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撒謊!你是把我們趕出去的,阿瑩你說是不是那麼回事?”楊豔有許青楓在跟前,她的膽子就大了點,她就認爲這個人不是姐姐,是感覺,她認爲是沒錯的感覺。
“哪有啊!楊豔聽錯了。”楊柳還是嘿嘿嘿的笑,許青楓聽了汗毛直乍,楊柳何時這樣笑過?她的笑總是抿脣一笑,從不出聲。
這個笑很冷,好像對着仇人笑,楊柳何時把他們當了仇人?笑的這樣陰森森?
看樣子她沒有什麼異常,爲什麼對兩個孩子這樣冷?
阿瑩跟許青楓告狀:“媽媽說買菜回家包餃子,沒包餃子就把我們趕走了。”
“對呀,楊柳這次打電話說了不要他買菜,她去買菜包餃子:“阿瑩,你媽買來了菜沒有?”許青楓問。
“不知道,她進門就罵我們,就把我們趕走了。”楊豔說道:“我姐不是瘋了,就是被妖精附身了。”
許青楓嚇了一哆嗦,他是不信妖魔鬼怪,可是楊豔的比喻讓她心裡一突:她這是看出來不像她姐了,爲什麼不像她姐?自己有感覺和楊柳不太像,這太離奇了。
會是楊柳擔心的有人冒充嗎?聲音一樣,容貌一樣,怎麼會有這麼像的人呢?那,楊柳呢?許青楓的心一個猛折個兒,楊柳被人殺了?,就是爲了讓這個人冒充?她冒充楊柳來幹什麼?
竊取情報?爲了他這個人?許青楓自己把自己嚇呆了,自己在想什麼呢?真是可怕。自己不要胡思亂想了,看楊柳的情緒沒有什麼躁動,許是她心情不好火大才熊楊豔,她是對楊豔吼的吧?
是不是因爲谷舒蘭來搗亂。她想起來不痛快,就發了牢騷,懶得教楊豔,把她倆橫出去,就是爲了讓楊豔自己走。
她怎麼發這樣大的脾氣?是不是應了那句話:棉花包失火沒救?
這可不是楊柳的脾氣,許青楓就信服不了楊柳會這樣失控,什麼時候她也沒有失控過。
不管許青楓怎麼開導自己。怎麼解釋楊柳的行爲。終究還是存了一個疑團,楊柳變化太大。阿瑩說要包餃子吃,許青楓問楊柳:“你買的肉呢?”
楊柳說:“就那個框裡。還有一捆韭菜。”許青楓把紙包的肉打開,肉都有了味兒。許青楓的心騰的一下兒,這不是楊柳的作風,買來了肉撂臭?有保溫瓶。她卻沒有放裡邊。在外邊擱變味兒?怎麼可能,她怎麼會幹這樣的事兒?
“阿柳。你怎麼把肉不經管起來?”許青楓問。
“經管哪去,你也沒有冰箱。”楊柳譏諷的說:“這樣的人家連個冰箱都沒有,還市長呢。”
許青楓一聽:這是楊柳說的話嗎?她的思想真的是變了?不對呀,自己可是要買冰箱的。是她阻止了。
她要是想要,就應該直接要,諷刺人有什麼用?許青楓並沒有反駁。發現這個人哪哪兒不像楊柳,不由得警鈴大作。她什麼人?冒充楊柳?楊柳呢?許青楓渾身都是冰涼的了。
肉有味兒也得包餃子,許青楓,招呼楊豔和麪,他迅速的擇了韭菜,可是炕上的楊柳並沒有動,許青楓更感不是滋味,楊柳何時自己不幹讓他幹過,她怎麼像楊柳呢?
許青楓不吱聲,洗完了韭菜,就把那塊肉外面的一層去掉,剩了裡邊沒味兒的,洗乾淨就剁了餡子,搭對好了餡子,楊豔的面劑子也揉好,楊豔軋劑子,許青楓包。
包餃子都是楊柳的主力軍,她今天卻不動,許青楓告訴阿瑩:“叫你媽包餃子。”
阿瑩炸着膽子進屋招呼楊柳:“媽媽,包餃子。”
楊柳出來了,拿起了餃子皮,看看許青楓的包法兒,拿扁子抹了餡子,一下兒一下兒的捏起來,就不是包過餃子的手。
楊柳何時這樣包餃子?她只有三種包法,着急的時候就像飯店的餃子,雙手交叉一擠的,再就是三五下就捏成,不着急就是捏成小耗子,俗稱花餃子,美觀餡兒大,小孩子最喜歡。
這個捏餃子的,比楊豔才學還不及,餃子扔到面板上是難看得很,那是餃子嗎?
許青楓的腦袋嗡嗡的,她要是冒充楊柳,爲什麼不學會楊柳的一切?就眉眼像,別的都不像,難道楊柳出去撞了頭?失憶了?
失憶了怎麼還能回來了家?真是!真是!真是氣死人了。一頓餃子包的垂頭喪氣,許青楓想立馬辨認楊柳的真僞。許青楓已經特別懷疑是個冒牌楊柳。
冒牌楊柳他倒不怕,他怕楊柳已遭毒手,有冒充的怎麼能讓原裝的活着?
