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楊天祥大怒:“明明寫的是你,你不承認也不行。”
“我飽飯撐的,插你們那個言!”楊柳甩袖子躲他。
楊天祥真急眼了,楊柳不承認就是不想給他拿路費,她是沒想到他會來吧?
“你這是什麼意思?辦事也不是正大光明的,莫非你編的是瞎話?到時不敢承認了?”楊天祥喊起來,追着楊柳出來。
楊敏拿起電報一看,真是屬的楊柳,姐姐的字跡她認得,電報根本不是姐姐寫的。
楊敏喝住了楊天祥:“你瞎咋什麼?你看看可不是我姐寫的。”
楊天祥就是一怔,可是他很快反應:“我不認得。”
楊敏冷笑:“爸,你是擔心我們不給你路費吧,你別在這兒無理取鬧了,還想借機敲詐我們不,污了你兒媳婦的名聲,想不想我們陪損失?”楊敏一針見血的問楊天祥,楊天祥是這樣想來着,可他也沒說。
“要不你們不敢承認了,還是怕我訛,你們這樣糟踐人,糊弄我們,什麼損失都得由你們拿,想躲也躲不了。”楊天祥在倆閨女面前從不掩飾他的貪心,她們的就是他的。誰敢說不是?
原來他早就抱着這個目的來的,那樣的字跡楊柳姐妹都不認得,到底是誰的電報,沒人替他分辨那些,楊柳他們已經知道柳嬋娟來的事,他們知道就有別人知道。
這個發電報的人,得是知道楊天祥的地址的,石秀珍姐妹已經在京城沒了蹤影,就是在她們也不認識姚喜慶,怎麼會有這樣的電報呢?
高耿琴和張玉華知不知道呢?這個楊柳估計不出來。她們那些人什麼都能掏騰到。
別說是一個鄉村的地址,就是再秘密的事也不可能掩住他們的耳目,這些大家主的人,神通大着呢。
自己有多少房子都被陳天良查到了,房子的房照她根本沒有換了自己的名,人家就能一清二楚,可見他們的潛力有多大。
這個筆跡不見得能找出來。也許是別人替發的。
楊天祥一副你不承認也不會饒你的架子。橫眉冷對楊柳的背影,楊柳的筆跡他還是真的不認識,他何時關注過閨女的學習。楊柳在家只讀了一年書,以後都是住在了外邊,楊天祥也沒有見過楊柳寫的字,只要下邊是楊柳的名。就得讓楊柳負責。
楊天祥拿了電報當由頭,找張天宏研究那是藉故。想和張天宏喝酒是真,等鄧左民他們都去做飯,屋裡只剩了張天宏,楊天祥就把電報給張天宏看:“張老弟認識楊柳的字跡不?”
張天宏說道:“我還真不認得楊柳的字。楊老哥分辨這個幹什麼?”
“老弟你看,楊柳給我發了電報還不承認,不知道她想的啥?”楊天祥憤憤道。
“我看看。‘張天宏接了電報。看落款是楊柳,可是這字跡他眼熟。
心裡突的一個翻騰。這個內容張天宏還不明白嗎,柳嬋娟和姚喜慶在一起,他們怎麼混一起去了,大山他們早回去了,柳嬋娟爲什麼在這裡?很多的疑問讓他猜不透。
“老哥,你給他們幾個看看,他們都知道楊柳的字什麼樣。”張天宏想看看幾個人的表情,劉亞民可是幫他監視朱亞蘭的,朱亞蘭把這個都查到了,劉亞民爲什麼沒有這方面的消息,他沒說朱亞蘭見到姚喜慶的事。
幾個人都被喊來,劉亞民也沒走呢,都互相對視一眼,劉亞民問道:“張叔叔,什麼事?”
“你們看看這個電報的字跡是不是楊柳的?”張天宏先給了劉亞民,劉亞民看來,面色恍惚的一變,只是不動神色的微蹙眉頭,沒有大的震驚。
好像早就知道這事一樣,張天宏也是見過大世面的人,怎麼不會察言觀色?
這小子肯定是知道柳嬋娟和姚喜慶的事,,鄧左民看了,池子如看了都沒有震驚,看來只有他一個人不知道了。
張亞青看了眼神閃了閃,只說了一句:“不是楊柳的字。”
張天宏看出來兒子眼神的躲避,他母親的字他怎麼會不認得,多年的通信要有幾百封。
母親的字他是刷洗一萬遍他也忘不了的。成了他腦海裡永遠不會磨滅的。
楊天祥聽了都說不是楊柳的字跡,心裡也沒了章程,楊柳一定不會伺候他了,一切的盤算都落空,難免的沮喪,這是誰這樣操蛋坑他,怎麼甘心搭這些路費,他要找到柳嬋娟讓她賠損失,她爲什麼和姚喜慶在一起?也許是爲大山謀個好事由。
楊柳不管兄弟的事,柳嬋娟找姚喜慶可是正道,可是她爲什麼偷偷的來,是要給大山一個驚喜嗎?也許吧?楊天祥往好裡想。
張天宏沒了心情喝酒,說要趕緊就回去,張亞青猜到了父親坐不住的原因,不由得苦笑,母親這是在作妖,找露餡呢,想維護她也是維護不了,她自己不安生誰管得着,她這是嫉妒柳嬋娟,在和柳嬋娟搶姚喜慶,父親一定會認識母親的筆跡。
怎麼能不多想,想給她瞞也瞞不住,她如果不懸崖勒馬,事情早晚會敗露,父親難道不會對她起一點疑心嗎?
