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邊,團主也陡然伸手,抓向了長刀。這時見玄溟的手探來,他眼中狠辣之氣一閃,陡然一刀向着玄溟落去。
玄溟不曾料到他堂堂團主居然在這當口使黑手,想要抵抗已經來不及,只是硬生生的一個轉身避過要害點,抓起盤古斧,身形向後飛去。
一刀被劈在了後背。金烏見玄溟受傷,整個已經變得瘋狂了起來,不管不顧便要衝向團主,玄溟喝道:“烏兒!給我站住!”
黑洞的吸力不是金烏能抵擋。這個時候和團主鬥並不理智。他和金烏合手都不一定能在團主手中佔了便宜,這個時候他又受了傷,硬來只會更加吃虧,不如退去。
打定主意,他便想乘着這個時候離開,然而那團主好不容易纔傷了玄溟,豈會任由玄溟離開,這個時間見玄溟轉身欲走,他長笑一聲,人已經如箭飛起,一個拐彎小心跨過了黑洞,長刀已經向着玄溟落下。
玄溟知他一定不會讓他好過,這個時候見他長刀落下,人猛地一跳避過,冷冷的盯着他,猛地三道藍色的珠子已經自他手中飛出,滴溜溜的不斷旋轉着。
這正是食日珠三顆。
只見團主的長刀去勢不緩,便是被玄溟躲了去,他依舊長刀凌厲的向着玄溟的頭上落下,不管玄溟往那躲,總能不徐不緩的跟着。
玄溟食日珠一出,那長刀帶來的凌厲刀芒,瞬間大量的減少。團主咦了一聲,長刀一翻刀芒大盛,一股股強大的靈力再次自長刀上爆發,強烈的光再次將這四周照亮。
然而不管刀芒多亮,那食日珠總能要比刀芒亮些。
食日珠滴溜溜的轉着,因爲速度之快,在空中留下了“嗖嗖嗖”的風聲,猶如要破空而去一般。終於,在那長刀再次向着玄溟落下的時候,食日珠的轉動也悠然停止,猛地卷向了長刀。
“砰!!”
飛快轉動的食日珠就像是銅牆鐵壁一般,在長刀落下的時候,一聲刺耳的爆發聲起,而後便見那長刀上一陣火光四射。
團主冷哼:“這珠子果然是好東西,可是憑着這東西便想要攔我?”
他說着,臉上露出了嘲諷的神色,長刀陡然收起,手大張,只聽得一聲“砰!”的爆破聲,身後數股颶風驟起。猶如那九尾狐的九條尾巴一般,颶風中搖曳不斷。猶如九道長龍,搖頭擺尾便要向着玄溟衝去。
玄溟陡然一身冷汗直冒。這九道東西,儼然是有着生命,他仰頭望去,那九雙十八隻眼睛在虛空中,儼然也是一片烏黑,可是那寒如嚴霜的冷芒,卻如刀的爆射着,像是要射入玄溟心底一般,冷厲非常。
暴風獸!
玄溟把眼睛只那暴風獸身上落下,望向了團主,冷冷道:“你居然養這東西!”
暴風獸,一般送黃泉的時候纔會出現,可是一般人對這東西可謂是逼之不急,那裡敢去*?一般飼養暴風獸,最簡單的便是用血。活人的血。這也是送黃泉經常在虛空出現的原因。
團主陰陰冷笑,道:“爲何不能養這東西,我有的是飼料可以餵它。”
他說着,有對身後的暴風獸道:“乖兒子,這是你的點心,給我吞了他!”
一隻暴風獸便能造就一次送黃泉,而九隻暴風獸,便是九次送黃泉。若是一般簡單的送黃泉。玄溟倒也不怕,可是像現在這樣的,明顯便是成年的暴風獸,玄溟不敢硬接。
他看着那九隻開始搖動的暴風獸,又看着一旁的禁地。在那足以摧毀一個星界的暴風捲來的時候,帶着金烏猛地像一旁竄去。
反正是要進入禁地。他何必在外面對付那不可能對付的了的暴風獸?
