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雷再次裹上了食日珠珠身。可惜,這只是玄溟藉着天邊的天雷引出的一般雷火。自在西海上出事之後,玄溟已經打定主要,在沒有弄清楚他體內浩瀚天威是怎麼回事時,他是不能在隨便使用這浩瀚天威了。
從析潼的表現,他也看得很清楚,阮析潼並不畏懼這天雷。不過,玄溟也明白,那是天雷威力不夠。而想要打敗他,就必須加大天雷的威力,或者是……
玄溟沒有去看阮析潼,而是自三顆食日珠飛出之後,便盯緊了食日珠。看着那逐漸密密麻麻了起來的深藍色天雷,看着天雷的顏色漸漸變深,然後,他緊緊的看着食日珠撞上那五道犀利的抓痕,祭出寒劍,一劍掃向食日珠。
劍破洪荒。
一股濃烈厚重的洪荒之氣,順着那道呼嘯而出的劍芒,快如閃電的裹住了三顆食日珠,或許是劍芒上的靈氣是食日珠所熟悉的,或許是食日珠的靈性好。那食日珠並沒有閃開,而是任何劍芒劈向它們,然後,裹住了食日珠,在食日珠碰上那五道手骨劃出的抓痕時,一起炸開。
“轟!!”
隨着一聲巨響,食日珠上的天雷被劍氣引爆,爆發力強悍的席捲了那五道抓痕,成功的破開了抓痕上堅硬犀利的外核,而後,一起炸開。帶着洪荒之氣的劍芒,在天雷和劍芒一起炸開的剎那,透過五道抓痕,飛速的穿過了抓痕身後阮析潼的防護。
洪荒之氣瀰漫,那一場爆炸和半空中悶聲轟轟的天罰之雷,將玄溟劍芒上所帶有的洪荒之氣推向了一個前所未有的高分。天雷被裹上了洪荒劍氣,四處猙獰着,一會又開始劈向了析潼。
洪荒劍氣,是一種破壞力很大的東西,那沉悶,死寂得能灼傷人一般的氣息,帶着強大的毀壞力隨着天雷,一次次的劈向了阮析潼的黑色厚重的披風上。可惜,出來帶起一片紅色如同鮮血一般的液體後,卻什麼都沒能收穫。
那一件披風,竟像擁有了不滅金身的金佛一般,毫不畏懼天雷的劈打,依舊動也不動的漂浮在析潼頂上。
居然不怕洪荒劍氣!
玄溟有些震驚,臉色沉了幾分。因爲不清楚析潼此刻的實力,他便存了幾分試探,可惜,連洪荒劍氣都不畏懼的法寶,還會畏懼什麼?玄溟沉着臉想着這些,一手召回了食日珠。
天雷也有釋放盡的時候,在久無作用之下,天邊的天雷,漸漸慢了下來,那陣陣悶聲,也漸漸停止下來。待到天雷落盡,析潼得意的對着玄溟露出一個帶着傲氣的微笑,收回了那件披風,披風落回阮析潼背上,那原先強悍堅硬的披風,也再次迴歸了它該有的柔順。
玄溟定定的看着那件披風,臉色瞬間又沉了些,那究竟是什麼功法,怪異如此?剛剛玄溟終於看清了披風爲何物,這讓他不得不震驚。因爲他發現,那披風並不是一件東西,而是析潼功法所化。也就是說,那是靈力所化,虛物一件。
這也讓他對析潼的功法更加的感到震驚,什麼功法能這般強悍的對抗天罰?什麼功法能在對抗天罰的同時,抵禦自己的洪荒劍氣?
一直以爲,這麼強,是因爲那披風的原因,可是此刻披風既然是幻化的,那麼強硬的,便是析潼的靈力功法了。
一直以爲,這麼強,是因爲那披風的原因,可是此刻披風既然是幻化的,那麼強硬的,便是析潼的靈力功法了。
阮析潼披好披風,重新握緊了手骨,對着玄溟自得一笑,道:“好了,現在沒有了煩人的東西打擾我們,我們也該好好算一次了。”
“自然。能見識到這般奇異的功法,是玄溟的榮幸。”玄溟看着析潼手中手骨一眼,抓起漂浮在玄溟面前的其中一顆食日珠,一邊摩挲着,一邊若有所思道。
阮析潼得意,道:“怎麼?知道怕了?”
