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名揚見了,還以爲她不相信的,不由輕笑着低聲勸解說道:“聽我的,準沒錯。”
單雅聞言,不由輕“哼~”了一聲,也不去反駁他,而是徑自低聲說道:“我在府裡什麼時候沒聽你的了?”
她說着,不由撇了撇嘴兒,看着唐名揚徑自嘀咕着說道:“反正多了想也是白想,咱們合約上說得可是清清楚楚,就是兩桌的。”
她說着,便徑自直起身,在菜園子裡尋找起枇杷來。
唐名揚見了,不由笑着說道:“枇杷還沒有回來的,待她回來,咱們便可以回祖母那兒去了。”
單雅聞言,當即便明白了。
原來枇杷去給他倆望風了啊。
她想着,便脫口嘀咕出來了。
唐名揚聽了,不由納悶地看着單雅低聲問道:“什麼叫望風啊?”
單雅見了,嘴角兒不由翹了起來,心裡暗自嘀咕着,哼~,原來你也有不知道的時候啊。
她這般想着,便在心裡嘆了一口氣。
唉,自己又忘記身處何地了。
唐名揚見單雅根本不回答自己的問題,不由細細得琢磨起來。
過了片刻,他了然地點了點頭嘀咕着說道:“原來這就是望風啊,總算明白了。”
他想着,猛然瞧見枇杷奔回來了,忙看着單雅笑着低聲說道:“望風的人回來了,咱們只管回去吧。”
單雅聽了,倒是沒有感到訝異。
如今的唐名揚在她的心裡,早已成了百變唐名揚了。
她對此早已見之不驚了。
唐名揚徑自邁步快走了起來。
單雅見了,倒不急着跟着他了。
反正靜怡苑自己也知道。
因此,她便徑自慢慢走着。
很快地,枇杷便奔了過來,笑看着她說道:“姨娘,你需要的菜枇杷都清洗乾淨了,如今就等着你回去做了。”
她說着,便渴望地看着單雅低聲懇求地說道:“姨娘,你做菜的時候,枇杷能在一旁兒跟着學麼?”
單雅還以爲是什麼事兒的,聽了她這話,立馬笑着點了點頭說道:“這不算什麼的,你既然想學,跟着學就是了。”
枇杷聞言,立馬歡喜地看着單雅高興地說道:“姨娘,是真得麼?”
單雅聽了,當即便笑着點了點頭說道:“自然是真得了,你學會了,日後倒省得我親自動手了。”
枇杷見了,登時便高興的臉上樂開了花。
單雅見她如此,忙笑着說道:“咱們快回去吧,別讓老夫人等久了。”
枇杷這纔看着單雅徑自點了點頭解釋說道:“枇杷學會了,就是想日後做給老夫人吃的。”
她說着,便歡喜地對着單雅笑了起來。
單雅見了,敢忙拉了她的手,朝前快步走去。
待兩人快回到靜怡苑的時候,猛然瞅見唐名揚徑自站在那裡等着的。
單雅不由奇怪地嘀咕說道:“你怎的不進去?莫不是請安的人還沒離開麼?”
唐名揚見了,看着單雅徑自低聲說道:“我若是不帶着你回去,祖母見了着急怎麼辦?你還說聽我的,怎的跟着跟着卻倒跟丟了呢?”
他說着,便顧自轉身朝着靜怡苑裡飛快地走去。
枇杷聽了,狐疑地瞅了瞅單雅,又瞄瞄唐名揚。
隨後,她便敢忙拉着單雅尾隨在唐名揚的身後。
單雅聞言,心裡倒是沒什麼感覺,心裡話,若真丟了倒好了,可惜的是,如今自己是怎麼丟也丟不了啊?
很快地,三人便進了偏廳。
待他們徑自來到廳堂,見唐老夫人不在,遂立馬朝她的住室走去。
此時,老夫人正歪在軟塌上歇息的,猛然擡頭見他們回來了,立馬看着單雅笑着招了招手說道:“還以爲你們會晚會兒回來的,且先坐着歇息會兒吧,菜、豆腐已經都準備好了,到時候你只管做就是了,現在離午時還早,咱們等快到了再忙活,來得及的。”
她說着,便伸手拉着單雅在軟塌旁兒坐了。
琳琅和枇杷見了,立馬識趣地出去了。
唐老夫人拉着單雅的手並沒有鬆開,而是笑着溫和地低聲問道:“三丫,前兩天見你手腕上帶着手鐲的,怎的今兒沒見呢?”
單雅聽了,敢忙把推上去的素雅白玉鐲子從胳膊上擄了下來,笑着低語着說道:“三丫戴着的,忙得時候怕碰着,便擄上去了。”
唐老夫人見了,忙看着她笑着說道:“你想得周全,上一次你說這個鐲子是你孃親給你的,對吧?”本由”””””,”””””””
單雅聞言,心裡立馬戒備起來,她看着唐老夫人微笑着點了點頭。
唐老夫人見了,徑自低聲問道:“聽揚兒說,你的爹、娘都沒了,這個鐲子是你孃親親自給你戴上的麼?”
