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族天院。
金凌雖然只去過一次,但是路線卻是記得十分的清楚。
天院外,重重兵士把守。
金凌看了看,似乎感覺比上次的氣氛還要緊張得多。
守兵也加多了。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這麼急把衆臣衆將召集於此,還加重了兵力,難不成要開戰打仗了?
想及於此,金凌心裡微有不安的感覺。
這纔來鮮族十天左右,不敗手中權勢都還沒有拿到,要是這個時候與燕川國開戰,那不敗就要心急了。
……
輕巧敏捷的躍過了天院外的重重把守,金凌還是進入到了天院裡。
身自己伏身於天院一側的大樹之上,遠遠的看着天院中的情況。
此時天院裡,已經坐了不少的人,而錢瓊和韓承河,青山,九龍幾個人也已經坐到了其中。
另外的一些元老和臣將也紛紛到場。
少主位上,糾綄明合依舊是最大的排場。
一臉肅殺的坐在那裡。
看着糾綄明合,金凌不由想到了他們之間的約定。
想必糾綄明合已經派人去燕川國對宮十四下手了吧?
在糾綄明合的座位旁邊,除了上次的那幾位少主之外,糾綄陽洛也到場了。
依舊的,葛木達站在他的身後。
這兩人都出現在這裡了,那糾綄烈在糾綄陽洛的少主府裡,應該不會有什麼問題吧?
總之現在,整個天院的氣氛都有些嚴肅的感覺。
看來今天的不是一般的大事情。
……
既然這麼多人的都到場了,那不敗是否也已經來了呢?
金凌看了看天院的四周。
數棵大樹之上,並沒有發現東方不敗的蹤影。
而其他的地方,金凌也沒有看到。、
這個是很正常的情況。
東方不敗的伏藏之術一直都很高明,一般的人根本就不能發現他身在何處。
……
在樹上待了一會之後,天院中的人來得也都差不多了。
糾綄明合站起了身子,走出座位。
一見糾綄明合走出座位,金凌就知道今天的戲碼要開始了。
每次都是糾綄明合主持,看來這糾綄明合在鮮族的權勢還真的不是一般的大。
糾綄明合走出座位之後,負着手站在座前的高臺上,一副居高臨下的樣子。
“今天突然之間將大家召集於此,是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想要跟大家說。”糾綄明合渾厚的聲音,臉上依舊肅殺之色,一分未減。
“在東方世家被滅族之後,本應是我鮮族大軍進攻燕川國最利之時,但那時各國紛紛出擊,我軍視情況而待定,欲他國與燕川兩敗俱傷之後再視時出擊,所以一直未對燕川出兵。”
“在東方世家被滅族之後,本應是我鮮族大軍進攻燕川國最利之時,但那時各國紛紛出擊,我軍視情況而待定,欲他國與燕川兩敗俱傷之後再視時出擊,所以一直未對燕川出兵。”
對於這一點,在場的人都知道。
當初燕川國東方世家被滅族,整個鮮族都震驚了。
東方世家一直都是鮮族進攻燕川國最大的障礙,所以東方家被滅族之後,大部份的人提議趁此良機馬上攻下燕川國。
只是有此想法的,不只是他鮮族一國而已。
周邊的一些小國也紛紛想分此一塊肥肉。
所以鮮族就趁此決定安定一陣再說。
待燕川國與他國打得兩敗俱傷之時,再來個漁翁之利。
不費吹灰之力便可將燕川國拿下。
誰知東方一家沒有了,卻又冒出一個從來都名不經傳的十四皇子北宇哲。
用兵之計絕對不遜於東方世家。
鄰邊攻燕川之國紛紛被十四皇子戰得毫無還擊之力。
這讓所有的人都驚訝不已。
以至現在,鮮族也遲遲不敢輕易的對燕川出手。
“東方世家被滅一族,燕川十四皇子披帥領軍出戰,大勝他國。爲此,我們鮮族也顧慮重重,遲遲不出兵,不過不久之後,這十四皇子的人頭,我也會帶回鮮族,以壯士氣。”
糾綄明合說到了這裡,目光看向了韓承河一等人。
當初他糾綄明合一直說要出兵攻燕川。
但以於承河爲首的一羣元老卻顧忌一堆的事情,所以他的想法纔會夭折。
樹上的金凌聽到糾綄明合這麼有氣勢的話,不由得嘴角一扯,一抹嘲笑的弧度。
宮十四的人頭,拿到再說吧!
如此放空話,後果就是把面子丟到外婆家。
不過金凌聽了這麼久,卻還是沒有聽出點什麼明堂來。
難不成這糾綄明合想現在出兵攻燕川?
“我們不動燕川,但是燕川卻是對我們已經有所小動作,這件事,你們之中又有幾個人想到了呢?”
糾綄明合沉聲的說道。
此話一出,場上一片譁然。
就連坐在一邊的數個元老也紛紛露出了驚愕之色。
“這怎麼可能?燕川現在局勢應付周邊情況都緊張,我們鮮族毫無動作,他們怎麼可能會對我們鮮族玩起了動作呢?這不是自己給自己多找麻煩嗎?”
