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阿哥,今天我們上課要寫一篇文章,題目是《廉吏民表》,其中一句:廉者,民之表也;貪者,民之賊也;取意於宋朝包拯的《乞不用髒吏》,請各位阿哥在下課之前交上來這篇文章。”
“啊?廉吏民表?豈不用髒吏?這是什麼?書名?沒聽過。”十阿哥臉色苦哀的愣在那裡,嘴裡不停的嘟噥着什麼,拿着筆遲遲不動,明擺着是無從下手。
我看着題目,廉吏民表?倒是不難理解,廉吏民表,就是叫廉潔的官員和老百姓的關係,可是古文的之乎者也,我可不拿手,這怎麼辦?我也有些懊惱的看了看旁邊的幾位阿哥,看着十二、十三和十四都已經洋洋灑灑的寫了起來,我更加着急,不過看見十阿哥卻一直不動筆,我更加不安,微微蹙眉的盯着他,他可能感覺到我的視線,看了過來,我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暗示他,不寫還等什麼?
他一怔,訕訕的一笑,趕緊拿起筆也不知道想到了什麼,寫了起來,但是看他的樣子,真是讓人擔憂。我收回視線,拄着胳膊想了一下,突然眼前一亮,“李大人,子矜沒有學過太多的東西,這個題目好難哦,子矜可以翻書查閱一下嗎?”
李光地看着我猶豫了一下,“子矜姑娘剛來上書房不久,情有可原,子矜姑娘是一個例外。”
“多謝大人。”我暗自鬆了一口氣,這回差不多能矇混過去吧。屋子裡一片寂靜,只有毛筆和紙張的摩擦聲,還有火盆中的碳料燃燒時傳來的細細的燃燒聲。
一直到下課,這樣沉寂的氣氛被打破,交上文章以後,我深深的鬆了一口氣,“啊,終於寫完了。”看看一旁的十阿哥,他也已經放下毛筆,一臉滿意的拿着卷子交給了李光地,看樣子他寫的不錯。
看着李光地離開上書房的時候,我急着問他,“十阿哥,今天的卷子可簡單?”
“嗯,還不錯。”
“那您寫的怎麼樣?”
“我寫的當然是一篇錦繡文章,好的不得了。”
“真的?”十四懷疑的看着他,“十哥的文章從來就是避重就輕,文章寫出來也總是讓人哭笑不得,所以子矜你不要聽十哥的,不要抱有太大的希望。”
“真的嗎?”我擔心的蹙起眉頭,憋着嘴,不安的轉動手帕。
“老十四你給我閉嘴,我這回寫的真不錯,子矜你不要聽他的,十二弟,十三弟你們說說我的文章有十四弟說的那麼差嗎?”
十二、十三相視一笑,看着我一唱一合的說:“唯解漫天作雪飛,草色遙看近卻無。”說完十四大笑出來,而十阿哥的臉色一片草綠,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了。
我不解的看着他們,“這話是什麼意思?你們爲什麼這麼高興?”
十三向我解釋:“這事說來可是有典故的,去年李師傅給我們出了一遍文章,十哥看了題目是南唐後主李煜一首《浪淘沙簾外雨潺潺》:簾外雨潺潺,春意闌珊。羅衾不耐五更寒。夢裡不知身是客,一晌貪歡。獨自莫憑欄,無限江山。別時容易見時難。流水落花春去也,天上人間。”
十二接着說:“師傅的原意是讓我們根據這首詩的意境寫一篇文章,可是十哥最是厲害,先是寫了一遍文章,然後在後面又模仿李煜這首詩的寫作模式寫了一首詩。”
“一首詩?怎麼寫的?”這樣說來好像十阿哥很有才華,還能仿寫?
“說起這首詩皇阿瑪還有批語呢,你聽着啊。”十四斂起身上的架勢,文縐縐的開始吟誦:卷子對筆尖,七竅生煙。躁熱難解心頭寒。摸耳搔頭皆不濟,如坐鍼氈,獨自乾瞪眼,無限辛酸!出題容易答題難。卷出淚流滿面,分數若干?”
我聽到最後實在忍不住笑了出來,“十阿哥沒有想到你還是挺有才華的,這算不算是一首打油詩啊?十四阿哥,最後李大人和皇上怎麼說的?”
