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雪辰滿臉不屑道:“那是因爲你家小姐的失蹤和那個女人有脫不了的干係,你看緊了她,你家小姐便能安全脫隊了。”
綠影明顯不信他的話,他卻不緊不慢的道:“信不信由你,做不做也由你。”
“做!”綠影咬了咬牙後堅定的道:“不就是看一個人嗎?還能有多難!我就這去!”說罷,她施展輕功便飛了出去。
燕雪辰輕輕的鬆了一口氣,突然有些嫉妒起夜之初來,她活在這個世界上還有那麼多人爲她掛心,而他呢?若是哪一日遇到危險,也會有如此多的人爲他擔心嗎?她會爲他擔心嗎?
戰王府裡熱鬧非凡,燕雨辰和燕輕辰兩人坐在主座上,燕輕辰面帶微笑的欣賞着眼前舞姬的表演,燕雨辰只是淡淡的喝着醇酒,竟是連舞姬在表演什麼都沒有去看。
一曲終罷,燕輕辰嘴角含笑道:“五弟,這些女子怎麼樣?有沒有合意的?”
燕雨辰淡淡的道:“我早就聽說三哥的府里美妾如雲,以前還不太相信,今日一見,果然是不同凡響,個個都美貌異常,而我就生性慵懶,只怕要浪費三哥的好意了。”
燕輕辰哈哈大笑道:“五弟當真是不給面子,不過話又說回來了,這府裡的美妾雖然衆多,卻沒有一人及得上皓月姑娘,真正有豔福的人是五疵弟纔是。”
燕雨辰淡淡的道:“三哥又在笑話我了,我和那皓月也不過是逢場作戲罷了,風塵女子的感情原本就做不得數。和她在一起,也是託了三哥的福,當日若不是三哥一直知道我這幾年不找女人,怕身體憋壞,見刀子有幾分姿色,便用來發泄一番罷了。又哪裡及得上三哥夜夜旌歌而錦旗不倒。”
“若是論到勇猛,又有誰能及得上五弟?”燕輕辰微微一笑道:“當年你我兄弟二醉芙蓉帳裡的情景尤在眼前,可是一恍經年,竟是再也找不到當年那等快樂的時光了!”
燕雨辰輕嘆道:“那都是過去好多年的事情了,今日裡三哥若是不提起,我險些都忘了。今日裡見三哥府里美女如雲,我的心也微微有些癢了,不知三哥是不是還藏着極品不願意拿出來?”
“知我者,五弟也!”燕輕辰大聲讚道:“我真特意給五弟留了一個極品女子,包管五弟一定會喜歡!”
燕雨辰的眉毛微微一揚後道:“如此甚好!”
燕輕辰伸手輕輕鼓了鼓掌,便見得一個身材婀娜多姿的女子緩緩走了過來,她的臉上蒙着一塊麪紗,整張臉只能看到一雙如同墨玉一般的眼睛,那雙眼睛顧盼間風情無限,是個絕色美人。
她美不美原本並不重要,重要的是她的那雙眼睛和夜之初幾乎一模一樣。
燕雨辰的眸子裡微微一凝,是夜之初嗎?他一時間不敢肯定,若是夜之初的話,依她的性格是斷斷不會爲燕輕辰跳舞,就算是她權宜之墳爲他跳了,此時看到他一定會有所表示。可她若不是夜之初的話,這世上又豈會有兩個如此相似之人,最重要的是,那一雙眼睛當真是一模一樣,就連眸子深處的嬌憨也幾乎一樣。
燕雨辰輕輕抿了一小口酒,淡定無比的坐在那裡不動,那女子跳到一半時,他扭頭問燕輕辰道:“三哥,這女子看着當真是眼熟的緊。”
燕輕辰的嘴角微微一揚後道:“當然像啊!自多人那一日見到皓月姑娘之後,心裡就一直想的緊,可是她已經是五弟你的人了,我又不能再去奪兄弟的女人,於是便命人到處尋找,終於找到了一個和她有七分相公似的女子,可是畢竟不是一個人,她就算是再像皓月,也沒有皓月的風姿,實爲我心中的一大憾事!”說罷,他又長長的嘆了一口氣,似乎極爲婉惜一般。
燕雨辰淡淡的道:“真沒有料到三哥對皓月如此在意,我原以爲她不過是個風塵女子,三哥就算對刀子上心也不過是玩玩而已。若是知道如此的話,我當日就將她讓與三哥了。”
燕輕辰哈哈大笑道:“五弟當真是我的好兄弟啊!只是兄弟的女人,做哥哥的又哪裡能要,我這幾扣說皓月姑娘失蹤了,五弟一直在苦苦尋她,不知道這件事情是不是真的?”
