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主,你怎麼來這裡了?”原本被陳風下令閉門思過的陳楊氏看到站在自己面前的陳風,心裡一緊,期待的看着陳風。
“哼,你八成是巴不得我不來吧。”陳風嘴角微微一挑,嘲諷的看着眼前的男子,原來的自己最喜歡眼前的男人了,雖然說話很是直接,可是自己卻最愛這份真實。現在的自己才知道,原來是自己最笨,沒有想過哪怕是直接的男子也會有一顆七竅玲瓏心。竟然用他的方式爲他的女兒找那麼一個名額去讀書,簡直就是太過分了。
“怎麼可能不來,妻主,我真的在這裡等了你好久了。”陳楊氏沒有聽出陳風的話內意思,只知道一把抓住陳風的手臂,可憐兮兮的看着陳風。
“等了我好久?是想要我給你什麼好處?”一把抓住陳楊氏的下巴,惡狠狠的問道。
“怎麼可能,妻主,你來就好了。”被陳風的樣子嚇壞了的陳楊氏連忙跪了下來,一臉無措的看着陳風,眼裡滿是淚水。
陳風抓着陳楊氏下巴的手有些微顫,頓了一下,還是鬆開了手,即便這個男子對於自己來說只是一個夫侍,但是自己還是疼愛過這個男子的,兩個人之間身體的契合度還是很高的。現在只是摸着他的下巴,自己的心裡也有些躁動,將原本想要問的東西全部都拋諸腦後了,整個人直接撲到了陳楊氏的身上,只是在陳楊氏開心的脫下身上那件外袍時,陳風的眼神一下子變暗了,竟然穿的是一件大紅色的肚兜,難道在很早以前這個男子就想要往上爬了麼?
其實這個根本就不能怪陳楊氏,陳楊氏做肚兜的布料全部都是陳風給的,那個陳風之前因爲實在是喜歡陳楊氏,又加上陳楊氏在旁邊說這說那,基本上給的布料都是大紅色的,陳楊氏身爲夫侍,是不能穿正紅色的衣服的,所以也只能穿着正紅色的肚兜過過癮。原來自己喜歡他時,那是千好萬好,現在心裡有了芥蒂,卻覺得這個傢伙哪裡都不順眼。
“穿上吧,我不是找你來做這種事情的。”陳風冷冷的拍了拍自己身上根本就不存在的灰塵,一臉冷淡的看着陳楊氏,陳楊氏還沒有從妻主不再生氣的喜悅中迴轉過來,就看到陳風那一臉嫌棄的樣子,心裡一冷,再次跪爬在地上抱住陳風的大腿,眼裡滿是渴求。
“賤人!你那個女兒一日不將名額還給驚兒,你就一日別出這個門,別以爲我會看在過去的份上將這件事情揭過,你要知道這件事情實在是太過分了。”陳風彎下腰,將陳楊氏的頭髮拿在手裡慢慢的拂過,“也罷,也許是我原來太過於寵你了,搞的你現在根本就不知道自己的身份。你還以爲那個名額就像是你身上的這件正紅色的肚兜一樣可以放在暗處麼?難道你不知道對於商戶來說,駿山書院的一個名額是非常重要的東西麼?有了那個東西,我們這些商戶說不定下一輩就是官了!你知不知道?爲了這麼一個名額,我們家找了好多人才能跟趙家聯姻,結果呢?你跟你那個女兒,真是太好了!”
陳楊氏一動不動的看着不斷說話的陳風,心裡面不住的在流血,原來的自己以爲在他的心裡自己至少還是有那麼一個小小的位子的,可是現在的自己竟然覺得她的話是正確的,是啊,自己本來就只是個夫侍,還能有什麼期待呢?