“師傅氣的不行,但是皇阿瑪倒是神情自若,看着十哥卷子直接寫了一句:“雖無實學,倒有歪才;屁股免打,下次再來。”
“呵呵,看來皇上也發現十阿哥的優點了。”
“什麼優點?”
“就是能博皇上一笑啊。”我們大笑,只有十阿哥委屈的窩在那裡。
“不過你們說的那句話是什麼意思?唯解漫天作雪飛。草色遙看近卻無,又是什麼意思呢?”
十三看着灰頭土臉的十阿哥,不忍再說:“子矜,這事以後我們再跟你說吧,你看十哥的臉色可不是很好。”
“得了,十三弟,你別以後說了,就現在說吧,本來就讓十四弟說的差不離了,現在全說完正好,要不以後在暗地裡不知道怎麼編排我了?”
“那,十哥,我可說了。”
“說。”
得到了十阿哥的許可,十三毫無忌憚的說了起來,“那首詩是在最後面寫的,但是前面的文章確是讓人不敢恭維,文章的路數就不說了,連看清楚都難,這第一句“唯解漫天作雪飛”,就是說十哥的文章裡白字連篇,第二句“草色遙看近卻無”是指字跡模糊不清,別說師傅了,就是我們看見十哥的那篇文章都感到眼花繚亂。”十三佩服的拱了拱拳。
我看着十阿哥無地自容的樣子,我雖然不想再打擊他,可是真的太好笑了,我別開頭捂着嘴笑了起來,他看着我這架勢,生氣的說:“笑吧,笑吧,又不是第一次被你們笑。”
我捂着肚子□□,“啊,我笑的肚子都痛,十阿哥你真是讓我佩服之至。不過我又想哭了。”
“爲什麼?”
“這事是可笑,但是你今天的文章不會也寫得這樣一塌糊塗吧,那我會死的。”
“不會,我現在的文章雖然不及十二弟的文采,但是也不輸於老十三、老十四的。”
“真的?十哥?”十四倒是不這麼認爲,“十哥,明天文章下來,如果十哥沒有進步,可是要挨罰?”
“放心,隨便你罰。”看着他這樣有底氣,我也有了不少的信心。
第二天一早,大家到上書房的時辰特別早,而且都沒有聊什麼,好像都等着那個卷子出來,在我們的期盼中,李光地走了進來,看着我們這樣靜頗爲意外,“師傅,昨天的卷子可批好了?”十四急切的率先問起來。
李光地點點頭,“嗯,已經批好了。”
“師傅可覺得我們有進步。”
“嗯,是進步不少。”這話讓十阿哥暗自鬆了一口氣。
“那十哥呢?進步很大?”十四的一句話,又讓他的心提了起來。
李光地看着十阿哥拿出卷子,“各位阿哥還是自己看吧,看完希望各位更要用功學習。”李光地發完卷子,轉身離開,看着他離開,十四探頭想看十阿哥的卷子,“十哥,看師傅的樣子好像不太好啊,十哥你不會又寫了一首詩吧?”
“閉嘴。”十阿哥懊惱的看着那張卷子。
“十哥,師傅在上面寫什麼了?”
“沒寫。”
“沒寫?我纔不信呢,讓我看看。”
“看什麼?”十阿哥一把奪過卷子藏了起來。
“十哥,看一下,不用這麼小氣吧?”
“看什麼?你自己沒有嗎?”
“給我看看。”我看着他慌張的樣子,伸出手。
他見我伸手扭捏的說:“子矜你就別看了。”
“給我。”
十阿哥爲難的看着我,猶豫的交出卷子,我一把拽過來,十四他們都好奇的跑到我身邊看,輕聲念:“盛矣哉,世上表之多也,有西洋鐘錶,時辰表……,如今又有廉吏民表。廉吏即爲清官也,民之爲百姓也,廉吏於民本也同道,廉吏至極如同民也,衣服老舊,破爛不堪,……。”
“哈哈……”十四一直讀到最後,實在不住了大笑起來,“十哥,你可真是厲害,這題爲廉吏民表,你寫了西洋鐘錶,時辰表,這是什麼?而且後面那些話怎麼看也沒有多大的用處,這都是什麼跟什麼?根本沒有主題,文章又是避重就輕。”
十阿哥狠狠地瞪了一眼十四威脅的說:“你不說話會好一點。”
我看了一眼後面李光地還寫了一條評語:“學不優,無以仕,百里侯無望矣……”我無力的嘆口氣,臉色有些糾結,十阿哥看見我的樣子,更加不安,“子衿,你說我的文章怎麼樣?我覺得不是那麼差”
我嘆了一口氣,“你要我說實話?還是假話?”
