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接下來,郭玉喜的口風一轉,“我們過來的重點,還是想聊聊你的事情,包括你手裡掌握的東西。”
“我的事情?”李天疇雙手抱胸,眼睛也迷了起來,過了片刻啞然失笑,“願聞其詳。”
“越獄的事情暫且不談,說說你身邊的東西,比如,那個銀色的小籠子,還有那個綠葉似的碟子,你是從哪裡得到了,又是以什麼方式驅使這些東西的?”郭玉喜也是雙手抱胸,饒有興趣。
“你不如就直接說那個綠色的碟子好了,我不喜歡繞圈子。”李天疇朝天吐了一口菸圈,對方見識了葉刀的神奇,但並不知道其他三樣寶物的秘密,充其量找人研究材質,多數也不會有什麼結果,情況一目瞭然,對方是奔着葉刀來的。
“也好,就說說綠色的碟子。”
“它叫葉刀,是我在流雲觀的後山撿的。”
“葉刀?撿的?”郭玉喜和劉強同時瞪大了眼睛,絕沒有半點相信的表情,開什麼玩笑?那麼個小小的東西沉的居然要用液壓拖車搬運,絕難是人力能弄得動的,說撿就能撿麼?更奇怪的是李天疇隨身帶着它居然沒有把樓頂給壓塌,這裡面一定有某種不爲人知的秘密。
怪不得當時搜查李天疇的隨身物品時,這小子很自覺的先把葉刀掏出來,小心翼翼的放在地上,結果劉強一上去就鬧了個大紅臉,後來一幫不信邪的傢伙們圍着葉刀挨個試,無論是誰出手都無法挪動葉刀分毫,最後栓了麻繩,七八個人拖都沒拖動。
這種匪夷所思的事情,從來沒碰見過,也立刻就引起了有關人員和部門的注意,隨後就對葉刀進行了初步的材料分析,結果讓請來的專家大吃一驚,葉刀材料的密度之大,地球上找不出任何一種物質可以與之相比,它的密度至少超過了迄今爲止知道的地球密度之王金屬鋨的百倍千倍。
只能以未知金屬爲結論,這個玩意兒的發現可謂轟動,查閱所有隕石資料的記載也沒有如此大密度的金屬,換句話說,這個小小的綠碟來自外星空間,立刻被有關部門當成了重寶,加以嚴密保管,待初步研究完成,便運往國家某重點實驗室,比如,硬度、強度和延展性,有沒有攜帶未知的、有害的宇宙射線,衰變週期如何等等。
更爲轟動的是,很多人親眼目睹了李天疇把如此沉重的傢伙當飛刀和飛來去使喚,按常理來講,這已經遠遠超過了普通人類體能潛力的極限,無論怎麼鍛鍊都不可能會達到這樣的效果,除非葉刀本身藏有驅動它的動力裝置,這個秘密只有李天疇知道。
“是撿的,我給起的名字,你們看像不像一枚樹葉?”李天疇半開起了玩笑,他自然很快想通了劉強二人驚愕的原委,但絕不可能說出紫園的秘密,就算白雲老頭嘴不緊,他也不會承認,否則真要去當小白鼠了,不過,貌似眼下的情況也不樂觀。
“好,這個話題暫且放到一邊,我想知道,你如何驅動葉刀的?”郭玉喜繞了半天,終於轉到了正題上。
“很簡單,練武術,力氣大就能甩出去,我剛開始也弄不動,後來不服氣,練着練着就好了,在流雲觀這兩年,我就幹這事兒。”李天疇現在的瞎話也是張口就來,要是說我遇到了神仙,你們信麼?
“大家這麼久了,誰不瞭解誰呢,哄三歲娃娃的話就不要說了,痛快點,對大家都好。”劉強忍不住插話。
“呵呵,對不住,我還真不瞭解你。”李天疇白了對方一眼,內心真有點不耐煩了。
“很多事情不用點的太透,說出驅動葉刀的方法,過去的事情既往不咎。”郭玉喜也看出來了,乾脆單刀直入談條件。
“然後呢?”
“然後?你還想怎麼樣?”
“我這就這樣一直被關着?”
