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東西我想你也不陌生了,既然上次能夠爲了那些銀子出賣那個名額,現下讓你做這麼一點小事應該也不怎麼爲難吧。”陳恩文將幾張銀票往陳楊氏的面前一放,看着陳楊氏一下子變得蒼白的臉,在陳傾語那裡受的氣一下子就消掉了。
楊氏蒼白着臉收起了那兩百兩的銀票還有旁邊的那個粉盒,其實這些東西根本就沒有多貴重,可是最重要的問題是眼前的男子即便是小了自己一輩,也不是自己能夠拒絕的。
“如此就好了。”陳恩文連凳子都不想要坐一下,聽到讓自己滿意的回答之後就施施然的走了。
只剩下孤零零站在那裡直直的看着那兩張銀票的陳楊氏,眼角有什麼東西滑落,上次名額的事情自己已經讓自己的女兒那麼失望了,甚至老二在駿山書院的學習過了明路,自己也沒有去見過老二一面,要不是老二夫郎每日裡都來請安的話,想必自己都不知道老二的消息了吧。
想到那日老二的眼神,陳楊氏望着銀票和粉盒旁邊的那個小小的紙包,心裡滿是說不出的味道。
又一次麼?要讓自己做這些事情?
“娘,文爹爹的事情我們都是不想的。”陳傾語看着接生爹手中那個小小的一團,心裡不由微微一嘆,那個渾身青紫色的孩子真的讓人看得分外憐惜。
陳風望着那個小小的一團,明明再等一個月,這個孩子就會以自己的小兒子身份降臨在這個世界上面,結果竟然出了這麼大的差錯,那個孩子那麼小,小到自己根本就不敢有什麼多餘的動作,連抱一下手都是晃着的。
“夫人,小少爺不過是在他爹爹的肚子裡面憋了氣,過幾日就好了。”接生爹看陳風的態度很不對勁,連忙將小人兒的臉衝着陳風的方向,微笑着說道。
陳風這才放下了心,衝着接生爹點了點頭:“賞。”
陳傾語看着接生爹一臉慶幸的樣子,不由搖了搖頭,這次的事情雖說不是自己搞出來的,但還是在自己院子裡發生的,現下孃親沒有想到,估計很快就要教訓自己了,想來又要去祠堂跪一晚了。
“阿文說過這件事不關你的事,我也不會懲罰你,不過你要好好跟我底發生了什麼事情。”陳風發現身邊的女子跟那幫興奮的僕從不一樣,整個人籠罩在一片哀怨之中,不由想到剛剛看到陳文氏的那一刻,心中的急切與難受,雖然自己不想承認,可是那個男子確實是在自己的心中佔了一個很大的分量。
傾語站在陳風的身後說了事情的原委,看着陳風眼中越來越強的風暴,心中不由重新估量起現在躺在客房的那個男子的分量。
“是陳恩文?”竟然直呼自己兒子的名字,看來這才陳風是真的氣急了。陳傾語微微將自己的身子移開,讓陳風的視線固定在那個渾身青紫的孩子面前,果然感到身邊人的氣息越來越重,衝着那個孩子的方向,陳傾語不由露出了一個小小的笑容。
“小老爺,你這樣做對小少爺可真的不好啊。”跟陳文氏一起長大的慶柳一臉不贊同的看着陳文氏。
陳文氏頭上的汗將他的頭髮牢牢的固定在額頭上面,整個人像是剛剛從水裡撈出來的一般,一想到剛剛接生爹給自己看得那個孩子,心裡就是一陣一陣的抽痛,其實今日的事情都是自己策劃好的,突然之間得到陳風的寵愛對於自己來說是禍不是福,自從那日之後,自己的吃食裡面總會有一些有的沒的助產的東西,要是生產的時候吃,那可真是補品,現在吃卻是催命良藥,自己本來就是打聽好了陳恩文來陳傾語的院子裡面鬧事纔跟在後面來的,想的就是要將那些敢在自己的吃食裡面做動作的人一點顏色看看,卻不想竟然將自己的寶寶給催生了出來。
“你以爲我想這樣麼?那些嫡系,我一個都不會原諒的。”陳文氏的眼中滿是堅定,那些害了自己孩子的傢伙怎麼可能讓他們有好日子過?陳恩文,你將是第一個。
“你出去就跟夫人說要她給寶寶取個名字吧。”陳文氏靠在枕頭上,有氣無力的衝着慶柳說道。慶柳瞭然的點了點頭,就走了出去。
“夫人,文姨爹還好,只是稍稍有些困頓,現下已經歇息了,不過文姨爹想夫人給小少爺取個名字,不知夫人的意思?”陳風聽到慶柳的話,看着小孩子的眼神更加熾熱了起來。
“孃親,小弟剛剛纔出生,還是讓他先去跟文爹爹一同歇息吧。”陳傾語的話提醒了陳風,忙不迭的讓接生爹將孩子帶進去:“你也不說早點提醒我,要是你弟弟受了傷寒,我可爲你是問。”
“這個名字的話,就從了小五的例吧,族譜上面從卿字,要是十五歲之前無任何錯事的話,就將那個名字計入族譜,不過還是要取個好名字,不如就從了你的語字吧,老二,你覺得那個名字寓意好些?”陳風思索半日,這纔將皮球拋到了陳傾語這邊。
陳傾語略一沉吟,最後一個尾字有了,前面的名字也就好找了:“不由取個曼字吧,取身姿曼妙這一說法。”
“陳曼語?不妥不妥,這不是鰻魚麼?陳霏語吧,這個名字好。換成陳霏卿也很有韻味。”陳風不顧陳傾語的意見直接將名字定了下來,陳傾語不由得在心中想到,還肥魚呢,根本就不如曼語好聽。
定下了名字的陳風原本很是高興,可是看到本來去喊陳恩文的僕從一個人回來的時候,臉上露出了一絲的猙獰之色。
“那個傢伙呢?”
