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總是默默以對,她就說些刻薄的話,什麼楊柳小時跟你有過那個沒有?是不是早就嚐到了她的味兒,要不爲什麼這樣想?”
許青樅懶得跟她說,總是付以沉默,他是個自尊極強的人,也是個執着的人,戀了楊柳一輩子,遇到的媳婦還不盡人意。
慢性子的人很會生悶氣,他言語少,憋悶的時候只是想從小和楊柳相處的美好時光,他從來不和別人說兩口子彆扭的話,全部的盛在心裡。
他也知道楊柳跟他從沒有過男女之情,他們之間只有深厚的友誼,可是他喜歡楊柳,喜歡楊柳那樣的妻子,他就是不能把愛轉移到別人身上,和妻子只是盡了夫妻之誼,沒有處下來戀戀不捨之情。
自從黎柏芝有錢表現出了藐視他的時候,他的心就徹底的死了,因爲有個兒子,就是在一起搭夥過日子,他感不到一絲一毫的幸福,只有負累和屈辱,只有厭煩,沒有舒心的日子。
黎柏芝看不起他,嫌他是膽小鬼,他要是膽大的,會比黎柏芝發得大,海關的二把手,和張亞青這個一把手要是合謀,他倆豈不是成了鉅富?
他和張亞青都明白楊柳的心,他們永遠不會抹殺朋友的情義。
楊柳爲了他們在深市又建了一個公司,就是爲了接納陳倩茹和黎柏芝兩個廢物。
就是爲了張亞青他倆,不會因爲貧困觸犯黨籍國法。
楊柳何須和這倆廢物合作,誰缺她們的二十萬?
還不都是爲了昔日的好哥們兒過上好日子。
可是這個女人不知道什麼是好心,以己度人,心思齷齪。對楊柳恭敬是爲了借人家的光,等自己翅膀硬了,財發大了,就對楊柳被後惡意攻擊。
她都不想想,去楊柳的公司,給你一個職位已經不錯了,人家也不缺錢。爲什麼接受你的投資。還不就是爲了幫兩個哥們兒。
她就以爲人家缺她了,一天比一天錢多,一天比一天狂。
也沒有見到楊柳跟許青楓狂。許青楓官大,楊柳的財也大,人家爲什麼不跟丈夫張狂?
楊柳的品質就是和別人不一樣。
值得他愛,值得他愛戀一輩子。把愛都給了楊柳,自己這輩子也不後悔。
黎柏芝什麼都不和他商量。她竟然幹出了跟楊柳提親的事,既然跟人家做情敵,爲什麼要往跟前湊合?
那點齷齪心思,傻子纔不明白。
有什麼臉面去找楊柳看病。許青樅現在對黎柏芝極其的鄙視:“楊柳的藥藥店都有,買來吃就是了,我沒有臉去人家。”
黎柏芝冷笑:“去楊柳那裡。不是你的渴望嗎?這正是個好藉口,何樂而不爲呢?”
許青樅也是冷笑:“你要知道你得的是什麼病。我怕你犯忌妒生氣丟了命。”許青樅的語氣十分的諷刺。
黎柏芝脾氣暴,果然氣急:“你是想讓我快死,好給我兒子找後媽?”
許青樅笑道:“這個你可以放心,你一個女人就傷透了我的心,殺了我也不會再接觸女人。”
黎柏芝氣憤:“你心裡裝了一輩子楊柳,我纔是最傷心的,是你傷害了我一輩子。”
“陳倩茹已經告訴了你,亞青我們和楊柳的故事,是不是你認可的嫁我,我可沒有追你騙你,你問了我,我也都告訴了你實情,我心裡裝一個人也沒有欺騙你,你也可以裝一個人,我是不會斤斤計較的。”
黎柏芝氣急:“你!……”黎柏芝憤怒。
“你什麼?你連喜歡嫁給的丈夫都不能裝在心裡,而是拿來諷刺、奚落、瞧不起,你的心裡看來也是有人。”許青樅譏諷的道。
一語道破黎柏芝的心病,她也一個比許青樅家世高的,比許青樅還精神的留學生,她是一見鍾情了,可是人家卻提出分手。
問原因,人家不給答案,得不到的就是最好的,這個男的是官二代,留學生更是讓她羨慕的。
許青樅只是個軍人,是她不理想的,要不是看上了他在海關工作,她還想再挑挑。
她想那個男的不頂用,人家是不幹,找比許青樅再好條件的也不易,只有許青樅一個選擇,可就是她心裡就裝着那個男的,總是看許青樅怎麼也不如那個男的好。
許青樅也沒有給她掙來財富,這是讓她最不甘心的,也是最看不起許青樅的原因。
張亞青的家風就是清廉的,許青樅是個軍人,正義感是十強的,他倆在一起怎麼會貪污受賄呢?幾十年的官場生涯,他倆是最清廉的。
楊柳喜歡丈夫清廉爲官,陳倩茹和黎柏芝不喜歡,她們比楊柳的財富小多了,恨不得丈夫貪得超過楊柳的財富,可是丈夫不隨她願,她們對楊柳心存不滿,都是被楊柳影響的。
楊柳的財富那麼大,她怎麼不給好哥們兒分點兒?影響的她的丈夫不貪,管別人家事幹什麼?
