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周山魂?玄溟想起了那個金燦燦的小印子,那是金靈寶?
雲中子解釋道:“不周山地屬金,而含有金靈寶最多的,便是不周山魂。當初,元始便是看着這不周山魂中含有金靈寶,纔將斷去的不周山收起,煉就了番天印。”
玄溟明白的點了點頭,突然覺得,自己和這個崑崙還真是犯衝了,崑崙三番四次想要自己的命,而他也總是不得不和崑崙的人對上。這算是命裡犯衝,還是冥冥之中,一切早已註定?
又或者真有人在安排着這一切?就如棋局和下棋人的存在?
玄溟沒有再問更詳細的信息,只是靜靜的坐了一會,便別了雲中子,起身回魔教。離開時雲中子道:“你此刻體內雷電過多,如果能閉關數天,是再好不過了。還有你現在的靈力都帶着大量的雷電,普通靈寶只怕是承受不了你的靈力了,現在還好有這巨石,我會根據你的靈力,給你打造一把稱手的靈寶,你魔教的事辦完,記得來取。”
一路上,玄溟都在細細品味這這幾句話,他能感覺得出,雲中子似乎很看中他,事事也都在以他爲主。他所說的,所做的,很多事貌似得益的,都是他,離開時,他想如約將食日珠留下,也都被雲中子以魔教危險而還給他。
如果說通天對他好,是因爲通天有所求,而且他倆還有師徒的名義在,可是雲中子呢?雲中子雖說是想借他之手,打亂元始的計劃。可是,若是單憑這些,其實便是沒有他,單一個雲中子,也足夠了,雖然會麻煩些。但他不認爲雲中子會是個怕麻煩的。反之,他覺得,單憑這個,雲中子不會如此待他。
那像是有所圖求,在討好他一般。他玄溟何德何能,能讓一個天地之靈來討好?想到此,玄溟的深思便被一記強風打斷。他長袖一拂,袖風帶着絲絲嗞嗞作響的青紫色雷電,向着迎面而來的長劍捲去。
“咔嚓”一聲脆響,那長劍被玄溟的袖風裹住,寸寸碎斷、而後化成一片片鐵塊落下。玄溟深鎖眉頭,看着前方呼嘯着將他團團圍堵的人,厭惡之感驟升。
玄溟前面,一位身着青色錦衣的青年拉着一個一頭花白頭髮的人,正湊在他身邊,嘀嘀咕咕的說着什麼,還邊說便把目光往玄溟身上飄。一副“你死定了”的目光盯着玄溟,帶着一副大仇得報的快感。
玄溟無所謂的看着一旁持劍而立穿着青色道袍的青年,這些應該是中間那花白頭髮的老者帶來的,老者玄溟雖然不認識。可那身寬大的印着八卦圖的道袍,他卻認得。他淡然額首:“七曜真人?”
七曜倨傲的擡着下巴,錦衣青年指着玄溟,狂妄道:“淫、魔,既然認識真人尊容,我勸你還是乖乖束手就擒,把我蕭湘師妹放出來的好!”
“放出來?”玄溟一訝。七曜真人冷哼一聲,指着玄溟痛心疾首道:“你就是淫、魔玄溟?我看你一表人才,怎麼如此不自愛,自甘墮落?你殺我弟子一事,我們自當好好計較,我勸你現在便把蕭湘師侄女交出來,莫要污了人家的好!”
玄溟被這指責弄得迷迷糊糊的,這時終於算是聽懂了,感情他們以爲蕭湘是被他給抓了起來了?果然是想象力豐富啊。他看着面前沾沾自喜的青年,蕭湘的師兄林宏,不禁暗暗對神農道了一聲:佩服啊!
神農一生收徒也不過四人,可惜這四人還真是性格迥異啊。褚德真和蕭湘都是女媧的人。而紅袖性格懦弱膽小而無能。目前的林宏,更是鼠目寸光的敗家子一個。想到這,他不禁沾沾自喜的想到:“還是湘兒最好。”
看着玄溟面帶微笑,對他的話當作了耳邊風,七曜真人氣的鬍鬚直抖,怒指玄溟道:“朽木不可雕,朽木不可雕啊!”
