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主,怎麼又是愁眉不展的,是哥哥說了什麼了麼?”一臉焦急的將陳風給迎進了自己的屋子,“這麼冷的風,要是受涼了該怎麼辦?”
陳風聽到了這句話,原本有些鬱結的心思稍稍有了些迴轉,摸着陳文氏的手,還是跟原來那般的滑膩,臉上不由露出了一絲笑意,“受些冷也罷了,看到你就好了。”
陳文氏只覺得一雙冰冷冷的手指在自己的手心裡到處遊走,心裡冷冷一哼,卻什麼都沒有說,臉上擺着一副心疼的樣子,忙將陳風帶到了自己的牀邊坐着,“妻主還是在這裡暖一會吧,要是妻主你出了什麼事情,我們家老小心裡可是會心疼的呢。”
陳風這才反應過來,陳文氏現在還有這孩子呢,連忙將已經暖和了一點的手輕輕的撫上了陳文氏的肚子,“孩子怎麼樣?有沒有很乖?”
“很好,這是知道了妻主在這裡呢。”明明是沒有地方去了,不然怎麼可能想得到自己?自從上次自己因爲懷了寶寶而吐得天昏地暗就連個人也沒有過來的時候,自己就對這個女人失望了,雖說看着很是精明的樣子,還不是被兩個內宅男人給擺弄在手心裡?到底自己是沒有什麼想爭的了,但是要是自己真的把這個女人給推出去的話,自己就真是個笨蛋了。
“就知道我們家老小最是懂事。”摸着陳文氏腹部的凸起,能夠感到裡面那一股子的生機,臉上不由帶上了一絲真心的笑意。
陳文氏的肚子已經有六個月大了,就像是懷揣着一個小小的西瓜,陳風的手摸上去用得力重了,陳文氏不由得呻吟了起來。
陳風的眼睛瞬間一亮,自己到底有了這麼多的孩子,怎麼能不知道過了三個月就可以做些有意思的事情?聽到陳文氏的這一聲呻吟,陳風的手就從肚子上緩緩的往下了。
“妻主?”頭一胎的陳文氏怎麼知道這些,一看陳風不老實了,整個人就僵在了那裡,一動也不動,臉上滿是詫異之色。
“嘿嘿。”陳風被陳文氏的聲音給喚回了神,有些尷尬的笑了起來,“先前楊氏懷的時候,大夫就說過只要過了三個月就好了。”
陳文氏的手死死的攥緊,低垂着頭不看陳風,嘴裡的話卻帶着一絲的甜膩,“真的是這樣麼?”
陳風整個人一怔,這個語氣分明就是在害羞啊,於是手慢慢的往下伸去。
陳文氏的眼睛一直睜着,眼裡的厭惡顯而易見,可是那個一直撫摸着手下身子的女子根本什麼都沒有看到,陳文氏是陳風三個男人中最年輕的那個,才只有二十歲,陳文氏原本是邊上一個鎮子上買豆腐家的小兒子,因爲在路上被陳風一眼相中了,就不得不進了陳府,雖然顏色正好,可是陳風到底因爲陳文氏實在是太**了,就算是三人中最美的一個,但還是沒有保持得很久,等到陳文氏有了孩子,陳風就真的將他給甩在腦後。
燭火在夜晚跳了兩下,慢慢的有了一點點的滅意,突然一隻手從青色的帳子裡面伸了出來,白皙的手輕輕在燭火上面捻了一下,火花跳了一下就熄滅了,在月光的映照下,那隻手伸了回去,在牀邊微微一頓,帳子掀起來的那一秒,露出裡面一道銀光,然後瞬間就被帳子給掩了。
“妻主,今日還好麼?”趙雯將碗放在牀邊,一臉擔憂的看着額頭滿是汗水的陳傾語。
陳傾語就着趙雯的手喝了一口水,臉上稍稍有了一絲血色,微微笑了一下,“無事,只是傷口有些裂開了罷了。”
“什麼罷了啊!明明都出了這麼多的血!”趙雯說着說着,眼裡就慢慢溢出淚花。
陳傾語心裡深深一嘆,雯兒怎麼又在哭了,自己的傷口還沒有上好藥啊。
趙雯哭着哭着發現陳傾語沒有任何反應,這才着急忙慌的轉了回來,看着陳傾語剛剛纔有的一絲血色又都消失了,連忙將陳傾語一直曝露在外面的臀部給上好了藥,蓋上被子要想要抹眼淚了。
“小四呢?”陳傾語見勢不妙,連忙轉移了話題。
“二姐。”小四就站在屋子的外間,聽到陳傾語的聲音,連忙走了進去,“二姐,今天二姐夫教我念書了。”
看着小四臉上滿足的笑容,陳傾語的心一疼,身爲庶女的自己想必原來就跟小四一般的吧,只要有書讀就好了,心裡面涌起一股濃濃的哀傷。
陳傾語將身子撐了起來,聽着小四的童言童語,頓時覺得心裡甜甜的,就算自己爲了這個名額被毒打,被不理解,可是隻要自己能夠讀書就好了。
“二姐,我是不是可以一直一直讀書啊?”小四擡着頭,一臉期待的看着陳傾語。
陳傾語摸了摸她的頭,“當然可以啊,就算母親沒有讓你去書院,我也會將你送過去的。”說完這句話,就四撲到了趙雯的身上,一臉笑意的大聲衝着趙雯喊道,“姐夫!你聽!”
