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公子是何人?
也許不應該這樣問,因爲他並不是人。~
比起小世界幾百年都不曾出現妖的情況,這片大陸上卻真實存在着這種生靈。
他們不如修士一樣遍地可見,數量極少,哪怕出現也是隱藏着身份,隱匿在人羣之中。
只不過,修士們都有個共識,那就是妖和人天生就不相容,一旦要妖孽不再隱藏的現身人前,且名聲大噪的時候,一般都是給人族帶來大劫的時候。
一般情況下,大多修士一輩子都見不到真正的妖,只能道聽途說。
然而血公子卻是個例外,他的行爲讓修士們不明白目的又覺得在情理之中。
他的名聲是在兩年前起來的,用鮮血名揚修士界——飛燕湖泊百年一出的血玉燕出世,它本身的實力不算高,外表漂亮讓許多女修喜愛,抓來當寵物的不少,更珍貴的是它的鮮血,爲煉製珍貴駐顏丹的主要材料之一,還有更多珍貴丹藥也需要它。
因此自然引來許多修士的爭奪,不過來此的人都是年輕的修士。這也算是修士界裡不成文的規矩,像血玉燕這種程度的珍寶,自然用不着大佬們出馬,留給小輩們自己折騰,權當一場歷練。
飛燕湖泊名爲湖泊,衆人真正的目的地卻是湖泊中央的島嶼森林,這也纔是血玉燕會出生的地方,這讓修士們不僅要對付湖泊裡的危險,還要對付島嶼中的兇獸。
血玉燕是可以水陸共行的奇物,它一出生就察覺到危險,立即陸地和湖泊之間逃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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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面對衆多修士的抓捕,它的躲避顯得很無力,沒多久就被人關進了專門準備好的籠子裡。
這是個開始,修士和修士之間的爭鬥開始。
在這場爭鬥中,衆修士雖然大打出手,卻沒有非要做生死之爭。然而,當最終結果快要出現,一人奪走鳥籠已經做好了離去的完全準備時,血公子卻出現了。
那時候他還沒有血公子這個稱號,出現衆人眼前的就是這副模樣,血面黑衣一身冰冷煞氣,震撼所有歷練不深的修士們。
他一出手便將奪了鳥籠的修士男子斬首,冷冽肅殺更讓人膽寒。
原本看他的樣子是打算奪寶後就離去,誰知道人羣裡面有人喊道他身懷的並不是靈力,反而一身妖氣,分明是妖。
一羣血氣方剛的年輕人,一想到自己竟然遇到傳說中的妖孽,一下子衝昏了腦子,竟然想着屠妖。
這麼說也許不對,一開始衝動的或許只有那個最先開口的人而已,然而他一動手就捅破天了。
他的偷襲對於血公子並沒有造成大麻煩,反而給那羣愣在原地的修士們帶來了大劫。
血公子一出手,根本不顧及人多人少,見之既殺,無論求饒痛罵都視若無睹。
這一切都是那場劫難中僥倖逃走的目睹着所言,根據他的描述,那時候殺紅了眼的血公子一身黑衣滴血不沾,卻讓他覺得那人已經血染全身,渾身上下都散發着一股血腥冰冷的魔性,偏偏不得不承認他舉手投足又帶着股難言的貴氣,由此就定了個血公子的稱呼,誰讓沒有人知道他的真實名字。
之後有人專門調查了一下,發現血公子就如來時一樣突然,消失得也莫名其妙,根本就沒有人發現他的蹤跡。
之後血公子又出現過幾次,每次都能準確的來到一些寶地,目的好像就是爲了和修士們奪寶,倘若有不長眼的修士先動手的話,他就會毫不猶豫的殺盡眼前人。
根據他的事蹟,有人專門分析出了幾個要點。
一爲血公子會出現的地方都是出寶之地,對珍寶情有獨鍾。二爲修士不先動手的話,他也不會隨便出手,所以無意遇到他卻不能匹敵的話,要做的就是避讓,可以保命。三爲血公子有一項神秘的本命法術,可以讓他來去無蹤,目前還不知道這法術是否有限制缺陷。
伴隨着一聲“他是血公子”的叫喊聲,趕到此處的修士們都想起來了自己曾聽說過的傳言。
他們的表情都充滿着驚懼和不可思議。
血公子傳出名聲的那幾次都是一些沒有限制的寶地,他能出現也就罷了。像千千幻境這種需要完美的時機才能出現的寶地,一開啓之後就會關閉,到了再次開啓條件才能進出的地方,他又是怎麼瞞過數位大能們進來的?
難道說他本命法術還能無視千千幻境這種寶地的規則?
這未免太可怕也太逆天了吧!
不論他們心中怎麼想,在確定了血公子的身份之後,趕到的修士們都自覺的收斂了聲息,默默的後退。
他們這羣年輕人都聽過血公子的傳言,這血公子被門派中的高手評價爲聚靈境可肆意屠殺,靈動境中無敵手(哪怕打不過也可以輕鬆離去),就算他們全部人同時出手,也未必能敵血公子,所以爲了安全起見,最好的辦法就是避讓。
根據門中長輩告誡過,只要他們不主動出手的話,血公子也不會主動動手。
至於那六人小隊,說不定是無意中得罪了血公子才遭到這大難呢?
