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溟不動神色的後退一步,閃過姬輿倒下來的身子,順勢一拂,入手一片溫熱柔軟。他笑道:“姬姑娘小心。姑娘說得對,在下還真是有些累了,我們進去吧?”
姬輿“呦”的嬌笑一聲,領先提了提裙襬,扭着腰走在了玄溟身前,玄溟斂了斂眉眼,算是漠視了這一風景。路過那十幾個小婢,入了神宮。
神宮風景倒是不錯,但對於玄溟這個見識過碧遊宮那種清靜幽雅,見識過崑崙道教的華美絕倫,威武雅貴的道場,這樣的地方對於玄溟來說,倒是真真不覺得有什麼,甚至他還是覺得,神宮的壁畫過多,倒是影響了視覺了。不過這只是對於玄溟,像石人這般沒有見識過這些的,倒是興奮得很,剛入了門,便沒了拘謹,一下子便不知跑到哪裡去了。玄溟倒是不理他,他知道像石人這般功力,只要不遇上三皇三清,一般人根本不能將他如何了去。
他跟在姬輿身後,在寬敞的走廊上走了一會,終於在入了一個看似幽雅的拱門後,再一個庭院中停了下來。玄溟擡眼,看了一眼姬輿,意味深長。姬輿笑,道:“在這個地方,悶熱得很,小女子可不喜歡呆在房中,悶得慌。”說着,她扭了扭纖腰,一個旋身,首先在涼亭的軟榻上坐了下來。紗衣中,一雙纖白瘦長的長腿,也露了出來,她一動,長長的小腿便完全的現在了玄溟面前。
玄溟宛若未見,也笑着坐了下來,還伸手反客爲主的倒了兩杯茶,將其中一杯給姬輿奉上。姬輿對於玄溟的淡定自若,似乎有些懊惱,咬着紅脣嗔怒般的用她狹長的眼睛鄙了一眼玄溟,無限委屈和風流也自眼中流露。玄溟笑,並沒有說話,自是依舊喝着他的茶。姬輿受不了似的,拍案而起,扭着腰向着玄溟走去,身子一軟,便要癱倒在玄溟懷中。
玄溟道:“姑娘請自重。”
姬輿蹙眉,狹長的鳳眼終於露出了一絲的狠辣,好一會才咬牙道:“自重什麼?從沒見過你這般無趣的男人!”
玄溟勾脣一笑,慢慢將手中的茶杯放下,才淡淡道:“據我所知,火鳳凰承天孕育而生,一生以火爲伴,可不需做什麼採陽補陰或者採陰補陽的污穢之事,姑娘這又是何意呢?”
“你!”姬輿狹長的狐媚眸子圓瞪,狠狠的瞪了玄溟一眼,而後反而笑着癱軟在了玄溟身上,這次笑道:“公子你這是誤會了呢?火鳳凰承蒙天孕,一身靈力道行可不必人差了去,那還需什麼採陽補陰?”說着,又扭扭捏捏的羞道:“奴家,奴家這不是仰慕你麼!”這麼說着,一雙手早就探入了玄溟懷中。
玄溟笑得看似得意非常,可惜一雙眼睛卻是冰冷毫無笑意,他任由姬輿撫摸着,一手伸出,夾住了姬輿尖長的下巴,把手自她紅脣上曖昧的摸了摸而後才笑着將頭底下,看似便要吻上了那張紅脣,卻在姬輿失望的眼神中,停了下來,嫌惡似的手中加力,捏了捏那尖長的下巴。嗤笑道:“這嘴脣的形狀,怎麼說呢,長得有點奇怪啊,看着怎麼有點畸形了……”
姬輿本來笑着的小臉中,臉色瞬間變得青白,繼而又變得黑沉,再到青紫,而後眼中怒火一噴,直直的盯着玄溟一雙帶着嘲諷的眼睛,而後,惡狠狠的道:“玄溟,我姬輿這是欣賞你纔想與你一起,你莫要給臉不要臉了!”
