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在忙着,不用每天去地裡而閒下來的季青燕,望天發呆的次數卻變多了。
兩個月了,也不知道他們找到哪裡去了,還是正在回來的路?
空間裡式神主牌都安然無羔,他們應該很安全。
在什麼也不知道的情況下,她每天都只能這麼安慰自己了。不過他們出去的四人戰隊,而且有攻擊力強的三人和防禦力強的一人,安全係數也高得多。
可沒有音訊傳來,仍是免不了有些胡思亂想,有好幾次都想祭出引路鈴,把他們召回來問問情況。
雲林也不知道如何安慰她,只能陪着嘆氣。最近夜裡他都沒有過來,午在這邊吃飯後也只在屋裡短暫的溫存一下分開了。
他怕一時衝動又再次做出次的事情,嚐了那次甜頭之後,他不敢保證還能不能這麼順利地控制住自己。
而季青燕也嚐到了玩火的後果,不敢再調戲他。
空間裡的稻穀都收了,由季青燕控制着紙式神犁田、耕種了麥子和油菜,都不用施肥的,進度也外面快得多。
因爲她家紙式神是不怕累的,也不需要休息,還不用耕牛,居家、工作樣樣方便。
轉眼進入下旬,一天午時,很少看見的驛馬卻跑到桃花坳來了,爲了給雲林送信。
雲林收到信一看,立刻不動聲色地收入衣袋裡,被大哥和小弟怪地看過來時,只說是縣城來的信。
想到胖老闆與季青燕合夥的事,他們也不問了,反而讓雲林趕緊去找季青燕。雲林見狀也不多說,立刻往季家走去。
季青燕正在菜畦那裡鋤草,準備種些豌豆和香菜、胡蘿蔔和大白菜,看見雲林匆匆回來,不禁怪。
“姓丁的道士寄信來了,你說過他是新陳州城守的公子,這封信是從新陳州寄出來的,應該是他。”
雲林拿來鋤頭,牽了季青燕的手去了隔壁屋裡,立刻把信拿出來。
信封只有雲林的收信人地址和姓名,來源只有“新陳州、丁府”字樣,沒有具名。
季青燕有些疑惑,雖然現代寄信也可以省略掉寄信人信息,但丁長風是這麼隨意的人嗎?萬一雲林哥收不到,或者路發生什麼事要退回這封信,又該退給誰?
還是說只是普通問候信件,並沒有秘密需要他重視?
季青燕撕開信封把信紙拿出來,卻只有薄薄一張紙。
紙面沒有擡頭,只在問安之後寫了一句話:“近日回新陳州,見綿雨不停,恐難繼續遊歷,靜盼。”
很普通的問候信件,卻看得季青燕一陣激動。
“是小雨!他找到小雨了,小雨在新陳州!”季青燕激動抹淚,在雲林的提醒下連忙拿了引路鈴,兩人出了空間往村外走去。
到了往鎮去的那處山林裡,在合適的地方祭出引路鈴,然而……
連祭了兩個都沒有反應。
“他們已跑出千里之外了……”季青燕垮着小臉想哭。
“此去新陳州不到三千里,他們應該快到了,何況如今已經找着人了,丁公子會照應着的。”雲林連忙安撫着她。
季青燕想了想抹了一把淚點頭道:“也對,道士大叔信裡只是告知了這件事,並沒有說小雨有危險,而且他是傳信要我過去,卻不知我現在沒辦法儘快趕去。”
季青燕明白丁長風寫得這麼隱晦是不想被別人盯,而且也不能暴露小雨的事情。他在城守府裡並沒有什麼真心相待的親人,若是有繼弟爭產對他不懷好意,暴露小雨無疑也是給小雨帶來麻煩。
從丁長風信短短几個字來看,近期他不會離開,而是在新陳州等着她去。
“要寫信去告知大家都趕去了嗎?”雲林輕聲詢問。
“……不能寫信。”季青燕想了想卻搖了搖頭,見雲林不解便把丁長風的背景說了一遍,聽得雲林噓唏不已。
既然沒辦法儘快趕過去,也不能寄信以防止別人截獲,那隻能默默等待天天他們把人帶回來了。
竟已出千里之外,那麼很快能感應到小雨的存在吧,只要鎖定目標,他們不用一圈又一圈地尋找了。
季青燕嘆了口氣,便和雲林回家去,這時候還是午,各家都在忙着,有人在院子裡看見他們匆匆出村又空手回來,不禁怪。
不過季青燕心情不太好也懶得解釋,見沒人來問自然不會主動招呼了,只是和雲林匆匆走過。
到了家裡,雲林憂心地看着她。
“我沒事了,你說得對,現在來的是好消息,我只要等着是了。”季青燕見雲林哥爲她擔心,連忙拉着他的手輕笑道。
“嗯,應該是這幾天了。”雲林擡手摸摸她的頭,目光溫柔似水,輕輕說道。
季青燕含笑點頭,雲林不再說什麼便繼續回地裡幹活去。
月底時,天色漸漸暗沉下來,似乎要下雪了。
但北風不明顯,還沒感覺到多寒冷的空氣,正在趕建村塾的人都沒有穿棉衣,每天忙得熱火朝天,已經快建起來了。
季青燕已把大家的棉襖芯子都縫好了,這幾天也和妹妹一起把被套縫,按新棉被的大小縫好,打算再出太陽時曬曬被子,準備過冬了。
又過了兩天,雖然天色依然暗沉,但雪並未落下,雲林帶了幾個人先去自家挖地基,等村塾建好只剩下樑了,才把十幾個後生們都叫了過去。
季澤山和季澤原兄弟也過去幫忙。雲林要備飯請他們,但大家說他們這麼多人,若每天去吃飯會忙着燕子姐,不如等新屋落成再請一頓好料的行。
雲林和大家關係鐵,也不說客氣話了。確實要每天準備二十多人的飯,無疑是每天宴客,光做幾桌菜夠燕兒累着的了。
村塾樑這天卻準備了樑酒,鞭炮聲裡,王村長在屋樑往下扔糖,村裡孩子們都去了,季青磊也領了妹妹去撿糖。
糖是花生芝麻酥糖,幾塊一包都用油紙包着,個頭都挺大,因此扔糖時吆喝着不要大家靠得太近,等糖扔過來再去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