然而,一抹血光劃過一個避讓之人,使其身體瞬間乾癟成灰的時候,整個場面的氣氛都壓抑了幾個度,之前喊出血公子身份的男子顫聲道:“我們並沒有要和血公子爲敵的意思,我們這就走!”
血絲半個轉向,向說話的男子而去。
砰的一聲,那男子面前出現一面靈盾擋住了這一擊,只是他保命的法器也碎了。
血絲猶如索命的死神鐮刀,瞬間穿透沒有更多防護寶貝的男子身體。
空氣中的血腥味更濃郁,讓那個站在黑暗中的神秘身影更顯得鬼魅莫測。
這一刻,在場的所有修士都明白了,萬事都有個萬一,眼前的情況就是那個萬一,傳聞中的血公子並沒有因爲他們的避讓放過他們。
在死亡的面前,唯有拼盡全力博得生機。
一場屠殺在黑夜中無聲的進行着。
明月在浮動的雲霧中時隱時現。
白影在林間穿梭,剎那之間身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隻雪白的獸兒。
倘若有人看到這一幕的話,怕是會以爲自己的眼睛出現了幻覺。
畢竟這裡是千千幻境,出現環境這種事情實在不是稀奇的事。
白獸歪了歪腦袋,看向記憶中的方向,看到的一幕讓它眼瞳緊縮。
帳篷呢?
人呢?
原地不見帳篷的影子,獨留下她的氣息。
小白獸跑到帳篷原地的地方上串下跳,心裡升起無法忽略的焦躁。
難道我記錯地方了?不可能的!那宋小白哪裡去了?會不會遇到了危險?
一個個念頭浮現腦海使得靈鳩心緒不寧,當她察覺到自己的情緒不對勁後,連忙控制自己冷靜下來,想起來可以通過留下的傀儡假身去找。
雖然已經冷靜下來,小白獸的尾巴還是不自覺的甩動着。
沒一會兒她發現留下的傀儡假身竟然聯繫不上,還有什麼辦法找宋小白?
氣味?聞不到!
傳訊靈玉?誰會給無緣無故給一隻寵物那種東西啊!
鬱悶的靈鳩不止尾巴甩得更厲害,連爪子也不由的刨地。
一抹靈光忽然閃過她的腦海。
我爲什麼要這麼擔心那個笨蛋?
他不見了有什麼不好,這樣我不是自由了?
雖然這樣想,靈鳩卻發現自己高興不起來。
什麼自由不自由,跟在宋小白身邊也沒什麼不自由。
何況行走在人族的地盤總要個掩護,像宋小白這樣能好吃好喝伺候着她的飼主還是挺不好找的。還有還有,我的一半火蓮還在宋小白的手裡,怎麼能就這樣放過他呢?
給自己找了個完美的理由的靈鳩心穩下來。
正在這時候,她爪子刨動的地面忽然冒出靈光。
一縷輕靈的光芒從地面冒出,環繞她轉動了兩圈,便朝着一個方向飄飛過去。
靈鳩一怔,隨即反應過來追着靈光過去。
穿越了一片林木,入目波光粼粼。
靈光隱入湖泊中一道身影的背脊不見。
那人光裸着上身站在湖泊裡,溼潤的黑髮披粘在背後,小池湖泊倒印着月華,也反射在那人的身上,爲他徒然了幾分虛幻空靈。
哪怕還沒有看到男子的正面,便已有傾倒衆生的魅力。
靈鳩愣愣看着,既爲男子那份絕塵,也爲心中莫名熟悉的悸動。
“回來了?”男子側頭朝她看來。
俊逸的側容沾着水珠,眉眼竟比月色更皎潔動人,與她說話的時候,嘴角輕輕上揚,是醉人的溫柔,無限的包容。
靈鳩回神,一時之間不知道怎麼反應纔好。
人家這是明擺着發現她半夜偷跑了。
還有,這麼看別人洗澡真的好嗎?
雖然真的很好看。
靈鳩默默的想着,又擡頭瞄了幾眼。
恰在這時候,水裡的宋雪衣伸手把額前的頭髮盡掃到腦後,動作是說不出的瀟灑好看,然後朝她這邊走來。
伴隨着他的走動,水聲迴響,靈鳩就看見一些更不該看見的東西,眼睛越瞪越大,越大越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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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忽然得知某個作者去了,每次看到這種消息,哪怕不認識不曾見過,總有種說不出來的感覺,無法用語言表達,好像有很多想說又無從說起,最後只剩下一聲輕嘆而已。願逝者靜安息,生者堅強。
唔……我好像不適合多球善感的?錯了,其實咱也是個內心敏感的青年啊!二逼青年也是好青年!握拳!
親愛的們,真高興有你們,一個作者的成功需要讀者們的支持,愛你們!╭(╯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