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砰——
又是連續幾道爆炸聲。
隨之而來就是一陣少年少女們笑聲和喊聲,還有一個個人影從前方涌出來。
“阿九!阿九~!”
“血!他就是血啊,還是個祖醫!”
一羣衣着華美的男女充滿熱情的跑出來,一個個肆意的打量着靈鳩和宋雪衣。
沒多久他們就把閆紅等人給擠出去,圍繞靈鳩兩人的身邊。
“血,你真厲害,殺得痛快啊,不過你要是殺的是異族人就更好了!”
“血你的奴植到底是什麼?跟荊棘血藤長得有點像,和磨火藤也像,可都不是,那兩個都沒你這厲害!”
“阿九,把你的黑子給我摸摸吧!”
這羣少年少女們熱情得有點自來熟了。
當一個少女的手就要抓住靈鳩的手腕時,一隻手更快的扣住了她,毫不留情的甩開。
那少女一怔,擡頭就看到宋雪衣的冷眸,“不要碰她。”
場面就因爲這個情況冷了下來,衆人突然靜止。
下一秒,那個被甩了手的少女突然尖叫:“嗷嗷嗷!血好酷!就是這樣,冷酷的好迷人,比你們這羣懦夫有魅力多了!再來,再來一次!”
饒是靈鳩也被她這樣的反應弄得一怔,隨即聽清楚她的話後,默默的想道:妹紙,你這是給宋小白拉仇恨呢?
這次卻出乎了她的意料,一羣華衣少年們竟然沒有因爲少女的話露出怒色,還一個個跟着叫起來——
“那是!你也不看看血是誰?”“那可是一招滅殺了石虎也能面不改色的男人!”“以後我也要做這個男人,臨危不亂,用冷漠的眼神藐視你們這羣不知天高地厚的螻蟻們!”
面對他們的吵鬧,靈鳩第一次體會到,原來腦殘粉也是無處不在的,一直以異族人的身份自居,一時之間她也無法理解這羣少年少女們的心理了。
宋雪衣將她摟進懷裡,周圍過分靠近的包圍讓他無路可退,他也不打算退,“讓開。”
一股虛空王草的兇殘血腥氣息洶涌而出。
一羣人都反條件的離開兩人的身邊,讓開大約兩米的距離,可是依舊圍繞他們的周圍沒有離開。
而且……面對宋雪衣的威脅,他們的反應竟然是更加的激動,甚至還有人站出來,顫癲癲的伸出手,朝宋雪衣道:“讓那個血藤給我來一下,我想體會一下那奴植的威力,不要太用力啊!”
“……”靈鳩確定,她的感覺沒錯的話,這個少年顫抖是因爲興奮的。
她一直以爲自己僞裝本地人已經不錯了,這時候才知道原來自己也有得意忘形的時候,眼前的情況讓她幡然醒悟,她對於本地人的心理還沒有理解剔透,甚至連一半都沒有理解到。
“血一出手的話,是要見血的。”靈鳩微笑的看着那個伸出手的少年,“你想手斷掉嗎?”沒看到宋小白的臉色越來越淡漠了,氣息越來越想兇殘了嗎?你們確定要引出血嗎?
誰知道那個少年一聽到她的話,頓時轉頭看向她,笑得露出兩顆尖牙,“阿九果然好善良!”
靈鳩無語的盯着他,她剛剛分明是恐嚇啊恐嚇。
“善良的阿九和冷酷的血,果然是最佳的一對!”
“對啊!我也這樣覺得,真是太有愛了。”
靈鳩心說:有愛這個詞,你們是怎麼想出來的,太超前了!
“你們到底是來幹嘛的?”靈鳩終於主動問道,同時握住宋雪衣的手捏了捏。
宋雪衣的臉色因爲她的小動作舒展。
這點小互動被不少少年們注意到,引發又一陣的狼嚎聲。
不過裡面還是有腦袋清醒的,回答了靈鳩的問話:“來迎接你們啊。”
這個答案靈鳩想到了又覺得有點莫名其妙。他們之間又不認識,一大羣人來迎接他們做什麼。
少年們看出她並沒有掩飾的疑惑,七嘴八舌的給她解釋:“你們在鳳尾城血戰臺的表現我們都看見了,真是太出色,太精彩了!這纔是血戰臺該有的刺激,要是人人都能想到結局的話,任何事情都變得沒有意義了!”
“沒錯!阿九,血?你們到底是哪裡人?以前都沒在祖城裡看到過你們,你們是哪個家族秘密成長的嗎?”
