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人既然聽不懂,玄溟也不再糾結。只是越過石人,望向了那株枯樹,而後不禁想到,之前,這神鳥便停在了這顆樹上。
“‘湯谷上有扶桑,十日所浴,在黑齒北。居水中,有大木,九日居下枝,一日居上枝。’難道這纔是扶桑?”玄溟迷惑。雖然不怎麼相信,卻又覺得不無可能。於是他伸手,向着折下一枝,回去研究研究,可惜,他的手纔剛剛碰上枯樹,一股強大而炙熱的氣息便自枯樹涌出,“砰”的一聲,將玄溟摔出好遠,石人驚叫,衝向玄溟。
玄溟險險穩住身形,不置信的再次衝向枯樹,這次,他的手中已經注滿了靈力。然而,情況一樣,手纔剛剛碰上枯樹枝,枯樹上橙黃色的光芒一閃,玄溟的人再次飛出,石人大叫。
玄溟不信邪般,再次立起,撲向枯樹,可惜,每次都是這樣,只要碰上枯樹,不關玄溟如何抵抗,人總會這麼輕易,被甩出好遠。這麼一來,玄溟不得不承認,他與這株不知道是什麼的枯樹間,靈力道行上,相差了太多了。玄溟頗有些失望的站了起來,又看了看這株枯樹,招呼着石人,一起離開,既然神鳥已經到手,他不想在節外生枝。
兩人回到了北方崖,玄溟在此處的事情已經完成,對着石人道了聲再見,便想回去,他還想再去天之盡頭看看,那裡究竟又是什麼。然而,讓玄溟無奈的卻是,那石人便像是纏上了他一般,玄溟走到哪便要跟到那,卻是不讓玄溟獨自離開。玄溟無奈,卻只能默許了這一行爲。
石人的道行比他要高上了不少,人雖然長得怪些,也不知道是什麼物質生成,也單純得很,但不吵人,帶着還是不錯的。於是他還是光明正大的帶着石人離開了。玄溟不知道,就在玄溟和石人遠遠離開的時候,那做北方崖動了動,一抹光芒涌現,現出了一個和石人長得一模一樣,看着卻老上了不少,寒光更加的滲入的老石人,老石人對着玄溟和石人離開的方向,遠遠望去,嘆息一聲道:“烏兒,這主子是你自己挑的,爺爺希望那會是一個好主子,祝福你了孩子。”
天之盡頭。
那裡,是一片的火雲,火雲漫天,遠遠看去,便如夕陽西下的時候,那殷紅的天一般。可是近了,玄溟才發現,那會是如何震懾人的一方景象。
漫天的火雲,一片片的火雲焚燒着整個天,一片片被燒溶的天,不斷的向下掉,地下,是一座山,一座和神火山一模一樣的山,那山在不斷的承接着天上落下的火焰。同樣焚燒不止。山頂上,一株扶桑樹的樹椏,已經伸展到了天上,大片大片的樹葉和火雲一同燃燒着。
天之盡頭,果然是天之盡頭。
玄溟看着那漫天無邊無盡的火雲,知道這裡只怕便是星界的有一個盡頭了。可是爲何星界的盡頭,皆是神火?像東邊神火山,北邊北方崖下的湯谷,和此刻,西方天之盡頭?這,是否有着什麼秘密或者是什麼意味在其中?
玄溟自然想不通,想不通他也沒去想,只是盯着這數不盡的火雲,而後,奇異的發現,那裡,每一片火雲上,居然都停着一隻只的神鳥。玄溟不禁一愣,眨了眨眼似乎不相信,這裡居然會有這麼多的神鳥一般,而後,一隻美麗的火鳥自雲中飛起,落在了玄溟身前。長長而帶着熊熊燃燒的鳳尾,高傲昂起的頭,微眯着眼,對着玄溟口吐人言道:“小女子火鳳凰姬輿歡迎貴客到達天之盡頭。”
火鳳凰?玄溟眼中閃過一絲驚訝,卻也沒有表露出來,只是看着那高高昂起的頭,整個身子看起來不低於他的火鳳凰,笑道:“原來姬姑娘便是大名鼎鼎的火鳳凰,久仰久仰。”
火鳳凰微張她那小巧的嘴,露出了一絲嬌笑,道:“既然如此,貴客不妨入府一坐?”
