庚卷 第二章 送磚

誰料滿心希望的直隸攻勢也是受挫,爲求孤注一勝,冒險之下,派遣軍司令部將安東方向的第1軍的第12師團、第3軍的第21師團秘密抽調入關,以增強直隸派遣軍兵力。這便使安東方向只剩下六個師團。師團雖有六個,但對摩天嶺的戰事使這六個師團中的四個損失慘重,只有駐守在大孤山的近衛師團,以及最後調來的後備第1師團較爲完整。

東北抽調這麼多兵力入關,支那派遣軍司令部本想命令駐守朝鮮的兩個後備師團增援安東,但雌伏許久的朝鮮義兵開始蠢蠢欲動,不得不使日軍最終放棄了抽調計劃,最後唯有留守在日本本土的那一個半後備師團,在大本營的首肯下抽調了一個前往安東,只是,即便這個師團趕到安東,也於事無補。

進攻在神武三年六月十九拂曉打響,這一次的進攻計劃完全是去年雪地突襲的翻版,差別就是這次是整個第7軍三個師一起行動。當第20師突破日軍設於黑溝村的單薄防線後,近衛師團師團長山根武亮奇異的發現支那軍切斷了近衛師團和安東方向的陸上聯繫,自己居然被半包圍於孤山鎮。預感到支那軍下一步動作的山根武亮,不得不一邊固守抵抗,一邊派人從海上向安東求救。

在復興軍潛艇封鎖下,山根武亮的求救信使奇蹟般的趕到了安東。聞此消息的寺內正毅大將立即驚的從椅子上跳了起來,他看着傳信的參謀道:“你確定是支那軍?他們有多少人?”

“閣下,一定是支那軍。大概有一個師團的兵力。他們正在圍攻孤山鎮,請閣下派出援兵吧。即便不派出援兵。也請派出海軍船隻,接應師團後撤。”前來求救的參謀苦着臉道。

他說完,寺內正毅還沒有再問,一邊的明石元二郎就追問道:“你是從海上來的?”

參謀點頭,“陸上已經被支那軍封鎖了,我只能從海上過來。”

“你可以下去了。”明石元二郎聽完此話忽然道,他如此逐客參謀頓驚。

“閣下……”求救一番卻沒有得到司令官的迴應,參謀滿臉急色、欲言又止。

寺內正毅正想勸慰。暗中卻被明石元二郎拉了一下,他只好道:“你先下去吧,我絕不會丟下天皇陛下任何一個子民。”

司令官幾人這麼承諾,信使便下去了,他一走明石元二郎便道:“閣下,這是支那人的陷阱啊。我們如果派兵救援,不說會不會被其他支那軍埋伏,更有可能摩天嶺、寬甸的支那軍會藉機進攻,從北面佔領安東。”

“難道能不救?”寺內正毅也明白這個道理。自從兩個第1、第3、第4三個軍都抽調一個師團入關後,整個安東輯安一線的就只剩下八個殘破的師團。爲此他曾經鄭重的向派遣軍參謀部提出應當適當的收縮防線,甚至大部退回朝鮮境內、只保留安東九連城的建議,但這些都被參謀部否決了。否決的理由很簡單。那就是一旦安東輯安一線的日軍後撤,支那軍必定知道這裡的日軍已抽調入關;同時考慮到支那軍將與露西亞軍決戰,安東乃至東北在這一個到兩個月都是安全的。

派遣軍司令部參謀的意見其實是正確的,但是他們沒有想到三天時間支那軍就全殲了露西亞軍,更沒想到,殲滅露西亞軍的支那軍損失極爲輕微,消耗也不大,在圍殲之後的第三天就對自己發動了攻勢,並且還不是之前猜測的調兵入關以增強京畿兵力。

可以說。整個對支作戰計劃在這一天完全被顛覆,先是支那政府宣佈圍殲了露西亞西伯利亞軍團。再是支那宣佈封鎖整個渤海海域,並在此地進行無限制潛艇戰。如此變化。讓所有人都預料不到、應之不及。

“也許他們能在海軍的幫助下從海上撤退。”明石元二郎此時並不知道支那已經開始實行無限制潛艇戰,支那軍登陸臺灣的消息也被大本營封鎖。

“海上……”知道情況比明石更多的寺內正毅嘆息,他帶着明石元二郎走到一間空室,而後鄭重其事的道,“昨天晚上,支那海軍宣佈,他們的潛艇將開進到了渤海,既然到了渤海,那大東溝可能沒有潛艇嗎?”