“你們都傻了?血是祖醫,是祖神青睞的寵兒!”
祖神的寵兒,這個稱呼靈鳩他們不是第一次聽見了,不過一想到把寵兒和宋雪衣聯繫在一起……還被這麼多人說出來。
“噗嗤。”靈鳩沒忍住笑了。
她這一笑讓全場又一靜,也讓宋雪衣的情緒往好的一面緩解。
本來宋雪衣就不會在意那種名聲,看到靈鳩的笑容就不一樣了。
他的情緒被靈鳩察覺,她轉頭專門朝他笑了笑,然後對圍繞他們的少年們道:“我們是來參加血戰臺的,你們知道我們的住處在哪裡嗎?”
一羣人立刻七嘴八舌的說出來,因爲太亂,最後不得已推選出一個領頭的來說話。
這個領頭的少年名叫暝九,是暝家最小的兒子,也是個聞名祖城的天才。
“你們都散開點散開點,別擋着路。”暝九相當有威懾力的指揮別人。
一羣少年們也聽他的話,自覺的讓開了道路,不過依舊跟隨着他們。
等他們走出好幾米遠,閆紅等人和奎狽才反應過來,互相對視了一眼,齊齊看到對方眼裡的同病相憐。
算了,他們應該學會習慣。
六人的心思在此時是如此的相同,默默的習慣被忽略,偷偷的跟上前面的衆人。
這一路,暝九的話語就沒有停過,根據他述說的意思是,這羣來迎接他們的少年們都是他們的……大概就是粉絲一樣的存在,他們互相之間都用奴靈看過了鳳尾城血戰臺的情況,看到了靈鳩和宋雪衣兩人的表現都感到非常的喜歡。
少年們喜歡總是很直接又熱烈純粹的,既然喜歡也要用最直接的熱情來表達。
在他們來到祖城的半路上他們就已經發現了,也是因爲他們發現了,同時一路上暗暗做了手腳,才讓他們一路上沒遇到什麼兇獸危險之類的,說到這裡暝九還有點不好意思的說道:“我知道就算有危險你們也能很輕易的應付,可是這是我們的心意。”
靈鳩回以笑容,倒是覺得這羣祖城的少年們有點可愛。
後面推斷出他們大概會來到祖城的準確時間,他們就偷偷的組織起來,想要給靈鳩他們一個驚喜。
靈鳩默默看了眼身後的閆紅他們,心想一開始的驚嚇絕對比驚喜多多了。
暝九還沒有自覺,大概是覺得靈鳩很好說話——和宋雪衣比起來,真的好說話多了。便專門找她說:“阿九,你多大了?應該和我們差不多吧?同樣的年紀,你們卻這麼厲害,這纔是我們最佩服的地方。”
靈鳩並沒有立即回答他,而是反問道:“你呢?多大了?”
暝九不疑有他的回答道:“今年剛剛一百五十,已經成年了。”
靈鳩:“呵呵。”
暝九:“?”
靈鳩隨口說道:“差不多吧。”
暝九立即露出個表示理解的表情,女孩子嘛,總是不喜歡告訴別人真正的年紀。
“只要來到了祖城就可以得到祖神的洗禮,可是更高的名次可以讓你進入祖神域的更深處……”暝九說着半途就打斷了,“啊,我想這個你們一定早就知道了,不用我多說。我的意思是,真希望你們能得到最高的名次!”
靈鳩笑道:“在祖城最終血戰臺中也有你哥哥們的選手吧?”這是她的猜測,不過暝九的表情讓她知道自己猜對了,“你真的希望我們贏嗎?”
