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肯定的說,他們中有兩個是豬腦子,另外的一個好像比他們強着很多,機警的擋住了林洋的一塊天外飛磚。做事情還很謹慎,也許他纔是他的真正敵手。
儘管,在他們三個當中他是最出色的,那又能怎麼樣,林洋舉不舉手,他們都是案板上的肉。
“既然你們不敢過來拿,我可要走了,以後千萬別說我偷了你們的東西!”
林洋故意的放鬆警惕,表現出轉身要走的意思。他想用這種方法,把他們引開這裡,他們待着的地方着實的離曉梅藏着的地方太近了。
還是從擔心曉梅的角度考慮的,他們這種窮兇極惡的人。林洋已經不是第一次見了,之前的兩次都是因爲秦璐,也是因爲秦璐的勇敢,讓他見識了這些人的醜惡。
他們慣用的伎倆,總是在危難時刻找個人質當擋箭牌。曉梅應該是他們最理想的人質,保不齊一會兒打紅了眼的時候,他們不會打曉梅的主意。
“站住你不能走!”
林洋覺得他們三個中最厲害的那個人,大聲的向他吼道。
沒有達到他的預期效果,他們沒有按照他的意思追過來,滯留在原地只管狠狠的握緊手裡的刀,看來他們已經把林洋看做不是一般的對手了。
“你們找的東西在我手裡,給你們又不敢要!又不想放我走,你們到底想幹什麼?”
這是林洋想到的最無理取鬧的一句臺詞,和人聊天這方面本來就是他的弱勢。現在的這種情況下,他真的不知道該跟他們說什麼好。總不能把實話告訴他們吧!
“你們跟我過來,讓我拿磚頭砸暈你們,省得你們威脅到屋子裡的女孩子!”
肯定會弄巧成拙,說不定現在他們還沒有想到這個方法呢!他們沒有劫匪那般聰明也說不定。自己這樣一提醒,等於是給他們出了個好主意,事情就變得更復雜了。
林洋轉過身,衝着他們顛了顛手裡的這個小箱子,三個人很緊張的看着林洋,生怕他一不小心把小箱子掉在地上摔到。
林洋的心裡很疑惑,這是個什麼東西呢!包的很嚴實,憑重量又感覺不出來是什麼。眼睛一轉計上心頭。
“嘿!既然你們不敢過來拿,我好事兒做到底,扔給你們怎麼樣!”
說着他把小箱子在手裡顛着,“我要扔了啊!”
“別!”
三個人又是異口同聲的。
怕掉地上,又怕扔過去,那會是什麼東西呢!炸~彈?除了炸~彈還會有什麼東西,有必要這樣擔心呢?這麼點兒信息,還是無法確定裡面的東西。
“我還是把他扔過去吧!這樣做你們也不會爲難了!”
說着,他晃着胳膊做着想要扔出去的動作,三個人的表情馬上變了,緊張得沒話說,甚至做出想要接住的動作。
不是炸~彈,如果是炸~彈他們肯定會表現的想要逃開,絕不會是現在這樣想要接住。
林洋想到個一舉兩得的主意,晃着晃着,真的把小箱子扔出去了,他不是衝着三個人扔出去的,而是向他們旁邊,離小房子更遠的地方。
箱子翻着個在天上旋轉,看樣子落點是在他們旁邊的垃圾堆上。
那兩個比較二的傢伙,毫沒猶豫的衝過去,他們的目的肯定是想接住小箱子的。林洋有些失望。這麼重要的東西,本來以爲他們三個都會毫不猶豫的衝過去的。
沒想到那個最厲害的扔然沉得氣,站在原地一動不動的看着他。
沒辦法,林洋已經是離弦的箭了,只能按着他想好的做,一點兒退路都沒有了,即使這樣做很可能放跑第三個人,那又能怎麼樣,這麼好的機會不能白白的浪費掉,如果浪費了,接下來還不知道會發生什麼呢。
他迅速的向後退了一步,三塊板磚就在他的腳下,他快速的用腳一勾,忙中出錯,只勾起了兩塊 ,好了!沒時間再去管第三塊磚了。
板磚接在手裡,一手一個,瞄準兩個去接箱子二貨的腦袋,用力的扔了出去。
兩個二貨只顧高興的去撿箱子,完全沒有意識到林洋的這一招是拋磚引玉。當他們伸着雙手一起接到箱子的時候,兩塊板磚也結結實實的砸在了他們的腦袋上。
啪啪!
