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滿根見了,忙瞅着她笑着說道:“二丫,你這就見外了,今兒叔也沒有幫上什麼忙,是三丫和小石頭自己從山上下來的。”
二丫聽了,忙搖着頭感激地說道:“叔,不是這個,若是沒有你們幫着二丫找,二丫這會兒只怕都急瘋了。”
楊嬸子見了,笑着拉了二丫的手說道:“二丫,咱還是快去做飯吧,等做好了在說,這些兒感激的話莫要再說了,嬸子早就說了,我們樂意的,走,咱做飯去。”
她說着,便又看着單雅和小石頭笑着催促地說道:“你們也快回東屋去暖和暖和,飯馬上就做好了。”
她說着便又忙忙地對着楊滿根使了一個眼色。
楊滿根見了,看着她憨憨地笑了笑,隨後便轉身回家洗漱去了。
楊大郎見二丫家的水用得差不多了,忙忙地拿了桶打水去了。
很快地,飯便做好了,衆人圍坐在桌子前,有說有笑地吃了起來。
直到送走了楊家一家人,二丫纔看着單雅和小石頭鄭重地說道:“三丫、小石頭,你們以後不許再去北山打獵了,明白麼?二姐做繡活,足夠應付咱家日常的花銷了,而且咱們現在還有了三畝地,日後的生活更是不用發愁了,你們的命可是比什麼都重要的,明白麼?”
單雅見了,本想說點兒什麼的,見二丫此刻一臉兒鄭重的神情,知道她被嚇得不輕,爲了安撫她這一天的揪心,忙瞅着她點了點頭。
小石頭見單雅應了,也默默地跟着點了點頭。
三人洗漱完畢,便躺在炕上說起話來。
許是累了一天的緣故,三人沒說多久,便先後都睡着了。
第二天,北山上趨於平靜,單雅想着自己看到過的那幾棵紅紅的櫻桃樹,心裡頓時靜不下來了。
她本想悄悄地到北山上摘一揹簍回來的,又怕二丫知道了生氣,遂便暫時壓下了蠢蠢欲動的心思,在家裡忙活起來。
第一天就這般悄悄地過去了。
單雅接連這般過了幾天,心裡擔心北山上的櫻桃熟大了、落了地,都浪費了,便瞅着二丫商量着說道:“二姐,三丫跟您商量件事兒,成麼?”
二丫正做着繡活,瞟了單雅一眼兒,心裡猜着單雅有可能想去北山打獵,便看着她鄭重地說道:“三丫,你可是答應過二姐的,再不去北山打獵了。”
她說着,便又繼續繡了起來。
單雅見了,不由瞅着二丫笑了,忙忙地伸手搶過她手裡的針線笑着說道:“二姐,三丫這次決不去北山打獵,真得,三丫這一次去摘櫻桃,可以吧?”
“櫻桃?你說得該不會是櫻珠吧?”二丫瞅着單雅反問道。
“櫻珠?”單雅重複地說道,隨後便反應過來,難不成在這裡櫻桃被稱作櫻珠麼?
她想到此處,便看着二丫忙忙地點了點頭說道:“二姐,是不是小小的、圓圓的,色澤鮮豔、晶瑩美麗,紅如瑪瑙、黃如凝脂啊?”
二丫聞言,忙瞅着單雅點了點頭,驚喜地問道:“你在哪裡看到的?”
單雅聽了,瞅着二丫笑着說道:“二姐,三丫打獵的時候看到的,離山腳也不算遠的,紅豔豔的,你就讓三丫摘一些兒回來吧?”
單雅央求地說着,連撒嬌的本事都用上了。
二丫聞言,眉頭當即便皺了起來,瞅着單雅默默地搖了搖頭,再次鄭重地看着她說道:“三丫,狼羣的事兒才消停幾天啊,你的忘性怎麼就那麼大呢?不行,二姐決不能讓你去,若是你跟小石頭在北山腳下撿柴火還成,這上北山……是萬萬不成的。”
單雅聞言,眼珠一轉,便轉了話題,瞅着二丫笑着說道:“二姐,你怎麼知道櫻珠?它好吃麼?”
二丫聽了,思索了片刻,回憶地說道:“三丫,二姐很小的時候吃過的,櫻珠酸甜酸甜的,很好吃的,可惜到了這裡之後便再沒吃過了。”
單雅聞言,不由好奇地看着二丫問道:“二姐,你記得在哪裡吃過啊?”
二丫笑着搖了搖頭說道:“二姐那時候小,早忘記了,許是櫻珠好吃吧,所以至今還記得它的味道。”
她說着,便自單雅的手裡拿過被搶去的針線,又埋頭繡了起來。
單雅見了,忙瞅着她哀怨地說道:“二姐,三丫和小石頭都沒有吃過櫻珠,什麼味道都不知道,你就讓單雅去摘些兒回來嚐嚐吧,三丫肯定早早……”
不等單雅說完,小石頭便滿頭大汗地衝了進來,瞅着單雅好奇地問道:“三姐,你在跟二姐說什麼好吃的呢?小石頭也要吃。”
單雅見了,心裡話,小石頭來得正好,遂忙瞅着他問道:“小石頭,你吃過櫻珠麼?”