“說是去了楊小老爺的屋子。”那個僕從的話一出,兩個女人的表情一下子變得精彩起來。
“誰讓他去的?那是他去的地方麼?”陳風直直的將茶盞丟到了地上,臉上滿是氣憤,那個傢伙闖出這麼大的禍,竟然當做什麼都不知道?
去找我爹了?想來又有什麼事情讓我爹做了吧,難道是爲了大考的事情?原來我不犯人,人必犯我啊。
陳風甩下那個小小的孩子怒氣衝衝的回了正屋子,陳傾語的眼神一下子黯淡了下來,要是不在雍鳳軒懲治那個傢伙的話,根本就沒有機會對那個傢伙做出懲戒,只要回了嫡系的地盤,哪裡還有什麼爲庶子做主的說法,看來這次機會有白白的漏掉了。
陳恩文從來都是個聰明人,很能知道什麼事情該怎麼解決,還不等陳風說明來意,陳恩文就已經跪了下去,衝着陳風的方向一致磕着頭,陳風就算心裡再怎麼生氣,也不能怎麼對他,畢竟是自己寵了十幾年的孩子,又是這麼個態度,想了半天,陳風還是搖了搖手接受了陳恩文的歉意:“有時間就去看看你小弟,那個小樣子真是可憐極了。”
白柔看着再一次重重擡起有輕輕放下的陳風,心裡不由再一次佩服起自家二兒子來,整個陳府也就這個孩子能夠次次從陳風手中逃脫。
陳恩文點了點頭,正要告辭之際,突然轉過身來,衝着陳風點了點頭,又看向了其他人。陳風會意的笑了一下,趕走了其他人,整個屋子裡就剩下了母子兩個。
“娘,文姐姐上次的事情已經同意了,就等你們下手了。”陳風聽到消息之後,眼底的興奮遮都遮不住,不由得哈哈大笑了起來。今日真是個好日子,最小的兒子出生,又得到這麼個好消息,看來陳家發達是指日可待了!
冷眼望着陳風的樣子,不管是誰跟文姐姐成親都要幫陳家做這些事情,只不過是自己覺得哥哥肯定做不成才會從哥哥手中接過這個燙手山芋,雖然自己也愛着那個女子,可是到底在那個女子的心中自己不過是一塊踏板罷了,可是即便是踏板,自己也要做一塊死死貼在文崎腳下的踏板,這一輩子,那個傢伙都別想將自己弄走。
“你下去吧。”陳風看着陳恩文不斷變化的眼神,強忍住呵斥的念頭,將陳恩文趕了出去。
“小姐,這一個月來都賺了很多錢了,扣除原材料的錢,這個月都掙了十兩銀子了呢。”阿九一臉興奮的將賬本往自己面前一放,那本本子自己只是見過一次,都是一個一個圓圓的大餅,要不是自己後來教了阿九數字,估計那本賬本也就夠寫一天的大餅數了。
十兩銀子啊,原來的那些穿越小說裡面,哪本不是女主霸氣側漏,輕輕鬆鬆月入幾百兩銀子的?怎麼到自己手裡竟然只有這麼一點點?明明自己都將烤肉拌飯都加進了菜單啊。結果還是沒有任何的增長,真是人比人,氣死人啊。
“十兩銀子不是很多麼?小姐的零用錢也不過是五兩銀子一個月啊。”還以爲陳傾語對這個數字不滿,阿九連忙在旁邊解釋道。
陳傾語搖了搖頭,十兩銀子是不錯,更何況那個鋪子自己也不過才話了百多兩罷了,可是一想到那些穿越女個個幾百兩的賺,自己確實十兩十兩的賺,有些心裡不平衡罷了。
“很好了,阿九做的很好。”得到表揚的阿九摸了摸自己的後腦勺憨憨的笑了起來。
陳傾語一直死死的盯着賬本,說好了去駿山書院的書費要自己交,可是那些錢要從哪裡進來啊?錢啊錢啊錢,原來愁,現在還得愁,說不得將來更要愁,真是無錢寸步難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