“女人耍性子的事情原本就極爲正常。”燕雨辰不冷不熱的道。
燕輕辰滿是調侃的道:“真沒有想到這世上還有五弟搞不定的女人,不如這樣吧,今夜就讓無月陪五弟吧!也省得和五弟再去爲一個婊子費心!”
“三哥有心了。”燕雨辰的嘴角微一揚,沒有拒絕。
燕輕辰的眉毛微微一動,一抹殺氣夾雜在那抹眸光之中,轉瞬之後又是推杯換盞。
燕雨辰的目光一直在那個叫無月的女子身上徘徊,他平日裡極爲淡定的心在這一刻竟也跳的快了起來,臉上的表情卻是半點都沒有變。
酒醇厚而清香,美人的舞姿曼妙而妖嬈,燕雨辰的眼裡卻越來越冷,到最後,竟再也沒有一絲溫度。
無月的一曲跳罷,她半伏在地上行禮,燕雨辰的眼裡有了一抹癡迷,緩緩的朝她走了過去,燕輕辰饒有興趣的看着這一幕,眼底卻蕩起了層層殺機,他在心裡冷冷的道:“燕雨辰,你的死期到了!”
夜幕深重,怡人而纏綿,宮燈在夜色裡變化出了無數個樣子,神秘而唯美。
燕雨辰將無月臉上的紗巾勾開,那張臉和夜之初的臉幾乎一模一樣,他的眼裡有了一抹淡淡的笑意,只是眼底的冰冷尤在。
無月纖細的胳膊纏到了燕雨辰的胳膊上,滿含嬌羞的道:“王爺。。。。。。”那聲音竟也和夜之初的一模一樣。
燕雨辰的嘴角微微上揚,伸手輕輕撫上她的臉問道:“你叫無月?”
“嗯!”無月嬌羞無比的回答,燕雨辰勾脣道:“當真是好名字!”
“春宵一刻值千金!”燕輕辰在旁微笑道:“五弟不將佳人帶回南王府嗎?”
“自然要帶的!”燕雨辰的手輕輕勾起她的下巴道:“果然是極像,三哥當真是用了心的,只是三哥的心裡一直都極爲喜歡皓月,我若是就此將她帶走,豈不是奪三哥心中所好?”
“我們是親兄弟,我早前就說過,只要五弟看得上,不要說一個無月,就算是整個戰王府裡的女子都可以拱手相送!”燕輕辰說的豪邁而又大方。
燕雨辰低低的道:“五年前太子也曾送給我一個和宛若長的一模一樣的女子,我當時不敢帶走,可是我和三哥的情誼卻和當年的太子完全不一樣,而且事情已經過了五年了,所有的一切也該有所變化,今夜我就多謝三哥的美意了。”
說罷,他執直無月的手,朝燕輕辰施了個禮,便帶着無月緩緩的走了出去。
燕輕辰的嘴角微微一揚,不管這一次燕雨辰選擇的是什麼人,他都逃不過這一劫,燕雨辰這一次還會像五年前敗在太子的手中一樣敗在他的手裡。而這一次他佈下的局,比起當年的那個局還要高明好幾分。
燕雪辰站在紗縵之後,看着燕雨辰牽着那個女子緩緩的走了出去,他的眉毛微微揚了揚,雙手壞在胸前,這一出不知道是真還是假的遊戲,終於在這一刻開始正式上演了,今夜精彩無限。
他突然大聲叫道:“三哥,五哥,你們在這裡喝酒爲什麼不把我叫上!”說罷,他大步衝了出來,抱着一隻燒雞獨站在那裡傻笑。
燕輕辰聽到他的聲音眉頭微微一皺,這個傻子在這個時候跑出來做什麼?他的心裡有些不悅,正欲將他趕走,燕雨辰卻已經回過頭來道:“九弟,你不在宮裡好好呆着,跑到這裡來做什麼?”
燕雪辰傻笑道:“我媳婦病了,不能陪我玩了,所以我便出來找五哥玩,可是才一進到南王府,管家就說你到戰王府來了,於是我就巴巴的跟了過來,我剛纔在後面看到那些女子跳舞了,好好看啊,我還要看!”
燕輕辰輕斥道:“九弟,夜深了,不要胡鬧!”