單雅立馬看着唐老夫人徑自搖了搖頭。
唐老夫人的眉頭微微皺了皺。
隨後,她便徑自看着單雅繼續低語着問道:“這枚鐲子是誰給你戴上的。”
單雅聽了,不由苦笑地說道:“是我大姐讓我戴着的,她說,我如今離了家、離開了親人,戴着孃親留下來的鐲子,總是個念想,因此,便把這個鐲子給三丫戴了。”
唐老夫人聞言,立馬看着單雅沉思地問道:“你今年有十三歲了吧?可知道自己出生的生辰八字。”
單雅的心暗自警醒。
她敢忙看着唐老夫人笑着徑自搖了搖頭,低聲說道:“說實話,三丫曾經被人騙着做過幾個月的童養媳,後來由於病重,被那戶人家硬送回來了,一直昏迷不醒了好幾日,好不容易醒過來後,好些兒事情都忘記了,倒不曾跟姐姐問過自己的出生時辰,所以……”
唐老夫人聞言,立馬看着單雅徑自低聲問道:“你告訴我,當時騙你的是哪一戶人家?”
唐名揚見了,在旁兒立馬看着她低聲解釋說道:“祖母,揚兒曾經見過的,那戶人家因爲三丫病好了,幫着家裡賺了銀子,他們硬纏着、非要逼迫她繼續回他們家做童養媳的。”
唐老夫人聽了,立馬看着唐名揚徑自生氣得低聲問道:“你可曾對那戶人家進行懲戒?”
唐名揚聞言,不由一怔。
隨後,他忙看着唐老夫人搖了搖頭解釋說道:“當日、當日孫兒怎知她……會成爲、成爲……”
唐老夫人立馬打斷他的話低聲說道:“行了,你不用說了,且先幫祖母記住這件事。”
她說着便又仔細端詳起單雅手腕上的素雅白玉手鐲來。
單雅見了,不由大膽地低聲問道:“老夫人,您難道在哪裡看見過同樣的鐲子?”
唐老夫人聞言,登時一怔。
隨後,她便看着單雅徑自搖了搖頭低聲說道:“我雖然不曾看過一模一樣的鐲子,卻見過同等質地的物件。”
她說着,眼睛便又看向單雅。
單雅聞言,則是一片茫然,心裡嘀咕着,大姐說這是母親留下來的,莫不是還有同樣質地的物件麼?
她想到此處,忙看着唐老夫人試探地低聲問道:“同樣質地的物件?這個三丫倒不曾見過,老夫人可否跟三丫解說一、二。”
唐老夫人的眼神微微閃了閃,隨後便看着單雅徑自低聲說道:“同樣質地的物件,我倒是見過兩個玉佩。”
單雅聞言,登時便怔住了,心裡不由暗自嘀咕着,莫不是外祖家得到這塊兒白玉後,不僅雕了手鐲,還雕了兩個玉佩麼?
她想到此處,要問的話便到了嘴邊兒。
就在她要脫口而出的時候,猛然想到大姐的囑咐,遂敢忙把話又咽了下去,徑自看着唐老夫人笑着搖了搖頭低聲說道:“這個三丫就不曉得了。”
唐老夫人見了,忙看着她點了點頭,若有所思地說道:“別說你不曉得了,便是我也不曉得啊。”
單雅聞言,不由看着她徑自低聲問道:“老夫人,那兩塊兒玉佩您曾在哪兒見過啊?”
唐老夫人聽了,不由看着單雅徑自笑着低聲反問道:“你對我說得那兩塊兒玉佩感興趣?”
單雅立馬搖了搖頭說道:“哪裡?不過是聽老夫人說質地相同的物件,三丫有些兒好奇罷了。”
唐老夫人聞言,立馬笑着說道:“我如今見你手腕上戴得這個鐲子,也感到有些兒好奇罷了。”
他們正說着,忽然聽到門外的琳琅急聲稟報說道:“回稟老夫人,忠寧侯府的林老夫人就要到了,方纔來人說,她已經出府好一會兒了,只怕這會兒就要到了。”
唐老夫人聽了,立馬便從軟塌上坐了起來,看着唐名揚徑自吩咐說道:“揚兒,快,咱們快準備迎接。”
她說着,便站了起來。
單雅早已站起來了。
她看了唐名揚一眼兒,正準備去小廚房準備,卻猛然聽到唐老夫人低聲吩咐說道:“三丫,你跟我一起去迎接林老夫人。”
單雅聽了,不由傻了眼兒。
她的身份兒不過是姨娘罷了,怎的也要跟着去迎接呢?
單雅雖然如此做想,卻絲毫沒敢詢問。
她清楚的知道,這代表唐老夫人對自己的擡舉、給自己尊容。
若是此時自己不清不楚地詢問或者不去,那便是不識擡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