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趕緊附和着許子堯的話,“對,季承何,不管怎麼說宋文晉是我的爸爸,我希望你那裡能幫就幫一些,什麼啓航地產,什麼股份,你要什麼我都給你。只有我有的,我都可以給你,只要你想辦法讓我爸少坐幾年的牢就好。”
“我要你,你能跟我睡一晚嗎?”季承何忽然打斷我的話。
話音落下的一瞬間,我結舌了,不知道該說什麼。
猶豫了好一會,我打算開口,季承何忽然自嘲地笑了笑,“開玩笑不用當真。你放心我會讓我養父養母盡全力去救宋文晉,不過能幫到什麼程度我不能給你準信。”
“這樣夠了,有你還有許子堯在,我爸應該會沒事的。”我感激季承何。
離開茶館的時候,許子堯先去取車,季承何陪我站在門口等許子堯的車。
他悶頭抽着煙,一根接着一根,直到四五根抽完之後,他忽然問我,“葉小敏,等宋文晉的案子瞭解之後,我可能也要離開江城了。”
“你要離開江城?”我問季承何。
季承何點頭,“對,是該離開了,我累了。剛好美國那邊需要我回去。給了我不錯的薪資,比起商場上的爾虞我詐,我更適合做醫生。我聽說許子航好像投資了一家醫院,開了一家醫院,混的還不錯,我不能比許子航混得差。”
“你跟許子航聯繫上了?什麼時候?我怎麼不知道?”
季承何搖頭,“沒有,我只是找私家偵探去查了一下許子航,畢竟起航地產如果出事,他勢必會收到牽連,我看看他現在有沒有能力可以不讓自己受到牽連。”
“許子堯知道嗎?”
“估計不知道,也估計知道,不過跟我沒關係了,我現在打算去美國,也正是把國籍也轉過去,以後我弄一個諾貝爾醫學獎的時候,再把國籍給換過來。就說我們中國有醫生獲得諾貝爾醫學獎了。等着吧。”
季承何又點上了一根菸,我忽然又忍不住勸他,“季承何,少抽菸吧,抽菸有害身體,你是醫生。你比我清楚。”
季承何寡淡地笑了笑,“你一個女人也不是在抽菸嗎?還學我做什麼?”
我被季承何的話嗆到了,沒有說話。
此時許子堯的車已經開了過來,我指着車對季承何說,“季承何,我先走了,有空再聯繫。”
季承何忽然把煙給滅了,對着普擺手,“還是不要再聯繫了。聯繫了我就會忍不住要得到你這個女人。”
我瞪了季承何一眼,轉身向許子堯的車走過去。
“葉小敏,可以抱一下嗎?”
身後忽然傳來季承何的聲音,我回頭,快速轉身,撲進了季承何懷裡。
季承何估計沒有料到我會這麼主動地抱他,身體僵硬了一下,才緊緊地把我抱住。
“季承何,謝謝你,真的謝謝你,你其實是一個很不錯的人,我相信你能找到一個愛你的好姑娘的。我祝你幸福。”
季承何把他的腦袋放在我的肩膀上,輕嘆一口氣,“未來的事情誰都不知道,葉小敏,許子堯如果哪一天欺負你。你可以考慮到我身邊來。”
“好,我會跟許子堯說的。”
我慢慢地離開季承何的懷抱,然後在他臉頰上輕輕落下一吻,“再見,珍重。”
季承何沒有說話,就只是靜靜地看着我。
回到許子堯的車上,許子堯的臉有些陰沉。
“小敏,你都跟季承何說了什麼?還抱他?親他?”
我轉頭看向許子堯,“沒說什麼,就是季承何剛纔拍着胸膛跟我說,如果你欺負我,他會把我從你身邊帶走的。我說可以呀,完全可以呀。”
許子堯一聽,白了我一眼。
“以後離季承何遠一些,這個男人還是有些不靠譜。”
我答,“不用我離季承何遠一些,他自己會離我遠遠的,他要去美國了。聽說薪資還不錯,他還說會把國籍也轉過去,以後弄一個諾貝爾醫學獎的時候,再把國籍給換過來。就說我們中國有醫生獲得諾貝爾醫學獎了。”
許子堯沒好氣地補充了一句,“就他那樣,還諾貝爾醫學降,我看算了。”
我知道許子堯是嘴巴上不看好季承何,但是心裡還是帶着祝福希望季承何能夠過得好的。
許子堯的車子開出茶館之後,我通過車的後視鏡看見季承何還站在原地,繼續一個人悶頭抽着煙。
我心裡對季承何的愧疚又增加了一份。
當晚,我陪許子堯整理宋文晉案子的資料。
我沒敢打擾許子堯,只是靜靜地陪着他。
以前我總認爲許子堯適合做生意,沒想到他最適合的職業是律師,抱着那筆字典還厚的書法律文獻,竟然能一頁頁地查資料。
休息的空擋,我問許子堯,安歇法律法規都能背下來了嗎?
