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川抿了抿嘴,想要站直身體,卻發現腿疼的根本使不上勁兒,只好放鬆了全身,任由柯正傑抱着,臉色通紅,卻只是冷冷道:“是本姑娘自己。”
柯正傑眉頭一皺,眼中滿是疼惜:“你怎麼對自己如此狠心……”
冷川心道昨晚中了那迷藥強度還真是大,自己完全沒有感覺傷口有多深……
柯正傑嘆了口氣,將她扶着放回牀上,擔憂道:“姑娘這幾日就在我府上養傷吧,傷好了再行動吧……”眸中劃過一抹冷色:“畢竟我府上沒有那些礙眼的人,錦於閣與我,並沒有影響。”
冷川心頭一跳,他……看來知道點什麼……擡頭望着柯正傑,柯正傑逆光站在從窗外投射進來的朦朧陽光下,看不清表情。
崇溪羽提着裙子,急急忙忙朝着乾寧宮走去,來來往往的宮女太監,看着崇溪羽急忙躬身行禮,去發現崇溪羽如一陣風一般,匆匆而過,皆一臉疑惑。
乾寧宮此時正沉浸在一片嚴肅的氣氛中。
“太子妃怎麼還不過來!”子書皇后氣憤的問身邊的人,徐昭儀此時低着頭,眼圈通紅的跪在階下:“皇后娘娘一定要爲妹妹做主啊。”
皇后臉色黑的像是下雨時候的天空,乾寧宮的溫度一下降到了冰點。
崇溪羽小心翼翼的走近了乾寧宮,拍了拍身邊的太監,悄聲道:“喂,裡面到底什麼情況?”
小太監苦着一張臉,眼淚快要掉下來了,小聲道:“太子妃還是快進去了吧,進去記得先跪下來
哭,定要向皇后娘娘求饒啊,皇后娘娘說什麼都要說請皇后娘娘責罰,萬不可頂嘴啊。”
崇溪羽撇了撇嘴,心說你當我是那麼不懂事的人啊。深深吸了口氣,提着裙子,低着頭,輕輕地走進了乾寧宮。
“跪下!”子書皇后怒道。
嚇得崇溪羽撲通一聲就跪到了地上,膝蓋磕到了地上,疼的倒吸了口涼氣,然後硬生生的將眼圈憋紅了:“請母后責罰……”
子書皇后冷哼一聲,將目光一轉,卻不看她:“你有什麼可責罰的?”
崇溪羽撇了撇嘴,小聲嘟囔着:“怪妾身……昨天貪玩,自己一個人偷偷出了皇宮,卻忽略了皇宮中發生的大事。”
子書皇后冷哼一聲:“枉我一直對你百般疼愛呵護,認爲你是做太子妃的不二人選,將來也是可以執掌後宮的人,沒想到,你居然這樣讓我失望!”
被子書皇后這樣一說,崇溪羽還是忍不住心中一酸,眼淚簌簌的掉了下來:“妾身知道錯了,還請母后責罰。”
看着她哭的傷心,子書皇后突然心也一軟,嘆了口氣,撫了撫額頭:“也罷也罷,你剛入宮還不到一載,犯錯誤也是應該的,哀家就不多說你了,徐昭儀這件事還是交給你了,作爲即將掌管後宮的人,我相信你能解決此事。”
崇溪羽抹了抹眼淚,點了點頭,朝着子書皇后磕頭:“謝母后。”
子書皇后嘆了口氣:“也罷了,都下去吧,哀家頭疼,想清靜清靜,日後解決了這件事再與我說吧。”
崇溪羽忙起身,朝着子書皇后作揖:“那妾身便不擾母后休息了。”
徐昭儀也忙作了揖,跟在崇溪羽身後退去了。
兩人一路沿着小路朝前走着,皇宮中的好景也是世間難見,每一處風景都好像畫中一般。
崇溪羽轉頭看着徐昭儀,卻見徐昭儀一臉憂傷,慘白着一張臉,心神不寧,抿着嘴,跟在自己身邊。
“徐昭儀不用這麼拘謹。”崇溪羽望着徐昭儀,微微一笑:“是什麼樣的事情儘管說出吧,本宮一定會爲昭儀沉冤的。”
徐昭儀抿了抿嘴,眼圈一紅,轉身就朝着崇溪羽跪了下來:“太子妃一定要給臣妾做主啊,雖然妾身在這後宮中只是一個小小的昭儀,可是妾身一直本本分分絲毫沒有幹過害人之事,更何況這巫蠱之事妾身真的是一無所知,妾身只是想安安靜靜的在後宮生活,並無爭寵之意,太子妃一定……一定……”
崇溪羽嘆了口氣,伸手將徐昭儀扶起:“無需行這麼大禮,且把事情慢慢向我說來吧。”
徐昭儀抹了抹眼淚,點了點頭,微微一笑。
聽了半晌,才慢慢聽了個大概,原來七天前肖貴妃突然說自己心口痛,於是便找來了太醫,可是太醫卻說並沒有身上的症狀,可是幾日不見好轉,反而越來越差了,有人說恐怕是被人詛咒了,又有人說徐昭儀出身西涼,恐怕會巫蠱之術,肖貴妃便以爲是徐昭儀所爲,於是派人翻查了徐昭儀的寢宮,卻在徐昭儀的牀下發現了一盤養着的巫蠱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