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名揚聽了,知道他們姐弟情深,遂忙低聲安慰說道:“等一切事情了了,我一定第一時間接他們過來。
單雅聞言,不由笑着低聲說道:“我倒希望到時候你能第一時間送我去他們那兒。”
唐名揚聽了,登時便知道單雅更喜歡鄉間的生活,沉默了一會兒,遂忙看着她低低應了一聲。
此後,兩人再也沒有說話。
不一會兒,單雅便迷迷糊糊的睡着了,唐名揚苦悶得低低嘆了一聲,她根本就沒有聽到。
接下來的幾天裡,單雅都是晚上睡在唐名揚的屋子,白天徑自回自己的屋子。
當然了,青梨和青杏始終陪着她。
這一天,枇杷徑自走了進來,笑看着單雅低語着說道:“姨娘,好戲開場了,走,咱們看看去。”
單雅聞言,不由一怔,瞅着枇杷疑惑地低聲問道:“枇杷,你就不怕咱們去了,他們的戲不演了麼?”
其實,單雅的心裡可是極想去看的,畢竟自己憋了這幾天,等得就是看這樣一場大戲的。
不對,用唐名揚的話說,就是要看一場精彩戲,肯定是很有看頭的吧。
枇杷聽了,敢忙看着單雅笑着低語着說道:“姨娘,你放心,枇杷給你好好裝扮一下,此時人們的注意力都在這場好戲上,哪裡會看你呀?咱們記得躲着點兒就是?”
單雅聽枇杷這般說,不由徑自看着她笑着說道:“可是世子爺讓我去的。”
枇杷聽了,敢忙看着單雅點了點頭開心地說道:“世子爺說了,這場戲可是有姨娘串場的,定要你從頭好好看看這場精彩戲的。”
此時,單雅心裡也特別好奇這是一場什麼樣的戲,要說那布偶可是在自己屋裡放的,如今自己嘛事沒有,倒真想去看看的。
因此,她聽枇杷這般說,敢忙坐在梳妝的椅子上看着枇杷笑着催促地說道:“好,既然如此,那你就快來給我裝扮吧。”
枇杷敢忙拿起梳子給單雅梳了一個丫鬟頭,並留了長一點兒的劉海。
隨後,她又拿起粉餅在單雅的臉上對着幾個地方擦了擦,然後仔細端詳了一下,笑着對屋子裡的青梨吩咐說道:“快,把青杏的衣衫拿來給姨娘穿上。”
青梨聽了,正要轉身去拿,猛然瞅見青杏笑着拿着她的衣衫進來遞給了枇杷。
單雅此時敢忙其實脫了外衣,忙忙地接過枇杷遞過來的青杏的衣衫穿了起來。
待她穿妥當,枇杷和青杏、青梨仔細打量了一下,均笑着點了點頭讚道:“不仔細看,看不出來的,更何況姨娘大多在苑子裡,好多人還沒見過的,走吧,應該無事了。”
單雅聽了,立馬朝着屋子外面飛快地走去。
枇杷、青梨和青杏見了,都笑着跟着追了出來。
單雅來到苑子的時候,瞅見廣寒苑裡竟然只剩下幾個丫鬟站在門口守在,馬婆子也踮着腳尖朝着外邊兒瞅着。
枇杷見了,敢忙笑着說道:“馬嬤嬤,讓我們也出去看看吧?”
馬婆子扭臉兒一瞅,見來得竟然是枇杷、單雅和青梨、青杏,當即便笑着說道:“你們一起去看吧,苑子由我和福兒守着。”
她說着,給枇杷使了一個眼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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枇杷見了,敢忙順着她的目光一瞅,竟然瞅見早已跑出廣寒苑的桐兒奔在最前面,遂忙看着馬婆子點了點頭。
接着,她便對着身旁兒的丫鬟們笑着說道:“嬤嬤既然應了,咱們快去吧,晚了可就什麼也看不到了。”
她說着,便忙忙推了推前面站着的丫鬟。
守在門口的幾個丫鬟早就急着想去看了,此時聽了馬婆子允諾的話和枇杷的催促,都不由笑着吵吵着說道:“快,咱們快過去看看。”
她們說着,便紛紛跑了出去。
單雅也隨着人流奔了出來,青梨和青杏、枇杷在分別在她的左右時時護着她。
三人跟着衆丫鬟奔得一點兒不慢,很快便過了假山。
此時單雅才發現,前面衆人奔得竟然是田姨奶奶的靜寧苑,心裡雖然有些兒清楚,卻仍是沒能完全明白,要知道那隻布偶上寫的可是自己的生辰八字啊。
她邊兒跑邊兒不停地猜測着,難道是做法的來了麼?