其實楊柳根本沒有在張亞青、許青樅面前說過不貪污受賄的話,只是讓他們的妻子掙到了錢,生活富裕就不會想外膾。
楊柳信他們不會貪污受賄,可是要是家庭貧困,免不掉就會被誘惑。
所以給他們創造一個好條件。
黎柏芝更氣憤,到了這個份上,要丈夫的心還有什麼用?乾脆就說實話:“我當然有心上人了,要是沒有,跟你這個有二心的豈不是虧死,我愛的那個人比你強百倍,論相貌、論家世,你拍馬不及,你氣我半輩子,現在你知道了我有心上人,你氣死不?”黎柏芝滿腹的氣恨全都撒了出來,陰陰的冷笑不止。
許青樅笑的揶揄,嘴角透出了淡淡的冷意:“我爲什麼要生氣?我沒有愛過的女人,她愛誰跟我有什麼關係,她要是早就離我遠遠的。我更眼亮心靜。”
“你!……”黎柏芝氣死了。
許青樅笑道:“我看你這個脾氣,病也不用治了,這樣暴跳,這種病可是很怕的。不如控制着一點,還能多活幾天。”
黎柏芝大怒:“我立即死了你才樂呢,你早就想跟她去勾搭。”
許青樅冷笑,投給了她滿臉的鄙夷:“閉上你的髒嘴。都這個樣子還不積點兒陰德。這輩子就是不需要了,也給下輩子撙點兒。”
許青樅閃身走人,黎柏芝喊住他:“帶我去許家。”
許青樅冷笑:“就你乾的事。我沒臉登人家的門。”許青樅再也不說什麼,徑自走了。
黎柏芝怒……憤怒……,突然尖叫一聲:“許湃!……陪我去許家。”
許湃,許青樅的唯一的兒子。這個名字啊,是黎柏芝起的。洶涌澎湃,轟轟烈烈,她給兒子起的名字就壓着楊柳,許瑩。許乾,多麼小氣,女氣。土氣的名字,楊柳有什麼學問。她那時的大學最好考,自己那個時期的大學纔是難考的,也就是她走運,趕上了白撿的大學。
沒有真本事,學了老土開木匠鋪、製藥廠,算什麼知識分子,給知識分子丟人的行業,不是自己瞧不起她,誰會瞧得起呢?
到了這份兒,她還是一個勁的翻小腸兒,貶人捧自己,真是個不認輸的,要是給她一個許青楓那樣的本事丈夫,她覺得自己比楊柳發的大,還不都是國家的錢!
不服與不甘,心裡的不平衡裝的滿滿的,氣也是滿滿的。
許湃的眉頭蹙得老高:“媽!我看你還是吃藥店的藥算了,聽說藥店的藥很好使,你已經確診了,沒必要去人家家,你提親的事多尷尬,我可不敢去。”
黎柏芝罵道:“你這個沒出息的,比你爸還沒出息,你爸還追多少年呢,你一次也不敢追,我算跟你白操心了,真是難雕的朽木,扶不上牆的爛泥。”
許湃氣得暴走,黎柏芝罵道:“跟你爹一個德行的,有不了出息,我這輩子算完了。”
許湃嘟嘟噥噥的往外走:“自己找的,成天跟人家較勁,人家招你惹你了?”
黎柏芝罵道:“爺倆一條腿兒,一丘之貉,一窩的狐狸不嫌臊!”
