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光靠在老闆臺上,說:“ok,就喜歡你這樣的聰明人。那你幫她還錢吧。要不他爸爸跑了,我只能拿她肉償了。”
他指了指嚇得瑟瑟發抖的蘇晴,滿眼的邪惡戲謔。
我問:“欠你多少?”
“三百萬,本利全清啊。”
“借條給我看看?”
李光也不怕我拿了借條撕掉。反正在他看來。我們就是他砧板上的肉,隨意怎麼剁餡切塊。
我一看借條就火了,這明明就是兩筆借款,一次三十萬。一次五十,借了不到十天。他竟然給算出三百萬了。
我咬牙說道:“李總,你這也太黑了吧,高利貸我也略有耳聞。沒你這麼滾的吧?”
李光看了我一眼。沒回答。指着蘇晴說:“來啊。把她上衣給我扒了,一會我先嚐嚐鮮。再讓你們爽,咱們都玩膩了再賣給往南邊去的死龜,公。”
兩個剃着寸頭,頭髮短的只留着青茬的大漢,獰笑着就奔蘇晴去了,龍蝦猛力掙動,狂叫:“我草擬嗎,我看你們誰動我表妹一下試試,我殺你全家啊。”
按住他的兩個人,一人一拳搗在龍蝦胃部,龍蝦立刻啞火了,嘴裡赫赫着痛嘶,卻怎麼也罵不出聲了,只能用眼神狠狠的盯着靠近蘇晴的壯漢。
李雪松一揚手裡的三棱刮刀,渾身肌肉都繃緊了,我知道他絕對能爲了龍蝦而捅人,但是對方人太多了,而我們就兩人,動手實在不是上策。
我高喊了一聲:“慢。”
李光歪這頭瞅我,說:“你最好給我一個願意聽的理由,否則你敢在我這裡大呼小叫的,我不介意教教你怎麼做人!”
我盯着他,說:“三百萬是吧,我出了!”
說着,我把手裡的借條撕的粉碎,我想,爲今之計,也只有先給他錢,然後把龍蝦和蘇晴帶走,心裡怎麼不服氣,也要從長計議!
李光點頭,看着我撕碎散了一地的借條,嘴角掛起一絲邪笑,嘿道:“那你就拿出錢來吧,可別光說不練。”
我掏出手機,大聲說:“來吧,告訴我賬號,馬上轉給你。”
李光一揮手,一個帶着眼鏡,類似財務人員的傢伙過來,遞給我一張表格,上邊有他們鼎力公司的賬戶。
我選了個農行的接口,直接在手機上操作。
啪啪點了一番後,我拿着手機,把屏幕上的轉賬成功衝着李光一晃,說:“你可以查查看,是不是已經到帳。”
李光望向那個眼鏡男,眼鏡男坐在電腦前鼓搗了一下,衝李光點了點頭。
李光鼓掌道:“牛逼,果然是英雄出少年,仗義疏財啊,哈哈。”
我打斷他的話,問:“可以放了我們的人吧,你要的錢已經到手了。”
李光說:“別急啊,借款算清了,還有別的事呢!”
我有種不妙的感覺,問:“還有什麼事,你是不是要給我玩花活?”
李光突然變了臉子,陰測測的罵道:“你麻痹的,你以爲有倆臭錢就牛逼了,誰給你的勇氣這麼跟我說話?”
我握緊了拳頭,恨不得一拳砸碎這個傻逼的可惡嘴臉,但還是壓着火,問:“那你說還有什麼事沒完,你到底想咋地一次來個痛快的。”
李光拍起了巴掌,說:“那也不跟你扯虛的,你這朋友打傷了我的兄弟,一個鼻樑骨折,一個被他用網咖的菸灰缸砸破了頭,一人五百萬,你再掏一千萬就ok。”
我懷疑自己聽錯了,問:“你說多少?”
“一人五百萬啊,兩人一千萬,你特麼不會算數?”
李光大言不慚,好像在談論五十和一百塊那麼輕鬆。
我氣樂了,看了李雪松一眼:“說,鬆哥,你真敢殺人嗎?”