燕雪辰滿臉委屈的看着燕輕辰道:“三哥偏心,給五哥看美人,卻不給我看美人,我不同意!”
燕輕辰緩緩的道:“不是三哥不給你看,而你還小。。。。。。”
“我已經娶媳婦了!”燕雪辰滿臉不悅的道:“我也要美人!”說罷,他一手將無月從燕雨辰的懷裡拉了過來。
燕輕辰看到他的舉動,恨得咬牙切齒,卻又知道他平日裡就極會胡鬧,今日的事情可千萬不要被這個傻子攪黃纔好,當下微微一笑道:“九弟若是喜歡美人,三哥日後再送給你,這個女子是你五哥看上的。。。。。。”
燕雪辰將無月細細打量一番後道:“咦,她不是皓月嗎?哈哈,皓月,你答應過給我做糕點的,怎麼現在還不做給我吃,我警告你,你若是再不做給我吃,我就和你翻臉!”
無月當即細聲細氣的道:“小女子名喚的是無月,不是皓月,仁王只怕是認錯人了。”
燕雪辰當即將無月拉着細細打量一番後道:“明明就長的一模一樣,不會認錯的!”
無月求救似的看着燕輕辰,燕輕辰的眸光一冷,她便淡淡的道:“仁王若說小女子是皓月,那小女子便是皓月了。”說罷,她欲拉着燕雨辰朝門外走去。
燕雪辰卻拍手笑道:“我就說你就是皓月嘛,我最喜歡看你跳舞了,來,給爺跳一支舞!爺重重有賞!”他這一句話講的豪氣幹天,還從懷裡掏出一大堆的花生之類的東西,那架式是擺明了要看跳舞了。
燕輕辰剛想回絕,燕雨辰便淡笑道:“難得九弟喜歡,無月姑娘就爲仁王跳一支舞吧!”
燕輕辰聽到燕雨辰這麼說,只得朝無月輕輕點了點頭,無月咬了咬牙,只得準備跳舞,一曲終罷,燕雪辰卻又道:“不對不對,皓月不是這樣跳舞的,她喜歡在樹叢裡跳舞,人比花嬌,風情無限,你到花園裡去給我們跳一支舞吧!”
燕輕辰眉頭微皺,燕雨辰便在旁淡笑道:“明月高照,佳人若仙,當真是絕妙的風景,我也想看看,三哥不會介意吧?”
“夜色已深。。。。。。”燕輕辰的話才說出口,燕雪辰已在那裡拍着手道:“正因爲夜色深沉,所以才能展現美人的美,良辰吉時啊!我要看皓月跳舞!”
燕輕辰恨不得把燕雪辰的嘴給縫上,這個傻子的事情當真不是一般的多,只是此時又駁不了兩的面子,只得讓皓月前去表演。
月影西斜,人影、樹影重重疊疊,似夢似幻,宮燈幽深的燈光在樹影中顯得有些不太真切,樹的影子被拉的極長,寒區吹過,宮燈的光芒晃動,一應景物都顯得有些怪異。
無月看了一眼燕輕辰,燕輕辰的眼裡滿是不耐,他單手支着頭,打了一個呵欠,燕雪辰的眸子裡卻滿是興趣,一雙如墨玉般的眸子裡滿是灼灼之華。
無月只得輕輕跳起舞來,她的舞姿原本極美,只是那一件羽毛在這寒區四吹的隆冬便顯得有些單薄了。旋轉,跳躍,回身,動作利落至極,燕雨辰冷笑,燕雪辰嘴角上揚。
如此利落的身手放眼整個風迎國也沒有幾人!
