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水含着笑意從門廊後走了出來,笑咪咪的看着夜之初道:“原本我們誰也沒有膽子綁九王妃,可是王妃在沒有得到王爺的允許就擅自離開,王妃原本就在受罰,如今也只有罰上加罰了,所以就委屈九王妃了。”
夜之初見秋水笑的溫和,裡面卻不知道藏了多少把刀子,她的眼睛微微眨了眨道:“你的意思是你是奉王爺之命來拿我的?”
秋水點了點頭,夜之初滿臉不屑的道:“證據呢?”
秋水愣了一下後道:“王爺曾發過話,所有王府被罰的人擅自離開王府或者不遵從王爺處罰都得加重懲罰,這是所有王府的下人都知道的事情,所以他們全是我的證據。”說罷,她伸手指了指那些大漢。
夜之初滿臉不屑的道:“你剛纔叫我什麼?”
“九王妃。”秋水滿臉狐疑的回答。
夜之初輕哼一聲道:“狗奴才,你還不算太蠢,還知道我是九王妃。你所說的那些狗屁規定全部都是南王府的規定,可是說白了,老子根本就不是南王府的人,你居然敢用南王府管教下人的法子來管老子!我是九王妃,是堂堂正正的主子,而你雖然是南王送給九皇子的侍妾,可是說難聽一點也不過是個通房丫頭,不過是個奴才罷了,一個奴才敢綁主子,我看你是想造反了吧!”
秋水聽她說的一道一道的,頓時愣在那裡,夜之初嘴裡的奴才觸動了她的傷心事。
夜之初斜着眼睛看了一眼圍在那裡的侍衛,呸了一聲後道:“九皇子現在是還沒有封王分府,若是分了,又豈容得你們如此造次,還不快替我把繩子解了!”
衆侍衛扭頭看着秋水,秋水咬着牙道:“你住在南王府的一日,就是南王府的人,就得遵從南王府的規矩!”
“我去!”夜之初滿臉鄙夷的道:“你口口聲聲說你自己是南王府的人,可是你也不要忘了,南王早將你送給九皇子了!”她的眼睛轉了轉後又道:“你對南王你瞭如此念念不忘,莫非……”
“莫非怎麼樣?”秋水咬着牙問道。
夜之初的眼睛骨碌碌的亂轉,看了看衆侍衛後道:“莫非你賴蛤蟆想吃天鵝肉,對南王爺有非份之想?”
秋水一聽她的話也不知是羞還是氣,臉刷的一下就紅了,夜之初眨了眨眼道:“看來我是說中了,你這個女人當真是不要臉啊,才做了九皇子的通房丫頭,就想着紅杏出牆!你這樣做分明是挑拔九皇子和南王的兄弟之情,分明是想給皇家戴綠帽子!”
夜之初的話字字句句刺入秋水的心,她揚起一巴掌便扇上了夜之初的臉怒道:“胡說八道!”
秋水那一巴掌打的極狠,那張原本就被她畫的醜到極致的臉,一邊頓時腫的老高,夜之初長這麼大還從來沒有被人打過,她頓時怒火中燒,惡狠狠的看着秋水。
秋水見她那雙不大的眼睛裡滿是肅殺之氣,雖然她身上散發出來的氣場沒有燕雨辰的冷冽,卻多了一分殺機,她還從來沒有被人這樣看過,頓時愣了一下。
夜之初的眼睛眯成一條縫,咬着牙惡狠狠的道:“你今日打在我身上的這一巴掌,來日必定要十倍奉還!”
秋水聽夜之初說的兇狠,卻覺得她不過是隻紙老虎,也未放在心上,她扭過頭欲吩咐衆侍衛再次將夜之初關進柴房。突然覺得腰上一陣劇痛,她一時不備,腦袋便撞在門口畫着猛虎下山的屏風之上,刺痛傳來,她覺得有什麼東西流下。伸手一摸額頭,手上滿是鮮血,她扭過頭難以置信的看着夜之初,那一衆侍衛也傻了眼,他們都知道南王對她甚是特別,還從來沒有人敢傷她。
夜之初見秋水那張秀美的臉上被鮮血流的甚是猙獰,她微微一笑道:“老子從來都不想君子報仇十年不晚的鬼話!”
秋水暴怒道:“我要殺了你!”說罷,她顧不得用武功,伸手便來扯夜之初的頭髮。
夜之初被繩子綁住,又哪裡是她的對手,這一扯便被扯個正着,她只覺得頭皮一陣刺痛,當下再也顧不得什麼規矩不規矩,她手不能動,腳不能踢,只覺得憋屈的慌,見秋水的手將她扯到她的胸前,她想也不想,張嘴就朝眼前有肉的地方咬去。
緊接着便聽到了悽慘的叫聲,這一聲來自秋水,她的胸口被夜之初咬個正着,痛的她咬爹叫娘,秋水爲了讓她鬆嘴,用手猛擊夜之初的後背,只是夜之初是那種縱然我吃虧了也要咬掉你一塊肉的主,無論秋水怎麼下狠手,她硬是不鬆手,而秋水痛的厲害,打在夜之初背上的力道沒有往日的三成。
衆侍衛都是沙場上的老手,見慣了血雨腥風,見慣了殘肢斷體,卻從來沒有見過女人打架,確切的說,從來沒有見過這樣打架的方式!一時間也不知道該拉誰。
“夠了!”一句威猛的吼聲傳來。
秋水滿臉是血,痛的眼淚橫流可憐兮兮的道:“王爺,快救我!”
夜之初見她惡人先告狀乾脆再下狠口,秋水痛的慘叫連連,淚如雨下。
燕雨辰見到眼前一片凌亂,眉頭一皺,眼裡滿是厭惡,伸手點了夜之初的麻穴,纔將秋水從她的惡嘴裡解救了出來。
夜之初身體一麻重重的倒在地上,臉上畫的原就可怕,再加上嘴上滿是鮮血,比起那隻下山的猛虎還在威猛可怕的多。她眼裡滿是寒意,偏偏又咧嘴朝燕雨辰傻笑,那模樣比起厲鬼還令人膽寒。
“王爺,你一定要爲我做主……”秋水哭的悽慘,她的胸前已被夜之初咬的滿是鮮血。
燕雨辰冷冷的看着夜之初,見她雖然極醜,臉上卻沒有一絲懼意,他的眼睛一斜冷冷的吩咐:“帶九王妃下去梳洗。”
夜之初原以爲他一定會爲難她一番,沒料到他卻讓人帶她下去梳洗,她頓時樂了:“先把我的穴道解了!”不罰她只怕是因爲她還有用,她纔不跟他客氣。
燕雨辰輕哼一聲,手指一拂她的穴道便已解開,夜之初也不客氣自顧自的就去梳洗,因爲她方纔那副狠樣,衆丫環愣是一個都不敢伺候她,她乾脆把衆人全轟了出去,自己在屋子裡描畫一通後才走了出去,她一出門便見到燕雨辰負着手站在門口。
她直接無視他,欲越過他朝前走去,他寒着聲道:“去客廳,有人想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