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一晃兩月。
蚯蚓的養殖經過騎砍世界無數次的試錯走向了正規。
如今鮮卑之中,張啓從烏桓徵調了兩千人過去在還未種上作物的田畝中養殖蚯蚓。
田畝中的地面夯實的無比結實,隨後糞便爲底,覆上茅草,這就足夠了。
蚯蚓田千畝,兩千人負責,以蚯蚓的生長速度,用不了幾個月這些田畝中的糞便泥土就會變成上好的肥料,而蚯蚓除了留種的其它都會送到禽類養殖場中。
遼東。
渤海碼頭。
張啓親自帶人抵達了這裡。
江船上,各內物資裝的滿滿當當,海軍制服,勳章,獎賞都以準備好。
這是海軍受訓選拔的最後一天,被選拔上的名單早已遞交給了張啓,今天他是來授勳的。
完善軍隊,從海軍開始,因爲這是一支全新的軍隊,可以任由張啓施爲。
當天。
三百張黝黑的面孔頂着烈日列隊於碼頭之上。
炙熱的溫度尋常人肯定難以忍受,但這些訓練了三個月的士卒們卻已然習慣。
他們目光炯炯,盯着入海口往上的江面,不多時,四五艘滿帆的江船順着江流而來,江船上,金底銀邊啓字旗熠熠生輝。
“立——正!”
劉珀倫看到了船隻,拉長了嗓音高聲喝令。
啪、
本來都是雙手背於身後握拳的士卒們下意識的將雙腿合攏,雙手垂在了大腿兩側。
兩個月的時間,劉珀倫將這些士卒徹底折服,數倍於他們的訓練,同吃同住,即使這些士卒本就是虎賁鷹擊各軍的精銳,也不得不對劉珀倫崇敬了起來。
江船速度緩緩降下,隨後在船上水手的操縱下靠在了碼頭的停泊位置上。
木板放下。
身穿只有在降臨日才穿的華麗貴族甲冑頭戴寶石王冠的張啓從船上緩步而下。
而其他船上,三百名身材樣貌都算得上俊秀的少女各自捧着一個木質托盤,托盤上藍白相間的服飾被整齊的碼放着,服飾上面,銀光閃閃的勳章點綴着鮮紅綵帶。
“見過君上!”
張啓下船的瞬間,三百海軍高聲呼喝。
張啓笑了笑,踱步上前,來到了衆將身前。
“近三月,爾等辛苦了,不過看到爾等今日的意志昂揚,吾心甚慰,都是好兒郎!”
“爲君上!死得其所!”
三百海軍目光炯炯,眼中都有着亮眼的精光。
“哈哈哈,好,今日爾等選拔成功,吾帶着當初的許諾而來。”
“劉珀倫!”
“末將在!”
“開始授勳!”
“諾!”
“全體都有!”
“立正——!”
“聞名者出列上前!”
手捧托盤的少女們來到了張啓的身側,她們也在好奇的看着這三百海軍將士。
“飛鳥!”
張啓點名,軍中士卒雖有名字,但都是以常見的東西取字,所以千奇百怪。
一名身材算不上高大,但肌肉紮結的漢子從第一列的士卒中跑出。
他滿面激動難掩,有些微微的顫抖。
“君君上!”
跑到張啓身前,飛鳥立正行禮。
張啓面帶溫和的笑,誇讚的朝他點了點頭:“不錯,好兒郎一個,望以後更加努力。”
“諾!”
張啓誇了誇飛鳥,隨後從一旁的少女手中托盤中取下了那枚銀製勳章,勳章的模樣就是一艘帆船的模樣,底託爲波浪,大小是一枚壹元硬幣的一倍有餘,重三十克。
“這是一代海軍軍官勳章,只頒發給爾等,好好保留,能做傳家寶的。”
拍了拍飛鳥的肩膀,張啓親自爲他帶上。
飛鳥激動的黝黑的臉都能看出紅暈,口中更是有了些結巴。
“感感..謝君上!”
“呵呵,這都是你自己爭氣得到的,無需感謝吾。”
“這是吾親自設計的海軍常服,海上日頭猛烈,穿長衫容易中暑,往後在船上就穿這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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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飛鳥佩戴好了勳章,張啓又將托盤中的服飾拿出了交到了飛鳥手上,服飾與現代服飾無異,布料就是普通的布料,不過針腳要密集了些。
海軍常服藍白相間不過沒有前世那種海軍服飾亮眼,說到底還是染料的問題,織布坊的管事爲了找到這兩種染料也是沒少廢功夫。
飛鳥再次感謝,只不過手中捧有衣物無法行禮。
張啓笑了笑,再度拍了拍他的肩膀:“好了,下去吧,今後汝便是一名光榮的海軍軍候了,待爾等歸來,可就要組建自己的部曲了。”
“諾!爲君上,死得其所!”
飛鳥再次正了正身子,隨後一個利索的向後轉,大步回到了軍陣之中。
“黃牛!”
“.”
“.”
一個下午,張啓在爲三百將士們授勳中度過了。
當爲最後一人佩戴好了勳章後,在後者激動的目光下張啓大手一揮道。
“爾等辛苦,三月集訓已過,爾等可有十天休沐,十日後,依舊於此地,爾等楊帆!”
“諾!”
“諾!”
“諾!”
三聲諾,聲音高亢充滿了鬥志。
授勳後,張啓所帶的幾艘江船坐滿了人,他們都是沒被選拔上的,神情有些沮喪。
看着他們,張啓笑了起來,這些人的表現其實也都不錯,只不過有些人確實不適合上海。
這次的集訓,也挑選出了許多好苗子,稍微提拔提拔就能擔任將官。
三桅帆船逆流而上,速度要比張啓帶來的江船還快。
此時的他就在帆船上,船上的人自然就是那些被選拔的了。
飯食就是在船上用的,張啓帶來的少女中不乏手藝不錯的,魚,牛羊肉,清炒豆芽,每一道菜都讓這些海軍士卒們大快朵頤。
飯菜管夠,還有酒水,既然都下令讓人家休沐了,張啓也樂得做好人。
只不過士卒終究還是士卒,長時間的高紀律下,面對自家君上,長官都在的場面,他們也沒有放的太開,只是比平日中多了些隨意。
船隻航行的速度不慢,從遼東最南的地方回到烏桓只不過是十數個小時。
等張啓下船的時候,已經是第二日的清晨。
士卒們習慣性的早起,正等着日常的集訓,只不過直到太陽都升起了他們纔想起來。
哦,休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