“子衿,你不用這樣,直接說吧,真話假話我們可是能聽出來的。”十四嘻笑的看着十阿哥,“你說你看完以後是不是有種“兩個黃鸝鳴翠柳,一行白鷺上青天”的感覺?”
我雖然不想承認,但是還是點點頭,我這一點頭不要緊,所有人都笑了出來,只有十阿哥一人還有些發懵,“你們笑什麼?什麼兩個黃鸝鳴翠柳,一行白鷺上青天。這和我的文章有什麼關係?”
“十四阿哥的意思是說你的文章,不知所云,離題萬里。”
“什麼?真的嗎?子衿你也這樣認爲?”
“十阿哥,說實話,人有七竅,而你已有六竅。”
“那是說我有進步?”看着他期待的樣子,我無力的搖搖頭,“我是想說,十阿哥你是一竅不通。”
“什麼?”
“哈哈……,一竅不通?哈哈……”十四毫不顧忌的放聲大笑,幾個小阿哥也跟着笑了出來,十二十三相視一眼,低頭不語。
日子一天兩天的過去,這兩天在上書房我過的倒也習慣,除了學習,就是吃飯,感覺又回到了現代,李德全也沒有給我安排什麼事情,每天必然都會見康熙,但是康熙卻沒有問我太多,我倒是安心不少。
“子矜,子矜,走,跟我走。”十阿哥風風火火的跑了進來,拉着我就往外跑。
“十阿哥,你這又要幹什麼?這樣冷不丁的跑進來,嚇了我一跳。”
“快走。”
“幹嘛啊,要上課的,一會兒大人就來了。”
“不會的,今天是騎射課,不在這裡上課,快走。”
“什麼?騎射,哎,你等等,你等等。”我不管怎麼叫他都不理,只是拉着我死命的跑。
跑到馬場我甩開他的手,“十阿哥,您是阿哥,這是宮裡,奴婢求求你,能不能讓奴婢活得平凡一點,奴婢可不想有成爲別人議論的目標。”
“誰敢?誰敢說你,我幫你殺了她。”
“您可別這麼說,這樣奴婢不就成了劊子手了,奴婢可擔當不起。”
“子矜,你別生氣,你看我帶你來騎馬。”看着他獻寶一樣看着前面,我順着他的視線看過去,臉色瞬間變得煞白,本能的往後縮,“這是哪啊?”
“這是馬場啊?”我看着這馬場的範圍倒也不小,但是裡面那些高頭大馬,卻讓我望而怯步。
“奴婢要走了。”我轉身就想逃,可是卻被他一把拉住,“不能走。”
“奴婢可是奉旨伴阿哥們讀書,幹嘛帶奴婢到這裡?”
“我說了今天是騎射,不來這裡去哪裡?”
“騎射奴婢也要學?”
“當然,我們滿人的天下就是在馬背上打下來的,不學怎麼行?”不由分說他又拉着我進去,我使勁兒往後縮,都不能掙脫他,這頭蠻牛真是要弄死我才甘心。我這是走的什麼運現代的時候,因爲爸媽的原因,我不得不從小就學一些特殊的課程,跆拳道、射擊、鋼琴、古箏等等,但是惟獨這馬術,我好像跟馬犯克,每次見到馬,它總是對我擡前蹄撂後蹄的,總是讓我怕怕的,索性我就不學了,可是來到古代,最先找麻煩的就是這馬。
“子矜,你來了,怎麼了?臉色怎麼這麼差?”十四騎着一匹馬跑了過來,在我面前牽住繮繩停了下來,我警惕的看着他騎着的那匹高頭大馬,眼睛一眨一眨的,看上去挺厲害的,我戰戰兢兢,磕磕巴巴的說:“十,十四阿哥,你下來說話。”
“下來?”