李雪松用手指彈了一下三棱刮刀,森然道:“如果逼不得已,殺了也算正當防衛吧,我們是救被綁架的朋友,本身還是被勒索的,也就三五七八年的徒刑而已。”
李光眼皮一跳,盯着李雪松手中狹長且鋒芒雪刃的棱形兇器,猶豫了一下。
老混社會打打殺殺的人,沒有不知道這三菱軍刺的狠毒,就算是刺中了大腿血管,如果離醫院遠,那也是必死無疑,它的放血進氣的殺傷力,一直爲中國陸軍特種精銳所推崇。
可李光怎麼可能被我們兩個十七八的小子嚇住,他就是吃這碗飯的,別說咱倆這樣的,就是拿槍的也不是沒見過。
“你們是不想賠錢咯?”
李光抻了抻懶腰,偏頭示意了一下,一衆大漢紛紛從一旁的文件櫃往外掏傢伙。
鋼管,棒球棍,厚背開山刀,人手一把,把我們團團圍住。
“本來呢,你們還了三百萬,我也算沒白忙活,都打算把這丫頭給你們領走了。可是你麻痹的兩個小狗籃子竟敢跟我玩恐嚇?”
“教教他們咋做人,不要留情面,給我狠狠的收拾。”
李光繞過大班臺,做回老闆椅上,翹着二郎腿搭在桌面上,漫不經心的擺了擺手。
轟……
除了留下兩個人控制龍蝦和蘇晴外,其餘的大漢,足有十七八個舉着手裡的傢伙就奔我和李雪松衝來。
李雪松帶着傢伙,可三棱刮刀兇是兇,但是吃虧在又輕又短上。
加上李光的辦公室就是整間公司,都沒有隔斷的,空間很是寬闊,參與圍毆之人都能大開大合的揮動傢伙。
我赤手空拳的被壓着打,仗着身子靈活不斷向後閃躲
而李雪松的情況也好不到那去,他根本扎不到人,只是哪些混子還顧忌着他手裡的武器,沒有逼的太狠。
很快,我們接連被最長的棒球棍擊中,然後就是一連竄的乒乒乓乓,李雪松手裡的刮刀被勢大力沉的開山刀磕飛。
那人回身一刀砍在李雪松肩膀上,李雪松悶哼一聲倒退數步,臉色慘白。
我一看他的左肩已經竄出了鮮血,手臂都垂在一側不能動。
一股強烈的焦急和憤怒立刻充斥滿了我的內心,我仰頭狂嗥,雙臂一震就甩飛了兩個掐我脖子,薅我頭髮,想要把我拽倒在地的光頭大漢。
啊啊啊……
我怒髮衝冠,瞳仁中一片血紅,心跳驟然加速到每分鐘五百次,無窮無盡的力量從每一個細胞中涌出。
腎上腺素狂暴分泌,讓我眼中看到的敵人都變成了如同龜爬的蝸牛。
我迎着密集如暴風雨一樣的鋼管鐵棍就衝了進去,一拳一個打的兩個壯漢門牙碎裂,口鼻竄血。
“哎臥槽,這逼咋變這麼猛了,快打他腦袋。”
“臥槽怎麼打了跟沒打一樣。”
李雪松已經無力掙扎,被鋼管砸在頭上,搖搖晃晃的倒了下去。
我心急如焚,只想衝到他跟前,把他拉起來。
不然他很可能被亂棍活活打死,畢竟動了手,這些整天喊打喊殺的混子,
打出了火性可不管你死不死。
十步,五步,三步!
我咬着舌尖,猛力的向前衝,馬上就要夠到李雪松了。
轟……
腦海中一聲巨響,我被一隻大頭粗肚的棒球棍狠狠砸中後腦。
我在激發潛力的狀態下確實比較抗揍,可那也是限度的啊。
拳腳我基本能扛,可是硬木旋制的棒球棍也太jb兇猛了,打我的眼冒金星,身子一頓。
龍蝦急的大喊,叫道:“龍哥,你認輸,你帶鬆哥走,不要管我們了,讓我們死吧。”
李雪松哼了一聲,現在他只能抱着腦袋,儘量不讓人打到要害。
可我還是聽出,他鼻腔中勉強發出的哼聲所表達的意思。
他是想說:“龍蝦你放屁,老子死也不會丟下兄弟!”
我猛的搖了搖了頭,再次狠咬舌尖,試圖呼喚我身體中所有潛藏的力量。
可是,除了溢出嘴角的鮮血,和舌頭上火燒火燎的疼痛外,我一無所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