“納尼?!”明石元二郎第一次聽到這個消息,“這怎麼可能。海軍不是說……”

“海軍那些八嘎只會和陸軍搶奪軍費!只會誤國!只會添英米白畜的屁股!!”寺內正毅憤怒的打斷道,“支那潛艇他們根本就沒有辦法對付,陸軍在浴血奮戰的時候,他們只會在在海面上觀賞風景!只會吃牛排喝咖啡!他們就是帝國的罪人!!”

寺內正毅的怒火似乎要將屋頂掀翻,支那潛艇的出現意味着什麼他非常清楚,也正因爲如此,素來平和的他纔會如此憤怒,直隸派遣軍已經是全軍覆滅了。

“閣下,那能不能知道支那有多少潛艇?”明石元二郎還是不死心,打算尋根究底。

“明石君,你認爲支那的潛艇會少嗎?”寺內正毅看着一向聰明絕頂的明石犯糊塗,不由提醒道。“支那軍剛剛殲滅了露西亞軍,沒有休整馬上就投入戰鬥,這說明支那人一定有足夠數量的潛艇纔會封鎖渤海。”

“閣下,近衛師團不能救援,安東的軍隊反而要儘快撤回朝鮮。”冷靜下來的明石建議道。

“呵呵…,明石君,近衛師團不可能不救。如果不救我們就是帝國的罪人。至於撤回朝鮮。我會再次向參謀部提請的。”寺內正毅說完就出了空室,在對無線電軍官吩咐之後,就又召見了之前那個求救的信使。

安東的戰事已起。直隸這邊卻還是靜悄悄,按照計劃三日之後就要開始進攻。可就目前看來,一切都已經太遲了。

安東的電報發到天津城外的支那派遣軍司令部並未引起參謀們的主意,他們此時都圍在幾個司令官身邊,請求其提前進攻。

“閣下,我們已經沒有退路了,現在唯一的辦法就是佔領北京!”參謀立花小一郎道。“每晚一個小時,支那軍的準備就多一小時。”

立花小一郎一說,其他的參謀也附和道:“閣下。請提前開戰吧!只要佔領北京就能扭轉局面,請下命令吧!”

從半夜得到支那潛艇封鎖渤海的消息,大山岩就一夜未睡,而此時他似乎完全睡着,眼睛都不打開,弄的這些參謀無計可施。在這局勢僵持之際,外面一個參謀拿着安東來的電報念道:“閣下,安東第3軍來電,支那軍包圍了近衛師團,其意圖寺內大將判斷是奪取安東。第3軍請求海軍協助近衛師團從海上撤退。並希望司令部准許其退入朝鮮。”

參謀一念完電報,本來吃驚的參謀們便大罵道:“第3軍那些懦夫這麼快就想逃回本土了嗎?簡直是陸軍的恥辱!”

此言一出,其他參謀立即附和。“安東有陸上鐵路,他們如果撤退,那滿洲支那軍就可放心入關了。寺內懦夫是要我們全部都死在直隸嗎?!”

“咳…”久久不語的大山岩終於出了聲音,只是他沒有搭理參謀,而是對着參謀長上原勇作道,“讓他們都下去吧。”

“是,閣下!”上原勇作道,他猜想元帥大概是有話要和自己單獨說,便起身將這些參謀都趕了出去了。可是面對此種情況。他也是焦急的,待參謀退下不等大山岩說話他就開口道:“閣下。情況只是危急啊,我們是不是應該馬上進攻才能扭轉局勢?”

“進攻?!”大山岩看着居然詢問自己應該怎麼辦的參謀長。不由想到了兒玉源太郎,要是有他在該多好啊。“現在我們想的應該是撤退!”

大山岩說完不等上原勇作說話,接着便道:“撤退雖然難堪,但最少能把這幾十萬軍隊帶回去,而進攻不但不能勝利,不但不能挽救這幾十萬軍隊,還會丟失朝鮮,甚至還有可能會被支那軍登陸本土。”

“不可能!”元帥居然提到了本土,上原勇作本就是慘白的臉色頓時發青,“這不可能!帝國還有海軍,只要有海軍,支那軍就無法登陸本土。”

“海軍?海軍也沒有辦法對付支那軍的潛艇,現在渤海海里的海軍軍艦都已經避入了旅順港內,我們還能指望海軍嗎?”大山岩反問。“現在希望的辦法就是英佛等國抗議支那實行無限制潛艇戰,不經警告和搜查就擊沉商船,封鎖整個渤海的航路。只要支那政府對英法妥協,那麼陸軍還是能撤出一部分人的。”

大山岩從昨天晚上知道支那潛艇封鎖渤海之後,唯一的一個命令就是讓天津總領事鬆平恆雄馬上和英國交涉,通過抗議的方式的以求用懸掛英佛國旗的商船把一部分士兵運回本土。這是他能想到的唯一辦法。

“閣下,真的只有這一個辦法了嗎?要是支那人不同意呢?”上原勇作青色的臉開始發黑,作爲一個帝國大將,他無法接受這個事實。

“要是支那人不同意,那就只能求和。”大山岩再一次給他沉重一擊,不過他追述道:“我已經老了,上原君,終戰之後,請把我的頭顱帶回去!”