看他傻傻的,沒有下來的意思,我慢慢的往後退了幾步,縮到一個感覺安全的距離時候,才擡頭看着十四大聲的說:“十四阿哥,你要說話就下來,奴婢對馬非好感,你要是不下來,就離我遠一點。”
“什麼?你不喜歡嗎?”
“我爲什麼要喜歡?”
“因爲……”
“子矜,你來了?”他還沒有說完,十三也騎着一匹馬橫衝過來,我看着他的速度有增無減,嚇得直往後退,但是衣服有些牽絆,“啊,媽呀,……”我一屁股坐在地上,看着馬的前踢在我面前晃,我大叫的閉上眼睛,“離我遠點,啊,離我遠一點……”
“子矜?子矜?你怎麼了?”我睜開眼睛十三蹲在我的身邊驚慌的看着我,我深吸一口氣,使勁兒的推開他,“你找死啊?你想嚇死我啊,哇,嗚~~~~~~~~”
“子矜,你這是怎麼了,你別哭啊。”十三被我弄得不知所措,旁邊跑過來的其他阿哥也是有些茫然。
十四也趕緊跳下馬蹲在我的身邊,“子矜,對不起,我們都是想給你一個驚喜,誰知道你…?”
“躲開,躲開,我討厭你們,你們是壞蛋,大壞蛋……”我坐在那掄着拳頭,腿也使勁的蹬着他們,完全沒有了什麼規矩。
“子矜,你別哭了,我們不知道你害怕馬,你想怎麼出氣都行,但是你別哭了。”十三手足無措的看着我,他還是第一次見到我哭,而且一發不可收拾,哭聲有增無減,眼淚也像流水管道一樣不停的往外流。
“子矜,只要你不哭,你讓我們幹什麼都行。”十四可能是被我弄得實在沒招了,舉手投降。
我抽泣着擦了擦眼睛,看着他們,“你,你們真的答應我,我,我,我說什麼,都,答應?”我的聲音哽咽有些喘息不上來,勉強說了這麼幾句話。
“真的,只要你不哭,什麼都行。”
“那我要回去,我不要上課。”
“行,我和師傅說。”
“嗯。”我點點頭,剛要站起來,十三向我伸出手,我委屈不甘的看了他一眼,他討饒的看着我,“我錯了,原諒我吧。”
我不情願的拉住他的手,“下次你再嚇我,我還哭。”
“姑奶奶,我可不敢了。”
“給各位阿哥請安。”
十阿哥身後出現一個身材健碩的男人,身上散發着一種軍人的氣息,要我看應該是一個了不起的武將出身,幾位阿哥看見他也很是敬重,“於師傅,您來了。”
“各位阿哥,現在要開始上課了。”他看了我一眼,許是看見我的臉上還有淚痕,微微有些詫異。
“於師傅,這是子矜,皇阿瑪讓她做我們的侍讀。”
“子矜見過於大人。”
於師傅看了我看了我一眼,“子矜姑娘不必拘禮,我已經聽說,皇上派了一位才女和阿哥們一起學習,今日得見了。”
“於大人,奴婢可擔不起才女二字,奴婢只是一個服侍阿哥們的宮女,多謝大人擡愛。”
“於師傅,子矜今天身體不適,可不可以不上這堂課啊?”十四阿哥看着他,爲我開脫。於大人有些猶豫,“可以不上,但是子矜姑娘不能離開這裡。”
“啊?於大人,這騎射奴婢一竅不通,而且奴婢身體也不是很好,奴婢難道不可以回去休息一下?”
“子矜姑娘,這騎射的課程你是可以不學,但是你是皇上派來的,所以沒有皇上的許可,我也不敢……”
“可是,奴婢今天身體不舒服,害怕自己如果騎馬會出什麼事情,給您帶來麻煩,那就不好了。”
“這……?”
“於師傅,子矜身體既然不舒服,那就讓她去一旁的房間裡休息一下,這樣可以了吧?”十三找了一個折中的辦法,於大人終於點頭,我也鬆了一口氣。
“身體不舒服,我怎麼沒有看出來?”突然一個人攔住我的去路,我看着這個不速之客,不自覺的握緊拳頭,“奴婢給九阿哥請安。”
九阿哥居然在這個時候跑來了,真是冤家路窄,“怎麼身體不舒服,那樣該叫太醫過來檢查一下。”
“多謝九阿哥好意,奴婢只是小病,就不勞動太醫了。”
“真的?”
