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洋不知道他們要幹什麼?剛要問,照顧他的那個小夥,拉拉他的胳膊,林洋詫異的回頭,小夥兒正衝着他笑,他忙問。
“你們這是要幹什麼呀?黑經半夜的什麼事兒,非得要這個時候辦?”
“沒什麼,杜哥委託的一點兒小事情,小兄弟,你可以先上車裡等着,外面冷,我們辦完事咱就回去!”
林洋不知道所以然,小夥兒指了指身邊的兩個黑衣男。用命令的口吻說。
“你們兩個不用跟過去了,陪着小兄弟在車裡等着就好!”
他們倆聽話的一個打開車門,一個拉着林洋的胳膊。
“兄弟,咱們還是先上車吧!”
其餘的人帶着那個女人,消失在面前的黑夜中。林洋想跟過去,可是身邊的這兩個傢伙不讓。
心裡暗暗的琢磨。杜猛真是手眼通天,一個拐騙兒童婦女的拐騙犯,居然也能和他扯上關係?
可是這大半夜的,這麼多個男人死乞白咧的拉着一個女人幹什麼去?
這女人長相一般,年齡也不年輕啊,已經快是個半老徐娘了,不會有那麼大的魅力吧?
儘管胡思亂想,又不得不被他們挾持着上了車。過了大概有幾分鐘的時間,黑暗處傳來兩聲槍響,槍口的閃光,在黑夜中打了兩道閃電。
第一聲槍響引起林洋的注意,第二聲槍響的時候他清清楚楚的看見,黑衣男們正站在不遠處的一個坑裡。這是要輪啊!拿槍當蠟燭一樣的點嗎?能有這樣的想法這是匪夷所思,自從進了成怎麼變得這麼骯髒了呢!
槍火的閃光,讓他看見坑裡有很多的生活垃圾。
槍火一閃之後,四周又恢復了黑暗,林洋還是沒看明白他們做了什麼?
又過了幾分鐘,他們一羣人,急匆匆的回到車裡,被他們拉出去的那個女人卻不見了蹤影。這是玩完了嗎?玩完就走,這很符合他們這些人的邏輯呀!眨眨眼看看身邊的這些人,他似乎明白了什麼。
槍聲,女人,拐騙犯,婦女兒童,難道杜猛是個俠盜?義賊,壞的剛剛好的社會平頭哥?
說句心裡話,就算那個女人死了,也算是他自作自受,罪有應得,爲了金錢,他們讓多少可愛的孩子和親生父母分別。
讓多少良家婦女,背井離鄉,妻離子散,墜入水深火熱的苦難之中。
該!活該,不得好死,橫屍街頭,被惡狗鞭屍纔好呢!
可這種方法是不是有點太野蠻啦?
好好的大活人,轉眼之間就給斃了嗎?很難想象會發生這種事情,這可是和諧社會呀!殺個牲口還得又屠宰手續不是。
就算,杜哥是個俠盜,是個只做好事的社會人,可……說不上來,不知道哪裡不對。
既希望那個傷天害理的女人得了這樣的結果不冤,又無法接受,一個大活人就這樣被剝奪了生存的權利。
糾結!
每天都活在這樣的糾結之中,太他嗎滴痛苦了。
一路風塵僕僕,他們慌慌張張的開着車又回來了,回到了他們吃飯的那個麪館。黑衣男們直接把林洋送回房間,關了門他們離開。
事情的整個過程,林洋雖然沒有完完全全的都看清,但這一夜,她老是胡思亂想,那個女人討厭的那張臉,一直在他的腦海深處徘徊。
騙子!一個老村長,兩個未成年少女,一村子的寡婦。突然闖進去一個青少年,哎!天哪!這樣的畫風想一想都是遭罪呀!
一晚上沒睡,昏昏沉沉的不知道到了什麼時候,被敲門聲叫醒,睜開眼,眼睛乾巴巴的疼。
他從牀上下來,趿拉着鞋把門打開,照顧他的小兄弟站在門外,還是一如既往,客客氣氣的看着他笑。
能在這樣一羣人中有他一個這樣清流,不知道是這些人的不幸,還是自己的幸運。你們不都是獐頭鼠目面目可憎的嗎!幹什麼呀這是,做你後爹嫌你媽太老,想必你這樣的也不會有個漂亮的媳婦。
我可沒有認這樣親戚的癖好,你們這樣的人就應該把曹大丞相從一千多年的古墓裡請出來,對對對就應該是這樣。
不過還是有點兒可惜,當年的大丞相怎麼就沒發明乾爹這個前衛的稱呼呢!嗯!以後拜乾爹都應該搞一幅大丞相的畫像掛着纔對。
“小兄弟,杜哥讓我陪你去逛逛街!”
“啥?”
“杜哥讓我們帶你去逛街!”
“哦!”
