傾城讓斯洛(傾城的貼身護衛之一)去無涯山頂請明一到花城聞音樓小坐,斯洛爲了省去解釋的麻煩,想要直接點了明一的穴道將他掠來,但他忘了如今的明一可不是當初,點穴不成兩人還大打出手一番,最後就是兩人到達聞音樓時皆掛了些彩。
“斯洛,你這不愛言語的臭毛病都是跟着言閣主時落下的,下回能用嘴的時候能不能不先用手?”花音在一旁略帶嫌棄的數落這斯洛,回頭再小心打量着明一的臉,“公子的傷無妨吧?”
明一被花音稱爲公子總有些不太適應,正在躲避她那關切的眼神時,房門又被打開了,走進來的是擁有一張與花音一模一樣臉的紅衣女子,明一一愣,還未反應過來就被嗆聲了。
“連斯洛都打不過,真是丟我二哥的臉。”
能如此嫌棄他的,也唯有花傾城了,只是明一忍不住讚歎,不知道這人皮面具出自誰之手,她與花音真是一模一樣的。
“城主要親自去?”原本在一旁不做聲的斯洛上前一步問,神色有些擔憂。
明一在花城也待了些時日,花音許多事都未曾刻意隱瞞他,包括在世人眼裡看到的“花傾城”一直是她假扮的,傾城自己就算露面也要帶上按照花音容貌製成的人皮面具。
“平日裡那些閒雜人我便足夠應付了,可今日那幾個公子哥都不是省油的燈,若是看出個不對勁,那不是壞了主子的事。”花音替傾城解釋,還不忘最後損斯洛幾句,“跟着主子這麼久了,連這點事都看不透,真是朽木。”
“你…
…”斯洛原本想着反駁,但瞪着花音“你”了半天也沒有下文,花音一個鬼臉他乾脆放棄縮回自己安靜的角落了。
明一看向傾城,聽花音說得似乎接下來的事情並不輕鬆,再瞧她這一身隆重華麗的裝扮,不免有些擔心,“你不是還需要靜養,到底所爲何事需要親自去?”
“又不是衝鋒陷陣,只不過是動動腦子和嘴皮子的事,”傾城一臉的無所謂,但眼神一轉,“待會兒你且用心聽他們說的話,回頭我來考你,若你答不出來,以後就讓你聽聽在這屋裡聽牆角。”
明一在花音與斯洛投來的同情的眼神中目送着傾城一甩裙襬出了門,他百思不得其解,爲何世人聽到花傾城的名字都那般癡迷的表情,這樣惡狠狠的女子到底哪裡值得?
花音與斯洛交換了一個眼神,斯洛起身取下掛在牆上的一副山水畫,一個像是金子做的圓環便出現在他面前,花音將那個圓環朝着左邊扭轉三圈又往右邊轉了一圈,輕輕的取下,一個能容得下一隻眼的圓孔便出現。
“公子,請看。”花音的聲音比原先降低了不少,出手示意明一將身子往前傾。
附眼上前,通過那個小孔,明一看到了另一個房間,在那個房間裡坐着三個年輕的男子,他們衣冠楚楚,像是貴族出身,一人端坐神色有些緊張,他兩側的兩人坐的相對比較隨意。
“公子,穿褐色外衣的那位公子是臨蘇丞相薛楚懷之長孫薛長寧,另一位穿銀色外衣的公子是臨蘇長公主與寧侯爺之獨子寧夕月寧小侯爺。”花音在明一耳邊細細爲
他解釋,“而坐在中間身穿玄色上衣的公子正是最近九荒境內熱議的臨蘇三皇子虞昭明。”
虞昭明!這個名字猶如晴天霹靂般擊中了明一,他睜大了雙眼,臉上有藏不住的震驚,那就是民間流傳的臨蘇三皇子,那就是與他擁有同一身份的人。
明一細細的看着那個人,他的眉宇間有着不同於身旁那兩位公子的清冽,沒有紈絝之氣,也並不像是個會騙人的壞人,那如果他真的就是虞昭明,那他又是誰?傾城安排自己在這裡又是爲何?
與明一一樣凝眉疑惑的還有一人,那人身處另一件密室,如明一一般通過一個小孔觀察着那個房間裡的一切,觀察一個人的所有一舉一動,只是她並不關心誰是虞昭明。
“傾城姑娘,那人真是就是臨蘇薛家的長子嫡孫嗎?”
傾城立在她身後,嘴角裂開一絲笑意,“薛長寧是薛家的長孫,但這長子嫡孫嘛,他也算是名不正言不順,他的父親乃是庶出,薛丞相的嫡子於十年前便失蹤了,生死未卜。”
“不是生死未卜,而是死了。”
最後兩個字,蝶輕說得十分悲切,她不知道爲何看着薛長寧那一臉安逸喜樂的樣子就覺得不舒服。
傾城像是什麼也沒有聽到一樣,她示意了一下花憐,自己獨自離開了。
“花城掌燈……”
隨着城中一聲長號,一瞬間花城掛上了紅燈,掌燈即是花娘迎客之時,而近日,廂門打開,傾城一身華服緩緩而來,淺淺頷首而笑,竟惹得三位公子丟了魂魄失了神。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