陳傾語看着這一幕,臉色馬上變化了,趙雯擡頭一看,連忙將小四從懷裡推了出去,一臉尷尬的看着陳傾語。
“過來。”趙雯小聲示意小四回房,自己坐在了陳傾語的身邊,讓她就着自己的手喝水。
“我喝過了。”陳傾語一把抓住了趙雯的手,一個勁的看着他的眼睛。
趙雯將手中的的碗放在了一邊,一臉無措的看着陳傾語。
“小四雖然才五歲,可是到底還是個女孩子,你以後注意一點。”說完這句話,就感受到趙雯整個人僵直在那裡。
“妻主,我不是故意的。”趙雯連忙握住陳傾語的手,雖然知道妻主說着話並不是責怪自己,可是到底還是有些害怕,要是連妻主都不要自己了,那麼自己該怎麼辦?
“雯兒,別怕,我不是要責怪你。”雖然自己這麼說,可是趙雯還是握着自己的手在抖。陳傾語無奈的嘆了一口氣,撐起上半身抱着趙雯,將他的頭抱到自己的懷裡,“我只說這一次,今生,只要你還在我身邊,我就不會離開你。”
趙雯的心裡突然安心了好多,聞着陳傾語的味道,心裡頓時覺得滿滿的,可是他到底是沒有聽出來,陳傾語的意思根本就不是將他當做夫郎,而是親人。
不過,這件事情,十五歲的趙雯心裡並沒有太多感受,沒有姨爹的他連上花轎之前都不知道有夫妻生活這回事,在他的意識中兩個人拜了堂就會生小孩了。
“爹,你怎麼還這麼淡定啊,明明就是那個小賤人的錯,爲什麼要讓驚兒等那麼久。”陳恩巧衝着白柔大聲的說道。
白柔微微擡了擡眉毛,衝着陳恩巧白了一眼,這個兒子就是不淡定,有一點點問題就大呼小叫的,還是老二看着順眼。
陳恩文衝着白柔微微一笑,掃了一眼身邊的陳恩巧,“三弟,有些事情還是要細細來說。”
“細細來說?有什麼好細細說的?”陳恩巧一看自家二哥那一臉驕傲的樣子,心裡就是一股子的不滿。
陳恩文將自己紫青色的袖子一甩,衝着陳恩巧點了點頭,站了起來,衝着白柔說道,“爹爹,還是讓我來對付那個不聽話的傢伙吧。”
白柔伸出手指,細細的看是揉捏起自己的太陽穴,這幾日因爲陳傾語的事情,自己是真的有些累了,真不知道那個傢伙是怎麼想的,就像是顆石頭一般,一點點都不知道變通,害的驚兒現在還在書房裡面讀書,現在是白府的家學去不成,駿山書院也去不成,妻主又沒有什麼有力度的舉動,說一說,說一說?要真是那麼簡單,怎麼肯能那個賤人今日還去了書院?現在聽到二兒子的話,白柔的心裡一定,二兒子有辦法就好了。
“你能有什麼辦法?上次就說要教訓教訓她,結果呢?竟然讓她鬧出現在這種事情?”陳恩巧直起了身子,就是看不慣二哥在爹的面前出風頭,更別提他剛剛還衝着自己挑釁了。
“我怎麼能沒有辦法?我腦子裡面辦法多得很呢。”陳恩文嘴角微微一翹,蠻不在乎的說道,“這幾日不過是因爲那個傢伙不在這裡晃盪的原因我纔會饒過她的麼?”
“那你說說能有什麼辦法?”陳恩巧心裡知道二哥肯定有什麼好辦法,可是自己還是不想在口頭上吃虧,到底還是想要爭一下。
“有什麼好說的?既然二妹想要那個名額,就先給她啊,反正依驚兒的水準肯定能夠考到的。”陳恩琳小聲的衝着二弟說道。
“呦,您說的倒簡單,真以爲駿山書院那麼好考啊?要真是那麼好考,還能是隼洲第一書院麼?”陳恩巧微微扁了扁嘴,這個大哥就是喜歡息事寧人,只是這次完全是庶女踩在了嫡女的頭上,真是太可惡了,“二哥,你好好想個法子,這次不讓那個小賤人知道錯了就不要再說你是有本事的二哥!”
“那還不簡單?大哥,以後這種事情你還是不要說話了,真真是掃興。”眼珠子轉了一圈,微微衝着白氏行了個禮,“跟我去看熱鬧就好了。”
幾人看着陳恩文那一臉自信的樣子,連忙跟在後面向着陳傾語的小院子裡走去了,雖然不知道明明陳傾語不在爲什麼他還要去找他,可是心裡卻對陳恩文有着很大的自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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