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青楓這樣一說,楊柳心裡就犯了嘀咕:那個老羊肉串懷了什麼目的?想氣死祖母?真就是怪了,氣死嚇死祖母對她有什麼好處?
不能是小姨子看上了姐夫吧?楊柳想的嚇了自己一跳,七十歲的老女人了,還想嫁人嗎?
楊柳覺得自己想的好笑,她有的是錢,還需要什麼老頭子?也不是吃不上飯的老太太,找個人嫁了爲了混口飯吃,她嫁人還有什麼用?
楊柳想着就問了出來:“青楓,你說她是不是想嫁老頭子?”
許青楓怔忡之後就笑了:“咱們好像是心有靈犀。”
楊柳看着許青楓,有些好笑的說:“你也那麼想她?”
許青楓鄙視的一聲:“不是我想她,是她做出來了。”
“怎麼說?”楊柳問。
“她爲什麼想祖母死?只有那一個原因,沒有別的可能,想借這家的勢力,她只有依靠祖母,數祖母和她近便。
要祖母死,她直接掌控這個權利,她就更近便,我的腦子想的就這樣簡單,你說說看。”許青楓的腦子還是不簡單的,人的心思他就能猜中,作爲一個領導人,沒有看透人的腦子,也領導不了百萬人。
“真沒有別的理由讓祖母死,這個理由是很充分,羊肉串女人不會在乎人議論老來嫁人,她在國外有幾個丈夫?”楊柳一問。許青楓就笑。
“你也很會猜人,一說就中,她在國外一共嫁了七個丈夫,只一箇中國人,都是外國人。好像嫁了半個世界。”許青楓說的幽默。逗得楊柳狠笑,笑的小傢伙醒了,嗷!的一聲長鳴。
許青楓摸了墊子一把:“哇!發河了!……”
楊柳趕緊解開孩子的被子,許青楓端來了熱水,給孩子洗了小屁股,用幹尿布幹被子包好,餵了一陣奶。小傢伙又睡了。除了吃奶就是睡,沒有醒着的時候,不哭不鬧的真好哄。
楊柳就想出院。得跟老太太說一聲,許青楓和穆雪一說,穆雪就要跟着走,如果楊柳不到她那兒去。她就要和楊柳去住,總之就是一個不放心。想保護楊柳。
楊柳可是犯了真愁,和一個八十多歲的老太太住一起,她不擔心死纔怪。
跟前放個心肌梗的病人,一句話要是不投機。就會引來大麻煩,治病治不了命,一個八十多歲的。就是藥再好使,跌個跟頭也會出事。這老太太要是在她跟前出了事,就那個許彩她也惹不起,自己可不想和他們家人打羅圈架。
看來這個院是出不了了,只有等老太太出院再做打算。
楊柳愁苦的說道:“別人得意也是麻煩事。”
“真是那麼回事,去祖母那裡就是麻煩多,三個姑姑,兩個叔叔,爺爺還有三個姐妹,三個兄弟,三九二八的登門,知道什麼時候有人看你不順眼?我不想讓你受一點兒委屈,沒辦法,就等幾天。”楊柳只有等,她有什麼辦法,老太太怎麼就盯上了她。
“祖母出院過幾天我再出院,你就說我害怕那倆洋女人,祖母也知道是怎麼回事,我覺得她也不會生氣吧?”反正楊柳就是不想進那個門。
“好了,我想到了說詞,你放心待着,一切包給我,也不讓你得罪人。”他的話,讓楊柳心裡寬綽了不少,這樣的大家族可是麻煩多多,是非多多。
沒想到他們家的親戚這樣粘,真是的:貧居鬧市無人問,富在深山有遠親,一人成佛雞犬升天的主,也是這樣身不由己,被親戚算計,老太太這樣的身份,卻被一個異母的妹妹洋寡~婦吃得死死的,趕不能趕,躲,躲不了。
好像張天師讓鬼迷上了,對親戚不好會被人指責,就得咬牙顧面子,可是親戚乾的是什麼?卻是沒人髮指。
倆羊肉串祖孫是天天上午到醫院看穆雪,說些個讓穆雪心堵的話,講些什麼傳言楊柳的話,她們也不知從哪兒掏騰的消息,說楊柳的二兄弟在東北是搶劫犯,楊柳的妹妹是給人當姘頭的。
楊柳也是個不正經的,一個對象搞了三十年,孩子不知颳了多少,一個女人佔了好幾個男人。
穆雪氣得不輕,訓斥了她倆,倆人就說是聽說的,穆雪也沒有辦法她們,不管怎麼說也算是親妹妹,也算海外來投資的,趕她們走上下都會有微詞,穆雪忍了又忍,自己有病,不敢發作,要沒有楊柳的藥,她馬上就得犯病。
洋女人司釧聞到了穆雪吃的藥味,一個勁的追着查問,她也奇怪穆雪聽到了這樣的話,怎麼就不犯病,原來她偷吃好藥。
她祖孫就待在病房不走,一定要查看出哪裡來的藥。
在穆雪的房間查不出來,就到許川的房間查,許川那裡也沒有,就聞到了楊柳的房間有這個味兒。
司釧就像個賊一樣要出入楊柳的房間,許妍和楊敏都盯住看她,病房的門關了,不許她進。
可是她特別的賊,轉眼就到了屋裡,自己的人不能鎖在裡不出門了,你只要一開門,她就鑽進來,假裝看病人賊眉鼠眼的尋找那個藥。
洋人的心眼子真是多,腦瓜也活,專門搶奪竊取別人的。
楊柳一下子就猜中了她的心思,她是看到老太太被她們祖孫氣不死,猜想是這個藥的關係,想得到這個藥,去化驗?洋人善會搞竊取。
真他媽會夢,要是能竊取的話,中國的秘方早就被外國人盜光了,申請專利的也有不少的好藥方子,什麼人都可以抄錄,隨便他們複製,也沒看到他們外國人研究出一個好的中藥方劑,還總是他們的毒副作用極大的西藥。
司釧一會兒就進來三次,楊敏轟了她三次,司釧叫道:“有朋自遠方來,不亦悅乎,你們怎麼沒有中國人的好客之道?”