“不!閣下!不!戰爭不會是這個結果,只要我們打入北京,支那人一定投降,支那人不投降……我們,我們就燒燬整個北京,我們就把支那人殺光,我們就……”

“上原君!”大山岩看着有些瘋狂的下屬,沉聲喝道,“我們如果這樣做,那結果只能是讓支那軍在本土報復一遍。東京、京都也會被他們燒燬,國民也會被他們屠殺。現在我們要做的就是怎麼體面的結束這場戰爭。我已經給國內去電了,如果海軍不能解除支那潛艇的威脅。那麼十天之後軍隊就會崩潰,半個月之後他們將會餓的拿不起槍。這怎麼進攻北京?進攻北京能獲得糧食給養嗎?能有彈藥嗎?我們現在要做的是節省彈藥、節省糧食。以保全整支軍隊。”

“天皇陛下是不會同意我們這樣做的!”上原勇作無力的站起身,他不想在和元帥談論此事,他只知道,以帝國陸軍的驕傲是絕對不能乞降的。

日本人居然因爲封鎖而不敢進攻,楊銳也好、總參也好都想不到日本人還會有這樣的想法。不過日本人什麼想法此時已經無所謂了,局勢已經無力迴天。在大山岩和上原勇作爭論的時候,昨天癡狂妄想了一夜的楊銳此時正在回見法國公使和英國參贊——朱爾典從離開之後就不想再來了,還有其他一大堆外國公使。

他們是爲無限制潛艇戰和封鎖渤海而來的。當公使團代表將自己的抗議陳述完,楊銳沒搭理英國人,而是看着法國人還有荷蘭、比利時、意大利、葡萄牙等國公使道:“各位公使先生,據我所知,歐洲開戰之後,貴國的商船都已經回國,既然都沒有商船了,請問各位還抗議什麼?難道是來撐場面的嗎?”

“總理閣下,我是…”法國公使康德其實是被英國人拉來的,中國人封鎖渤海和法國一點關係也沒有。只是英國人強要各國公使來總理府抗議中華政府此舉違反國際公約,他沒辦法只好來了。

法國人說不出話,旁邊英國人咳嗽了一升。康德才道:“貴國海軍封鎖渤海完全違反了北京議定書第九款所規定的保證海路通暢的條款。並且潛艇不救搜查就擊沉,也違反海牙國際公約關於海上檢查封鎖的條款。總理閣下,我不爲法國商船而來,只爲了國際條約和國際公法而來。貴國海軍如果不能制止這種不文明的行爲,那將受到所有文明國家的抗議和譴責,同時,我們將保留對此行爲做出一切必要的針對性措施的權利。”

長篇大論的,康德終於把要說的說完了,在他自己爲自己精彩演講喝彩時。其他國家的公使也裝模作樣的對此表示出不可忍受的憤怒,唯有英國參贊麻穆勒一直不動聲色。

等這些洋人公使都說完。楊銳笑道:“各位公使先生,我非常想了解你們會採取什麼一切必要的針對性措辭?當然。你們如果不方便說的,那就請你們先回去,做給我看吧。”

見中國人一點也不把公使團放在心上,洋人都是大怒,忍耐很久的英國參贊麻穆勒大聲道:“總理閣下,貴國難道真要將國際條約和國際公法而棄之不顧嗎?這除了證明貴國是一個野蠻國家,被所有文明國家的唾棄之外,毫無價值。”

“文明?唾棄?”楊銳大怒,洋人居然敢在他面前提道德。好在他知道這是外交場合,沒有當場指責英國有多麼無恥。他只是用極爲平靜的語氣說道:“如果閣下說的是西方那種浮士德式的文明,是那種正在歐洲上演自相殘殺的文明,那我國寧願選擇閣下所說的那種野蠻。這樣最少不會發生羣毆一樣的屠殺。”