玄溟回神,對着七曜真人客氣道:“多謝真人關心,不過教導在下的,自我我家師父操心,就不勞煩真人了。”七曜真人一聽,老臉飛速變紅,那是氣的,而不是羞的。玄溟也不理會他,只是看着林宏,嘲諷道:“如此自大愚笨的人,果然丟了神農大仙的臉。”
“你!你、你說什麼!”林宏一張白淨的臉變得通紅,指着玄溟半天憋不出一個字,他來自一個修道家族,因爲天賦被神農看中,從此一人得道雞犬升天,全家族雖然很多都還只是修道中人,卻已在天界大有臉面,誰人敢如此和他說話過?誰人見了他不是客客氣氣的?誰人見了他不是讚美便是奉承?這星界上敢不看他臉色的,除了他家師父和師妹蕭湘,他還真沒見過。
林宏怒火攻心,“嘩啦”一聲祭出了一把嶄新的寶劍,華麗富貴,並且那雖然算不得後天靈寶,也算得上是後天法寶了。後天法寶雖算不得上稀有,卻也不可能做到一把被毀了,在換一把。玄溟還記得上次他纔將林宏的劍毀去,沒想到才隔了數天,林宏又換了一把更華麗,更有威力的。
果然是個敗家子。玄溟鄙視的看着怒氣衝衝,卻只能在那揮舞着劍,不敢攻擊他的林宏,嘲諷一笑。諷刺的看着他。
收到玄溟的諷笑,林宏再次怒氣高漲,開始竄說七曜真人道:“真人,淫、魔早已沒了人性,已經無可救藥,咱們不需和他廢話,開始直接將他收拾了,就出蕭湘師妹,併爲鼓雷師兄報仇!”
“就是,師父,直接動手吧,爲師弟報仇!!”一直安靜聽着的七位青年一起吼了起來。這時玄溟才知道,那是七曜的另外七個弟子,不過看他們的裝束,應該在天界還是個有職位的小仙。他眼珠子轉了轉,試探的道:“七曜司仙?”
“七曜”就是日曜、月曜、火曜星、水曜星、木曜星、金曜星、土曜星七星。專司每日之光,便以凡民記日。
玄溟笑了,很是開心的笑了,而後舉手向着圍繞着他的七位年輕人一一數過。再指了指天邊的明日,道:“如果我沒看錯,現在是白天吧?如果我沒算錯,今天還是金曜日吧?那麼也就是說,你們今天,這其中有人翹班了?你們不怕被嚴懲了麼?”
玄溟右手邊某位青年被玄溟說得臉上一青一白的,正是玄溟所點出的金曜日星。七曜真人看着弟子此刻臉上不自然的臉色,不忍自己的弟子被人欺負,不禁怒吼道:“我等來此,正是爲了捉拿淫、賊,陛下若是知道了,也只會誇獎我等,又怎麼會嚴懲?”
“哈哈。”玄溟大笑,只覺他們這個理由,還真蹩腳,然而玄溟卻不想再和他們辯駁,只是笑道:“夠了,不就是想爲徒弟報仇麼?何不幹乾脆脆的上?全都上來吧!我可沒時間和你們在這裡做遊戲。”
正好,他也好拿來試試天雷的威力!
“淫、魔猖狂!”七曜真人和那七個七曜司仙一個個怒火上臉,也不再道貌岸然,七曜真人一個揮手。七曜司仙一個個仙劍在手,向着玄溟攻去,只留下七曜真人摸着還是花白着的鬍鬚,沉着臉怒容滿面。
玄溟負手而立,看着七位青年長劍銀光耀眼,動作整齊劃一的向着他攻來,不禁搖頭,笑道:“花招太多,威力不足。”
他們比起當初殷郊帶來的數十位弟子,還要不如,現在的天界,就都只剩下這麼些外表華麗,內裡中空的仙人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