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昏昏沉沉,朦朧之間,彎彎覺察有人過來。。。
雖然眼睛已經是非常沉重的,但是腦子是很清醒的。全身疼痛讓她不由得全身緊繃。
漢儒看着牀上的女子,只是伸出手,在她的額前探探情況。蹙眉轉身向着後面的人說,“怎麼還如此燙?”
後面的老者微微是有些懼怕漢儒的,穩了穩心神纔不至於顫抖的回答:“主公,這女子受重傷又淋雨,身子骨弱,在鬼門關走回來,自然是萬幸。高燒之後,需要調理,自然能好。”
一年之前,他救了一個差點橫屍荒山野嶺的她,三個月前,她居然瞞着他去執行任務,明明身子骨不好,卻還是這樣執拗!真的是。。。
“需要多久,她這樣已經三個月了!!於炳厚,我命你,三日之後,她還不見清醒,你就等着腦袋搬家!”漢儒正正有聲看着太醫,蹙着的眉宇,寒冷的眼眸,竟然讓他變得有些許的人性,於炳厚在聽到漢儒說出這句話的時候,撲通的一身跪下,“主上,我自當盡力!”漢儒看了他一眼,揮手讓他下去。於炳厚再次跪拜之後,才戰戰兢兢的出了房門。
“到底要睡下多久呢,你才能醒來?”自己着急心切,她是否知道?
平日冷漠冰霜的胡國四皇子漢儒,今日卻爲了一個未知的女子,慌亂了心。從第一眼看見,他就知道,他逃不掉。世間的一見鍾情,確實美妙,但是漢儒卻是以爲,他的一輩子,不會被情所迷。
不自覺的彎起了嘴角。漢儒自覺,愛,真的是奇妙的東西。
但,也有可能是世間上最可怕的。
彎彎不敢有所動作,意識清醒也讓她思想負重,腦海裡面殘留的東西,稍微的一想,便是百般疼痛。不知覺的從脣中溢出小小的聲音,倒是驚擾了沉默靜思的漢儒。他一把抓住彎彎的手。
“彎彎。。。彎彎。。。”
卻是無人能應,得來的是淺淺的呼吸聲。
大手的溫暖不斷襲來,不知道爲何,彎彎覺得安心。因爲疲倦再次熟睡下。
漢儒卻因爲這短暫的聲音也不能眠,看着女子安詳的面孔直到白光泛肚。
彎彎做了一個夢。夢裡面她在追逐着一個人,但是那個人卻是一直往前走,她追不上去,然後是被毒打和勞役,她還記得當那些人把鹽巴撒在她被鞭打的傷口時的那種疼,也知道她被絞刑被除去十隻指甲的時候,那推心置腹的痛,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暗溼的地牢,荒蕪邊際的黑暗,慘絕人寰的哭喊。
夢醒時分,屋外正欲要下雨,烏雲籠罩天空,猙獰得讓人害怕。
彎彎覺得恐懼,更是覺得心涼。
那個時候,她嘴裡面叫着的那個人那個人呢,那個人在哪裡?!
因爲堅強,纔可以這樣折磨嗎?因爲不愛,所以纔可以這樣背棄利用嗎?
已經沒有什麼阻止得了仇恨,她必須報仇!
緊閉的雙眼,被禁錮的身體,什麼時候,才能自我解放?
真想, 把一切都忘記。
然後重新活出自己。
浴火鳳凰。
彎彎一世不多,已經用了大的力氣不去談愛,已經儘量的保持了距離。他還是如此,把她折磨死了才甘願。這愛啊,卻是如此的殘忍。彎彎有時候都會在想,那個男人給了自己什麼呢,除了痛,還有傷,還有什麼?
愛得深了,就像自己在自己的心窩插上一把刀。無論用不用力都是疼的。
情不自禁之處,眼淚是最好的救贖。
明日再見,彼此就是仇人。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什麼江山!什麼功勞!
都是讓自己陷入更深困境的毒藥!
她需要靠着漢儒的力量,重新站起來。她要殺了西雲澈!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