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母怎麼肯能是女媧的手下?
玄溟有些糊塗了。
但轉念一想,那終究是十萬年前的事了。紅蓮的故事講得模糊,雖說重點都講了,但其實還有很多要點沒有講清楚。
或許這其中,就有聖母和炎居的事呢?
看來,他還得會東海一趟,不過,這首先,他還是要先去一趟金鰲島。
想到這,他看了看蕭湘一個閃身回了靈光寺。
若說本來還對蕭湘有些芥蒂,這時候他倒是完全對她放心了。這次見了蕭湘對他們的敷衍,說真的,他很心疼。
可惜此刻的他,真的不能怎麼辦。
在靈光寺等了一會,蕭湘也回來了。裝着剛打完坐出來,三人有休息了一會,才從靈光寺出發,往東海金鰲島行去。
然而,一路上,風波再起,倒是讓玄溟深信自己,真的太平不了。
踏在雲團上,玄溟頭大的看着怒氣衝衝的對自己舉着長劍的少女,一陣頭大。
“玄溟,我以爲你會是好人,沒想到,你也是個混蛋!”狄靜怒瞪着玄溟,因爲怒氣而漲紅的雙頰紅撲撲的,隨着撅起的小嘴,一動一動的。
“你又是誰?憑什麼這麼說玄溟?”紅袖袖子一扯,也怒瞪着狄靜喝道。
玄溟一暈,拉着紅袖對着狄靜溫言笑道:“狄姑娘,究竟出了何事來找在下?”
話雖這麼問,但玄溟也清楚眼前這人估計是爲了析潼而來的了。
果不其然,狄靜長劍一劃,對着玄溟喝道:“誰讓你打傷析潼哥哥的,今天我要爲析潼哥哥報仇,就算你是我的恩人,我也不允你傷了析潼哥哥!”
“呦,原來你是那卑鄙小人的人!”想起析潼,紅袖不禁眉頭一皺,現出厭惡的神情開口罵道:“那賊子被我刺了一劍,沒死了吧?”
“原來析潼哥哥的傷,是你刺的!”狄靜瞪圓的雙目怒火一閃,提劍衝着紅袖撲來。大罵道:“我要爲析潼哥哥報仇!”
紅袖人單純,但也不是個好欺負的,在析潼手中吃過的虧,她可一直惦記着,此時能有個人給她出出氣,還是個與她實力相當的人,她又怎會放過?見狄靜長劍刺來,她也法決一捏,祭起長劍撲了過去。速度之快,讓一旁的玄溟蕭湘來不及阻止。
“你這個愚蠢的,居然還敢來,看我怎麼收拾你!”長劍揮動,紅袖口中依然不停的怒罵。
看着兩人,玄溟不禁頭大。就說這個狄靜,雖然是個魔教公主,可是單純的如她,若是不給他找麻煩,他也不想動手對付她,可是此刻是什麼情況?
頭暈的玄溟還是決定靜觀其變算了。只要紅袖不受傷,她要打,等她打完再說。或許能嚇跑這個高傲不懂事的公主也說不定。
然而事情偏偏沒這麼簡單。就在紅袖與狄靜打了不到數個回合,一杆長槍便自遠處飛來,帶起一道淡紅色的槍芒,以一種不可小視的速度掃向紅袖。
玄溟臉色一變寒劍飛出,鏗鏘一聲,向着長槍撲去,在長槍堪堪刺入紅袖心口的時候,撞飛了長槍。一陣火花四射,法寶各自飛回了兩人手中。
玄溟看向來人,眉頭一皺,繼而恢復正常,淡淡道:“是你?”
呼延錦兒依舊是一襲黑袍,長長的劉海擋去了半邊俏臉,依稀可見那眉眼間神色冰冷。她擡頭看了一眼玄溟三人,淡淡回道:“是我。”
“你來做什麼?”被呼延錦兒的長槍驚嚇到的紅袖早已回到了玄溟身旁,失去了對手的狄靜不禁氣惱的瞪向呼延錦兒,不喜道。
“你不是他們的對手。”呼延錦兒盯着玄溟,卻對着狄靜平淡的回答。
“你!你小看我,別以爲你……”狄靜一跺腳,公主脾氣再次騰騰冒起,然而話還沒說完,呼延錦兒突然一道劍氣擊向狄靜,將人弄暈。
玄溟眉頭一挑,突然對着呼延錦兒意味深長的笑笑,道:“怎麼?找我有事?還是說你們大長老還不死心?”