單雅從來不知道這個是怎麼做的,見衆人紛紛往前面奔去,腳下不由加快了腳步,想趕快看看到底是怎麼回事。
同時,單雅也時不時地感應着自己的身體,看看自己是否有不舒服的地方。
身上的力氣一點兒也不少,自己一點兒事兒也沒有。
單雅更加好奇了,腳下奔的越發快了。
跟在她左右跑着的枇杷、青梨和青杏見了,也敢忙加快速度,追了上來。
要知道,單雅雖然是丫鬟打扮,她們也還要好好護住她的。
四個人還沒跑得靜寧苑門口,便聽到裡邊兒傳來滲人的尖叫聲。
單雅仔細聽了聽,根本聽不出是誰的聲音,遂敢忙往前面快步跑去。
跑到靜寧苑的時候,必須路過一個小樹林。
當單雅奔進小樹林,跑了沒幾步,突然感覺身體一輕,嚇得正要大叫,猛然感覺自己被人抱在懷裡低語着說道:“別叫,是我,帶你去看精彩的好戲去。”
他說着,便帶着單雅在竄上了一棵高高的大樹。
跟着單雅奔跑着的青梨和青杏見了,急的正要去叫人,卻陡然被枇杷給拉住了,指着上面讓她們看。
兩人見來得是唐名揚,頓時放下心裡,敢忙朝着靜寧苑門口奔去。
反正單雅由唐名揚照顧,她們就不用跟着操心了,只管好好看戲就是。
卻說單雅跟着唐名揚站在這棵樹上朝着靜寧苑中一瞧,竟然看得清清楚楚。
她不由瞅了一眼兒苑子和苑子裡,這才發現,自己站着的這個地勢是最好的,哪裡都能看到。
她顧不得感激唐名揚,便徑自看了起來。
此時,田月禪在靜寧苑的苑子裡不停地打着滾,嘴裡淒厲地叫着,就好似她的身上難受得不得不滾在地上一般。
雪碧和雪霜等丫鬟都忙忙地想要拉她起來,她的嘴裡不由徑自罵了起來,唬得一衆丫鬟誰也不敢上前了。
田月禪嘴裡尖叫着,田姨奶奶站在一旁兒,急的指揮着丫鬟快去叫太醫。
一個小丫鬟忙忙地奔了出去。
田月禪不停地在地上滾來滾去,嘴裡不知道在罵着什麼,好似迷糊了一般。
忽然,她猛然坐了起來,狠狠地盯着田姨奶奶。
田姨奶奶哪裡見過這般的田月禪啊,唬得連連退後傷心地說道:“蟬兒,我是你姑祖母啊,你到底是怎的了?哪裡難受啊?你別嚇唬姑祖母,姑祖母已經讓人叫太醫去了,你還是回屋子裡等吧。”
她嘴裡雖然說着,腳下卻連連往後退着。
田月禪聽了田姨奶奶的話,好似突然清醒了一般,看着她忙忙地哀求地說道:“姑祖母,蟬兒難受,好似有萬千螞蟻在身體裡爬一般,好難受啊,快幫着蟬兒把螞蟻摘出來。”
她說着,便伸手指着自己的前胸驚嚇地淒厲喊道:“姑祖母,你快看,這裡,有一堆螞蟻在咬蟬兒,快、快來幫蟬兒把他們趕走啊。”
接着又是一陣更加刺耳的淒厲尖叫。
田姨奶奶聞言,敢忙看了過去,她的前胸哪裡有什麼螞蟻啊,不過是沾了一些兒土罷了,遂敢忙安慰她說道:“蟬兒,你胸前什麼也沒有的,是土,一拍就掉下來了。”
她說着正想過去幫田月禪拍掉身上的塵土,拉她起來,陡然聽到她淒厲地又在地上打起滾來,並越滾越急,嘴裡接二連三地尖叫着。
不管是婆子還是丫鬟聽了,都捂住了耳朵。
單雅聽了,也感到田月禪叫的太悽慘,忍不住用手捂住了耳朵。
隨後,她便感覺自己的手被人拉了下來,遂敢忙扭臉兒一瞅,這才發現是唐名揚。
唐名揚看着她低語着說道:“珊兒,若是咱們沒發現,此時就是你在地上滾着慘叫了。”
單雅聞言,不由苦笑地說道:“還不是因爲你”
唐名揚聽了,卻徑自看着單雅搖了搖頭說道:“是她自己,貪圖榮華富貴,這本沒什麼,要怪只能怪她自己,爲了自己的私慾,竟然不惜去害人。”
他說着,便又扭臉兒瞅向靜寧苑裡低語着說道:“要怪只怪她自己,害人反害己。”
單雅聞言,看着唐名揚正要點頭,猛然瞅見他扭過臉兒來,指着靜心苑地上說道:“珊兒,你再看那邊兒。”
單雅敢忙扭臉兒一瞅,這才發現靜心苑的大門早已關閉,苑子裡有一個打扮的稀奇古怪的婆子,手裡拿着一根木劍,對着一個案桌,案桌上有一個香爐,香爐裡插着幾隻香,正在做法。
那案桌上,則佈滿了血跡,地上也是血淋淋的。
唐名揚見單雅徑自盯着地上看,遂敢忙低聲解釋說道:“地上的血是她們方纔殺幾隻雞,你看,那裡可是躺着幾隻雞的。”他說着,便伸手指給單雅看。單雅見了,可不是,地上橫七豎八的躺着幾隻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