暝九很自然的說道:“大家都是一族的人,誰贏對於我們來說都是一樣的。當然了,像你們這樣年紀小實力高潛力足的人贏了更好,在祖神洗禮下也能得到更多的好處。”
靈鳩挑眉,對於幾次聽到的祖神洗禮更加感興趣了。
恰在這個時候,一道聲音響起:“暝九,不要把自己說的那麼無私。你現在說的這麼好聽,還不是因爲看中阿九和血的天賦血脈。對他們示好,也是因爲想要結交他們。”
靈鳩轉頭看去,見到一個同樣穿得色彩斑斕的少年。
他發現靈鳩在看他,昂頭表情有點驕傲的說道:“我叫秋實。”
靈鳩朝他點點頭。
秋實發現她並沒有因爲自己的話對暝九產生不滿的情緒,心裡頓時有點挫敗和不甘心。
暝九卻笑了起來,“秋實說的沒錯,不過我是真的喜歡阿九和血,佩服他們的心意也是真的!”說着邊對靈鳩兩人笑着。
宋雪衣沒有任何的反應,靈鳩則笑了一笑,並沒有太在乎他說的話,因爲她知道一旦這羣人知道他們外來修士的真實身份,那麼熱情來的多快,仇恨就會來的多快。
如果她現在認真了的話,以後只會麻煩。何況,想要博得她的信任,並不是那麼簡單的事情。
不知不覺他們已經走了一段路,周圍也漸漸顯出了祖城的繁華。
這本地的祖城就和一個皇朝的皇城一樣,滿街都是衣着華貴的人,隨便撿塊磚頭砸出去,都可能砸中王孫貴胄。
此時街道上正是如此,看到暝九等人圍繞着靈鳩和宋雪衣他們,有人露出興趣的表情也有人滿臉的不滿鄙夷。
靈鳩隱約之中聽到街道衆人的談論聲,大多對他們沒什麼好臉色的人們都是其他隊伍的支持者。
這就好比現代的足球賽,一部分觀衆支持一支隊伍,暝九他們支持的是靈鳩他們,同樣也有一部分支持的是其他人。
“這裡就是了。”暝九帶他們來到的是一座石砌的古堡,“你們居住的地方。”
靈鳩看了一眼就道:“這裡不是真正迎接鳳尾城血戰臺選手居住的地方,而是你的私人住宅吧。”
暝九笑道:“被你看出來了。不過這裡絕對比一開始安排的好,而且這整個地方都是你們的,在沒有你們的同意下不會有別人打攪!”大概是因爲本地人都擁有特殊的本領,在祖城裡對於個人的隱私非常的看重,也有着關於這點的規矩。
靈鳩看向他,“你也一樣?”
“噗嗤。”秋實發出一聲嘲笑,是針對暝九的。
暝九對他哼了聲,然後對靈鳩點頭:“我也一樣。”
“謝謝。”靈鳩道。
暝九這就露出了笑容,暗暗想着:一番功夫總算沒有白費。
他是真的看好靈鳩他們,一旦他們贏了血戰臺,得到祖神洗禮獲得更大的成長,對於他來說作用也很大。
只是他卻不知道靈鳩他們的真實身份,要是知道的話,就會明白他做的這些依舊是白費功夫。
暝九專門送靈鳩他們入了古堡之後,“我們晚上舉辦了個歡迎宴會,你們會來嗎?”
靈鳩想了想,還沒有回答就感覺到宋雪衣摟着她腰身的手一緊,到了嘴邊的話變成了一個淺笑,“我們才趕路來到這邊,晚上想好好休息。”
暝九表示沒有關係,宴會可以下次在辦,等他們休息好了再說。
事實上這一夜就算沒有宴會,靈鳩也沒有休息好,畢竟她身邊還有某個精力旺盛,好幾天都沒有吃飽的餓狼。
另一邊,沈畢勝和沈畢贏兩兄弟也才趕到祖城沒多久,根本不知道一路上都被靈鳩等人跟蹤。相比起靈鳩他們入城時的熱鬧,在靈鳩他們早一個時辰入城的沈畢勝兩兄弟加上聞人子墨獲得的卻是一片嘲笑。
如果不是祖城裡有沈浪深等人,在沒有等到靈鳩等人之前的暝九他們說不定已經先把聞人子墨這個‘名人’給扣下了。
沈畢勝兩兄弟通過路引,一直找到了沈家弟子們在祖城的居所。
一進去,他們就看到一羣沈家的大少爺大小姐們站在一塊,滿臉寒霜的看着他們。
沈畢勝兩兄弟面面相窺,覺得眼前的畫面和他們想的不太一樣。
“誰讓你們來的?”沈浪晨第一個不客氣的呵斥道。
沈畢勝兩兄弟在沈家也算是個人才,可是和這羣在祖城的大少爺小姐們就不能比了。
他恭恭敬敬的說道:“子墨殿下是沈家的朋友,出於沈家的素養和仁德,我都覺得應該將他護送到各位少爺小姐的身邊來比較好。”
一羣沈家的少爺小姐們差點沒有一口老血吐出來。
現在是什麼時候了,他們哪有功夫管聞人子墨?何況聞人子墨的事情早就傳遍了祖城,把他帶在身邊不是給自己找不自在,丟人現眼嗎?