錢瓊心直口快。
心裡是有什麼問題就問什麼。
對於錢瓊的話,其他的人也是如此覺得。
東方一族被滅之後,他國都有動作。
雖然有個十四皇子領軍對戰,但畢竟十四皇子也只是一個人而已。
如多方一起出事,燕川還有可用之才嗎?
所以現在,這燕川拿鮮族玩小動作,這似乎不太可能。
糾綄明合看着錢瓊,臉上露出了一抹陰冷的笑意。
什麼也不解釋,讓事實說話便可。
“把他們都給我帶上來。”糾綄明合對着旁邊的弓弩兵沉聲命令道。
“是。”幾個弓弩兵得令之後,應聲而退下。
天院裡的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對糾綄明合口中的他們指的是誰,誰也猜透不出來。
金凌伏藏在樹上,也微微皺起了眉頭。
緊緊的看着院下的情況,心裡不知爲何,莫名其妙的泛起了一種不安的感覺。
……
沒有多久之後,離去的那幾個弓弩兵帶着幾個人出現在了天院。
被帶出來的人,清一色的黑衣裝束,有男有女,全都五花大綁。
身上的衣服破爛不堪,染滿了血色,看得出來,他們都被用了刑。
頭髮也凌亂的披散着,整個人看起來狼狽不堪。
被帶上來的數個黑衣人被帶到了院中,被弓弩兵一個個用腳踢着跪在那裡。
整齊的一排。
但可以看得出來,這些人渾身已無力,一副軟綿綿的樣子,有兩個是直接倒在了地上,一動不動……
這些都是什麼人?
金凌的眉頭皺得更深了。
而院子之中,那些元老和大將大臣們也都一臉的疑惑。
看着那一排整齊跪着的人,議論紛紛。
“這些人都是燕川國的朝廷之人,昨夜夜探我少主府被我府中之人擒下。”
糾綄明合冰冷的話語。
一邊說走到其中一人之前,一腳將其中一人躥翻在地。
被躥之人五花大綁,倒在地上咬着牙關,一臉的痛苦之色。
只是這人一倒在地上,那張發青的臉便讓金凌怔住了。
“鉑鉑金?”
金凌驚愕的看着被糾綄明合躥翻在地的那男子。
不是別人,正是之前她成翼國俘虜時,那個對她悉心關照的小將領,鉑鉑金。
怎麼會是他?
這個時候,他不應該是跟着宮十四一起回到燕川了嗎?
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金凌愣在樹上,怔怔的看着一臉痛苦的鉑鉑金。
心裡微有刺痛的感覺。
畢竟在自己落魄的時候,這個素不相識的小將領幫過她。
她還記得那時自己被別人用鞭子抽時,是鉑鉑金微笑的將她這個“俘虜”扶了起來。
還有被關在圍欄時,鉑鉑金對她的關照,又是饅頭,又是披風……
而現在,鉑鉑金一身的傷躺在地。
臉上發青,似乎有中毒的跡象。
金凌的心砰砰砰的開始亂節奏了,有種蠢蠢欲動的感覺,她不敢保證自己下一秒鐘會不會殺出去。
……
衆人在聽到糾綄明合的話後,再看着地上跪着的那一排人,個個臉上都露出了惆悵之色。
“你怎麼知道他們是燕川國朝廷的人?”韓承河站了起來,眉頭皺了起來。
糾綄明合扯着嘴角笑着,從袖中拿出了一塊令牌。
令牌上,兩個大大的字:燕川。
這種令牌金黃色,是燕川的皇家令牌。
這不是一般的人可以拿得到了令牌。
除了燕川皇族中人的親信,再不就是替燕川朝廷辦密事的人才有。
現在出現在這些人的身上,那就足以證明,這些黑衣人就是燕川朝廷之人。
“看他們的樣子,四少主對他們用了催心散吧?”
錢瓊看了看躍跪在地上的這些黑衣人。
一個個都是身體無力,面色發青。
這是中了催心散的的狀況、。
“呵呵,我是不對他們用催心散,是他們自己撞上的,少主府四周都是催心散,沒有我的允許,誰進去都是死。”
糾綄明合笑着說道。
鮮族以向以用毒之術讓周圍鄰國畏懼。
他這個四少主,又怎麼可以不將毒術發揮得淋漓盡致呢?
在他的少主府四周,早已佈滿了催心散。
其實就是早段時間用來防東方不敗的,沒有想到現在卻是得到了一個意外收穫。
這些人一進入他的少主府,不用他少主府的人動手,便一個一個渾身乏力的倒下。
從頭到尾,他糾綄明合抓到這些人還真的是不費吹灰之力。
……
樹上,金凌聽到糾綄明合的話,眉頭皺得更深了。
難怪鉑鉑金的臉色會如此發青,原來真的是中了毒。
糾綄明合這傢伙也太狠了。
既然下了毒,爲何還要對鉑鉑金他們用刑。
一眼看過裡,鉑鉑金一羣人身上的傷勢不輕,有的傷口都還有血色不停的流出來。
“毒也下了,刑也用了,那麼四少主問出點什麼情況來沒有?”錢瓊問道。
誰都看得出來,這些人都是被用過重刑的。
說到這裡,糾綄明合的臉上馬上就陰沉了下來。
刑,他是用了。
可是一晚上的時間,他都快把這些人給弄死了,卻是什麼也沒有問出來。這些人是一個比一個的嘴巴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