燕雪辰一直都沒有說話,只是淡淡看着,一邊吃着花生米一邊扔着殼,有些殼直接朝無月扔過去,無月初時還躲一躲,後來見到那些殼完全沒有力道,只道這個傻皇子又不正常了,往後便直接無視他的花生殼。
她存心賣弄,要將這個傻皇子的嘴堵住,她的身體在空中飄蕩,一個側身隱到了花叢之中,正在此時,又有幾個花生殼朝她襲了過來,她條件反射想要躲,只是在下一刻,她只覺得身體一麻,隱入花叢之後竟再也動彈不得,連帶身上的啞穴也一併被點了。
另一個和她長得一模一樣的女子從她身旁的花叢中鑽了出來,對着她扮了個鬼臉,然後再狠狠的揪了她幾下,這才從花叢裡鑽了出來,身姿輕盈的樹影裡跳了起來。
燕輕辰見無月久久沒有鑽出來,心裡覺得奇怪,正欲查看,卻見無月已從花叢中跳了出來,他感覺有些不太對勁,卻又說不出哪裡不對勁。一想無月本來就是假冒夜之初的,這普天之下也只有夜之初和無月現在的樣子一樣,可是現在夜之初還在地牢之中,那地牢看守極嚴,根本就沒有人能進得去,這般一想,他心中的石頭便又放了下來,依舊淡定無比的看着無月的表演一。
燕雪辰和燕雨辰兩人一看到那個輕盈無比的身影,兩人的眼裡都有了一抹別樣的趣味,燕雪辰適時的打了個呵欠道:“別跳了,我困死了,我要去睡覺了!”說罷,一邊伸着懶腰一邊朝門外走去。
燕輕辰早就盼着他這句話了,當下給無月使了眼色,無月便千嬌百媚的朝燕雨辰走去,她低低的道:“王爺,今夜就由我陪你回去吧!”
“甚好!”燕雨辰淡淡的道:“今夜多謝三哥的款待,來日再回請三哥!”
“大家都是自家兄弟,又何必多禮!”燕輕辰淺淺的道。
燕雪辰、燕雨辰帶着無月大搖大擺的走出了戰王府,燕輕塵看着三人的背影,眼裡有一抹冷厲,今夜的事情雖然被燕雪辰搗亂了,但是他的目的卻已經達到,如此便已足夠。
他冷冷的道:“燕雨辰,這一次你死定了!”他想起方纔無月跳舞的樣子,心裡不禁有些癢癢的,想起夜之初那柔若無骨的身子,忍不住想要去抱抱她,再去佔一佔她的便宜,那天被她打痛的下身還有點痛痛的,而今日裡他的目的已經達到,她也再也沒有利用價值,今天晚上他就要了她,然後再痛痛快快的爽幾回。
這般主意一定,他的臉上就有了幾分得意,一邊哼着小曲一邊朝後院走去,只是一走到後院便發現有引起不太對勁,整個後院裡寂然無聲,而他卻很清楚的記得,王府的後院里布置了不少的明崗暗哨,他這樣走過來,竟是沒有感覺到一點有聲。
他頓時覺得事情有些不妥,當下忙施展輕功往暗哨的地方跑去,卻見那些人竟一個個全部倒在了地上,伸手一控鼻息,居然已沒有了聲息,他咬了咬牙,大聲喚道:“來人啦!”
整個王府居然沒有一個人回答他,他大怒道:“都死了嗎?聽不到本王在叫你們嗎?”
往日裡後院歌姬成羣,只要他一出聲,立馬會有一大堆的鶯鶯燕燕圍上來討他的歡心,可是今日裡卻沒有一個女子跑出來。
他見旁邊的屋子裡還亮着燈,快步走過去,一腳將站踢開,卻見屋子裡一個人都沒有,而他卻赫然記得那是十三夫人的臥室,尋常這個時候她一定洗乾淨了等着他來寵幸,可是今日裡卻不見她,一切都太過詭異了,他聽得屏風後似有呼吸之聲,他忙奔過去一看,卻見兩個丫鬟被人綁在那裡,嘴裡塞滿了破布。
他一把將丫鬟嘴裡的破布撕開後道:“夫人呢?”
“方纔來了幾個國黑衣人將夫人給擄走了,他們留下一句話。。。。。。。”丫鬟心有餘悸顫抖着道。
“什麼話?”燕輕辰寒着臉道。
丫鬟大着膽子道:“他們讓我們告訴王爺,說他們看上了王府後院裡所有的夫人,說她們姿色出衆,拉去接這各生意一定極爲不錯。。。。。。”
燕輕辰聽到這句話頓時氣的想吐血,怒氣沒地方撒,擡起一腳便將好個丫鬟踢飛了出去,可憐那丫鬟沒來得及把話說完便已嚥了氣。
燕輕辰走到十二夫人的屋子裡去,情況和十三夫人屋子裡一樣,整個後院除了丫鬟之外,所有的夫人都已沒有了蹤影,他陡然想起了夜之初,忙大步朝地牢的方向奔去,只是纔到地牢外,那裡門戶大開,他急匆匆的奔了下去,見機關還在,他不禁鬆了一口氣,忙將機關擰開,一盆屎便在他的頭上淋了下來,剎那間,臭氣熏天,而地牢裡一個人也沒有,牆上卻寫着一行字:“這盆屎是特意爲你留的!因爲你只配吃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