“那倒不是,相反,我倒對等一下的大戰,很是期待。”玄溟做了個“請”的動作,示意析潼開始。阮析潼動了動手中手骨,道:“一起吧。”說着,也不等玄溟回答,甩出了那手骨。
手骨“吱吱嘎嘎”動着那細瘦的骨架,像是對這一戰很是激奮一般,閃動着嗜血的光芒,追風逐日的衝向玄溟,就在析潼那一句“一起吧。”落下之後,玄溟也舉起了手中的食日珠。
其他兩顆食日珠沒有動,倒是玄溟手中的食日珠漸漸閃動着耀眼的光華,那光,很明亮很明亮,很刺眼很刺眼,望着那光,析潼第一個時間自腦中閃過的,那便是“希望之光”、“光明之光”八個大字。他有些詫異,但也沒想那麼多,很快便將這一奇怪的想法壓了下去,可是很快,他便爲他這一疏忽感到了後悔。
那的卻是希望之光,光明之光。因爲那是一直被人賦予了“希望與光明”一詞的太陽光。食日珠是萬能的,這一點玄溟雖然並不相信,卻也不曾去確定和質疑。但當他催動神識,讓食日珠發出太陽光的時候,那食日珠竟然真的開始炙熱了起來。
如此寶貝,得之大幸!
這八個字,是玄溟在食日珠開始揮發出強光的時候,腦中閃發出的第一個感慨。而後,就在他感慨落下的同時,心中響起了食日珠靈識那冷冰冰的回覆:“當然!”
明亮刺眼的光芒,已漸漸照亮了大地,本來就在白天,溫和的初春,本便是陽光溫暖的時候,可是,再加上食日珠,天上便如多了一個太陽,高光將四周剛剛耕作下的種子禾苗曬得發黃,乾枯。給地下的凡民們帶來了一年的饑荒。可惜這些玄溟都不知道,也不懂,強熱讓他不由自主的鬆了手。將食日珠送上了更高的高空。
熱!
析潼愣了愣,可惜很快他便被炙熱喚醒,強光已經讓他睜不開眼,眼睛,那麼紅色紋路因爲高熱的逼迫,豔麗不在,漸漸變得深沉了下來。而後,又慢慢的淡了,在變得淡了……
痛!
析潼眯着眼,那炙熱照在他不正常的慘白着的臉上,讓他疼得一個哆嗦,強烈的刺痛,讓他情不自禁的將那個“痛”字溢出口來。而後,他才恍然,一甩背上的披風,將他裹緊。然後,帶上了披風上的帽子。
怪異的服裝,讓玄溟眯了眯眼,明白析潼怕強光,這一點,讓玄溟本來沉着的心,慢慢鬆了下來,接着,又是一陣鬼哭狼嚎,那些本來圍着不周山魂想要攻克不周山魂的怨魂,被強光一擊,開始痛叫哭喊了起來。然後放下了一直想要攻克的不周山,向着析潼涌去。
知道怨魂也怕着那些強光,析潼嘆息一聲,裹在披風上的手慢慢伸出,凌空一抓,又像是畏懼強光一般,再次收回了披風內,那些怨魂,卻在這飛速的一抓中,驟然消失了身影。
失去了這些怨魂的打擾,不周山魂中的廣成子,瞬間鬆了一口氣。腳下一軟,差點倒了下去。玄溟也是舒心了一些,不用擔心不周山中的孬種,他也才能全心的對付眼前的人。
一切只在眨眼間,也就在這時,那因爲強光而不得不減速的手骨,也到了玄溟眼前。玄溟也不慌,退了一步,他頂上的食日珠一個旋轉間,一束白色強光帶着破空之聲,落在了手骨上,帶起了陣陣山崩地裂般的震動。
白光落下,那手骨便像是擁有自我靈識的法寶一般,猛地開始後退,可惜,最終還是比不得白光的速度,那張成鷹爪狀的手骨,五根細瘦的手指,還是落入了白光的射殺之下。“哧啦”一聲清脆的響聲,而後便是一聲重重的“咯吱”聲,那是白光射中手骨後的聲響,而後第二聲,便是手骨吃痛後猛地想要收回手指而帶來的聲響。
這兩聲聲響,讓析潼臉色,瞬間一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