聞人子墨的確是沈家送進來的,可是一開始送進來的時候就說好了,他在裡面是死是活,沈家可不管。他們只負責給他一個歷練和逃難的地方而已。現在聞人子墨自己鬧出那麼大的事情,還想要沈家給他擦屁股不成!
“你們這兩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沈浪晨直接罵了。
沈畢勝說什麼不好,偏要拿沈家的素養和仁德來說事。這話一出,他們要是不管聞人子墨,就好像是他們沒有了沈家的素養和仁德似的了。
沈畢勝畢竟不是沈家的直系,身份不夠高,知道的事情也不多。他以爲聞人子墨的身份不錯,和沈家的關係也深,利用他來到祖城,就能給自己帶來一份好處,跟着這羣大少爺大小姐們吃肉喝湯,卻不知道他根本就是在做吃力不討好的事兒。
“可以了。”沈浪深開口了。
他一開口,沈浪晨冷哼着也沒再罵,不過那眼神看得沈畢勝心驚肉跳的。
沈浪深目光掃過沈畢勝兩兄弟,再落到了已經被沈畢勝穿好衣服的聞人子墨身上,“既然已經醒了,就別裝了。”
躺在椅子上的聞人子墨睜開雙眼,一眼就看到了沈浪深,露出個刺眼的笑容,“你有什麼目的。”
“都成落水狗了,還這麼囂張。”沈浪晨脾氣暴躁的一腳朝他踹去。
經過這段日子的趕路,聞人子墨的傷勢依舊沒有好,他身上的乾坤靈器也早就被靈鳩他們剝奪了,沒有靈藥養傷的他現在比普通人還不如。
因此,這並沒有多用力的一腳,把聞人子墨踹得一口血吐出來。
沈浪晨倒是愣了一下,沒有想到現在的聞人子墨跟個病西施似的,尤其是被他幽怨的看來一眼,渾身肌肉抖了抖,噁心麻的。
然而當掃視到他的胯下處,想到在祖城聽到的某些事情,沈浪晨看向他的眼神又有點同情了。
他卻沒有注意到,聞人子墨察覺到他目光,額頭的青筋就鼓了起來,生生的忍着沒有發作。
沈浪深推了沈浪晨一下,讓他注意點,接着對聞人子墨道:“本來我就想去找你,現在你能出現這裡,倒也讓我省事了。”
沈畢勝兩兄弟聽了這話眼睛一亮。
聞人子墨還是那句話:“你的目的。”
沈浪深不再賣關子,“我想知道你和黑煞他們有什麼仇怨。”
“黑煞?”聞人子墨詭秘的笑了起來,朝他伸出手,“先給我療傷的丹藥我就告訴你。”
沈浪深冷着臉遞給他一個玉瓶子。
聞人子墨把裡面的丹藥吃了,蒼白的臉色也肉眼可見的紅潤起來,可見沈浪深給的是好藥。
“說。”沈浪深沒有讓他浪費時間。
聞人子墨睜開雙眸,笑得諷刺,“你們被騙了,什麼黑煞白煞,那根本就是假名。”
沈浪深並沒有露出驚訝的表情,他早就想到了這可能是假名,畢竟大家族的父母一般都不會給兒女起這種名字,“你的意思是知道他們的真的身份。”
聞人子墨又提條件了,“送我出去,我就把我知道的一切都告訴你。”
“你煩不煩啊。”沈浪晨冷聲道:“現在不是我們在求你,而是你……”
“你們可以給我施加酷刑,我要是不想說的話,誰也別想從我嘴裡得到任何情報。”聞人子墨冷笑打斷他。
沈浪晨露出怒色,被沈秀秀拉住。
沈浪深道:“出口每次出現的時間和地點都不一定,我不能保證送你出去的時間。”
聞人子墨似乎也纔想到蜱厖縫隙的情況,臉色扭曲了一下,退讓道:“那就保護我,直到我出去。”
“你也好意思。”人羣中傳出個鄙夷的嘟囔聲。
沈浪深皺眉:“我不會參加血戰臺,倒是可以和你在一起,注意你的安全。”
“我要的是全力的保護!”聞人子墨忽然嘶聲喊道。
此時的他雙眼密佈了血絲,臉色漲紅,嘴脣卻發紫。
衆人發現他估計是真的被嚇破了膽,然而想到那兩人保護他的手段,是個人都會被嚇破膽吧。
沈浪晨忽然有點理解且同情他了,卻也好奇聞人子墨到底做了什麼,惹來這兩個可怕的敵人。
“我只能說會盡力保證你的性命。”沈浪深有點不耐煩了,他本來就不是個有耐性的人,尤其是對於自己不喜歡的人,“現在把你知道的告訴我,否則就算你不說,我只要把你帶在身邊,早晚會引來他們兩個,到時候我可以親自問他們。”
聞人子墨想到了那個可能,身軀抖動了一下,沉默了三秒後才沙啞的說道:“他們是宋雪衣和百里靈鳩。”
這句話落下,一陣安靜。
隨即有人的聲音響起:“他們是誰?沒聽說過啊。”
“上古家族有姓宋和百里的嗎?”
