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暈了過去!”聽到這答案,三長老震驚的吼了聲,看着玄溟微微發抖的肩膀和低着的頭,一絲怒火最終化爲了滿腔失望。相較於三長老的失望,莫斯卻更在意金烏和食日珠。於是他問道:“那金烏和食日珠呢?”
“在下不知道。”玄溟擡起頭,茫然的看着莫斯道:“我醒來時,發現人都不見了,便到西海底下去看了看,發現西海內混亂異常,可那金烏卻不見了,食日珠也不知所蹤。”說着玄溟把頭一低,瑟瑟的抖了抖,道:“小的有罪,把食日珠弄丟了,望長老們處罰……”
莫斯沉默,像是在思忖着玄溟這些話的真實性,玄溟也不急,靜默着等莫斯的發話。莫斯捏了捏短短的白鬚,看了身旁幾位兄弟一眼,見四長老點頭,他纔對玄溟道:“算了,這事就這樣般,食日珠本就爲了對付金烏,此刻金烏既然已毀,留着也沒用了。玄溟,這些日子你也辛苦了。方纔三弟便說要打賞於你,你倒是說說,需要些什麼?”
“小的惶恐,爲各位長老分憂是小的的本分,不敢領賞……”玄溟誠惶誠恐的弓着身,打着揖。倒是那三長老見到如此,粗聲粗氣道:“好!你小子倒是乖巧,之前算是看錯了你了,原來竟是個忠心小子。通天那蠢貨不要你真是太可惜了!”三長老念念叨叨的說着,最後還起身走到玄溟面前拍了拍玄溟的肩膀,很是滿意的對莫斯道:“大哥,這小子不錯,你可得給我好好犒賞犒賞這傢伙,莫要虧了人家。”
莫斯本來還在懷疑着玄溟的話,此刻見三長老如此欣喜的話語,也放下了那三分戒心,相信了玄溟,聽到三長老的要求,他也笑道:“會的,會的。玄溟數次爲我們出生入死,我們也不能虧欠了人家不是?”說着轉了轉眼,看向玄溟笑得慈祥:“你可有什麼需要的?”
玄溟受寵若驚,諾諾道:“我,我想變強……那個,被人追殺的感覺……很不好……”
很明顯,玄溟在指這次被追殺的事,當然,四大長老也聽的很清楚。莫斯沉吟片刻道:“你我靈力不同,道行這方面老夫是沒辦法改變了。”說着祭出了一把通體金黃的長劍道:“這把劍陽剛之氣太重,不適合老夫這等魔氣陰寒的,不如給你了,拿去防身吧。”
玄溟戰戰兢兢接過寶劍,這時莫斯又擺了擺手,道:“你這幾天奔波勞累的,早點回去休息吧。”
玄溟轉了轉眼,恭敬的退下了,抱着寶劍跟着析潼出了密室的大門,慢慢往回走。
走了一段後,一直走在前頭的析潼突然停下了腳步,轉身看着玄溟手中金燦燦的寶劍,陰森森的冷哼了一聲,道:“一派胡言,也虧得那四個老不死的會相信。”
玄溟睨了一眼析潼,不說話。只是磨蹭着手中寶劍的質感,發現那感覺有些熟悉。可惜他那嘲諷的一眼,卻惹怒了析潼,析潼咬咬牙,陰惻惻的看了玄溟一眼,道:“不要以爲現在有那四個老頭護着,謊話說多了,遲早是要穿幫的。”
話一說完,析潼轉身便走,也不在理會身後的玄溟。卻不知道就在他轉身之後,玄溟擡起了一直打量着寶劍的眼睛,帶着意味不明的嘲諷和算計,一直盯着他,直到他的身影再也看不見。
“往後的日子,只怕越來越熱鬧了啊……”玄溟感慨的嘆息一聲,把寶劍換到左手拿着,慢慢往前走去。
走動的時候,風掀起自然垂在身側的右手袖子,袖袍下,那戴在右手上的玉鐲,慢慢散發出了一絲白玉般晶瑩的幽光。小小的一束幽光,慢慢自袖袍下散發,打入腳下的泥土中,瞬間消失不見。沒有了阮析潼跟着,他做起這件事來,還真是方便了許多……
密室內,四位長老面面相覷,還是有些不敢相信,他們爲之煩心了十萬年的金烏就這般莫名其妙的被毀。沉默了許久,還是那暴躁的三長老領先跳了起來,不耐道:“這有什麼好想的,我看玄溟那小子就不錯,我們交代了數次任務,你看人家,不是都完成得很圓滿麼?何況現在金烏都已經毀了,還計較那麼多幹什麼?!”