“那倒不是,不過稍稍有點複雜,至少你得配合把事情全部搞清楚,有問題談問題,如果沒問題,給你、給社會也都要有一個明確的交代纔好,但這個過程可能需要很長一段時間。”
“也就是說,現在想出去,基本上就是扯淡,對吧?”李天疇點點頭,郭玉喜這個人給他的第一印象不好,但今天的話還算實在,不像劉強,雲裡霧裡,整個看不透。
“對,而且我奉勸你千萬不要試圖再挑戰這裡現代化的防禦能力,這樣對你,對我,對大家都好。”郭玉喜還是笑嘻嘻的,但憨憨的臉上,那股凌厲的殺機已經快壓不住了。
“呵呵,不明白你在說什麼,但關於你的提議,我可以考慮一下麼?”
郭玉喜皺起了眉頭,雙目凝神着李天疇,好半天才點頭道,“可以。但時間不多了,我們很慎重,希望你也認真對待。”
李天疇掐滅了菸頭扔了出來,翹起二郎腿不再說話,郭玉喜和劉強對望一眼,道,“最多一個小時,我會再來。”
隨着二人離去,厚重的鋼質門轟隆一聲關的嚴嚴實實,李天疇聽的出來,四周全是混凝土的牆壁,有相當的厚度,莫說人力,就是**的分量不夠都難以炸開,看來爲了關住他可真是下足了血本。
“傻眼了吧?”腦海裡傳來小金人憤憤的聲音。
“莫非你有什麼辦法麼?”李天疇訕訕。
“葉刀可以劈開大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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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你能拿回葉刀?”
“做什麼清秋大夢?在須彌空間我可以辦到,但在這凡間界,我寸步難行,除非你的修爲已經到了玄天境,擁有正果金身,練就了大神通,否則也就想想而已。”
“玄天境?!”李天疇咂舌,掐指一算,要打通第四關,然後就是歸一境可以直抵神橋了,這要到哪年哪月的事情?要指望小金人出去偷刀莫不是要老死在牢中?
“我現在是什麼境界?”
“沒境界,充其量在凡胎境邊上晃悠。”小金人毫不給面子,直白李天疇在修爲上還不入流,但接下來的話才讓李天疇更爲不可思議,“不過你不能以常理來論,因爲真神覺醒不是循序漸進的。”
“真神覺醒?”李天疇想哈哈大笑,小金人怕是被氣的神經錯亂,有誰見過真神蹲在凡間界吃牢飯?不過想想也挺有意思,以前被這樣關着時,實在孤獨,現在腦子裡有個小人可以說話消遣,要好過的多,看起來這小人的智商還不低睞。
“莫非你認爲我在說笑?”小金人冷哼。
“哈哈,沒有,沒有。”李天疇真的忍不住大笑起來,小金人沒咋樣,卻把另外一處房間的裡幾個面色凝重的傢伙看的目瞪口呆,他們一直通過監控在觀察李天疇,劉強二人走後,他的坐姿就沒有發生過變化,突然間大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難道行者想不通,神經出問題了?
或者說李天疇在耍花樣,本有人忍不住想來牢房看一看,但很快打消了這個念頭,畫面中的李天疇把頭往椅背上一靠,雙目微閉,居然睡着了。
天色已晚,寶前街的現場忽然颳起了一股陰風,打着旋在一、二號摟之間盤旋,久久不散,雖然已經到了入秋的季節,但南方依然悶熱,尤其SZ市,更是全天溫度在三十度上下徘徊,但這股陰風給人一種奇冷的感覺。
這裡的封鎖還沒有撤除,居民被臨時安置在外,有民警值班,有不少工作人員反覆梳理現場後陸續離去,突然,封鎖線邊緣很突兀的出現了兩個身影,就靜靜的站在那裡看着那股旋風。
這倆人正是張志強和王相,穿着灰撲撲的衣服,戴着口罩,看上去頗爲怪異,暗淡的燈光下,張志強的眉心處發出淡淡的熒光,老魔頭的神識精元正在施法,那股陰風就是因它而起,一幅幅畫面通過張志強的雙眼傳到了老魔的神識中,又或者說,這雙眼睛成了他和老魔頭共用器官。
“轟天刀!”老魔頭忽然大叫一聲,在張志強的腦海裡如同炸雷一般,聽得出來血妖老魔很難掩飾住無限驚駭和恐懼,那種冰冷的涼意讓張志強的靈魂承受不住,騰騰連退數步,竟然一屁股坐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