事情已經到了這個份上,父親一定會察覺的,有了疑心不會抓不到證據。
楊柳叫了張亞青過來,他的病已經好利索了。楊柳正式提出和他分手,張亞青聽了如五雷轟頂,他想過,只要定了親,楊柳是不會反悔的,她怎麼突然變了?
張亞青明白是這次朱亞蘭和張玉華幾個合謀氣壞了楊柳,這個家楊柳一定是不敢進的。
張亞青簡直傻了,他鎮定好一陣子的心神,他痛苦的說道:“等我,我會把一切障礙都掃除掉。”
楊柳搖頭:“不會有那麼一天。”楊柳的語氣既肯定又無奈:最大的障礙只有朱亞蘭,她時刻惦記算計她,還勾結了姦夫,有姚喜慶作祟,自己永遠是危險的。
除去障礙,能除去她的母親嗎。兒子和媽是永遠分區不清的。
家裡有毒蛇,誰能防的了。
次日張亞青又開始發燒,鄧左民陪他住了院,張天宏得到消息非常的震驚,這個兒子怎麼了,這樣鬧下去,學業都結不了,可怎麼辦呢?
到了放晚學楊柳也沒來,張天宏就感到奇怪了,問鄧左民:“是不是楊柳和亞青鬧彆扭了,你們知道情況不?”
鄧左民搖頭:“張叔,我什麼不知道。”
池子如說道:“昨天還好好的,楊柳叫他去了一趟,回來就躺了沒有吃晚飯,問他問不出話來。”
張天宏問了張亞青,張亞青就是不說話,張天宏晚上就找到楊柳。
楊柳看張天宏來了,能猜到幾分他的來意,張亞青有病她知道,可是她也不想心軟了,長痛不如短痛,這一關過去了,他的心也就涼了,慢慢的就冷了下來。
這一次要是自己落入了姚喜慶的魔爪,自己還有什麼心思活着。
爲愛情搭上生命,她是不認可的,抓不到合適的人就過自己的逍遙日子,何必和毒蛇猛獸在一起?
張天宏一句多餘的也不說:“楊柳,你知道亞青有什麼心事嗎?”這個人說話非常的策略,一句也不會傷害人。
楊柳感嘆朱亞蘭遇上這樣一個好人還不知道珍惜,這是自作孽不可活。
看着一個文明的女人,竟然做出了這樣無恥的事。
她的心一點兒都不愧疚嗎,夜裡不說夢話泄了底細?
“張叔叔,實話告訴你,我們分手了,他有什麼心事也不會告訴我了。”楊柳說了兩句,震驚得張天宏不行。
他幾乎呆了,怎麼會這樣?怎麼可能,亞青那樣喜歡楊柳,楊柳也不是個兒戲的人,分手?張天宏就是不信,他們都等了對方快二十年,剛訂了親就變?怎麼想也不是真的。
張天宏好半天沒有說話,陷入了沉思。
他突然說道:“我不問你們了,問了你們也不會說,我自己調查。”他感到了他能整明白,自己這樣糊里糊塗的,會害了兒子的一生,他不等了,他要主動出擊,把拆散他兒子姻緣的罪魁禍首抓到光天化日之下。
可是他要怎麼下手?他無從下手,找許寶貴去。
張天宏走了,楊柳不知道把朱亞蘭的事瞞着張天宏是對還是不對?張天宏知道了真相會不會做出極端的事,楊柳也擔心張亞青的情況,沒想到他這樣擱不住打擊,一宿就病了,病的也太快了。
楊柳的心很亂,想去看他還怕斷不了,她這次是下了最狠的心,一定和他斷乾淨,咬牙狠心不去,就是不去,他就是死了也不去。
楊敏和劉亞民去了醫院,楊敏很是擔心,姐姐突然提出和張大哥分手,讓人受了這樣的打擊,要是張大哥=真的有個好歹,姐姐一定會後悔的。
和張亞青說話他也不吱聲,只是呆呆的眼神渙散,無悲無喜的臉上一片死寂。
他這是怎麼了?這個人好像沒了生命,靈魂已經離體的神色,真是讓人看着悽慘,楊敏決定回家勸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