歐戰大戰,自相殘殺之後東方世界對其西方文明的崇拜徹底消失,不過這是在歐洲傷亡上千萬人口之後纔會有此感受,但楊銳早就知道戰爭的結果,更因爲他是西方文明沒落的首倡者,他的指責無可厚非。只是他如此一說,在場的除了秘魯、巴西、墨西哥三國,其他公使臉上都是一憤,可想到這是歐洲的現實,這些人又把到嘴邊的話吞了回去。

楊銳不想和這些楊銳談人生談哲學,只接着說道:“北京議定書第九款只是要求保證北京到海洋通道的安全,而不是要保證海洋上安全。戰爭不是我國挑起的,天津作爲戰場也不是我國選定的,你們有什麼問題去找日本吧。我國海軍爲了不使日軍逃脫,不使日軍作戰物資運抵,只要是船隻,不管掛哪國國旗,都會不經警告擊沉!”

“閣下!你這是違反國際公法!”麻穆勒徹底憤怒,連敬語都省略了。對英國而言,救援日本是盡盟友的義務,但禁止無限制潛艇戰則是爲英國自身考慮,這也是1907年這一條款會寫入海牙公約的原因。一旦中國這樣做,那的德奧兩國必定會這樣做。到時候公海上全是潛艇,英國龐大的艦隊將毫無用處。

“參贊先生,我想提醒你的是,我國並未簽署海牙公約,甚至連陸戰公約都沒有簽署。如果真要簽署,那必定是要經過國會批准,這需要好幾個月的時間,也許通過,也許不通過,誰知道呢。”楊銳笑道。“我再次重申,無限制潛艇戰只針對日本,當戰爭結束一切都會恢復原樣,至於各位在天津租界的僑民,可以從北京經京漢鐵路撤離,而一定要逗留在天津的僑民,我國將會每隔三天派一艘補給船前往租屆碼頭,只要是西方人,都可以購買足夠的食品和其他生活物資。”

“總理閣下,僑民是否可以從海上離開天津?”秘魯公使富瑞立問道,他明顯是解圍的。

“我很抱歉公使先生,我不知道日本人的潛艇會怎麼對付僑民船,雖然我國將竭力保證各國僑民的安全,但日本人顯然不會這樣想,一旦擊沉裝載僑民的郵輪,那麼後果將是災難性的。”楊銳說完又看向英法代表,“先生們,戰爭很快就會結束的,我可以保證日本人在三十天內就會投降,或者被消滅,真正影響諸位的只是一個月而已,這是可以忍受的。另外我的忠告是:各位沒有必要採取什麼針對性的措施,一個月時間——順利的話只要半個月,這點時間除了要把那些困在海灘上的日本人拉回國之外,做什麼都來不及。何必把賭注下在一個馬上就要失敗的國家身上呢?”

楊銳強硬表態,其他人還好——畢竟中國人會爲天津城運送給養,唯有英國參贊麻穆勒看到他軟硬不吃的模樣恨不得和他決鬥。不過理智還是戰勝了憤怒,可當他他要把中國人對文明世界的羞辱告訴朱爾典時,情況卻不對了。

看着公使館內正在收拾東西的朱爾典家人,麻穆勒吃驚道:“爵士,您這是……”

“倫敦通知我離開中國。”朱爾典不動聲色的說道,雖然早有預感,卻沒有想到會這麼早。“所以……,你能幫我一下嗎,幫我去買一張下午就離開的火車票。”

“爵士,”麻穆勒還處於呆滯狀態,他不想朱爾典的結局會是這樣。“好的,我馬上去買。”

英國公使朱爾典要離開中國的消息很快就衆人皆知,本來公使的更替是常有之事,但處於這個時期更換公使,那說明英國的對華政策將產生巨大的改變。當然,這只是外人的猜測,朱爾典本人是知道的原因的:自己被調離中國不單是因爲挑唆日本懲戒的中國的計劃徹底失敗,更有他強烈建議倫敦對華宣戰的因素。

身爲駐華公使,中國的情況、對日戰爭勝利後的情況朱爾典都是能預計的,中國的勝利將是不列顛既有遠東政策的破產,等歐洲戰爭結束之後再把目光轉回東亞,那這裡將是中國一家獨大,到時再要制約這個狡詐邪惡的男人就少有可能了。

朱爾典想的很是長遠,奈何倫敦只關注現在,所以他的離開極爲必然。

下午從開出北京前往漢口的火車上,看着僕人吃力的拿着一個盒子,已經向中國皇帝辭行的朱爾典好奇問道,“這是什麼?”

“爵士,中國人說裡面裝了兩塊磚,還說是他們的總理先生特意送來的。我需要把它們扔了嗎?”僕人道。

居然送的是磚,朱爾典莫名失笑道:“留着它們吧,它們會有價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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