“老三說得不錯。既然金烏已毀,我們也沒必要在想那麼多。”二長老點了點頭,道:“現在該想的是怎麼闖入東海,盜聖靈石。”
“不錯。”四長老也點頭,道:“東海那邊該動手了。”
既然其他三人都這麼說,莫斯也不再想金烏的事,開始思考起東海聖靈石的事情。沉默片刻,他道:“這件事就讓析潼去吧。現在魔教剩下的都是一羣窩囊廢,也沒什麼人可以用了。”
“我看那亦瀟不錯,大哥怎麼不用他?”二長老想了想,問道。
莫斯道:“那人太圓滑,我不放心。”
其他三人恍然點頭,三長老嘀咕:“你就是太小心了。”
莫斯不理會老三的嘀咕,只是在想着什麼時候讓析潼動手。想來想去,還是決定趁早解決好。便商量好三日後讓析潼動手。
房中,玄溟對着日光打量着手中金燦燦的寶劍,越看越覺得眼熟,卻實在想不起在哪見過。確定寶劍沒有被動手腳後,他還是放棄了研究這劍,找了個地方收了起來。
並把玉鐲也解下,收入了懷中,纔剛剛收拾好這些,便聽到門邊虜二喚道:“見過小姐。”
狄靜?玄溟皺眉,正要起身,門外的人已經推門而入,如風一般撲向了玄溟,靜靜抱住。狄靜身後,一身黑衣的呼延錦兒緊跟着也入了門。
感覺到那緊緊抱着自己的人兒,小小的身子正在輕輕顫抖,玄溟有些莫名其妙,拉起小人兒,輕聲問道:“怎麼了?是不是有人欺負你?”
狄靜嘟着嘴,瞪了玄溟一眼,怒氣兇兇的一拳砸向玄溟,怒罵道:“你去了哪兒了,怎麼一去十幾天?”
“沒去哪兒,就是四處走走去了。”狄靜那一拳,最終還是捨不得下狠手,輕輕的一下,玄溟也不痛,知道她是關心自己,玄溟笑得溫和,安慰道。
“不說謊,錦兒都說了,你被崑崙的那羣人追殺,差點就死了。”狄靜紅着眼圈,嘟着嘴不滿玄溟的敷衍。
玄溟倒是一愣,擡頭看向了狄靜身後的呼延錦兒。呼延錦兒正愣愣的看着玄溟,這時正好對上了玄溟的眼睛,不禁心頭一跳,漏了一拍,有些蒼白的臉,瞬間紅霞滿天。
沒想到那冷冰冰的人兒,此刻竟如此動人,玄溟不禁暗暗讚歎了一聲,對着呼延錦兒露出一抹微笑。並不帶其他意味的一笑,倒是讓呼延錦兒羞澀的底下了頭,只剩下長長的睫毛輕顫着。對着呼延錦兒,玄溟眼中精光閃了閃,倒是沒有說什麼,只是讓她們兩人坐下,他也在狄靜對面做了下來。
坐在玄溟對面,狄靜還一個勁的對着玄溟猛瞧,看得饒是玄溟一個大男人,也不禁不自在起來,笑着問道:“你這麼看着我做什麼?”
狄靜怒目,瞪了玄溟一眼,才端起茶水掩去臉頰上的一抹可疑的紅雲,嗔道:“你知道嗎,我聽說你受傷了,都擔心死了。”
玄溟心頭一跳,笑道:“這我倒是不知道,讓小姐擔心了,該死,真該死。”
狄靜凝眉,豎着一條柳葉眉看着玄溟一眼,沒有說話。呼延錦兒倒是這個時候開口了,問道:“聽說那些人是崑崙和女媧的人?你受傷了沒?”
玄溟搖搖頭,道:“沒有,讓錦兒姑娘擔心了。”
“他們是怎麼進來的?”呼延錦兒皺眉,一個人低着頭沉吟着,又道:“那天的守衛怎麼都暈迷了呢?”
“呵呵,只怕是有心人所爲的。”不理會呼延錦兒的糾結,玄溟笑得悠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