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玉堂看到這樣的情形,不禁笑了起來,隨後走到林雨菡身邊,說道:“菡兒,你就聽你柳姐姐的話,好好讀書吧。”
林雨菡很不情願的的說道:“我不想的在讀書了,我真的背不下來了,而且讀書太沒有意思了,我現在就想跟着秦哥哥學習武功。”
秦玉堂笑着道:“菡兒,你也不能只學武功啊,讀書還是很重要的,等你把書讀好了,以後就能像你柳姐姐一樣有學問了。”
林雨菡撇了撇嘴,說道:“我一看書就頭疼,還是學習武功有意思。”
柳芷柔說道:“菡兒,監督你讀書,這可是你俊生哥哥交給我的任務,你要是在不好好讀書,當心你俊生哥哥罰你啊。”
柳芷柔這一嚇唬還當真有效,現在,林雨菡最怕的人,應該就是陸俊生,陸俊生對林雨菡抱有很大的期望,一心想讓她學有所成,所以對她也比較嚴格,甚至比當初在給李蓁蓁講課的時候,還要嚴厲一些。平時天不怕、地不怕的林雨菡見到陸俊生,就像是老鼠見到了貓,每次被陸俊生提問的時候,都是提心吊膽,比和別人比試武功的時候,還要擔驚受怕。
林雨菡繼續拿着書本,開始讀了起來,秦玉堂看着書桌上放着的好幾本書,隨手拿起一本翻看了幾天,說道:“這麼多書,都是菡兒要學的嗎?”
柳芷柔說道:“這都是俊生哥專門給菡兒挑選的。”
秦玉堂疑問道:“柳大夫,菡兒要看這些書,是不是有些多了?”
柳芷柔看了一眼桌子上的那些書,也覺得有些多,但是這是陸俊生要讓林雨菡學的,也都是爲了林雨菡好,自己也不好說什麼,隨後便說道:“菡兒學這些,也不算很多吧。”
秦玉堂道:“如果菡兒子讀書的話,也不算多,但是菡兒白天還要習武,練了一天,就算是大人,也會很累了,更何況菡兒還只是一個孩子,要不就和陸大人說一說,讓菡兒少學一些,現在菡兒正是長身體的時候,也多注意休息。”
聽着秦玉堂的話,柳芷柔也覺得有道理,看着林雨菡已經有些發紅的眼眶,心裡也不忍,然後說道:“那我就和俊生哥說說,讓菡兒多休息休息。”
聽到不用在讀那麼多書,林雨菡一臉的高興,興奮的說道:“太好了,我終於不用再讀書了。”
柳芷柔笑着說道:“菡兒,不是不讀書了,書還是要讀的,而卻我說了不算,這還要你俊生哥哥同意才行,現在,你還是把這首詩背下來,等明天你俊生哥哥檢查的時候,免得在被罰。”
剛高興了幾下的林雨菡,立刻又蔫兒了下來,繼續乖乖地背詩。
讀了一個來時辰,也到了該睡覺的的時候,累了一天的林雨菡也終於長長的出了一口氣:“終於可以睡覺了。”
柳芷柔拉着她的手,把林雨菡送回房間,衆人相互道別之後,也各自回房開始睡覺。
秦玉堂回到房間之後,躺倒牀上,一時也睡不着,現在滿腦子想的都是姚瑾萱的事情,也不知道她現在怎麼樣了,身體生了病,有沒有好一點兒。剛纔在書房的時候,秦玉堂就像和柳芷柔說一下姚瑾萱生病的事情,但是轉念一想,這樣一來她們就會知道自己偷偷潛入了姚府,秦玉堂不想節外生枝,便沒有把這件事說出來。如今,也只能盼望姚瑾萱趕緊好起來。第二天天亮,陸俊生和衆人開始繼續施粥,一打開縣衙的大門,外面便站滿了等待領粥喝的人,衆人便開始忙活了起來,秦玉堂也和他們一起,在粥棚幫忙。
熬好了粥,秦玉堂便幫着給那些人盛粥,雖然之前聽說了城裡有很多逃難的人,直到今日親眼所見,才知道這是何等悲慘的景象。
看着這些一個個衣衫襤褸,掙扎在死亡邊緣的百姓,秦玉堂忍不住對那些貪官污吏罵了起來:“這些當官的人,一個個只知道中飽私囊,欺壓百姓,全然不顧百姓的死活,真是該死。”隨後意識到自己的話裡面也包含了陸俊生,趕緊解釋道:“當然了,陸大人和他們不一樣,這些當官的要是都像陸大人一樣,也就不會有這麼多無家可歸的人了。”
聽了秦玉堂的話,柳芷柔心裡也酸酸的:“現在不光是官府不管百姓的死活,山裡面的那些土匪更是不斷地下山搶劫,這裡百姓,真是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也不知道什麼時候纔是個頭。”
秦玉堂氣憤道:“這一切都是那個姚通引起的,他身爲知府,不管百姓生活的怎樣,只知道不斷地徵稅斂財,我絕對不會放過他。”
柳芷柔看着秦玉堂一臉憤恨,知道他和姚通之間有血海深仇,也沒有說什麼,就是有些擔心姚瑾萱夾在中間,會受到傷害。
施完粥之後,柳芷柔便去了“千草堂”,秦玉堂閒着無事,便在大街上四處溜達了起來。
過了中午,柳芷柔吃完飯後坐到椅子上還沒有多久,姚瑾萱帶着她的丫鬟便走了進來。找到柳芷柔的位置後,便直接走了過去。
柳芷柔也看到了她們,便趕緊站起來過去迎接:“瑾萱妹妹,你怎麼來了,是不是又是因爲姚大人的事?”