玄溟心中盤算着這是何意,臉上卻帶着笑,道:“如此,便叨擾了,還請姬姑娘帶路。”火鳳凰,同樣是神鳥中有名的一種,雖不至於和金烏一般消聲滅跡,卻同樣少在天界露面,算起來,火鳳凰在天界的地位,只怕不下於他家的聖母,玄清。然而,同樣的,火鳳凰在這個星界中,和他這種洪荒聖水之靈一般,能被星界孕育出來的,也只是少數,整個星界據說不超過五隻,而亙久的時間下來,只怕能存活到現在的,更是不到三隻。
因此,近幾萬年來,火鳳凰已經甚少在這個星界中露面了。而這時,玄溟實在是弄不清,這自稱火鳳凰的神鳥,宴請他究竟有何目的。
“這邊請。”火鳳凰姬輿這時已經化爲了人身,身着橙紅色如火般的紗衣,一頭烏絲直披腰間,露出了一個小巧的臉盤,一雙大而狹長的眼,媚眼如絲。不知道是不是因爲她是神鳥的原因,玄溟總覺得,眼前這人小巧的嘴,特別的尖細。可是,當她用這“尖細”的小嘴對着玄溟露出一絲巧笑的時候,玄溟還是不得不承認,眼前這人,長得特別的媚俏。那火一般的性子也讓她火熱非常,對着玄溟露出的笑,也熱情的很,
玄溟順着她邀請的手望去,那裡,是一個建立在了一片片火雲上的神宮。神宮同樣火紅火紅,大門上,雕刻的是一隻只的鳳凰,有如他剛剛所見的一般的火鳳凰,也有一隻只色彩斑斕的綵鳳。兩人還有一隻冰寒的石人,終於來到了這座富麗的神宮大門前,這人姬輿卻突然停了下來,對着玄溟露出一抹妖豔的微笑,而後伸手白玉似的手,“啪啪”數聲,拍了拍手。
就在那數聲清脆的聲音傳來時,深紅色的大門應聲而開,一隊身着粉紅色宮衣的美豔小婢魚貫而出,兩邊站好,對着姬輿福身嬌聲道:“恭迎主子回宮,女婢見過主子,見過公子。”
一排的小婢,嬌小的身材上倒是一個勝過一個,一個個美豔非常,看着她們對玄溟露出的微笑,更是讓玄溟覺得,火辣非常。那一身粉紅色的紗衣,細細薄薄,透明非常,穿在身上,露出了一處處隱隱約約卻勾人心魂的風景,更是讓玄溟覺得,宛若未穿。攝人心魂。對於石人也許沒什麼問題,他只怕不懂,可是對於玄溟來說。卻是惹眼非常。像是知道玄溟的心思,姬輿嬌笑着解釋道:“公子莫怪,這是因爲此處地處神火齊聚之地,悶熱非常,這些個小妮子每天嚷嚷着熱,才把衣服弄成如此。倒是在公子面前失禮了。”說中說着失禮了,姬輿面上卻帶着毫無誠意的笑,對着玄溟躬了躬身,對又把她自己薄薄的紗衣下,那對隱隱約約的高峰露了出來,在玄溟眼下不斷的搖晃着。
玄溟突然只覺得本來不覺得悶熱的地方,一下子變得悶熱起來,他不動神色,只是擺了擺手,笑道:“姬姑娘哪裡話,此處確實如姑娘所言,倒是悶熱得很。”
姬輿一聽,卻是不禁笑了起來,掩嘴而笑的她,像是岔了氣一般,薄薄的紗衣下,那片潔白柔嫩的東西不住的一顫一顫的顫抖着。玄溟別過眼去,不再看着她。
像是笑夠了,又像是不滿玄溟不去看她,姬輿扭着腰,又向着玄溟靠去,嬌笑一聲,道:“公子走了一天的路了,也該累了吧?真是失禮了,丫頭們,迎公子入宮去。”
玄溟不動神色的後退一步,閃過姬輿倒下來的身子,順勢一拂,入手一片溫熱柔軟。他笑道:“姬姑娘小心。姑娘說得對,在下還真是有些累了,我們進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