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該怎麼辦,我不可以留下來,但是我走了又傷了她的心,那種滋味特別不好受,我不說話,她不看我,轉過頭去,趴在一邊,顯得特別孤獨可憐地說:“我沒事,你回去吧,如果你想我,你來找我!”,她不再說什麼,但是我明顯感覺她的心在疼,她的心和我的心是連在一起的,她的心一疼,我的心也就跟着疼了,是立刻的,我就那樣傻愣着,我看不到她的眼晴,過了會,我趴過去看她,我看到她哭了,眼淚流了兩行,我看到她後,她閉起眼晴,雙手放在一起枕在脖子處,我去碰她,她猛地推我說:“我沒事,真的沒事!”,她不想讓我看她,我一把抱住她,她推我,我還是抱住了,我抱着她說:“跟我回去,好不好?我帶你回去,我養你!”,她說:“我老了,做不了二房了!”,這句話讓我特別難受,我是無心說的,我不是那個意思,但是她的敏感,她的本能讓她說出了這句,那不是想說就說出來的,而是長久在她心裡的,她不老,可是她的妹妹,她,她曾經認識一個男人,她愛上了這個男人,她愛的瘋狂,付出生命,她不會想到她會輸給誰,但是最後卻熟給了她的妹妹,輸給了她的妹妹,妹妹是什麼,是年輕,是青春,而她——
我不知所措地說:“我不是那個意思,你別這樣,別這樣!”
她說:“你沒有必要怕我,我有什麼好怕的,我有兒子就行了,你起來吧,早點起來還能去海邊走走!”,我說:“沈藍,你這樣我怎麼放心走?”,她突然,她突然猛地轉過來,特別委屈地說:“我怎麼了?我到底怎麼了?我讓你爲難了嗎?我有嗎?是不是我特別讓你爲難?我還有錯嗎?”,她那樣看着我,我低下頭,我不知道該怎麼辦,她哭了,她跟個孩子一樣地哭起來,特別委屈,就是個孩子那樣,我知道她是真的痛了,她真的不想我走,可是她又沒有辦法說,她能怎麼辦,不知道怎麼辦,就這樣哭了。
我抱住她,不讓她動說:“不要哭,乖,我不好,是我不好,別哭!”,她說:“我不要你哄,你走,你走吧,我不要你哄,就要你走,走!”,她任性起來,其實沈藍很少任性,她很少會這樣,除非她自己都控制不住自己了,我抱了她好久,她最後在我的懷裡說:“我不哭了!”,那意思很可愛,就好比是她故意哭的,其實她不是,但是她卻說我不哭了,特別可愛,沈藍就是這樣的迷人,她的優稚那不是可以學來的,是她與生具來的,誰也取代不了的。
我看着她,她也看了下我說:“你笑什麼?我很好笑嗎?你認爲一個老女人當青春容顏都不在的時候,她不能哭一下嗎?”,在她眼裡,她認爲她很少哭的,她是個堅強的女人,我說:“我沒有笑,乖,讓我抱抱!”,她說:“你爲什麼總是把一個能做你媽媽的女人當成小孩子哄,你好奇怪啊,你不感覺害操嗎?你——你——”,她說:“如果你是我兒子,我就打你了,將來我兒子,我不可以允許他這樣的!”,我這次笑了,我說:“我不在乎!”,她說:“就是因爲你什麼都不在乎,所以你才幹了這麼多壞事,我兒子不能學你!”,我說:“恩!”,也就是在這個時候,二嬸以爲我們都起來了,那門竟然都沒有鎖,她應該是想推門的,前天晚上沈藍進來拿水進來,都沒有來及鎖門,她二嬸輕輕一推,然後門就開了,你知道當時的情景嗎?我們都光着身體,我還側壓在沈藍身上,然後我們就一起看到了她二嬸,她二嬸當時傻了,愣在那裡,大概怕猛地走開,我們更不好意思,可是她不走,那樣發呆,我們都光着身體,更是尷尬,她二嬸臉一下就紅了,然後還笑了下,就那樣把門對上出去了,而沈藍竟然猛地把被子拉起來,然後把自己的臉給蓋住了,自己感覺羞死了。
那樣子真是太美妙了。
沈藍蒙着被子,然後猛地放開看着我說:“羞死了,你幹嘛不叫醒我?”, 我說:“你昨天進來忘關門了,還怪別人啊!”,她說:“都怪你,就是怪你,你流氓,你說怎麼辦?”,我說:“什麼怎麼辦啊?你還不好意思啊?”,沈藍說:“就是不好意思,讓二嬸都看到了,流氓!反正不關我的事,都是你!”, 我說“你還以爲你是個孩子啊,不是了,你這麼大了,有什麼好害羞的?”,她牙齒咬着嘴脣說:“你真難看你,一點都不好看,二嬸看到你早飯都吃不下去了!”,我說:“二嬸看到你啊,連中午飯都不吃了!”,她開心地笑了,然後手打我了下說:“你不寵女人,你跟女人較真,你欺負女人,你以後別來了,我不希望你來了,如果你要是來,你就不要走了,你再走,你就不要來了!”,我說:“你現在好霸道啊?”,她說:“就是霸道,我就是霸道,女人老了,脾氣就壞了,到了更年期了,就特別霸道了,我說真的,你要麼以後別來,要麼就別走,你自己看着辦!”,我說:“我知道的,我把你帶走好了!”,她撒嬌地說:不可以,我說了,我不跟你走的,要麼你留下來,要麼不要來!”,她霸道死了,我不回答她,然後手機又響了,這次是二叔的電話,我接了,他說:“小劉啊,怎麼還不起來了,趕緊起來,吃早飯了。”