兩團煙霧在他們的腦袋上散開,沒想到這種機壓磚這麼不結實,直接碎成了霧霾,籠罩着他們的上半身。兩個人的頭上,臉上,還有脖子裡,全是磚灰,完全看不清本相,只是,他們的頭上並不是完好無損的。
血和磚灰混合在一起,弄溼了他們各自的半張臉。
林洋懊悔不及,以爲這下完了,這兩個人沒什麼大事兒。這種不結實的豆腐渣磚沒有把他們砸倒下。接下來再想這麼做,已經很困難 了。腳下的磚只剩一塊。還是這種沒什麼威力的豆腐渣磚。
只是幸福總會來得晚一些,總是在風雨之後,在你不經意間,遲遲的到來。估計再硝煙消散後的一兩秒中,兩個人抱着手裡的小箱子,扭過頭看了一眼林洋,又相互的看了一眼各自的臉。
以各自獨特的姿勢,躺在了地上的垃圾堆旁。小箱子無聲無息的落在他們中間。
看見這種情況後,林洋喜出望外,雖然效果不是很理想,但總算是有效果的,他信心滿滿的用腳一勾,地上放着的第三塊磚。輕鬆的把他抓在手裡。準備用同樣的方法對付第三個人。
可是他剛纔一錯神的功夫,收回目光再找第三個人,本來站在對面的他,已經不知所蹤。
林洋的腦袋裡一下子爬上了不好的意識!心臟馬上狂跳起來,本能的想到了曉梅,等他再把目光匯聚到小房子窗口的時候,曉梅的頭緊緊的靠在他的胸脯上,他手裡那把高仿的唐刀,明晃晃的貼着曉梅的脖子。
一直害怕的結果,儘管自己一直努力不讓它發生,可是,事與願違,天不如人願,還是沒能躲過這個劫數。
“你不要激動,她只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小丫頭而已,請你不要爲難她!”
林洋緊張的哀求他,手裡的磚一直抓的牢牢的,儘管想抓住他一絲一毫的失誤,用板磚制服他。
可是,這個傢伙很老練,不給林洋半點這樣的機會,把曉梅推到窗口前,把頭埋在她的身後,從脖子的後面伸過手,抓着刀柄。長長的唐刀,緊緊的壓在曉梅的脖子上。仔細看,曉梅光滑的皮膚已經被刀刃拉破了。刀刃和皮膚接觸的地方滲出一點點的血色。
“看起來你們肯定是認識的了!這樣有趣了,用磚砸你的腦袋,用力的砸!快點!”
林洋真的沒想到這個傢伙會讓他這麼做,很明顯這是個無理的要求,出於對他有利的情況考慮,完全可以要求林洋把小箱子拿給他,放他離開。這麼做根本對他半點好處都沒有,完全是損人不利己的行爲。
林洋仔細的看了看曉梅,他最起碼要判斷一下曉梅現在還很安全,或是還沒有受更重的傷害。曉梅也雙眼無神的看着她,也許她連呼吸都不敢用力,生怕脖子上比較大的動作收縮,會造成刀刃割斷她的氣管。
甚至,她都不敢呼吸,生怕急促的呼吸刺激到身後這個人的情緒,手腕稍稍的一用力,他馬上就會定格在花季的十九歲。看着面前的林洋她很不捨。不捨得離開這個她心怡的還和他沒有發生任何故事的男孩子。
“你快點!再不快點我可要動刀啦啊!”
說着,他向前推了推曉梅的脖子,刀刃壓進脖子的皮膚更深了,好像一隻踩在刀刃上的腳,看着都讓人提心吊膽,生怕下一秒曉梅的血液,從刀刃割破的傷口處噴濺出來。
“不要!好!我砸!你能先把刀拿開一點嗎?”
“不能!”
“哦!那好吧!”
林洋最後看了一眼曉梅,雙手緊緊的抓住手裡的這塊板磚,用力的向自己的頭頂砸下去。
嘣!
像一隻埋在土裡一半的鼓,被用力的敲一下發出的聲音。
板磚沒有碎,直接斷爲兩半,掉下的磚灰在林洋的頭頂留下一片灰色。
他的頭好暈,頭皮麻麻的,沒有血流出來,他害怕流血,自從上次暈血的那件事情發生後,他就開始害怕!以前從沒這樣過,不小心受傷的時候流過很多的血,可從來沒有暈血的先例。
不知道現在他是怎麼了,怎麼會突然之間害上了這個毛病。
“你可以放他了吧!我已經按照你的要求做了!”
“呵呵!”
他終於擠出幾聲乾裂的笑。
“哪有那麼便宜!你打了我多少的兄弟,就在你的腦袋上砸幾塊磚!”
林洋就知道他沒那麼容易妥協,聽了他的話一點兒都不吃驚,心裡多少有些準備的。
“你還想怎麼樣,現在這裡沒有磚了!”
他終於敢從曉梅的身後探出腦袋了,因爲林洋現在兩手空空,什麼東西都沒有,他懼怕的板磚已經段成兩截散落在地上。他一隻手拿着刀,另一隻手還要抓着曉梅,所以只能衝着林洋努了努嘴。馬上把頭又縮回去。
“你的身後還有一塊呢!趕緊按我的要求做!否則,你是知道後果的!”
林洋轉回身,確實那是他找到的最後一塊磚,本來以爲用不着了,沒想到卻是給自己準備的。
他又看了看他們兩個,主要是爲了曉梅,爲了看曉梅脖子上的刀,只要他的手稍稍的有一點放鬆,林洋一定要用這塊磚讓他的腦袋開花。
又讓他失望了,他就像個躲避狙擊手狙擊的逃犯,在曉梅的身後藏得嚴嚴實實的,沒有半點破綻漏在外面。
他只好暫施權宜之計,一個拖字應付他,慢悠悠的向前走了幾步,慢悠悠的轉過身,彎腰的時候還不忘了在褲襠裡瞄他一眼。
他更加小心,以爲林洋的手裡已經摸到了他懼怕的磚頭,緊張的不敢呼吸。
“砸!用力的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