林洋皺了皺眉,無奈的拒絕道。
“昨晚沒睡好,我今天不想出去,逛街就算了吧!如果沒什麼重要的事情,我想窩在房間裡睡上一天。”
小夥兒眨了眨眼,臉上顯出了爲難的神色。
“那可不行,杜哥臨走的時候,特意交代的,一定要陪着你去逛街,帶你去散心,帶你去街上走一走。”
林洋知道自己不去是不可能的,似乎從前天開始,他已經不是他了,他已經身不由己了。
“既然這樣,你能給我洗臉和刷牙的時間嗎?昨晚我連衣服都沒脫,這個狼狽樣兒出去,會被人笑話的。”
小夥點了點頭。
“可以,但是,小兄弟最好快一點,下午杜哥給你請了一位拳擊教練,你要去拳擊場練拳。”
林洋翻了翻白眼。我什麼時候說練拳啦!他媽滴想把我當兒子一樣養嗎?我看你是癡心妄想。早晚讓你給爹跪下,高高興興的叫爸爸,咱們騎驢看唱本,走着瞧。
咣的一聲。
林洋把房門關上,儘管這樣,小夥兒還是在門外喊了句。
“小兄弟,你快點,我就在門外等你!”
林洋聽得清清的,心裡懊惱,理都沒理他,脫了衣服鑽進衛生間。
故意拖延時間,洗完澡刷牙再洗臉,擦乾身體,又在牀上躺了一會兒。
“小兄弟你好了嗎?快到吃中飯的時間了。”
林洋不理,靜靜地躺在牀上不動。
直到他喊第三遍的時候,林洋才從牀上起來,去了浴巾,穿好衣服。
一臉鐵青的拉開門,小夥如釋重負的看了他一眼。
“走吧!我們先去溜達一圈,回來再吃飯。”
林洋想了想,這樣也好,出去了總是能找到機會逃跑的,總窩在這裡也不是辦法,這些人不會好心的告訴他芸姐和王靜的情況,秦璐也不會主動聯繫到這裡面。
他們這是要幹什麼?把自己當棄子用嗎!想一想覺得不可能,什麼事情都沒辦完呢,不但沒辦完,還把鬼哥給弄丟了。全是自己的無能加失誤。
如果不想辦法脫離他們,還真不知道要任人擺佈多長時間,天天被這些人看着,都他媽的失去自由了。
他剛到樓下,林洋才知道自己的想法是多麼的天真。飯館沒有營業,門口掛着店內裝修,暫時停業的牌子。
後廚涼鍋冷竈,廚師和服務員人去樓空,麪館門口冷冷清清,連過路的人都繞着這裡走。
一樓的大廳裡好幾個墨鏡男排着隊立正等他,這裡面大多是昨晚和他一起出去過的,唯獨陪着他練槍的那個人不在,有人打開飯館的門,他們魚貫着走到街上。
林洋回頭看了看,照顧她的小夥子。
“我們今天不坐車的嗎?”
他笑着搖了搖頭。
“不開車,用腳的,純溜達!”
林洋心理暗罵,溜達,有這樣溜達的嗎?我是什麼重要的人物?首長視察嗎?帶着兩大隊的保鏢,這尼瑪走在大街上回頭率絕對槓槓滴。
別人還不以爲,哪家神經病醫院被吃黃了,跑出來這麼多的神經病。不光神經病醫院,好多企事業單位,都快吃黃了。大飯店不敢去,人多嘴雜的,一旦走漏了風聲,那可不是鬧着玩的,後半輩子的養老也跟着黃了,老爺還不是前車之鑑嗎!
人在矮檐下怎敢不低頭,誰他去吧!沿着路邊向前走,林陽也沒心情,左顧又盼的欣賞街景。這條街白天沒什麼可欣賞的,晚上纔多姿多彩呢!
不一會兒的功夫,他們走到了今夜酒吧的門口。
正常的情況下,雲姐和王靜應該不在這裡,他們此時此刻應該和秦璐在一起纔對。可他就是忍不住還是往門口看了看。
這一看不打緊。
完全出乎他的意料,雲姐剛剛打開酒吧的門,一臉茫然的從門裡出來。
一眼看見他帶着隊伍過來,她不但沒等着林楊過來打招呼,反而慌慌張張的回了酒吧,把門關上。
林洋不解,有點兒蒙圈,這是什麼情況?難道時隔一天,雲姐就把她給忘了嗎?
他想追進酒吧問個明白,被身邊的這些保鏢給攔了。
說什麼這都是杜哥的交代,還是不見面的好。
又是他媽的杜哥的交代,越是他的交代林洋的心裡越不安,這到底是什麼情況?是雲姐和王靜被嚇傻了!
還是杜哥背地裡威脅她們這麼做了,他無奈只能揣着這個迷糊,只好跟着黑衣男們繼續向前走。
路人們還以爲他們是新開張的店面做宣傳的呢,有些人多看他們幾眼,大多數都表現出了漠不關心。
也許在這條街上這樣的情況已經司空見慣了,一直向前走了很長時間。前面出現了個小公園,公園門口放着幾把鐵藝長椅。
林洋快走幾步,坐在椅子上說。
“走的好累,我不想走了,你們能告訴我,我們到底是幹什麼去嗎?我不相信杜哥一點目的沒有,讓你們這麼多的人陪着我逛大街玩。”
一羣人過來把林洋坐着的這條長椅圍住,一直照顧他的那個小夥笑了笑說。
“沒有,什麼目的都沒有,杜哥啥都沒交待,就是讓我們陪着你出去逛逛街。”
林洋很難相信他的話。馬上反問道。
“既然什麼目的沒有,剛纔我想進酒吧,你們爲什麼不讓?”
小夥兒和其他的人對視了幾眼。各個都啞口無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