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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了聶府之後,沈碧寒要去的下一站便是進宮請旨。追小說哪裡快去眼快雖說與聶滄洛送和離的時候,只要做到絕情便是,但是在面對當今聖上的時候,沈碧寒還是在路上想了不少說辭的。
這裡怎麼說也是古代,不是結婚、離婚都隨時都可以的現代,就算她是公主,想要平平靜靜不費任何周折的離婚,那也不是簡簡單單便可以做到的事情。
沈碧寒回宮之後便來到了昭明殿外,聽孫才鳴說皇后娘娘正與皇上在裡面談太子殿下的大婚之事,沈碧寒先是微微蹙了蹙眉,在沉思片刻之後,她才命孫才鳴進去通稟,道是她要求見皇上。
過了一會兒之後,孫才鳴去而復返,道是皇上傳她進去。
輕輕應了聲兒,整了整身上的衣衫,沈碧寒這才緩緩進入昭明殿的大殿之內。
大殿之內,皇上唐駿天正襟危坐於龍椅之上,皇后楚氏則是一臉尊崇的坐在龍椅邊兒上的側位上。見沈碧寒進入大殿,唐駿天面色一喜,而他身邊的皇后楚氏,也是一臉的慈愛笑容。
在御案的下方,一把雕花醉椅上,還有一個人,這人不是別人,正是當朝太子唐季雲。見沈碧寒緩緩而來,他也露出一臉淡笑。
看着楚後的笑容,再看看唐駿天和唐季雲父子兩人的笑容,沈碧寒的心中突然想要發笑。世人都道虛僞的笑容和真心的笑容是有區別的,但是此刻眼前三人的笑容幾乎都是一樣的,難道他們對她都是真心的麼?
最起碼她知道,楚後不會。
“兒臣參見父皇、母后。”在大殿中央駐足,沈碧寒規規矩矩的福了福身子。
“啓元我兒免禮。”對着沈碧寒擡了擡手,唐駿天問道:“你回到聶府之後每日都遣人來與朕說一切都好,因國事繁忙,朕實在是抽不出身到聶府走走。今日見到你,總算是聊慰朕心哪!”
楚後的笑容也許是假的,不過皇上的應該是真的吧?
嘴角輕輕揚起,沈碧寒對唐駿天笑道:“父皇國事繁忙,日理萬機,兒臣怎會不知?不過這去聶府麼?依着兒臣來看您日後還是不要去了。”
聞言,唐駿天與楚後都是一愣。
與皇上相視一眼,楚後看向沈碧寒,繼而輕聲問道:“啓元這話是何意啊?”
“沒什麼意思!”看了眼一邊的太子唐季雲,見他一臉的閒適之色,沈碧寒直接說道:“只是兒臣想要休夫罷了。”
“你說什麼?!”唐駿天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據他了解,沈碧寒自從嫁入聶家之後,雖然沒有公主身份,卻一向都好。不僅僅如此,她與聶滄洛的感情也相當的好,但是此刻她說什麼?她居然說要休夫,莫不是他聽錯了麼?
嘴角輕彎,沈碧寒肯定的說道:“兒臣說要休夫。”
“爲什麼?”劍眉皺起,唐駿天道:“你與駙馬的關係不是一向都很好麼?更何況你腹中的孩子不是也是聶家的麼?如此輕率之事,即便你是公主,也不可作出如此事情來……朕不同意!”
若說沈碧寒要休夫,唐駿天堅決反對。
看着唐駿天的反應,沈碧寒只得在心中笑了笑。
她要的就是他這樣的反應。
穩了穩心中思緒,沈碧寒說道:“父皇不同意也罷,反正兒臣的和離都已然給了聶滄洛了,他此刻已然不算是駙馬了。”
“你……”唐駿天被沈碧寒一句話堵得氣鬱難抒。
他虧欠沈碧寒和她母親的太多太多了,因爲不想失去這個女兒,所以她做什麼,他便應下什麼。但是此刻她要休夫,這在天元王朝的公主之中,可是前所未有的。
“陛下!”在沉寂了許久之後,楚後終是開口了。輕喚了唐駿天一聲,她看了看沈碧寒而後勸慰道:“駙馬爲人儀表堂堂,而且還深諳商場之道,算是不可多得的人才,啓元你何故一定要休了他?”
此刻在大殿內除了丫頭們一共有四個人,分別是皇上,皇后,太子和沈碧寒,此刻皇上對沈碧寒休夫報反對態度,太子則是不發表言論,不過楚後卻想知道,沈碧寒休夫的原因。
畢竟只有知道了原因,她纔可以考慮下一步該怎麼做?
雙眼漸漸變得黯然了幾分,沈碧寒回道:“母后說駙馬儀表堂堂?母后可知他此刻有多寵愛府裡姨娘?母后可知即便是兒臣回府,他也不曾在我屋子裡留宿一宿?”
