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不能說。”
區區五個字,卻已引起了軒然大*。太妃皇后尚未發話,蕭茹倒先高聲怒罵起來:“不能說?區區一名宮女,膽敢…真是膽大妄爲!果然什麼主子便教出什麼奴才,整羣的賤…”
那“人”字尚未說出口,在德妃愈加冷沉的注視下,蕭茹也只得作罷。“太妃,依臣妾之見,現在這丫頭死不肯鬆嘴,怕也別有內情纔是。弄不清究竟,若白白冤枉了誰,於皇上怕也不好擅了。不如先交到懲事監,那兒的嬤嬤自然是有法子的,不怕找不出背後黑手。”
“這話倒也是,來人,把她帶下去。”太妃覺得腦穴有些突起,怕是勞累所致,氣血上涌,便無力地揮了揮衣袖:“你們也都跪安罷,今兒辛苦了。”
“是,臣妾/臣婦/臣女告退。”
陳菀心神飄忽,連回到碧嫿閣也是憑着感覺走到的。一進房中,她便整個依靠在軟椅上,默默發呆。
“主子,您回來了。”過了許久,愚兒和徐順看屋裡半響沒個反映,不免有些擔心,便進來看看。誰知陳菀卻是這樣一副模樣。
“主子,您喝茶。”
陳菀隨手接過,卻只是捂在掌中,眼神跟着漂浮在水面上的茶葉渣子呆呆轉動。方纔在殿上,福桂爲何要那樣說…昨晚明明已經千叮嚀萬囑咐,若是真被柳扶煙認了出來。便把她說出去。只要她抵死不肯承認,太妃一時半夥也莫可奈何,福桂自然也不大會被牽連。責罰是免不去,但起碼沒有性命之憂。不過這法子確實爲下下策,根本撐不了多久。
現在福桂一肩擔下罪責,雖給了她喘息的時間,可福桂要受地刑罰…真是想也不敢想。爲何要這樣做。她,值得嗎…
“主子。主子。”愚兒愈看愈是不放心,克服了怯弱的性子,扯開喉嚨在陳菀身旁大吼。
“啊?福桂?哦,原來是愚兒,怎麼還在。”
“主子,福桂姐是不是出了什麼事?”
“沒事,呵。能有什麼事。”她只能自欺欺人:“她絕對不會有事的。”
“那,那她爲什麼沒和您一塊回來?往日福桂姐總離不開主子身邊,她常說…”
“夠了!”陳菀突然爆出一聲怒吼:“你是有完沒完,我讓你說話了麼?”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心情竟然如此煩亂。明知不該遷怒於他人,明知錯在於自己。可她,就是控制不住,再也控制不住滿腦的恐懼與自責…
徐順在一旁默不作聲。看着愚兒幾乎要哭了出來,便扯了扯她的衣袖:“主子,您甭想太多,奴才們先行告退。”這是他頭次看到陳菀這般模樣,彷彿一個被人傷害了的小刺蝟,不由自主地張開所有尖刺來進行防衛。來掩蓋內心深處的無助嗚咽。此刻,也許留一個完全安靜地空間,對她纔是最好的吧…
紫宸宮鳳翔殿
“娘娘,您也勞累了一天,蘭芷給您去燃些檀香。”
“好,還是你這丫頭貼心。”慕容馨華笑着半躺在榻上,臉盤是掩蓋不住地疲累。慢慢嗅了點寧神的香氣,心氣才略略和緩。
“蘭芷呀,你說今兒要是跪在那的是你,會怎麼做?”
蘭芷一聽忙撲地跪下:“娘娘。娘娘恕罪。奴婢就是有千般腦子也絕對不敢做出這等大逆不道的事,娘娘明察…”又連磕了好幾個響頭。
“行了行了。本宮又沒說是你犯了事,這不是假設嘛,慌張個什麼勁。”
“這…若是奴婢,奴婢寧死也不會說出對娘娘有害的言語。”
“呵,這一聽呀,就是假話。”慕容馨華鳳目微睜,菱脣淺笑:“你們些個賊蹄子心裡想些什麼本宮能不清楚?不過本宮愛聽。福桂這丫頭,撇開其餘不說,單單憑着待主子的這般心意,就很是難得了…可惜呀,倒真不曉得她爲的是誰…”
“娘娘是想,若有機會也把福桂給收爲己用?”
慕容馨華笑着玩弄手上地玉環:“不。本宮倒是很想找出她背後的主子,然後,一併除去,永絕後患!”不管是穆曦還是陳菀,卻有本事讓一個宮女爲她做到這般地步,留在宮裡,遲早終會礙她的事。
人呀,莫不能做得太過完美。好大喜功,貪圖財利方爲常理。有弱點,纔好掌控於手中!
“娘娘,您回宮了,老奴未能及時接駕,罪該萬死。”此時大殿總管匆忙走了進來。
“蘭芷,你先退下。”慕容馨華示意總管起來說話,自己也坐直了身子。
“娘娘,老奴斗膽,今日在慈安殿,可有收穫?”
“現在還說不準。”
大殿總管一楞,小心翼翼地擡起頭往上看。皇后做事,鮮有拿捏不定的時候,怎麼這會…怕是真有這麼嚴重了麼。
慕容馨華攏了攏頰便碎髮,沉聲下令:“你今晚派幾個信得過的人,到懲事監附近守着,一旦有什麼異動,立即來報!”
“是,娘娘。”
若是心懷不軌之人,今晚上也是時候該有所動作了。
徐祥子搓了搓手,急匆匆地往碧嫿閣跑。忽然前頭小灌木林裡有黑影晃動,驚得他大喊一聲:“誰!給老子出來!光,光會鬼鬼祟祟的算,算什麼英雄。”開始還能吼出點氣勢,說到最後聲音都顫得不成樣,就差沒求爺爺告奶奶了。
“喵~”悉唆一陣聲響,一隻野貓從樹叢裡竄將出來,繞過個小拐角,便消失不見了。
“呼,原來是隻賊貓子。”拍了拍胸口,徐祥子稍微定了下神,再走了段路就能看見碧嫿閣的兩烏門。
“哎,你可以回來了,打探到什麼沒?快給說說。”
“就是,快說說。”
一干在屋裡等得早不耐煩的宮女太監們,扯過剛進門地徐祥子便發問。她們也是真急了,伺候主子也有些日子,總歸埋了些感情。何況這位主子素日裡待她們可不薄,不說隨意打罵,就是說話也是和和氣氣的。
“行了行了,別扯,我給你們說,大事不妙了,是這樣…”徐祥子絮絮叨叨說了個大概:“就知道這些,還花了我三兩銀子呢,哎,肉疼。”
“啪!”地一聲,飛天而來的大掌狠狠地給了徐祥子後腦勺一個鍋貼。卻不再是福桂,而是極少說話的徐順:“你少說兩句,現在我怕主子晚上會去懲事監…”——
親們,丫頭剛接到學校的通知,明天就要去上山下鄉,
到8月6號才能回來,
雖然手裡面還有點存稿,但是撐不完這麼多天了
現在只能放定時發佈,勉強夠兩天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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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偶回來了一起補上哈
麼麼
不要忘記偶啊~
淚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