楊敏氣她道:“我們中國人不喜歡竊賊,我們防盜的技巧是一流的,我們是人,不是亂七八糟的雞鳴狗盜之徒,不歡迎人類之外的動物。”楊敏就是專門氣死她,管你什麼洋人狗人的,算計在這裡是行不通的。
司釧被推出房門,氣得吱哇亂叫,沒有得到有用的,和穆贊一商量祖孫倆就坐了纔買的奔馳,一路飈飛的去了旅館,劉亞民的小車幾乎追不上她們的車,她的司機車開到超級快速,司機是她在國外專門爲她開車的。
到了友誼賓館,司機鎖了車和穆贊一起進了賓館,劉亞民隨後也潛進了賓館,記住了她們的房間。
她們待的時間並不長,接觸的是一個男人,個子中等,看不出這個人到底是哪國人,是中國人的打扮,像個幾國串兒。
說什麼劉亞民更是聽不到,等他們都走了,劉亞民會意了賓館的經理,在他們會面的房間做了手腳。
劉亞民高興的到了醫院,跟許青楓說了兩天監視穆贊祖孫的所得。
許青楓聽了笑意盎然:“就知道你一下子就會偵破她們。”
劉亞民淺淺的一笑:“穆贊很狡猾,比個泥鰍還滑,她好像是一個女特務出身,幹事特別的警惕,她可比朱亞蘭鬼的多。”
許青楓說道:“這個女人是跟外國人學成了,能不滑頭嗎?據說她從小就鬼心眼子特多,年輕時回來兩回,都是來找我祖母的。可是一次也沒有見到,以後就來不了了,直到開放了還是找了來。
許青楓心裡突然的一顫:“找了祖母兩次,現在又來找祖母,爲什麼麼呢?
她是十來歲見過祖父母一次,以後專門回來找兩次,他們是異母姐妹,只一次的見面,有什麼感情?還專門來看?
是一見鍾情嗎?一見鍾情?可是男女看對方的,姐妹有一見鍾情嗎,不是一個媽的本來就是仇家,見面是分外眼紅。
從國外追來兩次,比自己追楊柳還要邪乎,她追的是誰呢?
許青楓想到穆贊這個老太婆看祖父的眼神,分明雙眼滿含的都是情義,她看上的是祖父?她兩次追來也是追的祖父?還真是千里姻緣一線牽,不是人緣是天緣。
真是不可思議!她既然喜歡祖父,爲什麼還找了那麼多野男人?
難道她拿找男人當兒戲?是她善於玩弄男人?還是她對男人是多多益善?
真是個厚顏無恥的女人,經過那麼多男人還在惦記最早見過的一個男人,還真是挺長情的。
許青楓不禁揶揄的笑起來,怎麼說這個女人?是在國外學得開放過頭了還是天生的品性,這就是吃着碗裡的想着鍋裡的,沒夠。
劉亞民一走,許青楓就把自己的想法和楊柳說了,楊柳也感到好笑,一個十來歲的小丫頭竟然垂涎了姐夫,幾次的往返世界,要和姐姐搶男人,該是個多麼瘋狂的西方代表人物。
楊柳不禁唏噓,幸好沒有遇到她。要是機緣巧合他們幾個相遇,一個爭夫大戰不知道是多麼的激烈,長她十幾歲的祖母,一定不是她的對手。
祖母比她善良得多,祖母定是一個失敗者,一個男人哪有不喜歡年輕女人的?
不知許川的意志怎麼樣?會不會被妖孽的女人勾走,那個時代,正是搞婚姻自主的年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