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夜行衣,緊緊的托出修長的身材,那黑秀的頭髮散於肩上,頭頂處,那根淺綠色的竹簪……
金凌搖頭,不可置信的表情。
是他嗎?
……
兩個身影在院子裡交錯來回,劍氣激起院裡的沙石。
繁茂的大樹也被洶涌的劍氣攪得落葉紛飛。
宮十四的劍術相對於去年,又精進了不知多少。
這些完全靠密室裡的那間練功房的功勞。
牆壁上如那“軍事房”的一樣,刻滿了一些關於劍術的東西招式,而且都是一些刁得讓人難以琢磨的招式。
被軟禁的這一段時間裡,他幾乎每天都在密室裡跟着牆壁上的劍招練。
武功大有長進,那也是理所當然。
而這黑衣人的功夫,卻是讓宮十四驚歎。
不管是劍招上還是內力上,都與他不相上下,而且他發現,自己的劍招,這黑衣人也懂。
黑衣人的劍招,似乎他也都懂。
所以兩個人打起來,處於平手的水平。
……
“就算是我閉上了眼睛,只有你到了我的身邊,我都能感受到你的氣息。”金凌看着那黑影,眸子裡已晶瑩閃爍:“你是不敗。”
聲音不大,但卻是清晰有力。
宮十四更是渾身一震。
避開黑衣人手中的一劍,宮十四站於一邊,驚愕的看着黑衣人。
不敗?
是不敗?
宮十四的一避開,黑衣人的動作卻是沒有任何的停下,只是劍鋒對準的目標卻不再是宮十四,而是直接再回到了金凌身上。
金凌看着持劍朝自己刺來的黑衣人,眸眶裡的晶瑩再也忍不住的落了下來。
那熟悉的深邃眸子裡,沒有一絲的情感,沒有一絲的猶豫,就這樣拿着劍朝她刺來……
她也知道,自己是絕對不會認錯的人的,不管是這雙眸子,還是他身上那淡淡的竹香,都是她一直依戀與想念的東西。
只是現在,不敗毫不猶豫的持劍想要致她於死地,究竟又爲何般?
……
宮十四見東方不敗的劍沒有半點遲緩的直擊金凌,眼珠子都瞪得快掉下來了。
這東方不敗瘋了嗎?
他不認識金凌了嗎?
這到底上演的是哪齣戲?
去年金凌神經失常想要殺東方不敗,現在反過來倒成了東方不敗失常要殺金凌?
而這時,就算他宮十四再怎麼厲害,想必也難以接下東方不敗的這一劍了。
不過還好,這一次,也沒有輪到宮十四出手。
一抹白色的身影如光電般的落在了金凌的面前。
白影剛落下,黑影的劍也直接刺了過去。
只是過,劍只刺到了一半,但再也不能進半分。
黑衣人的眸子微壓,他現在是進半分不行,退半分也不行……
緊緊的看着只用兩個指頭就夾住自己劍尖的白衣人。
……
宮十四鬆了一口氣。
還好還好,他早就應該知道,酒奴是不會看着金凌死的。
而現在的出現在他們眼前的,不是別人,正是酒奴了、。
和東方不敗一樣喜歡的純白衣衫,黑色的頭髮披肩散開,腰間一酒壺,一支簫,而背上,卻是平時裡東方不敗所背的那張古琴。
臉上,一張銀色的半殼面具。
雙眼微眯,一種看不透的情緒。
就這樣站在那裡,只用兩個指頭便夾住了東方不敗那洶涌而至的利刃。
金凌從酒奴的身後站了出來,看着黑衣人的那雙眸子,搖了搖頭,滿臉的不解:“你真的要殺我,還有殺我們的簫竹嗎?”
沒有感情的雙眸,沒有猶豫的攻勢,不敗,怎麼了?
黑衣人沒有說話,甚至是目光都沒有移向金凌,只是看着酒奴,似乎想要研究怎麼樣解決眼下的情況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