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寧侯和林老夫人聞言,心裡也確實想留下來跟單雅說說話,遂忙看着唐老夫人點了點頭。
接着,忠寧侯便笑着看向忠義侯說道:“那好,三弟,你先閉上眼睛好好休息一會兒,等你休息好了,大哥再來陪你說話。”
忠義侯見了,這才如釋重負地點了點頭。
要知道,他可還有好些兒話要跟忠寧侯說得啊。
唐老夫人瞅着單雅笑着示意她快帶着忠寧侯和林老夫人去西屋。
隨後,她又敢忙回頭給琳琅使了一個眼色,意思是讓她跟着過去看看,若是需要伺候,便留在那裡。
琳琅自然明白的,遂敢忙笑着緊走了幾步,追上忠寧侯、林老夫人和單雅,徑自帶着他們進了西屋。
待她把各種茶點送上來之後,見他們沒有讓她伺候的意思,遂便悄悄地走出了屋子,並隨手幫着關了屋門。
單雅見了,敢忙起身與忠寧侯和林老夫人重新見禮。
這一次,她是以外孫女的身份兒拜見的。
結果,不等她拜完,就被林老夫人給拉了起來。
單雅見了,便不再勉強,敢忙隨着林老夫人的拉扯站了起來。
此時,她纔看到,忠寧侯和林老夫人的臉上早已滿是淚水。
只不過忠寧侯強自忍着,落下的淚沒有林老夫人的多。
單雅的眼睛頓時溼潤了,她敢忙拿出自己隨身佩戴的帕子,給林老夫人擦了起來。
林老夫人見了,嘴裡連連地低喃着:“好孩子,好孩子,你母親若是見了,不知道有多的。”
她說着,便拉了單雅的手,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
忠寧侯見單雅和林老夫人兩人一直站着,不由低聲提醒林老夫人說道:“夫人,咱們坐下好好說話。”
林老夫人這才恍然醒過神來,敢忙牽着單雅的手在屋子裡的軟塌上、挨着自己坐了。
隨後,她便認真地端詳起單雅了。
單雅見了,倒被瞧得不好意思起來。
要知道,可不止是林老夫人一個人端詳她的,忠寧侯也是滿目慈愛的看着她的。
單雅見忠寧侯和林老夫人都一臉兒慈祥地瞅着自己,忍不住低喃地說道:“外祖父、外祖母,你們可要休息一會兒。”
不等忠寧侯說話,林老夫人便忙忙地看着單雅笑着歡喜地說道:“珊兒,外祖父和外祖母不累,咱們一直沒有好好說說話,今兒時間難得,讓外祖母好好看看你。”
單雅聽了,心裡不由一暖,瞅着林老夫人笑着低語着說道:“外祖母,珊兒知道你心疼珊兒,但珊兒還有一件事要跟外祖父說,等說了這件事後,再跟外祖母敘家常,如何?”
林老夫人聞言,當即便明白了,或許單雅想跟忠寧侯說安北侯的事兒,遂敢忙看着她點了點頭低低應道:“珊兒,你先跟你外祖父說正事,咱們祖孫兩個什麼時候都能親近的。”
她說着,眼睛便看向忠寧侯。
孰料忠寧侯已經搬了椅子坐了過來,瞅着單雅徑自低語着問道:“珊兒,有什麼話你只管跟外祖父說,咱們是一家人,有外祖父在,他們即便知道了,也不可能隨便把你怎麼着的。”
單雅的一雙大眼睛瞅着忠寧侯認真地點了點頭,隨後便看着他徑自低語着說道:“外祖父,你知道平順是誰麼?珊兒曾經問過世子爺,他說這不是府邸,同時還告訴珊兒,朝堂上沒有人叫平順。”
忠寧侯聞言,不由與林老夫人對了一個眼光,隨後便瞅着單雅徑自低語着問道:“平順,你怎的知道的?”
單雅聽忠寧侯如此問,隱隱地感覺他了解什麼,遂便把自己意外發現素雅白玉鐲子裡的信的內容一一跟忠寧侯說了一遍兒。
忠寧侯等到單雅說完,徑自瞅着她低聲問道:“珊兒,你確定自己沒有看錯,上面寫得果真是平安的憑、順利的順?”
單雅聽了,敢忙瞅着忠寧侯認真地點了點頭,隨後瞅着他低語着猜測說道:“依照祖父信上寫得,他好似還知道什麼?可惜珊兒不知道了。”
忠寧侯的嘴巴緊緊地抿着,陷入沉思中。
林老夫人見了,也不打擾他,見單雅徑自疑惑地瞅着忠寧侯,遂忙安慰地低聲說道:“珊兒,你莫急,想來你外祖父正在想這人到底是誰?”
她說着,便拉了單雅的手,安撫地拍着。
隨後,她的眼睛便一眨不眨地瞅着忠寧侯。
過了好一會兒,忠寧侯慢慢地睜開了眼睛,徑自看向林老夫人低語着問道:“夫人,你可想起這個讓是誰了?”