小石頭聽了,睜着一雙大眼睛忙忙地問道:“哪兒呢?”
他說着便在屋子裡尋找開了。
單雅見了,忙拉着他的手笑着說道:“家裡沒有,二姐以前吃過的,三姐那天在北山見到過,本想叫你去摘的,可你看見了狼羣,因此便耽擱下來了。”
小石頭聞言,一雙大眼睛便眼巴巴地瞅向二丫。
二丫見了,瞅着小石頭苦笑地說道:“小石頭,那天你跟三丫可是答應過二姐的,再不去北山打獵了。”
小石頭忙忙地瞅着二丫說道:“二姐,小石頭跟三姐決不去北山打獵了,我們去北山摘櫻珠,這總成吧?二丫,你就答應吧?若是去得晚了,只怕就要被人摘完了,小石頭可從來沒吃過櫻珠的,你就讓小石頭跟三姐一塊兒去吧,我們不帶弓箭,說不打獵就不打獵的,怎麼樣?”
他說着,偷空對着單雅眨了眨眼睛,意思讓她快幫腔。
單雅見了,忙笑着跟着他再接再厲地勸說道:“二姐,就讓三丫和小石頭去吧,我們去摘櫻珠,決不打獵的,說實話,現在的獵物很不好打的,你就讓我們去摘櫻珠吧?”
最後,單雅和小石頭展開了軟磨硬泡的功夫,二丫無奈地瞅着他們兩人無奈地答應了,但卻提出了一個條件,就是必須跟楊嬸子說一下,讓楊大郎或者楊二郎陪着他們一起去,不然二丫決不答應。
單雅和小石頭聽了,見二丫總算是答應了,忙欣喜地點了點頭。
條件麼?也沒什麼,多帶個人去,倒能摘更多的櫻珠的。
於是,單雅跟小石頭當即便來到楊嬸子家說了這件事兒。
楊嬸子聽了,豪爽地答應了,櫻珠她雖然不知道是什麼,但想着許是北山上的果子,便忙忙地應允了。
單雅忙約好了明天一大早去,說這樣好早去早回。
事情就這樣定了下來。
單雅回到家裡,便跟小石頭整理起揹簍來。
小石頭則開心地跟着單雅跑前跑後,歡喜地說他終於能吃到櫻珠了。
二丫見了,嗔怪地瞧着他說道:“小石頭,二姐發現你不僅是個小財迷,還是一個貪吃迷,小財迷加貪吃迷,你如今可是二迷了,敢明兒二姐叫你二迷糊吧?”
小石頭聽了,不樂意地撅起了嘴巴,瞅着二丫氣喋喋地說道:“二姐,等小石頭摘回來櫻珠,你若是吃了也是一個貪吃迷。”
二丫看着小石頭便樂開了。
她轉眼兒瞅到單雅整理的揹簍,漸漸地收了笑容,忙忙地勸說道:“三丫,去了就當玩耍,別累死累活地又揹着滿滿的一揹簍回來,這個拿到鎮子上怕是不好賣錢的。”
單雅聽了,不由疑惑地瞅着二丫問道:“二姐,櫻珠不好吃麼?”
二丫忙忙看着單雅搖了搖頭說道:“不是,是櫻珠不經擠壓、容易爛的,當天摘了揹回來,肯定是不能賣的,肯定會擠壞一些兒,等到第二天拿到鎮子上,又是一番顛簸,只怕又要擠碎一些兒了。”
單雅看着二丫點了點頭,心裡卻琢磨開了,若真得是幾棵櫻桃樹,只怕能摘很多櫻桃果的,這櫻桃確實不禁擠壓的,怎麼辦好呢?
算了,到時候再說吧?先摘回來再想辦法,反正她總會想出法子賺銅板的。
單雅這般想着,便順着二丫的話音點了點頭。
二丫見單雅聽進自己的話了,心裡便安穩了許多,又忙忙地回屋裡做起繡活來,日後家裡的日常花銷全憑她這一雙手了,她自然更是閒不住了。
第二天一大早,小石頭就麻利地爬了起來。
二丫和單雅見了,不由相視一笑,忙張羅着做起了早飯。
沒想到三人剛吃完早飯,楊大郎和楊二郎便來了,看着單雅和小石頭笑着問道:“準備好了沒?今兒咱們到北山玩去。”
楊大郎說着,便瞅向二丫。
二丫見了,忙笑着說道:“大郎哥,麻煩你跟二郎了,三丫和小石頭非要吵吵着去北山摘櫻珠,二丫實在放心不下,所以……”
楊大郎聽了,瞅着二丫笑着點了點頭說道:“沒事兒,你放心,他們定然不會有事兒的。”
二丫見了,忙拿出一個布包塞着他手裡說道:“這是吃食,若是晌午趕不回來,拿着墊墊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