姚瑾萱沒有說話,她的丫鬟當先開口說道:“柳大夫,不是因爲我家大人的事情,是我家小姐生病了。”
柳芷柔一聽,趕緊說道:“瑾萱妹妹,你怎麼了,怎麼生病了呢,趕緊讓我看看。”
隨後兩人各自坐下,柳芷柔開始給姚瑾萱把脈。
看過之後,香兒趕緊問道:“柳大夫,我家小姐有沒有事啊?”
柳芷柔說道:“沒有大礙,就是染了風寒,不要緊的,我開一張藥方,好好休息兩日,就沒事了。”
姚瑾萱謝道:“這次麻煩柳姐姐了。”
柳芷柔笑了笑說道:“瑾萱妹妹說的哪裡話,這怎麼會麻煩呢,只是我上次見瑾萱妹妹的時候,還好好地,怎麼現在就生病了呢?”
姚瑾萱說道:“可能是我照顧我爹的時候,不小心患上的的吧。”
柳芷柔想了想,說道:“那應該就是這個原因了,風寒是很容易傳染了,瑾萱妹妹一定要注意。”
隨後,柳芷柔把藥方交給香兒,讓她去櫃檯抓藥,兩人便閒聊了起來,不一會兒,香兒便抓好了藥,正好也有病人前來看病,姚瑾萱就不在打擾柳芷柔,便準備回去。
走出醫館,剛走了兩步,便突然被人撞了一下,姚瑾萱趕緊道歉道:“對不起,撞到你了。”
只聽那人邪笑着說道:“沒關係,多撞幾下也沒事。”
姚瑾萱擡頭向那人看去,頓時大驚,只見段傷正一臉邪魅的看着自己,所以只見段傷突然朝着自己出手,下一秒,便只覺得眼前一黑,頓時沒有了意識。
這一切都是段傷故意爲之,剛纔在大街上,正好看到姚瑾萱進了這家醫館,段傷便打定主意,準備把姚瑾萱給劫回去,上次就是因爲失手,沒有成功,這次,非要把姚瑾萱帶上山不可。
把姚瑾萱打暈之後,段傷一把把她扛在肩膀上,隨後便和他一起的人向着遠處跑去。
這一切就發生在眨眼之間,等香兒反應過來的時候段傷就已經把姚瑾萱抗在了肩膀上,隨後香兒大叫一聲,呼喊道:“救命啊,救命啊,小姐被綁了。”
這一喊,一下子吸引了衆人的目光,但是這些人沒有一個人上前攔住段傷他們,香兒喊了兩聲之後,趕緊向醫館跑去,一邊跑一邊喊:“柳大夫,小姐被人綁走了。”
柳芷柔一聽,趕緊從椅子上站了起來,隨後問道:“這麼回事,瑾萱妹妹被誰綁走了。”
正在從樓上走下來的姚興也聽到了香兒的喊聲,迅速的跑了過來:“瑾萱怎麼了?”
香兒急的已經快要哭了出來:“姚二爺,小姐,小姐綁人綁走了。”
姚興急道:“他們往哪跑了?”
香兒哭着說道:“他們吧小姐打昏之後,就帶着小姐向東跑了。”
香兒說完之後,姚興趕緊叫上醫館裡面的所有人,朝着段傷逃跑的方向追了過去,柳芷柔也趕緊跟了上去。
可是當追到大街上的時候,已經看不到人影了,柳芷柔趕緊詢問了街上的百姓,才知道了段傷逃跑的方向,衆人繼續追了上去。
段傷扛着姚瑾萱快速的向城外跑去,支持段傷也是來城裡面踩點,下一次,黑風寨的人甚至準備開始進城來搶劫,段傷再城裡轉悠了半天,正好發現了前去醫館看病的姚瑾萱,便決定把姚瑾萱給綁回去。
扛着姚瑾萱跑了一會兒,正好發現對面駛過來一輛馬車,段傷心中一喜,趕緊朝着馬車跑了過去,隨後說道:“裡面的人趕緊給老子出來,老子要用馬車。”
不想裡面的人也不是善茬,段傷這麼說,裡面的人也怒道:“是什麼人敢這麼張狂。”
段傷也懶得和他廢話,直接讓人把趕車的那人給拉了下來,隨後便進到裡準備把裡面的人也給趕出來。
這一來,裡面的人也怒了,隨後從裡面走了出來,怒喊道:“我看你是不想活了,敢攔我的馬車。”
等裡面的人出來後,段傷才發現竟然是郭越。郭越也看到了攔馬車的人竟然是段傷,頓時心裡一驚,說道:“少寨主,怎麼是你。”
段傷說道:“原來是郭老爺,不好意思啊,現在我要用郭老爺的馬車,還請郭老爺見諒。”
郭越看到段傷肩膀上扛着姚瑾萱,驚訝道:“少寨主,這不是姚小姐嗎,少寨主怎麼綁了她呢?”
段傷道:“綁她當然有用了,郭老爺,我不能子在跟你說了,現在趕緊把你的馬車借給我用用吧。”
郭越則有些猶豫了起來,姚瑾萱本來應該是自己的兒媳婦,最後卻出了那樣的事情,還連累了姚夫人慘死,姚通也和自己翻臉了,自己和姚通結親的計劃也全部泡湯,後來也查處了原因,就是這個段傷從中搗鬼,才變成了今天這個樣子,郭越心裡對這個段傷很是不滿,今天正好又碰見段傷綁架姚瑾萱,郭越當然也不會幫他,便和他周旋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