沈浪深也在思索着,方向也是以上古家族的方向,然而又聽到聞人子墨說了一句話:“他們是五年前從下小世界上來的人,宋雪衣本來是隱仙門的人。”
這句話就彷彿驚雷般的在沈浪深等人的腦海裡炸開。
他們第一反應是聞人子墨在撒謊。
五年前?下小世界上來的人?
開什麼玩笑。
從下小世界上來的人,能在五年的時間裡成爲衍生境界的仙尊嗎?
任誰都不會相信吧!
“你們不相信!?他們就是宋雪衣和百里靈鳩!五年前的事情你們都聽說過吧,我前往下界爲難下界的人!”聞人子墨嘶聲吼道:“我爲什麼會在這裡?就是因爲隱仙門爲了宋雪衣找我麻煩,南離火域的人找我麻煩,孤身劍修葉青崖找我麻煩,葬花人找我麻煩……那羣瘋子全都找我麻煩,只爲了那個叫百里靈鳩的妖女!”
經他這麼一說,沈浪深等人倒是想起來了還真的有這麼一回事。
因爲這事情在當時還鬧得挺兇的,再加上當時那個小世界出現的天才太多,使得事情傳得很廣。
“根據傳聞,宋雪衣在千千幻境一途中,被妖孽迷惑已經叛出了隱仙門。”沈浪深低聲道。
“這不可能!”聞人子墨早早就來到了蜱厖縫隙,所以外面發生的一些事情他都不知道,“宋雪衣那個人除了百里靈鳩,別的女人都不會放在眼裡,除非那個妖孽就是百里靈鳩!”
“先不說這個。”沈浪深道:“你覺得宋雪衣能在五年時間裡達到衍生境?”
“衍生境……真的是衍生境……”聞人子墨呆滯的呢喃,他已有懷疑可是不敢確定。失魂落魄了大約三秒後,他啞着聲音道:“所有不可能的事情,落在他們兩個的身上就會有可能……明明應該死的人卻活了,還找到了這裡,還有什麼是不可能的!?”
沈浪深看他有點神經質,嘴邊的話就有嚥了回去。
因爲他忽然間想起來了一點事情。
天碑城的上古遺址……
他仔細回憶着在那裡發生的一幕幕,以及那一道一直沒有被他忘懷的倩影,之後一直被困在了塔裡。
因爲那些經歷太離奇,對於黑煞說的一些話他也沒有懷疑,可要是白煞真的是宋雪衣,而他又得到了上古遺址的傳承,那麼突然晉升到衍生境……好像也不是沒有可能的。
“浪深?”沈秀秀喊道。
沈浪深對她擺擺手,示意自己沒事,可是臉色已經冷成渣渣了。
他想,如果事情真的像他想的那樣,也就說明自己完全被那兩人玩弄在鼓掌之中了。
不僅僅是如此,如果那兩人真的是宋雪衣和百里靈鳩,他和爹之前的想法也都錯誤,計劃也會隨之改變。
他結交兩人,帶來的或許不是幫助,反而是禍災——宋雪衣叛變隱仙門,也相當是叛變了整個名門正派,已經差不多成了整個修士界的公敵。
沈浪深越想越氣悶,“他們現在在哪裡?”
“不知道。”聞人子墨這會兒已經有點冷靜了,大概是這裡這麼多的沈家人讓他感覺到一點安心,“他們僞裝的本領你已經見識過了,只要他們有心藏起來的話,誰也找不到。”
“這裡除了本地人就是我們沈家的人,請本地人找尋兩個修士應該不難。”沈浪晨插嘴。
“鳳尾城主已經把兩人的情況傳播出去,可是還沒有人找到他們。”沈秀秀撥了冷水。
聞人子墨嗤笑一聲:“說不定他們僞裝成本地人了呢?”隨口的一句諷刺,卻不知道自己猜中了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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