林老夫人聽了,瞅着忠寧侯慢慢地搖了搖頭,低語着說道:“妾身沒有想起來,以往咱們是定遠伯府,妾接觸的都是婦道人家,又怎會知道呢?”
忠寧侯見了,瞅着林老夫人徑自低語着說道:“夫人,你見過的他,不止一次,當年他曾經派人來咱們府裡給瑾兒說媒的,還記得麼?”
“給瑾兒說媒?”林老夫人聞言不由大驚。
過了一會兒,她纔看着忠寧侯疑惑地低語着說道:“不對呀,那是柳順平啊,可不是珊兒說得什麼平順。”
忠寧侯聞言,沉思了片刻,忽然肯定地看着林老夫人低語着說道:“就是他,他的小名叫平順來着,這個名字只有本侯跟三弟、四弟和先帝知道,至於當今皇上知道不知道就不知道了,如今他們府可是權傾朝野啊,可謂一手遮天,連皇上都對他有所忌憚。”
單雅聽了,不由疑惑地瞅着他倆低語着問道:“外祖父、外祖母,你們說得這個柳順平到底是誰呀?”
忠寧侯看着單雅滿是疑惑地眼色,嘆了一口氣低語着說道:“他是忠順侯府的侯爺,他以前跟外祖父一樣,是安順伯府的伯爺,前幾年外祖父淡出京城之後,不知道他憑藉什麼爬得那麼快,如今高居侯爺之位且權傾天下,朝中今年來的官員大多都是他扶植起來的。”
他說到這裡,便停了話題,又低頭徑自沉思起來。
林老夫人見了,敢忙瞅着單雅解釋說道:“忠順侯府就是忠義侯府裡柳姨奶奶的孃家。”
單雅聞言,當即便恍然大悟。
此時,她很想問一問,當年忠順侯府因何會跟母親提親,可是因爲母親沒有嫁給他們府,才使得他們嫉恨上了安北侯府,纔有了伺候污衊安北侯府叛國的事兒。
她轉而一想,又感覺這個理由不是很足,遂便徑自瞅着沉思中的忠寧侯。
林老夫人見了,不由憐惜地握了握單雅的手,低聲勸解說道:“珊兒,別胡思亂想,這些兒事兒有你外祖父想就夠了,你這些兒年吃了很多苦,跟外祖母說說話吧。”
她說着,便看着單雅低語地關切問道:“珊兒,你還記得你母親什麼樣子麼?”
此時的單雅,自然是不記得了。
可是,當她想到上一次在忠義侯府裡皇上拿出來讓自己看得那幅畫像,遂敢忙看着林老夫人點了點頭。
隨後,單雅便看着林老夫人低語着疑惑地問道:“外祖母,母親跟當今皇上認識麼?”
林老夫人聞言,不由瞅着單雅笑着徑自搖了搖頭低語着說道:“你母親乃是養在閨閣中的女子,怎會見過皇上呢?即便是跟着外祖母進宮,也是遠遠地站着,哪裡能見到當今皇上啊,更何況當時的皇上也不在宮中的。”
單雅聽了,對皇上手裡拿着的那幅畫像更加好奇起來,暗自在心裡嘀咕着,外祖母既然說沒有見過,想來認錯人了吧?
她想到此處,便徑自看着林老夫人低語着問道:“祖母,家中可有與母親長得相似的人。”
林老夫人聞言,以爲單雅想念她的母親了,敢忙伸手攬着她安慰地低聲說道:“要說你母親最像誰啊?也就是外祖母我了,家中的其他人倒都只是有兩、三分像罷了,唯有她,跟外祖母象了差不多九成,那時候,外祖母帶着她出來,不認識的人還以爲我們是姐妹倆的。”
單雅聽了,不由仔細地端詳起林老夫人來,心裡暗自思索着,皇上手上拿得那幅畫像肯定不是外祖母,家裡跟外祖母長得相似地其他人只有兩三分相似。
這就說明,皇上手上拿着的那幅畫像應該是母親的。
讓人奇怪的是,方纔自己問了外祖母,她硬是說母親根本就沒有見過當今皇上。
那皇上手裡拿着的那幅畫像又是怎麼一回事兒呢?
單雅想到這裡,不由瞅着林老夫人徑自低語着問道:“外祖母,母親單獨出去玩過麼?”
林老夫人聞言,不由笑着拍了拍單雅的手低語着說道:“大家閨秀,出門的時候自來都是有人陪着的,你母親啊,可不是一個愛玩的性子,每次出去,可都有人陪着的,就象你在忠義侯府,出一次門,哪一次不是有一些兒隨從跟着啊?”
她說着,想着單雅此時定然想念她的母親來,遂便簡單講了一些兒她母親小時候的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