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孫老太夫人的話,孫瀛洲瞬間來了精神整個人都嚴肅無比。
“咱們孫家還有一大筆的家產,並沒有放在庫房裡面,而是放到了我們孫家的地道里。”
“什麼咱們孫家還有地道?”雖然孫瀛洲早都知道了,但是還是要故作驚訝的問。都到臨門一腳,可不能讓孫老太夫人懷疑,孫老太夫人年輕的時候就是個狠角色,孫瀛洲可是靠着十多年一絲不苟的在他面前演戲,才贏得她的信任。
孫老太夫人嘆了口氣繼續說:“沒錯,就是地道,咱們家的財產衆多一部分放在庫房,用來掩耳盜鈴當個掩護,可是更大的家財則是放在咱們家的地道里面,想當初孫府在建築之時便已經修好了地道,而那地道的入口就剛剛好在我的房中,將我房中的軟塌挪開裡面就是……”孫老太夫人一邊說着,一邊顫顫巍巍地用手敲了敲牀頭。
只見噌的一聲。雖然老夫人的牀頭便有一塊凸起,孫瀛洲驚歎又是個機關。
孫老太夫人教那凸起的一角打開,從裡面取出一把銅製的鑰匙,那鑰匙倒是比平常的鑰匙要大那麼兩三倍,上面還泛着光澤,“洲兒,這就是可以打開地道的鑰匙了。咱們孫家的地道,可是請了專人來修築的,沒有鑰匙是打不開的即使地龍翻了身,或者孫府被燒了也傷不到我們的地道。旁人要想直接用蠻力挖開也是更加不可能的,只要不用鑰匙打開下面,可是有數不清的機關等着呢。如今在鑰匙就交給你了。”
孫瀛洲聽這孫老夫人的訴說,頓時心裡一片瞭然。同時還有一些興奮若真如孫老夫人那般,即使以後這孫家的財產他沒有搬完,也可以繼續放在下面。在瀛洲不能表現的太刻意,而是板着一張臉說:“祖母這鑰匙這般貴重,你應該要交給父親或者是孫雲,他們纔是未來孫家的當權人啊!”
孫老太夫人看着孫雲的義正言辭,頓時心裡一陣喜悅,“哈哈哈我的好孫兒啊,我果然沒有看錯人。”孫老太夫人說着,又在牀頭敲了敲牀頭,又如剛纔那般凸起一個地方來,那夫人又從裡面掏出一把鑰匙。這次的鑰匙與先前的鑰匙大小一致,形狀一致只是用銀鑄成的。
孫瀛洲心裡冷笑,看來面前的死老太婆的最後一步還防着他呢,若是他先前沒有義正言辭的拒絕,這死老太婆也不會拿出另外一把鑰匙來。
事實的確離孫瀛洲設想的差不多,直到最後一刻,孫老太夫人還在試探孫瀛洲,這兩把鑰匙要同時使用,用第一把銅製的往左轉三圈,再用第二把銀質的鑰匙相反的方向轉三圈,這樣子密室才能打開。而剛纔只要孫瀛洲臉上有一絲想要拿走鑰匙的想法,孫老太夫人就不會把第二把鑰匙拿出來了。
“洲兒~你父親已經是個爛泥扶不上牆的,雲兒至於雲兒他暫時還是個小孩子心性,我這些天也越發覺得我的身子不太爽利,我怕是沒有多久時間了,如今這鑰匙並提前交給你掌管,待到雲兒以後長大了能獨當一面了,你再好好給他。若雲兒實在不行的話,你就輔佐雲兒的孩子吧!”孫老太夫人嘆了口氣樣子十分無奈。
也不知道是怎麼了,他們孫家的孩子一代不如一代,自己的兒子孫子曾孫子全砸裡面了。幸好出了個孫瀛洲。
孫瀛洲拿的藥市面上沒有一絲喜悅,而是滿臉的凝重,彷彿接下了重任一般。
“張媽媽,你快去給祖母端要了她的藥應該差不多了。”孫瀛洲給張媽媽遞了個顏色。張媽媽心神理會,不到一會兒便端着一碗加了料的藥來。孫老太夫人倒是覺得今日的藥的味道有些奇怪直接喝了下去。
喝完藥的孫老太夫人覺得眼皮子十分的累,便閉上眼睡了下去,這麼一睡就再也沒有睜開過眼了。
張媽媽上前測了測鼻息,“二少爺,老夫人,人去了。”
“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人去了?我祖母去了。真的是太讓人難過了!”孫瀛洲忍不住的大笑,笑得眼淚都出來了。忍辱負重十多年一朝得翻身,誰能不開心呢?他終於搬到面前這個老不死的了。
孫老夫人去了的消息,不到一刻鐘便傳遍了整個孫家。就連還在青樓裡尋歡作樂的孫老爺都被嚇回了家。
孫老爺一踏進屋門就聽到滿院子的哭哭啼啼的聲音。孫老太夫人安靜的睡在牀上,嘴邊還掛着笑容。孫瀛洲看着一臉震驚的孫老爺上前悲痛的說道:“父親,祖母去得很安詳。”
孫老爺也是個軟蛋,回過神來看着自己的親孃去了。便直接哭倒在孫老太夫人的牀前,像個七八歲的頑童。一時之間,整個孫府哭聲大慟,好不悲哀。
而就在孫老太夫人走的晚上,當媽媽便吊死在孫老夫人屋中。旁人不知曉的都嘆孫媽媽是個忠僕,主子走了自己也跟着去了。
飛鷹不耐煩的叫着手下的人去收屍,他主子說了,要給張媽媽找塊好的棺材,好的墓地給埋了。說起這張媽媽,可還真的不是飛鷹他們動的手。
張媽媽的確是孫老太夫人身邊得力的人兒。跟在孫老太夫人身邊,可是跟了五六十年了。想當初張媽媽倒戈自家主子的時候,可是輕而易舉呢,完全沒有受任何的威脅,也沒有得到任何的好處。
這事兒說起來也是造孽,在孫老太夫人還是豆蔻少女,張媽媽在她旁邊就已經大丫鬟了,從小陪在一起長大的情分不淺。當時孫老太夫人要出閣時,張媽媽的家人尋來,想把張媽媽贖回家。孫老太夫人不同意原本張媽媽籤的是活契,也被孫老太夫人用權力硬壓變成了死契。
當孫老太夫人嫁到孫家之後,一直沒懷上孩子。又不想自己的丈夫納小妾,便把當時年輕貌美的張媽媽送去當了通房丫頭。後來張媽媽和孫老太夫人同時有了身子,孫老太夫人又給張媽媽喂藥,墮了她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