“你交出我的兒子,我不會讓兒子娶你這樣沒身份沒地位粗野的不要臉的女人!”繆桂蘭喊起來。
許春和拉了她一把:“你想給兒子抹黑。你說的這些話,傳到部隊。兒子是會被下放的。”
“不說?就這樣讓她瞪眼坑兒子?”繆桂蘭氣極:“她就是不要臉了,瞪眼坑咱家,怎麼結識了這樣一個喪良心的丫頭?”
“青楓肯定不在她那裡!”許春和聽了一陣子,不言不語的是在察言觀色,一個商人見多識廣,察言觀色多是第一能事。
沒看出楊柳的一絲心虛,他兒子怎麼會在楊柳一起?姑娘也沒有什麼壞名聲,心氣又是那麼高的孩子,整天盼着考大學呢,怎麼會幹那傻事,和男人**可是女人最倒黴的事,許春和懂得厲害關係,他倒要看看楊柳多厲害,這樣有真本事的姑娘不會依賴男人,那個傻事絕對是幹不出來的。
這商人的腦子好使,看看自己愚昧的妻子,她要是有一分的腦子,也不會被一個蠢得要死的兒媳婦耍得團團轉,沒有文化的人就是愚昧,怪不得楊柳貶她。
“你認爲你會算,一個農村丫頭,她不盯着青楓盯着誰?”繆桂蘭真是以己之心度人之腹,她怎麼會有再高的見識。
“你是個沒見識的。”許春和嘆道。
“難道她盯着更闊的呢?有誰能超過青楓?”繆桂蘭不信再有比她兒子更好的條件,上海的姑娘官二代都選她兒子,看不出楊柳怎麼清高?
“她心裡的東西比你兒子重要得多。”許春和嘆道。
“有啥比我兒子重要?”繆桂蘭更不信,女人一輩子最重要的也就是丈夫,除此之外,還有什麼值得追求的,女人都盼望找到一個好對象,什麼不是對象給的?
“事業,她心裡只有事業,有機會她或許成爲鉅富。”許春和嘆道。
“別給她吹了,打個果子她都黃了,還鉅富呢,資本家就得了。”繆桂蘭譏諷的笑。
“你是個愚昧的腦子,怎麼會懂那個丫頭的做法,不信你就找到她的家,她一定是位賺錢,搭擱你兒子?人家有那個閒空沒有?許春和還是嘆氣。
“我知道你是向着那丫頭,可是她不能爲兒子的前途有用,就是會掙幾個錢能怎地?咱們這個媳婦的身份可是讓人羨慕的。”繆桂蘭笑的開心,想到這個媳婦她就滿意。
“你一輩子最後悔的事情就是不接受楊柳這個媳婦。”許春和嘆道。
“她就是有倆錢能怎樣,我也不缺錢,我也不是愛財的。”繆桂蘭不屑道。
“你不愛財還總叨叨現在窮,還總叨叨給兒子上學花了多少錢,將來得讓兒子還。”許春和揭短了,沒人的時候,繆桂蘭特別的嘴碎。陳穀子爛芝麻的說個沒完,就是不敢當人說。
“兒媳婦有錢也不會給婆婆花,有錢的媳婦又有什麼用?”繆桂蘭賭氣道,她的兒媳婦是指不上,總是錢不夠花,上海挑費大,這個她也沒指望花到兒子的錢,只是想讓青楓升官。
“有錢了,就大方了,哪有幾個周扒皮。”許春和說道。
“那個周扒皮要是楊柳呢?”繆桂蘭道,嘴一個勁的撇,她能混到周扒皮那個富足勁,自己都會改姓的。
“楊柳是個心眼好的。”許春和嘆道:“到老了四個媳婦遇到一個楊柳那樣的,就不會受罪,我看我們老有罪受了。”
“你那麼看好她,谷舒蘭爲什麼對楊柳那樣不滿意?”繆桂蘭駁斥。
“你有沒有腦子,連一個人心都忖不透,她們是認爲楊柳掙的沒有都到他們的手。心不甘,纔對楊柳怨恨。
楊柳一個月就掙二十塊錢,她們就要回二十,倆孩子的糧票一斤不給,你說她們怎麼活着呢?”
“這樣的媳婦怎麼能要?都偏了孃家。”片刻,繆桂蘭驚叫道:“她們是不是在花青楓的的錢?”
許春和蔑視了她一眼:“你兒子的錢可都交給了你。”
“我們又給了青楓一千!”繆桂蘭震驚的無以復加,這些錢一定是偏了楊柳姐妹:“我去問問她,爲什麼花我兒子的錢?”
“我看你真是勢力瘋了,就那閨女的脾氣會花別人的錢?你還以爲楊柳看上了你兒子?你純牌做的春秋大夢。”許春和氣道,對這個妻子他怎麼纔看透這麼庸俗:“人家躲還來不及,怎麼會和你想得一樣,她說的話是對的,多少年沒有登過咱們家門了。”
“我不能讓她花我的錢!”繆桂蘭激動了。
“花你的錢?你做夢吧,我跟你說實話,人家是大財東。”許春和在,繆桂蘭的耳邊嘀咕了一陣,繆桂蘭都傻了,眼睛直的不能再動,呼吸也停了,她已經窒息。
許春和拍了一下兒她的後背,她才緩過一口氣,長嘆了一聲:“她的錢不會來路不乾淨吧?”
“你這個人會不會不想邪的。那個丫頭最能想招賺錢,沒有楊柳楊天祥會過上這樣的富裕日子?雖然是女兒。當父母的硬克,可也不敢忘本啊。”許春和長嘆一聲,要是自己攤上這樣的女兒,得寶貝死。
“我都得罪了她,娶到家也不會對我好。”繆桂蘭沮喪了。
“楊柳不是惡人,她沒工夫跟你較勁。”許春和說道。
“看她跟我兇的,你這些話怎麼不早說。”繆桂蘭恨恨的道。
“早說也沒用,你沒看到?那個對咱們虎視眈眈的小夥子比青楓要帥氣得多。”
“帥氣有什麼用?你不是說他爺爺是走資派嗎?繆桂蘭不屑道。
“要說你沒腦子是真的,被打倒的有多少站了起來,他爺爺就不會翻身了?”
“人家翻身了會要一個鄉村丫頭?”繆桂蘭不屑道。
“那小子的母親就是鄉村的。”許春和說道。
“人家是大學畢業的。”繆桂蘭說道。
“楊柳也會大學畢業。”許春和笑道:“她等着考大學,誰也惦不走的。
“你更會扯蛋,大學都不考了,她考什麼?”繆桂蘭覺得楊柳幼稚的沒邊,就他家的地位,可得有人保送她。
這個誰說的定,她可認爲楊柳是做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