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我去!”就在這時,只見陰陽鏡突然飛速翻轉數圈,鏡面朝着玄溟停下後,好不停歇的散發出一陣強光,掃向玄溟。
只聽得一聲清脆的聲音響起,光芒閃動間已到了玄溟身前。玄溟一驚,這速度之快讓來不及運氣抵擋,只能飛速的閃身後退。然而那光束,卻似有靈氣一般,任由玄溟如何急速後退,它依舊不急不緩的跟在了玄溟身前一步開外。光束所散發的炙熱氣息,已能將玄溟活活烤乾。
玄溟無奈,這時候的他根本不敢運功抵擋。因爲便是再厲害如他,也辦不到在保持這樣的高速移動之下,還能一心二用的運功抵抗。而單憑光束的速度,他若是遲緩一息的話,這光束便能瞬間貫穿他。於是,他只能退,不能停,不能抵擋。
玄溟原以爲,便是快速移動繞圈的話,不過幾圈,這光束便能被他消磨掉。可是幾圈下來,光束依然耀耀生輝,並不曾出現他所想的靈力消磨,速度減慢。而就在這時,第二束光束已經脫離陰陽鏡,向着玄溟捲來。看那速度,竟有超越第一束光束的可能。
該死!玄溟聽着耳邊呼呼的風聲,第一次竟有了想要爆粗口的心。這陰陽鏡,果真如同他所聽到的傳言一般,難纏得很!
無奈之下,玄溟一咬牙,竟一個轉彎,向着混沌鍾衝去。
他待會可還要面對一大羣真正的魔頭,可不能再受傷了!他還必須保持體力,否則,他真想不顧一切的好好試試這陰陽鏡的威力!
這麼想着,他如風般從混沌鍾旁閃過,就在赤精、子和殷郊兩人以爲他要運用混沌鍾抵擋光束的時候,只見他袖袍一甩,捲起混沌鍾和番天印,逃亡般的飛速離開。同時帶走的,還有如同尾巴一般遠遠追在了身後的兩道五彩光束。
“孽障!哪裡逃!”赤精、子回過神來,衝着玄溟離開的方向怒喝一聲,一跺腳,身形如煙般,卷向玄溟。
“該死的!”殷郊一臉陰鬱,咬牙暗罵了聲,也向着玄溟逃走的方向追去。
見兩人追來,玄溟不驚反喜,逃命的旅途中,他奔得更歡了。很快的,南方魔教所在地連山以遙遙在望。見到連山的時候,玄溟故意緩了緩身形,這時,遠遠追在他身後的光束終於耐不住遠距離的奔波,已如玄溟所願那般,靈氣已被消磨,威力大不如從前了。而那赤精、子和殷郊的身形也已經搖搖在望。
ωωω ⊕ттκan ⊕¢ o 他放緩了身形,如同靈力枯竭那般,身子漸漸開始有些搖晃,這時,身後光束也終於追上了他,他一個側身,故意遲緩了半步,讓光芒看看打着他的胳膊上穿梭而過。
“啊!”玄溟痛呼一聲,暗道:該死的,還真疼!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他下次絕不再做了!一手捂着胳膊噴薄而出的鮮血,他帶着一副慘白的臉盤,還有一身因爲不周山坍塌而弄髒的衣服,狼狽異常的在魔教大門停了下來。而後,他頂着身後兩人震驚非常的目光,快步衝進了魔教大門。
“孽障!”見到玄溟進入魔教,赤精、子一訝,明白過來後不禁暴怒大罵一聲,也要衝進去。這時,殷郊臉色震驚的臉色又是一白,忙拉過赤精、子,急聲道:“師叔冷靜,我們快走!”
笑話,雖然不知玄溟有什麼膽量敢這樣衝入魔教,可魔教重地,高手會有多少?他們單槍匹馬的,現在不逃,等着他們來圍攻麼?
“走什麼?要走你先走,我要宰了那孽障!”赤精、子對着殷郊就是一聲冷喝,一拂袖推開殷郊,舉着陰陽鏡就要衝進去。
“師叔?!”殷郊叫了一聲,赤精、子卻頭也不回。他暗忖道:以自己的道行,進去了只怕就真的出不來了。可是赤精、子不同,以他的道行,只要不碰到那幾位齊出,他還是能應付過去的。至少逃走沒問題。所以他沒必要爲他擔心,也沒必要去送死!想明白其中的要害,他一個縱身就要回去。可惜就在他堪堪縱身欲走的時候,一聲朗笑便自大門內傳出,帶着洋洋得意的口氣道:“兩位以爲我魔教的地方,是你們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麼?”