“真的。”
“既然是小病,那也不用休息了。”
“九哥。”十阿哥剛想阻止他,認爲他不知內情,剛想說明卻被他阻止了。
“十弟,你閉嘴,總是爲了一個奴婢說話失了身份。”九阿哥那狠烈的眼神,讓他一時有些氣餒的退到一旁,擔心的看着我,我硬着頭皮看着得意的九阿哥,只要有機會可以讓我難堪,他一定不會放過。
“九阿哥說的是,奴婢在這裡上課就是了。”不想被他看扁,我賭氣的站在那裡。
“嗯,幾天沒見倒是學乖了不少。”
“小胳膊擰不過大腿,奴婢只有這一條小命,九阿哥看着辦吧。”
“放心,本阿哥不想讓你死,不過就是騎射,你即是侍讀,就要盡心盡力。”
“那九阿哥的意思?”
“我們滿族的兒女沒有不會騎馬的,所以你一定要試一試。”
“你……?”我真想給他一拳,但是他是主子,看着他眉頭微挑,明明就是在示威,好,我認了,“是,奴婢遵命就是了。”
“九哥,你不要爲難子矜了,她……”
“十四弟,她自己都答應了,你又想說什麼?”九阿哥今天是不給任何人替我的機會,一切都被駁回,讓人束手無策。
“九哥,你在想想,子矜怎麼也是一個女孩子……”
“我知道十三弟憐香惜玉,但是我並沒有爲難她,她是皇阿瑪派來的侍讀,總是要盡心盡力,不然皇阿瑪問起來,欺君之罪任何人都不敢當的。”十三看了我一眼,我搖搖頭,示意他不要說了。
“十三阿哥,奴婢有個請求。”
“你說。”
“十三阿哥能幫我挑一匹馬嗎?”
“你真的要試?”
我看了一眼老九,“別無選擇,欺君之罪奴婢承擔不起。”
“可是你……”他猶豫的指了指眼睛,我摸了一下臉頰,“我沒事了。”
“你又要去哪裡?”
“奴婢去換衣服,騎馬當然要穿騎馬裝,難道這個九阿哥都不知道嗎?或者九阿哥是不是也想觀摩一下奴婢怎麼換衣服呢?是不是也要學習一下?”我說完,九阿哥尷尬的別開頭,“放肆,哪那麼多的話,你去吧。”
“那奴婢謝謝九阿哥這樣大方。”
“你……”在他還沒有說下一句話的時候,我已經離開了,他只能握緊拳頭晃了晃,又放下了。
“九哥,你爲什麼總是要爲難子矜?”十四覺得九阿哥一遇到我,原本如眼鏡蛇的犀利就變成了刺蝟的利刺,不扎對方几下就不解恨一樣。
“十四弟,怎麼你也想憐香惜玉?不要忘了,可是你最先討厭她的。”
“可是我現在不討厭了。”
“看來十四弟倒是一副好心腸?”
“九哥,你就別爲難她了。”
“我的事情還輪不到你管。”
“九哥?”十四有些生氣的看着他,但是他若無其事的站在那裡,十阿哥悄悄的拉了一下十四,他不甘心的別開頭“九哥你會後悔的。
四阿哥和八阿哥走了過來,看着面紅耳赤的十四奇怪的問:“這是怎麼了?”
“四哥、八哥。”
四阿哥看他們一句話也沒有說,倒是八阿哥看着十四問:“十四弟,你說,這是怎麼了?”
“還不是九哥。”
“九弟?他怎麼了?”
“八哥,你別聽十四的,今天是騎射的課程,子矜當然要展示一下她自己騎射的本領,我就滿足她這個意願而已。”
“嗯?真的?”
“當然。”
“子矜會騎馬?”八阿哥有些擔心,畢竟是一個女孩子,不要出什麼事的好。
“八哥,就是不會騎馬我們才擔心,她剛剛還說自己不舒服不想騎,九哥就來逼人家。”十四忿忿不平的聲討。
“九弟?這是真的?”
“八哥,我可沒有逼她,不會騎馬,她大可以說出來,可是她卻說可以,我沒有強迫她,十四弟,你可聽見我們怎麼說的,我強迫她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