“是我錯了,妻主。”安安靜靜的跪在陳風的膝下,整個人直愣愣的,陳風沒有看到陳楊氏的不對勁,只顧着自己一個勁的說話,知道陳楊氏說了這麼一句話才靜靜的點了點頭。
“也罷,如果你能說服你那個好女兒的話,或者根本就不用說服,不管你用什麼方法,將那個名額讓給驚兒,以後你還是可以做陳府最受寵愛的夫侍。你待如何?”陳風有些誘導性的說道。
陳楊氏的眼底麻木一片,只是安靜的點了點頭。
陳風甩了甩衣袖,從陳楊氏的屋子裡走了出去,臉上帶着志在必得的笑容。
陳楊氏過了好久才站了起來,原來自己一直以爲的都是錯誤的,歸根結底自己不過是個小小的夫侍而已。
“弟弟?”一個熟悉的讓人害怕的嗓音從屋外傳來,陳楊氏原本有些萎靡的精神一下子變得高漲起來,整個人先是將釵盒裡那根最好的最重最貴的金釵戴在了頭上,又抓緊時間抹了點粉,讓自己看起來沒有那麼蒼白,這才走出屋門。
“哥哥。”微微衝着白柔行了個禮,臉上的笑容僵硬而有些扭曲,妻主剛剛纔走現在他就來了,說不是過來耀武揚威的鬼都不會相信。
看着陳楊氏臉上根本就沒有抹勻的胭脂,白柔的眼裡滿是笑意,這個夫侍難道還能跟原來一般衝着自己耀武揚威?不過就是個跳樑小醜罷了,總歸有自己認清的這一天。
“我只是過來看看你的,聽說你們家老二現在還是去駿山書院讀書?”白柔坐在主座,看着坐在最下面低着頭一動不動的陳楊氏,輕輕的吹了吹自己指甲上根本就不存在的粉塵。
“是麼?”原本以爲自己的女兒怎麼說也會聽自己的話,可是那個孩子還是沒有任何的反應,甚至還是去了書院,真的不將她的爹爹放在心裡麼?難道不知道她要是真的這麼下去,自己根本就不能好好的在陳府過下去?也罷,到底是自己生出來的,算是自己欠她的吧。到底是自己的女兒。
“難道你不知道?想必你們家老二根本就想不到要通知你一下吧,聽說你家老二竟然將你平日裡攢下來的朱釵都給賣了?真是讓人笑話,你這個做人家姨爹的人還能不知道麼?”白柔將自己手上的珠子輕輕的轉了一圈,嘴裡吐出的話卻像是一支箭一般插進了陳楊氏的心裡面。
“也是,我這個做姨爹的根本就沒有什麼地位,在她的眼裡,真的是娶了夫郎忘了爹。”陳楊氏的嘴角微微上揚,雖然畫裡面沒有一絲芥蒂,只是眼裡面的那股子冷意卻瞞不了白柔。
白柔嘴角的笑容一僵,恨恨的盯着陳楊氏:“罷了,我還是好好跟你,這裡面的東西你看看滿不滿意,要是不滿意我還可以加,只要你乖乖的把名額讓給我們驚兒就行了。”
“當然,我不會管你到底用的什麼法子的。”
陳楊氏直盯盯的看着那個不大的匣子,整個人都像是愣住了一般,白柔的嘴角微微一翹,看來這個男人肯定已經動心了吧。想來也是,這麼多朱釵也值萬把兩呢。
“也罷,就這樣吧。”陳楊氏沒有多說什麼,既然你給我了,那我就拿了吧。
“其實我也不是多想讓你將這個名額讓出來的,只不過你也知道妻主的,她這個人啊,就是很過分的。弟弟,你還是好好的想想吧。”白柔說完這句話,就溫溫柔柔的轉過身去了。
陳楊氏整個人站在那裡,望着白柔離去的地方,心裡面沒有什麼想法,現在的自己只有這麼一點可以慰藉的東西了,什麼都會變,妻主會變,女兒會變,那個還不能看出個性的小女兒也被女兒給帶走了,除了這些銀錢,沒有什麼會保持不變的。
“既然你們一個唱白臉一個唱黑臉,那我還是乖乖的按你們的意思去做吧。”陳楊氏將那個小匣子收拾了起來,一件一件用帕子細細的擦過去,然後用帕子包着放了起來,“只有你們可以沒有任何反對的陪我了。”
“到了,其實我長這麼大,還沒有見過陳府的大門了。”陳傾語這句話一說出來,所有的人都愣在那裡,沒有什麼反應,然後林城收起了自己的表情,乖乖的將自己的手搭在陳傾語的肩上,略有些壞笑的說道:“我看啊,你不是沒見過陳府的大門,而是因爲陳府的大門不能讓你通過吧,看看你這小粗腰。”
陳傾語一把將林城往邊上一推,這個傢伙就知道說自己胖,這個身子其實根本就不胖,只不過跟這些人相比,根本就沒有那麼瘦,連臉上的棱角都變成了兩條細細的線。
林城裝作被推得很遠的樣子穿過校門進了陳府,看着陳府邊緣的樣子,林城的沒有皺的緊緊的:“喂,這個地方也太簡陋了吧。”
聽到外面嘰嘰喳喳聲音的小四好奇的從小院子裡面探出了頭,看到一大幫子的女子,這是小四第一次看到這麼多的人,怕怕的躲在門後,待看到陳傾語時,臉上不由的笑開了花:“二姐!”
陳傾語一把抱住小四,向着身邊的人說道:“這是我家小四。”
小四將自己的臉往陳傾語的身後一躲,好奇的打量起這幾個女子來,真的是很好看啊,這些人都像是畫裡出來的人呢。
幾人看着好玩的小四,微微笑了一下,繼而開始打量起這個小小的院子起來。越打量眉頭皺的越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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