沈藍趕緊說:“快起來吧,對了,我要去看我兒子,我兒子!”,她突然大叫着穿衣服,邊穿衣服邊扭着屁股說:“我兒子哦,我的小寶貝,肯定醒了,我要去疼我兒子去,真好,媽媽這就去給你穿衣服了啊,真好,兒子真可愛!”, 她在那裡自言自語,我感覺真的,真的要瘋了,她瘋了,她很快就穿好衣服,然後看着我說:“你怎麼不穿啊,快點啊!”,我說:“沒有你那麼快,沒見過你這麼疼兒子的!”,沈藍說:“你就疼你家裡兒子,你不疼我的,我知道!”, 她真是每句話都讓我很爲難,我說:“不是的,我意思是你特別疼兒子!”,她穿好衣服,我也穿好了,她站起來說:“不要你疼他,我自己會疼,不是你的種嗎?”,我聽到這句,內心很別樣的感覺,我說:“別這樣說,是的,我愛你!”,她說:“不要你說這個花言巧語,我不是小丫頭了,我要實際的,我要一個依靠!”,她見我爲難又說:“我沒有強迫你,我兒子很好!”,說着,她就出去,我跟了出去,出來後,我們走到了客廳,然後二叔在看報紙,二嬸笑說:“起來了啊?”,沈藍有些羞色地說:“恩,二嬸,豆豆還沒有起來是吧?”, 二嬸說:“你去看看?”,沈藍跟個小丫頭一樣跑去了豆豆的房間,然後二叔看了我下笑說:“你小子真行,哎啊——”,他抖了抖報紙說:“你命好啊,不是每個男人都能跟你一樣的!”,二嬸說:“可惜我沒有妹妹啊!”,二叔聽了這個說:“說什麼呢?”,二嬸看着我笑了下,然後我不知道說什麼。
不多會沈藍領着豆豆的手出來了,她對寶貝說:“看那是誰,你爸爸!”
豆豆叫了聲爸爸,特別乖,跟小童不大一樣,小童有點淘氣,這孩子挺乖的,我過去抱起他親了他下,怎麼能不愛,怎麼能不疼呢,都是自己的骨肉,那是不可能的,只是沒有辦法而已,我多想帶他們母子走,回中國去,我可以照顧他們,那是我的願望。
然後沈藍帶豆豆和我去刷牙洗臉,在衛生間裡的時候,沈藍說:“如果我還想再生孩子怎麼辦?”,我說:“你跟我回去,我們生!”,她說:“我不,我要你來,你來我就生,我還想要個孩子,可不可以?”,我說:“你喜歡嗎?”,她說:“喜歡,我想要你的孩子,想讓你——”,她特別暖昧地說:“我要你弄到我裡面去,然後我生!”,她真夠壞的,我說:“喜歡嗎?”,她看了看外面,然後一把握住我說:“以後給我多少?”,我說:“你說多少就是多少!”,她點了點頭說:“好,我要的很多,我折磨你,你要爲你的行爲付出代價,我要你就要給,知道嗎?”,大概是因爲我要走了,她這樣說。
我說:“好的,只要你要,我就給你!”,她手握來握去地說:“好硬,還跟以前一樣,早晨起來的時候也是這樣,我說:“你那個時候最喜歡早上吃它!”,她被我說的臉紅了,豆豆在那裡看着我們,沈藍轉過身去,然後一手摸着豆豆的頭,一手那樣,我個天,她笑着看着豆豆說:“你爸爸很壞的,將來不要學他,你不可以這樣壞,知道嗎?要愛一個女人愛她到底,知道嗎?”,豆豆自然不知道,但是沈藍的意思,她流露出來的,我明白,也許如果是她一個人生活,她不會強烈地需要我,但是有孩子在,她想給孩子一個爸爸,她想,我能夠感受的到。
她鬆開了手,然後過去給豆豆洗臉,洗好後,她看着我一笑說:“回去吧,回到你家裡去吧,跟你的愛人,你的妻子還有你的孩子好好地生活,這就足夠了!”
我被她說的很難受,她也知道我很難受,但是她就是要這樣說,這樣說她心裡舒服,她白了我下然後帶孩子出去了,出去後,她在客廳裡跟二叔二嬸說話,我走出來後,他們往餐廳走,我也跟了過去,然後我們一起吃早飯,那個時候,二叔說:“我要跟小劉一起回去下,我要回中國辦點事,沈藍,要不你也一起回去?”,其實二叔也很想她回去,也不想她一個人這樣留在中國,沈藍說:“二叔,我不回去了,我回去算什麼,我不回去,你回去吧,看看寧寧,好好玩玩!”
二叔說:“你不想你妹妹啊,一起回去吧,還着孩子,現在也沒有什麼了,你不要多想!”
二嬸也說:“沈藍,還是回去吧,回中國去,挺熱鬧的!”
沈藍說:“二嬸你是不是不喜歡我在這裡啊,我可不,我就在你家裡,我不走了!”
二嬸立刻說:“你這個傻閨女,怎麼會呢,二嬸可求之不得,一輩子把你當女兒最好!”
然後我們都不說話,吃過飯,我們要走了,沈藍見我要走,就說:“到中國各方面都注意下,別跟以前一樣毛手毛腳的,要學會照顧自己知道嗎?把寧寧也照顧好!”,我點了點頭,然後我們簡單地收拾下,二叔帶了一些東西給寧寧,然後我們出去上車,快要上車的時候,沈藍和孩子站在我面前,我看着她,她也看着我,那樣坦然的樣子,微微地笑,似乎把一切都看透了,對我只有那種笑了,二叔先上了車,在車裡等我,二嬸對我笑,意思是分別了,是不是該表示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