“賊人,你們天界這些僞君子,若不是大長老要用到你,我呼延錦兒倒是要一槍宰了你!”被玄溟說中自己的目的,呼延錦兒不禁惱怒的叫道。
“哦,呵呵……”還沒見過這樣招安的,玄溟不禁笑了出來,對着眼前臉色蒼白的人笑笑,繼而又不禁皺眉道:“怎麼,挨罰了?”
見呼延錦兒氣息不暢,他不禁問道。想想估計是因爲她在血海計算自己,自作主張想要殺了自己,纔會該的罰吧。
“不用你假好心!”呼延錦兒皺了皺眉,繼而冷冰冰道:“說吧,你降是不降?”
“哼,你這魔女廢什麼話,玄溟怎會像魔教投降?!”見魔人居然是這個目的,紅袖不禁從玄溟身後伸出小腦袋,衝着呼延錦兒喝道。
玄溟若有所思的笑笑,拍了拍紅袖的手讓她安靜,而後對着呼延錦兒禮貌的作了個揖道:“可否容在下考慮幾天?”
“玄溟,你發什麼瘋?”玄溟身後的紅袖一聽這話,不禁瞪大眼睛,怒道。便是一旁安靜聽着的蕭湘,也不可思議的看着玄溟。然而玄溟只是看着呼延錦兒但笑不語。
呼延錦兒皺眉,盯了玄溟半響,看不出玄溟有什麼敷衍的神色,纔不屑的收槍冷笑道:“隨你!”
“呵呵,謝了……”玄溟和善一笑,對着呼延錦兒以一種同僚的口吻親切一笑,道:“如此我會早日安排好事情,過去貴教報到的。”
“玄溟?”紅袖驚呼。呼延錦兒鄙視的白了玄溟一眼,目光更是不屑了,她冷哼一聲算作回答,頭也不回的帶着昏迷中的狄靜走了。
“玄溟,你什麼意思啊!”等呼延錦兒一走,紅袖扯着玄溟的袖子,大吼道。
蕭湘也若有所思的看着玄溟,等着玄溟的回答。
玄溟勾脣一笑,對着紅袖安慰道:“沒什麼意思啊,看不出我只是在敷衍她,哄她走人麼?”
這話雖然安慰了紅袖,然而對蕭湘卻是沒有用,她狐疑的看了一眼玄溟,低着頭不語。
玄溟看了她一眼,知道她不信,卻也不說什麼。只是淡淡的道了聲啓程,再次向着金鰲島出發。
回到金鰲島,玄溟不免對着這煥然一新的金鰲島大吃一驚。而後不禁感嘆,這師父的潔癖,果然比他大的多啊,就是不知他是怎麼從那吝嗇鬼手中拿到這顆號稱天地間唯一的一株麟木。
看着四處翠綠的金鰲島,玄溟一路走了,那沉重的不禁心情好了許多。安置下兩女,他帶着微笑趕到了通天房中。見到悠哉等着自己的通天,劈頭便問:“師父神通,究竟是怎麼從那老頭手中要的那麟木的?”
“你師父我,自然神通廣大。”通天得瑟,飲了手中的水酒,對着玄溟開懷大笑道:“那老頭,現在估計心疼死了,哈哈!”
“你估計是上門逼迫的吧?”玄溟鄙視了一眼通天,邪氣一笑道。
通天笑容一僵,咳咳的咳了兩聲,道:“是那老頭自己良心不安,非要送來的。”
良心不安?玄溟一愣,而後對着通天不屑道:“該不是你哭上門去要的吧?”
咳咳!通天一陣猛咳,放下手中的酒杯,道:“那個,我只是和他說了一下我們金鰲島的荒涼,還有當年的冤枉事罷了。”
“當年的冤枉事?”玄溟眼珠子一亮,而後噙着笑,將身子往通天耳邊一送,用一種只有通天能聽得到的聲音,幽幽道:“當年,你是你故意毀掉碧遊宮的麼?十萬教衆啊師父,你真狠心,這也下得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