面對沈碧寒的一連三問,楚後神色一怔:“你所說的這些,我倒是不知。”
沈碧寒說的話,她都知道,但是此刻面對皇上和太子,她只能三問三不知。
“父皇!”再次將時下投到皇上身上,沈碧寒一臉泫之若泣的模樣:“您可知駙馬只想要府中姨娘所生的孩子?卻不想要兒臣所生之子?”
看着沈碧寒大腹便便的樣子,唐駿天一臉沉肅的問道:“你這話是什麼意思?這話是他說的?”
此時無聲勝有聲!
沒有任何言語,沈碧寒只是點了點頭。
“豈有此理!”側目看了眼身邊的楚後,唐駿天怒道:“聶府的那個姨娘該是皇后你送去的吧?看你辦的好事!”
“臣妾知罪!”從椅子上起身,楚後對着皇上福下身來。
嘴角幾不可見的微微彎了彎,沈碧寒找準這個機會對唐駿天說道:“父皇,兒臣要休夫。”
眼神中有着淡淡的無奈,唐駿天對皇后擺了擺手,而後又對太子唐季雲擺了擺手道:“你們且先退下吧,朕想要跟公主好好談談。”
“臣妾遵旨!”
“兒臣遵旨!”
唐季雲起身與楚後一起對皇上行了禮之後,只是看了沈碧寒一眼,便與楚後一同出了大殿。
在出大殿的時候,沈碧寒並沒有錯過楚後臉上掛着的明媚的笑容。
楚姨娘是她送到聶府的不錯,不過若是沈碧寒真的將聶滄洛休了,那她的計劃也算完成了一半了。即便是因送了一個姨娘被皇上責罰,她也是心甘情願的。
待到皇后與太子唐季雲退下之後,屏退了左右,唐駿天從龍椅上起身來到沈碧寒身前,雙手揹負於身後,他低頭看了沈碧寒兩眼,而後無奈的一嘆之後,才道:“說吧,到底怎麼回事?”
擡眼睨了唐駿天一眼,沈碧寒直接道:“他與府裡的姨娘有了孩子,我容不下他們。”
眉頭微隆,唐駿天道:“男人有個妻妾這是很平常的事情,你既身爲公主,便該有公主的體統,即便她與那妾侍有了孩子又如何?她不還是個妾侍麼?你是公主,你的兒子終會比她的兒子身份高貴不是麼?”
“父皇!”柳眉一蹙,沈碧寒說道:“您忘了我進宮的目的了麼?”
唐駿天怔了怔!
側目看了眼四下空蕩蕩大殿,沈碧寒說道:“這些年來唯一支撐我的是復仇的信念,因爲您顧及到太子,不想做什麼,所以我便一定要打起精神來自己來爲自己和自己的母親討回個公道。您說的對,那個妾侍本來就是個妾侍,但是她不是一般的妾侍,她是楚後送到聶府的。聶滄洛若是不知我與楚後的關係,也就罷了。但是他知道,而且此刻還與她交好。以他們此刻如膠似漆的樣子,您以爲他還會全心全意的爲我去對付楚後那邊的人麼?”
一邊說着話,沈碧寒的眼中早已淚光盈盈。
被沈碧寒一句話戳到痛腳,唐駿天看着她眼中的淚光,不禁口氣緩和了幾分:“若是你休了駙馬,那你手上的生意怎麼辦?”
早在沈碧寒將要進宮的時候,唐駿天便提過要她有三大商號做後盾。但是此刻她要休了聶滄洛,那聶家的財產勢必會從三大商號中抽出。如此一來,在生意上,沈碧寒一定會遇到困難。
暗道一聲終於步入正題了,沈碧寒嘆道:“在我與他和離的時候,便已然說好,聶家的產業會從三大商號中撤出,如此一來,沈家和白家兩家商號的融資,必定會捉襟見肘。所以……”
見沈碧寒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唐俊天問道:“所以什麼?”
伸手將從眼中滴落的淚珠擦去,沈碧寒回道:“兒臣想要與父皇借國庫銀錢。”
面對沈碧寒晶瑩剔透的眸子,唐駿天深深的出了口氣道:“你想要借國庫的銀錢?”
“是!”點了點頭,沈碧寒接着道:“目前天元王朝周邊沒有戰事,四海之內皆昇平,加之子民衣食無憂。兒臣想,國庫中的銀錢放着也是放着,父皇何不與兒臣借出稍許?當然,兒臣借了也不是白借,若是父皇答應兒臣借出銀錢與兒臣,那兒臣便算您入會如何?若是商號日後收益好的話,便有您的一份兒。”
聽了沈碧寒的提議,唐駿天心中暗暗思量着其中的可行性。
此刻國庫中的銀錢充足,而且每年都還有新的稅收上繳。沈碧寒說的對,與其放着這些銀錢在國庫發黴,倒不如將之借給她來的有用。
反正她身爲公主也不是什麼外人,加之他也想要她在生意上做大,所以……
沉吟許久,唐俊挺問道:“你打算借多少?”
這孩子從休夫到借錢,環環相扣,且又說的天花亂墜,他想要不借錢都覺得過意不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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