許子堯點頭,還說他大學時候考案例分析的時候,就是要寫什麼根絕中華民族共和國第幾挑法律法規。
我看到那厚厚的書,又想到許子堯都能正本背下來,我真心佩服他。
晚上熬到一點多,要不是我犯困,許子堯還能堅持一會。
洗漱好,許子堯上牀之後,把我緊緊地抱在懷裡,在我耳邊問我,“小敏,我不知道是不是我想多了,我感覺我不用打這個官司了。”
“子堯,你什麼意思?”我納悶。
許子堯沒有回答我,只是沉沉地睡過去了。
估計是太累了。
而許子堯睡下之後,我卻睡不着了,我莫名地感覺到不安,像是什麼東西扎進了心裡,很痛,很難受。
我趁着許子堯熟睡的時候,去了一趟衛生間。
剛上完廁所,我想洗手,又擔心吵醒許子堯,索性靜靜地打開浴缸裡的水。
洗好手,我跌手跌腳地返回,忽然一個不小心,我被地上的抹布絆倒了。
扳倒的之後,我的頭重重地敲在了浴缸上,瞬間,頭疼得我很難受。
猛然見,我的腦袋像放電影一樣,放過了很多畫面,都是有關我的,我的養父養母,還有唐霞顧超,還有許子堯當年強女幹我,我活體引產生出了默默,所有的記憶一下子恢復了。
我的意識也隨着記憶的恢復變得模糊起來。
等我再醒來是在醫院,許子堯正在守在我病牀邊。
我看向許子堯,心中千頭萬緒,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許子堯湊到我耳邊問我,“小敏,頭還痛嗎?還有哪裡難受?”
“子堯,我想知道子航爲什麼會離開江城?真的是因爲我嗎?”
許子堯愣了一下,他似乎沒有想到我會一醒來就問他許子航的事。
“小敏,你……你怎麼了?”
我看向許子堯,很平靜地說,“我想起以前的事了,我好像還欠許子航一句對不起,還有我們那個未出生的孩子,我沒有保住那個孩子,對不起……”
許子堯忽然一下子把我抱住,“小敏。不是你的錯,是我不好,我也沒有抱住那個孩子。如果是我比你快一步去去救默默就不會這樣了,還有也是我不好,是我也沒有保護好你和默默母子兩人。是我不好……”
忽然我有感覺到臉上有溫熱的液體從臉上流過,我知道許子堯哭了。
“小敏,還有一件事,我的跟你說,媽跟着爸一起去了。”
“什麼?許子堯你說什麼?”我一下子推開許子堯。
許子堯閉上眼睛,伸手擦着眼淚。“其實我早就應該想到宋文晉會自殺的,他已經自殺了一次,勢必還不會有第二次,第三次的。媽那麼愛宋文晉勢必也會跟着去的。是我不好,我早就發現了端倪,沒有跟你說,小敏是我不好……”
我看着許子堯在自責,我又伸手抱住了許子堯。“子堯,不是你的錯,是我不好,是我要宋文晉去承認一切罪名的,是我這個女兒不好,我媽也是間接地因爲我,都是我,我是一個害人精。是我連累了我媽,還有宋文晉。我爸媽被我逼死了,許子航因爲我也離開了,季承何也是因爲我要離開江城了,都是因爲我,是我不好……”
我開始在許子堯的懷裡哭着,抒發所有的感情。
許子堯就一直靜靜地抱着我,不說話,像是哄默默一樣哄着我。
我不知道自己什時候被哭暈過去的,當我再醒來時,我聽了默默喊我媽媽的聲音。
我睜開眼睛,默默正趴在我牀邊,給我讀故事。
而我也沒有在醫院,而是在家裡的牀上了。
看我醒了,默默很欣喜地喊許子堯。
許子堯回了一句,說他在廚房裡做飯,讓默默繼續給我讀故事。
默默看着我,“媽媽,你沒事吧?”
我對默默搖頭,微笑,“媽媽挺好的,默默怎麼過來?不是在舅公家嗎?還有怎麼想起來給爲媽媽讀故事聽了?”
默默把故事書放一邊,“媽媽。我聽爸爸說,說媽媽很痛苦,默默就來安慰媽媽了。”
我一聽,心裡感動得不像話。
許子堯真的很愛我,知道我會因爲我媽和宋文晉的死會痛苦,所以要默默過來陪我,讓我感受到親情的溫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