玄溟大笑,眼中嘲諷更甚,他放開了握着姬輿的手,笑道:“不錯,你火鳳凰是不需要採陽補陰,不過,你這是想採陰補陽吧?”他看着姬輿瞬間蒼白下來的臉,頗有些自嘲的笑道:“誰不知道你們火鳳凰是天地間最陽的靈物?而我玄溟,很榮幸成爲了天地間最陰的水靈……”
姬輿倒在玄溟懷中,臉色變了變,卻也沒有起來,好一會才笑着,仰着臉看着玄溟,眼中已經沒有了怒火,也沒有了之前的故作嬌態,只是勾脣露出一絲陰森的笑,道:“你知道?這樣最好,來吧,好好伺候好你姐姐我,或許,姐姐我還能放你一條生路!”
玄溟笑着,慢慢擡手將手搭在了她的肩膀上,在姬輿露出了一絲喜色後,他突然一推姬輿,將人從他懷中推了下去,而後在姬輿的怒火中,他嫌惡的拍了拍身上的衣服,而後纔看着姬輿,又看了看四周,諷笑道:“你以爲,你這陣法,能將我如何?”
說道陣法,姬輿臉中露出了一抹自信,她高昂着頭,像一隻高傲的金孔雀,這才笑道:“這是整個天地間最陽的陣法,莫說你,就算是你師父來了,也不可能破得了這陣法。”姬輿口中的師父,自然是通天。
玄溟睨了姬輿一眼,嗤笑不語。那神態像是在嘲諷一個不自量力的人,火鳳凰是高傲的,便和那金孔雀一般,對於自己的外貌身形也好,對於她的住所,道行也好,都是自信非常的。此刻卻一而再再而三的被玄溟如此辱沒,她怎生受得了?然額這是,玄溟卻又笑着,盯着姬輿緩緩道:“姑娘此番,只怕不只爲了在下的一聲陰屬性靈力而來吧?”
姬輿臉上怒火一滯,皺眉道:“你怎麼知道?”玄溟笑,指着對面的牆壁上,那一副深紅色仿若燃燒着熊熊大火的壁畫。壁畫中,一位身形雄偉,威風頂頂的紅色戰衣男子,板着一張一臉橫肉的關公臉,一雙大眼中,同樣是怒火燎原。
姬輿臉色變了變,許久長道:“公子好眼力,家師祝融。”玄溟一臉早已知道的表情睨着姬輿,而後才嗤笑道:“你是爲了混沌鍾而來?可惜啊,混沌鍾早就認主,便是你們奪去,又有何用?”好一會,又幽幽嘆道:“是了,女媧那人不是最喜歡做這等無用之功麼?若是有那麼點力氣,也不好好想想,該怎麼對付敵人,天魔都打到家門口了,她還有精力內槓!” щшш ●t tkan ●¢Ο
火鳳凰臉色再次變了變,而後狐媚眼子猛地盯住玄溟,笑道:“混沌鍾能不能用,自有我家主人去想辦法,你還是乖乖伺候好姐姐我,再老老實實將混沌鍾奉上的好!”說着,她嬌柔的身子一扭,身上那一點遮體的紗衣,已經柔弱輕塵的緩緩掉了下來,而後,她輕一擡腳,自一對紅色紗衣中走出。
玄溟蹙眉,女人的胴、體一直便是男人天然的春藥,對於不曾看過這個的玄溟來說,最自然的吸引力還是有的,玄溟望着緩緩向他走來的姬輿,只覺得一陣口乾舌燥。
姬輿看着玄溟的變化,臉上露出了一絲得意的微笑,不一會,人已經站在了玄溟面前,赤、裸的身子貼近了玄溟擡起手輕撫着玄溟的臉頰,道:“你可知道,老久之前,我得知你要來天之盡頭的時候,我多麼的高興,可惜,你真狠心,居然讓我等了這麼久……”聲音纏纏綿綿,帶着絕大的誘惑,讓他不禁想到了那個自強似的的蕭湘,然而,那樣的蕭湘,在得知他要去尋找金烏時,卻無奈委屈的紅着眼睛,拉着他不放心的叮囑了一夜,那個時候,她便是用這般柔軟的口氣與他述說。
他看着姬輿,身形一動,猛地將他的身子和姬輿拉開,對着那足以讓人沉迷的身子,視而不見。姬輿像是不可置信般的皺了皺眉頭,而後有笑了起來,道:“怎麼,你該不是那兒不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