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子墨做人做事向來我行我素,一旦他決定的事情,就連他親爹都阻止不了。
陸御風雖然跟歐子墨是從小一起長大的朋友,可像他們這種身份的朋友,冥冥之中也有着一種階級之分。
說白了,陸御風對歐子墨有着一種天生的忌憚,這就像動物界的傳承方式,只有勝者,才能爲王。
眼睜睜看着歐子墨不由分說的扯着掙扎不休的紀秦秦一路走遠,陸御風只能禮貌又不失疏離的對臉色難看的劉思盈道:“劉小姐,請吧。”
上了車後,陸御風順手操起方向盤旁邊的手機想要給秘書打個電話,結果他點開屏幕時,發現屏幕上莫名其妙多了一個輸入密碼纔可以開機的選項。
陸御風難得傻眼,猛然想起之前他載着紀秦秦去飯店的途中,那丫頭曾拿着他的手機來來回回擺弄過一陣。#_#
難道說,手機上的密碼是紀秦秦那鬼靈精怪的丫頭搞的鬼?
思及此,他又拿過電話不遠處的平板電腦。
然後,陸御風笑了,因爲平板電腦開機也多了一項輸密碼的功能。
紀秦秦……你還真是一個調皮又搗蛋的壞丫頭。
坐進副駕駛座的劉思盈見陸御風笑趴在方向盤上,忍不住擔憂道:“陸少,您沒事吧?”
陸御風這才收回笑容,衝她擺了擺手,笑着道:“我沒事。對了劉小姐,你要去哪裡?”
按下陸御風所有的電子產品都被紀秦秦設下複雜密碼、導致他無法正常使用一事不提,被歐子墨強行拎上車的紀秦秦,對他這種強權行爲表示非常憤怒。
“這位先生,我只要花五分鐘時間走到車站,經過十七個站點就能順利到家,完全沒有必要浪費你的時間,聽說最近油價上漲……”
“閉嘴!”
歐子墨不客氣的打斷她的抱怨,臉色陰鬱道:“你是不是特別遺憾,送你回去的人不是陸御風?”
紀秦秦聽得直窩火,嗆聲道:“關你屁事?”
歐子墨的表情瞬間就難看了起來,推搡着她道:“上車。”
死賴在車門口的紀秦秦跳着腳道:“都說了我不要上。”
歐子墨的脾氣被她給勾了起來,眯着眼道:“你現在有兩個選擇,一,乖乖給我坐進去,別再廢話。二,我一掌劈暈你,然後把你給塞進去。”
紀秦秦被他給氣樂了,“你憑什麼?”
“也就是說你要選擇第二種了?”
歐子墨捏了捏拳頭,發出令人畏懼的咯咯聲響。
紀秦秦雖然膽子不小,但以她前世對歐子墨的瞭解,這男人絕對屬於那種說到做到的類型,一旦把他給惹惱了,他是什麼狠事都能做得出來的。
揚着下巴跟他對峙了幾秒鐘,最後,她只能不情不願的坐進副駕駛座,進去前還不忘色厲內荏的抱怨,“你的無恥簡直突破人類的想象。”
罵完,她將手中提着的兩隻大食盒重重放到副駕駛座旁邊的空位上。
歐子墨沒再繼續跟她計較,當車子慢慢駛離飯店,紀秦秦才猛然想到一件事,“你還沒有問我家住哪裡?你開的這個是反方向。”
歐子墨無視她的抗議,自顧自地開着車,彷彿她說的話就是在放屁。
紀秦秦急了,他都不問她要去哪裡,那他要將車子開向什麼地方?
難道說,他忽然覺得面目可憎,想要對她先那什麼再那什麼?最後棄屍荒野,讓她變成孤魂野鬼?
這麼一想,紀秦秦氣急敗壞道:“你倒是說句話,你究竟要將車子開去哪裡?”
歐子墨技術嫺熟的拐過一個路口,又加速超了幾輛出租車,這才抽出空閒,不冷不熱問了一句,“你跟陸御風是什麼關係?”
這沒頭沒腦的一個問題,直接就把紀秦秦給問糊塗了,“我跟陸御風能有什麼關係?喂,你開慢一點,別總是超車。還有,我都說了我家不在這個方向……”
歐子墨根本不接她的話,“既然你跟他沒什麼關係,爲什麼要跟他一起去吃飯?”
紀秦秦被他不斷超車的行爲嚇得半死,上輩子她死於車禍,對開快車有着非常嚴重的心理陰理,雖然歐子墨看上去不像是個短命鬼,但連重生這麼高難度的事情都能讓她遇上,誰又知道她重生之後會不會扭轉歐子墨的命運?
萬一她的重生開啓了蝴蝶效應,歐子墨死她是不會有什麼遺憾,可她卻不想再像上一世那般重新經歷一次車禍死亡。
“先不說陸御風請我吃飯,衝的是學長和學妹這層關係。就算我與他之間沒半毛錢關係,我跟他一起去吃飯又礙着你什麼事兒了?”
紀秦秦的話,顯然在無形之中激怒了歐子墨,他飛速打了一個方向盤,車子以極度扭屈的方式呈波浪線行走。
紀秦秦上車時因爲忘系安全帶,整個人因爲這突如其來的晃動,直接撞進了歐子墨的懷裡。
一頭如海澡般的長髮不知在鬧什麼脾氣,幾根髮絲調皮的纏在了歐子墨襯衫的鑽石袖釦上死活都扯不下來。
她一邊往回扯自己的頭髮,一邊氣惱的大吼,“你有病啊,到底會不會開車?”
好不容易解開了纏在他袖釦上的頭髮,爲此,還害得她損失了兩根心愛的髮絲。
紀秦秦覺得歐子墨就是她命中的頭號剋星,每次靠近她,都不會有好事發生。
而紀秦秦這一跌、一撞、一扯,無形中彷彿緩解了歐子墨的壞心情。
他漸漸減緩車速,脣邊拉開一個邪惡的笑容,“從今以後,別讓我再看到你跟陸御風單獨在一起。”
“我跟誰單獨在一起,關你什麼事?”
歐子墨答得很是大言不慚,“我看了之後會不開心。”
紀秦秦誇張的大笑三聲:“你是我的誰,我管你開不開心?”
歐子墨笑得十分自負,“一個月過去了,你考慮得怎麼樣?”
紀秦秦瞠目結舌,“你是說你要出資包養我那件事?”
“哦,看來你對這件事記得還算非常上心。”
“換你被狗咬一口,肯定也會像我一樣記憶猶新。”
歐子墨不理會她言語間的諷刺,側頭看了她一眼,“我這個人耐性有限,趁我脾氣還沒徹底變壞之前,給我你的答案。”^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