黎柏芝終究去不成,爺倆都沒人陪她去,她一個病人亂跑會累到,別人還勸不了,只有躲,在跟前就是讓她撒氣,爺倆都膩煩。
黎柏芝還是給楊柳去了電話,她不想死,還想翻身呢,楊柳並沒有震撼,她早就說過,歲數大的人,遭受了打擊,一病不起的不是新鮮事。
黎柏芝倒沒有陳倩茹的性子激烈,沒有幹那樣的蠢事。
楊柳本來對天天們退股就沒有在意,她正好要收縮深市的建築公司,她們退了正和她意,沒有黎柏芝她們想的那麼複雜。
又是給她們使壞又是恨上了的想法,根本沒有的事,楊柳就是不想收,也不理會她們退股,她們退股也影響不了她企業的成敗,多她們不多,少她們不少,沒有她們太陽照舊發光,地球照樣轉,對她沒有影響,誰理會她們了。
楊柳可沒有她們那些小心眼。
黎柏芝說要讓楊柳給她看病,楊柳說:“來我這裡也是吃那樣的藥,你想溜達散心就可以來,如果你體質不好怕累就別來,好好的歇着養身體。”
黎柏芝手術化療,掉光了頭髮,才用了楊柳專賣店的聞藥,精神起來會打架,說厭惡嗑,諷刺人,罵人了,這不就來了精神和許青樅較勁,想到楊柳那兒去。
明明知道去也沒用,可是她就是想去,她自己的心態怪怪的,自己都不明白是怎麼回事,她想看到楊柳失意的表情。
楊柳爲什麼失意?她也不知道怎麼能讓楊柳失意?
她去就是想看楊柳落魄,楊柳怎麼會落魄呢?她也想象不出來什麼事能讓楊柳落魄。
就是希望有那樣的事,覺得沒有希望看到,還是決定不去了。
她因爲信不過楊柳的藥,她就手術化療,醫院治不了了,她才認可用楊柳的藥。
市場治腫瘤的藥也不少,自己不試過是不相信療效的,有人瞪眼說好使,她也不信,她不是好信別人話的人,她沒有信陳倩茹的,就沒有陳倩茹虧得大。
她對楊柳恨之入骨的,楊柳做夢也不會夢到。
楊柳這裡也很忙乎的,三個孩子都是沒有對象的,阿瑩真的是到了適婚的年齡,該操持對象了,提親的不少,阿瑩沒有中意的,許青楓還說不忙,怎麼三十以裡也得讓孩子結婚。
阿瑩說:“找不到合適的總也不結婚。”
楊柳說道:“怎麼能那樣挑呢,眉清目秀的就行唄。”
阿瑩笑道:“媽媽,您放心吧,眉清目秀的多得是,主要是挑品質。
楊柳笑道:“你呀!挑的樣兒多了,我看你這輩子是沒媳婦命。”
阿瑩笑道:“找不上媳婦打光棍,一身輕鬆自由自在。”
楊柳叱道:“想美事兒,我看陳家的姑娘就不錯,白領麗人,長得也好,咱們不講家世,只看本人。”
阿瑩說道:“那個姑娘長得太妖冶,聽說追她的人不少,我覺得那姑娘很招蜂。”
“那個姑娘是太美,美的讓人垂涎,連女人都動情的美,你說男人能不追嗎?那是她的錯嗎?
看看她是四方臉長得卻是那麼秀氣,臉盤鼻子沒有不好看的地方,特別是一對眼睛就像通靈一樣的寫滿了智慧,如午夜的星辰,靈動的清泉,太美了。
個頭不高不矮,皮膚白嫩細滑,整個人讓人看着養眼,怎麼端詳都是美,找不到不得體的地方,看不着讓人不喜歡的毛病,橫看是美,豎看是俊,讓女人看不夠的美人,你說這人得有多美。”楊柳真沒有找到好詞誇,沒有詞可以形容她的美,楊柳是看中了,阿瑩嫌人家太招人兒了,還是看不中。
這是個大學畢業自創業的,也是搞個體,她爺爺是省級幹部,二十三歲就大學畢業搞服裝批發,她已經有網店十三個,分佈在全國各地,這個姑娘的能力特別強,楊柳都服氣這個姑娘的經商才幹。
有腦子的姑娘不好找,楊柳絕對是看上了這個姑娘,給阿瑩碎碎念。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