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溪羽嘆了口氣,果然後宮是非之地,眼見着快到東宮了,崇溪羽忙衝着徐昭儀笑笑:“本宮已經大致瞭解了事情經過了,那麼昭儀還請回宮吧,到時候本宮如果有什麼疑點自會找昭儀詢問。”
徐昭儀抿了抿嘴,還想說什麼,卻見崇溪羽拒客之意顯而易見,於是也不好勉強,作了個揖便離開了。
崇溪羽揉了揉額頭,無奈苦笑。
進了東宮的門,坐在了桌旁椅子上,正好能沐浴到從門外投射進來的一片陽光,舒服的閉上了雙眼,這樣一件事,草草了事了就完了吧,本小姐恐怕還有更重要的事,哪有那麼多時間去管理這後宮之事。
突然,一個黑影擋住了從門外投射進來的陽光,讓崇溪羽微微皺眉,有些不悅,睜開雙眼,卻看見柯正傑的俊臉正看着自己,嚇得驚呼了一聲:“柯正傑你要是嚇死了本宮,太子殿下饒不了你。”
柯正傑微微一笑,打開摺扇扇了扇,坐在了桌旁,宮女上前爲兩人倒了茶水。
“太子殿下呢?”柯正傑微笑着,一張俊俏的臉上滿是無害的微笑:“看太子妃一臉愁容的,莫不是與太子吵架了?”
崇溪羽瞥了他一眼,懶得理他,低下頭來,心中正打定主意隨隨便便敷衍了事了就好了。
“太子妃,這件事可不能隨便應付了。”柯正傑突兀的一句話,讓崇溪羽一下子回過神來,那句話,好像是聽見了自己心中所想一般,有些驚奇的睜開了雙眼:“你……”
柯正傑勾了勾嘴角,笑笑:“太子妃不知道剛剛在下一路尾隨着兩人一起來到了東宮門口的?這樣的警覺性太子妃以後如果太子有了後宮你可是必死無疑啊。”
崇溪羽皺眉:“怎麼不會說點好話。”
柯正傑眯眼笑笑,抿了一口茶水:“這後宮之事,不知道太子妃認爲與自己有何關聯呢?”
崇溪羽思索了一番,低頭垂眼,似笑不笑道:“本宮只屬於東宮,不屬於後宮,不知這後宮之事,與本宮有什麼關係?”
柯正傑咂了咂嘴,搖了搖頭做失望狀:“太子妃平日裡這麼聰明,此時如何這麼糊塗。”合起摺扇,突然砰的一下敲在了崇溪羽的額頭上。
崇溪羽吃痛,捂住了額頭,怒目而視:“你!”
柯正傑微笑:“太子妃日後如果不在這宮中站穩了腳跟,你又如何行使自己的身份之便?”
崇溪羽睜大了雙眼,一臉不可置信的望着柯正傑:“你……什麼意思。”
柯正傑嘆了口氣,一口喝光了杯中的茶水,搖頭嘆息:“唉,好茶歸好茶,如果被人倒了,也就浪費了。”
崇溪羽全身一震,低頭沉思片刻,默然點了點頭。想到了什麼,突然微微一笑:“好茶被浪費了,又怎麼讓那些權貴之人,張開口。”
柯正傑眯眼笑笑:“倒是小瞧了你。”將茶杯放下,站起身來:“既然太子不在,那在下就不打擾太子妃休息了,改日再來,順便,帶來冷川姑娘的話,說她現在很好,太子妃不必爲她擔心。”
說着,離開了東宮大門。
崇溪羽吐了口氣,心中對冷川的掛念稍稍鬆了些,不禁微微一笑,冷川這丫頭,怎麼都不對自己說,原來兩人……
心情不禁愉悅,嘆了口氣,轉頭看向身邊低頭而立的宮女:“你過來。”
宮女惶恐的擡頭,左右看了看,然後小心翼翼的走了過來:“太子妃……有什麼吩咐……”
崇溪羽微微一笑:“你叫什
麼?在宮中多久了?”
宮女忙低頭:“奴婢叫盼秋,在宮中已經四年了。”
崇溪羽點了點頭:“你坐下吧,給我說說那徐昭儀和肖貴妃之間的事。”
宮女抿了抿嘴,點了點頭:“據奴婢得知……”
崇溪羽好不容易打聽完了該打聽到的事,伸了個懶腰,卻見天色已經全黑了,揉了揉眼睛,這龐大的信息量,讓崇溪羽的頭也跟着疼,無奈苦笑,誰知道一件小小的巫毒之事居然牽扯出了這麼多的事,而這肖貴妃的家裡似乎在朝中還頗有勢力,皇帝也對她無可奈何,那就是說既不能得罪了肖貴妃,還要還那徐昭儀一個公道了。
崇溪羽這樣想着,卻見夜色中,葉弘文踏進了屋中,嘆了口氣,起身迎了過去:“連着一夜一日沒有歇息了。”伸出雙手,還住了葉弘文的腰,將臉貼在了葉弘文的胸膛,閉上雙眼,突然想起來,有一年的夏天,她就是這麼貼着葉弘文的胸膛,聽着葉弘文的心跳聲,聽着他溫柔的聲音:“聽到我的心跳了嗎?你可知道,每一個人都有一種心跳聲,如果有天我毀容了,殘疾了,你聽得這心跳,便認得我了。”
崇溪羽啼笑皆非:“你毀容了殘疾了,我就不要你了。”
恍然間,卻突然與現今的場景重合了,愣了愣,聽得葉弘文在自己耳邊溫柔的聲音:“如果有天我毀容了,殘疾了,聽得這心跳,便認得了。”
崇溪羽擡頭望着葉弘文,抿了抿嘴,微微一笑,眼中竟有眼淚在打轉:“你怎麼會毀容殘疾,這一世,便要安好纔是。”
葉弘文看着崇溪羽眼圈通紅如兔子一般,寵溺的將她的頭攬在懷中,撫摸着她的頭髮:“必然是,我只是隨口一說,你怎麼還如此傷心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