外面,當暴風獸失去了目標怒吼的時候。團主的臉色也陡然難看了起來。就這麼逃掉了!他狠狠的握了握拳頭,陰冷冷的冷哼道:“入了禁地,遲早也是死,就是浪費了那蓮葉,媽的!”
他陰沉着臉,收起那九隻暴風獸,道:“乖兒子,帶你們找吃的去!”
在衝過那所謂的禁地的時候,玄溟可以聽到一聲:“啵”的水聲,而後眼中景色便猛地一晃,一處不亞於煌琅星界中那摺疊地區的美麗景色陡然出現在了他的眼前,讓他猛地一愣。
這便是所謂的禁地麼?
沒有殺氣,沒有死氣,也沒有陰惻惻的氣息。有的是一副山水風景,美麗的景色讓他難以和那聞風喪膽的禁地聯繫在一起。然而既然會是那種可怕的地方,相信這並不會只是傳聞。饒是眼前風景在美,他還是提起了十二分心思,小心的散發出神識,一步一步的向着裡面走去。
金烏已經被他收起,他小心的看着腳下的一條由鵝卵石鋪就的小石路,一步步小心的向前走去。
前方是一座古怪的樓房,三層高,很大很氣派的大門前,還豎着兩根細細的一個半人高的東西,上面是個小房子樣的東西,透明而薄薄的石板中,裡面有着一顆和食日珠一般圓圓的東西,也是透明顏色。
大門兩旁,是兩個水池,池中,有着兩株青蓮。
咋一看到這青蓮,玄溟神色一下子變得激動了。沒想到,居然是兩株!雖然他不曾真正的看到青蓮,可是正如他第一眼看到青蓮的蓮葉一般,他在第一眼看到這混沌青蓮的時候,他便認出了這就是他一直想要找到的混沌青蓮。
房門禁閉,門上沒有落鎖。可是玄溟卻能感覺到主人並不在家中。看着兩株青蓮就這麼在水池中呆着。玄溟不禁想到。這主人就是會是什麼人?能將這宇宙中人人覬覦的混沌青蓮當植物養,可見那主人只怕不會是尋常之人。
或許他便不是這宇宙中人。
玄溟心口猛地一跳,爲這突然伸起的念頭感到驚悚。然而他看着眼前讓他驚訝陌生的建築。他看着着黑鐵造就的大門,門口那奇怪的黑色鐵柱,還有那宛如琉璃造就,卻又是透明的窗,他卻又不禁暗道,或許這主人,真的不是他們這個宇宙的人。
那麼,是不是真有一個和他們宇宙一般的世界的存在呢?
這麼沉思着,他聽到了一陣歌聲,一種爽朗的,嘹亮,卻是他從未聽到的歌聲,歌聲中還伴隨着一聲聲的哨子聲。來人是個青年。短髮,還有一身奇怪的衣服。
他看到玄溟也不驚訝,而是先蹲下身對着一旁水池中的兩株混沌青蓮笑道:“你們兩個,有客人來了也不會幫我好好招待,怠慢了客人看我怎麼收拾你們!”
那兩株混沌青蓮猛地搖動起了蓮子,數片和玄溟手中的蓮葉一般的蓮葉散發着熒光,青色的應該照在青年的臉上,將青年本是爽朗的面部弄得陰晴不定了起來。
他陡然道:“你是第一個能活着等我回來的人!”
玄溟蹙眉,對青年突然的一句話感到疑惑了起來。然而他只是對着青年拱手道:“不知前輩是?”
青年伸手玩弄着那混沌青蓮,沒有理會玄溟的問話,只是道:“你一來我就知道了,然而我等了這麼久你居然沒有對這兩株青蓮下手,倒是讓我驚訝了!”
玄溟看着青年,眼底一絲精光閃過。他沒有在開口,倒是青年起身,接着道:“有多久沒有客人來了?嗯,我想想看……”
玄溟看着他一邊用着糾結的神色,路過他,推門而入,這才轉身對着玄溟笑道:“太久了,我都忘了。既然來了,便進來吧!好歹你是第一個能活着等我回來的,我這房子也太久沒有等到客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