許青楓哪有心事吃飯,得趕快辨認出真假楊柳,如果楊柳被人劫走,得趕快追蹤,生要見人,死要見屍,不能什麼都見不到,就此無影無蹤。
許青楓對楊豔說:“你和阿瑩煮餃子吃,我要問問你姐爲什麼攆你們、”楊豔點頭,蜂窩爐子的水已經開了,楊豔讓阿瑩離得遠遠的,把餃子下到裡邊,爐火很硬,一會兒就翻開,楊豔記得鼓肚兒就熟,更適合韭菜餡兒的。
頭一頓吃飯媽媽不管他,阿瑩心裡難受,餓了一天了,中午,值班的給楊豔她倆打的米飯,炒菜,她倆哭的啥似的,也沒有吃幾口。
阿瑩憋憋屈屈的,就吃了倆餃子,楊豔把剩的餃子也煮了等着許青楓吃。
阿瑩困了,跟前沒有媽媽,他就哭,楊豔哄不好他,倆人一起哭,都哭着睡着了。
許青楓拉了楊柳進臥室,眼裡閃過一道陰霾,她是真楊柳還則罷了,要是個冒牌貨,就地掐死她,許青楓觀察她,每次都是他給她脫內衣,她從來都是羞澀脫得流光,這一次她反常的脫得布絲不剩,許青楓差點激動起來:她主動了!真想歡呼,她喜歡楊柳有這麼一回。
可是他的臉僵住,她的腰肢那樣粗,腿肚子的肉往後墜,身上的皮膚粗糙似粟米一般沒有潤澤,全身的皮膚都黃暗。
這人不是楊柳,是什麼人?他強壓怒火得讓她過最後一關,他不敢下手,真要是錯了呢,自己怎麼能殺楊柳呢?
他隱去了眼裡的嫌惡的情緒,楊柳看許青楓老看她,慌忙的抻了燈。
許青楓就開始摸她,沒有了以前的觸感,楊柳的皮膚細膩的觸之讓人心顫,這樣的皮膚摸一把就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這個感覺好難受,許青楓打了幾個冷戰。
俗話說:雞皮身,魚鱗腿兒,不受貧窮也是短命鬼,楊柳會變成雞皮身?她也沒有生什麼大病,沒有創傷也沒有脫層皮,怎麼會變呢?
許青楓開了燈,她趕緊蓋上單子,看看下邊要辦事的地方,這個人的是斑斑的裂痕,楊柳是女子當中罕見的完美處子標誌,兩個人是雲泥之別,一股的噁心氣沖人鼻腔,哪有淡淡的玉蘭花香味兒。
許青楓的理智已經失控,掐住了她的脈門,阻止了她的心血迴流,真的是假楊柳,她尖叫一聲:“哦!……”她喘氣,面色已經出現了紫紺。
許青楓加了力:“說實話,有你的一線生機,否則,立即讓你見閻王。”
許青楓放了她一口氣,她喘息說:“我真的是楊柳,只是中了毒,脾氣變壞,渾身的皮膚變質,哪裡都變形了,青楓,我說的是真的,我的手腳都不好使,連餃子都不會包了。”
許青楓冷笑道:“你真是會說,你掩飾不了的,主動脫內衣這一碼事,你就全都暴露了,這也是變形的問題嗎?”
許青楓冷笑:“你的膽子可是真不小,敢冒充我面前來,說!是誰派你來的?老實說,還有你一條活路,不老實說,楊柳要是有個萬一,我會將你碎屍萬段!”許青楓滿臉的狠厲,聲音像刀子扎進這個人的心。
要魚死網破嗎,自己就這樣死去嗎?她不甘心,她要拼一把,得不到他,就毀!
她要拼最後一把,連他的兒子他們三口都去陪葬,要把這戶小樓兒爆塌,成功了,他們死,自己可以逃走。
許青楓掐着她的脈門,另一隻手撫摸她的丹田,感覺出來她在運氣,確定她不是楊柳。
許青楓猛然的站起,加重了千斤重力,兩腳踹上了她的丹田。
一股爆炸性的氣體從她的嘴裡噴出,夾雜了一股血雨噴到了房頂,白色的頂棚立時便成花紅,滿屋的血腥味讓許青楓嘔了幾口,後怕的程度不亞於掉進了深淵,傻了片刻,他想到了追問楊柳的下落。
“說出來吧,可以讓你苟延殘喘,不說?只有進監獄,我會讓你牢底坐穿,讓你好好的享受一下牢獄的滋味,你該祈禱楊柳無事,反之跟你沾邊兒的人一個也別想好。”
她的氣已經泄淨了,她的功力已經廢掉,她的心已經涼到臘月的冰層,她這輩子算完了,可是她的父母,她的家人,她的孩子,萬一被許青楓得知了底細,他有那個權勢,他也有那個狠心,他爲了楊柳可以殺任何一個對楊柳不利的人,這是amf組織的頭腦分析的。
對楊柳的讚賞,也有對楊柳的嫉妒,垂涎的人是最多,知道許青楓尋找到三十多歲,更讓人抓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