“糟了!真是該死!”明白自己走不了了,殷郊臉色蒼白,暗罵一聲,看向大門。
這時剛闖進魔教大門的玄溟,也是一愣,看着來人臉上帶笑,一步步的向着自己走了。這人正是他當時在血海底下所見過的人,而他身旁只跟着一位亦瀟,並無呼延錦兒。
“魔尊?”看到來人,玄溟斂了斂眼,雖然不知道狄煜對他投靠魔教的想法,他還是隻能硬着頭皮叫了一聲。聲音卻已經沒有了血海中的張狂,只剩下一片恭敬,還有試探。
“呵呵,玄溟?你終於來了,你可讓我好等啊!”魔尊狄煜一臉驚喜,幾步走到玄溟身旁,親熱的拍了拍玄溟的肩膀。然而這一副你我很熟的模樣,看得玄溟是滿心的鬱悶,卻因爲不知狄煜的打算,只能一副得蒙聖恩,滿心歡喜的模樣,任由狄煜去了。
卻不知他這一模樣,看得赤精、子更是咬牙切齒,只想衝上來一把撕了他。然而他卻不知道,正因爲他這怒意滔天的模樣,還有玄溟這副狼狽模樣,打消了狄煜對玄溟的懷疑。他把拍在玄溟肩膀上的手放下,帶着身後的亦瀟,面帶微笑的走向赤精、子,傲然笑道:“兩位以爲打傷了我的人,闖了我魔教,還能在回去嗎?”
“狄煜!”赤精、子瞪着那怒火焚天的眼睛,掃向狄煜,咬牙切齒道:“將玄溟那孽障交出來,否則我砸了你們魔教大門!”
“哦?呵呵!”狄煜吊高聲調“哦”了一聲,繼而像是見到了什麼笑話一般,“呵呵”的笑了個不停。就在赤精、子就要爆發的時候,他終於止住了笑,對着一旁的亦瀟道:“你說,他能砸了我魔教大門麼?”
“不能。”亦瀟依舊是那雲淡風輕的模樣,他掃了玄溟依舊血流不止的胳膊,淡淡的應了聲。也不理會赤精、子愈加難看的臉色,一步走道玄溟面前,手掌一番,爲玄溟療傷止血。而這期間,玄溟一派感激不盡的模樣,更是刺傷了赤精、子的眼,他突然陰陽鏡一番,“轟”的一聲,砸向魔教大門中央那龍飛鳳舞的刻着“聖魔不朽”四字的巨石上。
“哼!”狄煜冷哼,卻沒有出手阻止。倒是一直低頭爲玄溟療傷的亦瀟突然一個躍起,白袍一番一腳踢向陰陽鏡。
玄溟瞳孔一縮,猛地擡頭盯緊了那依舊錶現的雲淡風輕,卻自信孤傲的亦瀟。這廝道行究竟有多高?居然膽敢硬接赤精、子這全力的一招!
赤精、子也一驚,繼而看着亦瀟冷哼道:“你們魔教都是這麼自大張狂麼?也無怪自百年前一事之後便這麼殞落了!”
狄煜冷笑,不語。而這時,亦瀟已一腳踢向陰陽鏡。
只聽得一聲“轟”的刺耳轟隆聲,一陣白芒閃過。刺目的白芒讓玄溟本能的閉上了眼。此刻的玄溟只覺得全身一麻,特別是兩耳,更是轟隆直響。在短暫的失聰後,玄溟才又聽得一聲“咔嚓”刺耳難聽的尖叫聲,像是鏡子碎裂的聲音,卻又像是山石撞擊摩擦的聲音。他睜眼一看。卻發現大門處除了白茫茫一片刺耳的亮光之外,他什麼也沒有看到。因爲那場光芒的爆炸,這時候亦瀟和陰陽鏡已被陰陽鏡所閃發的強光包圍住,肉眼再也難以看出什麼。
玄溟體內靈氣暗運,透過兩眼,眼中藍光一閃,看向白光中心。而這時白光內的猛鬥,卻讓他再次大開眼界。
只見亦瀟衣袍翻動,急速的在鏡子四周閃動,雙拳飛速揮動,一拳拳帶着銀光的拳影快而重的轟擊着中間的陰陽鏡,那一聲聲難聽的“咯嘰”聲,便是他鐵拳砸中陰陽鏡所閃發的聲音。而中間的陰陽鏡,卻因爲距離太近,光束再也不起作用,只能散發着強烈的白光,裹住亦瀟,烘烤着近距離格鬥中的亦瀟。
炙熱的強光,烘烤着玄溟,高熱讓他不得不一次次催動體內的寒氣,抵擋着白光的強熱。然而,高熱的白光中,卻還是如同細針一般,穿過寒氣,一陣陣刺激着他的身體。接連的催動着體內寒氣,抵擋着白光的玄溟,看向亦瀟的目光,不禁帶上了一絲佩服。
像是看出了玄溟的疑惑,一旁的狄煜自豪道:“右聖使不喜歡用法寶。”
“太瘋狂了!”玄溟不禁感嘆的應了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