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楓,虎哥,我也真的想他們呢!”我拳頭不自覺的握緊,一種熟悉的感覺在我心裡蒸騰醞釀。
鹽幫,一個自從聽說之後就揮之不去的名字,我註定要與他們有一場不死不休的決戰。
“北上京城佔天時,聯合洪門取地利,召集各地的特種兵強者聚人和,實力雖有限,但與鹽幫也有一戰之力了。”我果斷說道。
其實除此之外。我還有一份最大的依仗,只是涉及的禁忌事情太多,不確定性也多,我沒對唐穎說出來,就當做是我保留的最強一張底牌。
聽了我的話,唐穎自顧自的念道:“天時、地利、人和,看來這些年你除了實力突飛猛進,心智也得到不少提升,這次戰鹽幫無論成敗,都會是一段讓人無法忘懷的大戲。”
“你幫我安排一下。明天我要北上京城!”我說道。
唐穎想了想,點點頭說道:“好,我聯繫小萬他們,明天給你消息。”
商量完這些之後,我們起身便要走,唐穎到樓下的前臺主動買單,倒是令我很意外,“請你喝杯冰水,算是給你踐行了。”
我表情玩味的看着她,笑道:“其實我更感興趣你的廬山真面目,方便看一下嗎?”
唐穎停在我面前,穿着軍裝的她英姿更顯颯爽,姣好的身材衣衫無法掩蓋住,胸前的那對凸起十分惹眼。
她眼睛微眯起來問道:“真的很想看?”
我認真地點了點頭,曾經她說過,想要看她的長相等我能打敗她自己去揭開面紗,如今我已經完全具備了這樣的實力。
“你知不知道,對一個女孩子提出這種要求是很不禮貌的,等你打敗洪門凱旋歸來,我用真面目見你!”唐穎不容置疑地說道。
看來我的情商還是不夠高,以她強勢的性格怎麼會主動摘掉面紗,早知道這樣之前交手的時候我就趁機摘下來了。
我無奈聳聳肩,有些失望的與她告別,看了下時間已經十點多鐘,本想着這麼晚不去打擾小喬和海爺的休息,但我實在按捺不住心裡的思念,也許明天就要離開了,今天還是去見見她們吧。
我打了個車,趕往郊外的道觀。
到了那裡之後,我抄小道輕車熟路的爬上山,發現道觀大門掛着鐵鎖。
我眉頭一皺,從後院翻牆進去,找了一圈卻發現裡面沒人,我摸了一下門把手上散落的灰塵,很厚。這裡至少有十天沒有住人了。
我想了想,直接給張晶鑫打了個電話,問清楚這件事情。
張晶鑫本來還帶着起牀氣,可見我態度嚴肅,也立刻精神起來,支支吾吾半天不肯說,最後實在躲不過去了,才尷尬地說道:“本來這事應該早告訴你的,但兄弟們一想你剛回來,不想讓你壓力太大就遲遲沒說,你兩年前失蹤以後,小喬就孤身前往雲省找你,一直沒有回來,海爺半個月前自己待不住了,也跑去那裡尋找小喬和你,不過他們父女倆都不是莽撞的人,應該不會有事吧?”
聽到這個消息,我心情差極了,彷彿心裡缺少了某樣東西一樣,空落落的。
小喬到底有沒有危險。海爺的情況到底如何?我不得而知。
按照以前的性格,我可能會立刻趕去雲省尋找他們,但找來找去也許最後誰都回不來。
我調整態度,說了些寬心的話,才把電話掛斷。
如今最好的辦法。就是進京城,積蓄力量對抗鹽幫,只要我的動靜鬧得夠大,他們就會知道我活着的消息,這比大海撈針的去尋找要容易很多。
拿出手機,透過窗戶往小喬的閨房裡照照,看到牆壁上一張用鉛筆畫的肖像圖,正是我兩年前的樣子,我心中酸楚難當,除了記憶深處小喬的影子之外。我再也找不到慰藉自己失落情緒的好辦法。
我心裡默默爲他們祈禱,千萬不能有事。
走出道觀,失魂落魄的走出去好遠,纔看到一輛出租車,我正要回家。手機忽然響了起來,是楚晴嫣打來的電話。
這麼晚了找我一定是有急事,難道是她母親的病情惡化了?不應該啊,阿逸說沒問題的病人,絕對不會出現任何意外。
我接起電話,楚晴嫣的語氣焦急帶着哭腔,“林、林飛,我好怕,我爸爸被黑社會的人抓了,他們又來到我家,管我要錢,我好怕啊,我不知道該怎麼辦!”
這是一個女人最無助,最淒涼的聲音。
我當時心緒很亂,但面對這種事情我沒有猶豫,問出了楚晴嫣家的位置,二十分鐘後開到了那裡。
這是一處老舊的小區,都是八十年代的紅磚樓,沒有小區保安,沒有綠化。連路旁的照明燈大多數都是壞的,我沒想過楚晴嫣居然在這種地方住,應該是爲了節約開銷,或者是把以前的房子賣了,租的廉價房。
我來到楚晴嫣家的單元門,樓外有五六個染着黃毛的小混混在樓下抽着煙,見我過去還很囂張的揚起下巴,問我:你瞅啥。
在北方來講,牛逼一些的混混都喜歡被人用仰視的目光看,也許我的眼神太淡漠,引起了他們的不滿,我沒有接茬,向二樓跑去。
右手邊的屋子大門敞開着,昏暗的樓道里牆壁上被塗上了龍飛鳳舞的油漆大字:還錢,死全家。仆街,賣身還債等等。
楚晴嫣正癱坐在裡面,淚眼滂沱的流着淚,家裡的桌子椅子,盆盆罐罐凌亂的掉在地上。碎玻璃將她的手都劃破了。
“出什麼事情了?”我眉頭緊鎖,震驚加憤怒。
楚晴嫣憔悴的臉龐看到我,不顧一切的從地上爬起來,一下子撲到我懷裡,一邊艱難的抽泣,一邊說道:“對不起林飛,對不起,我不想給你添麻煩,但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剛纔幾個社會人在我家門口塗油漆,還進我家裡把值錢的東西都搬走了。他們說我爸欠了好多賭債,讓我去還,不然就打死他,報警也沒用因爲白紙黑字的欠條在他們手裡。”
楚晴嫣的父親是個濫賭鬼,很小的時候就毀了她的家庭。到現在還不知悔改,好好的生活不過,將女兒害成這個樣子,屬實可惡。
但那畢竟是她的親生父親,父債子償天經地義,混混做事沒人性,但有欠條在手即便做了也沒有辦法。
楚晴嫣抱得我越來越緊,如今也只有我能讓絕望的她找到一絲安全感,我的手搭在她的背上,撫摸着她柔順的短髮,安慰說:“不哭了,不哭了,是不是樓下那幾個染黃毛的小混混乾的?你爸現在在哪,帶我過去看看!”
既然來了,就只能幫她解決。
楚晴嫣也是真的沒有辦法。點點頭,又咬着嘴脣糾結地問道:“我怕連累你,那幾個人都是黑社會的,很兇,你會不會被打?”
我無奈嘆口氣。反問道:“你覺得他們能打過我嗎?”
楚晴嫣水汪汪的大眼睛眨了眨,用力地搖搖頭,隨後,我將門鎖好帶着她走出樓外。
“呦呵,看樣子送錢的來了!”幾個小黃毛眉飛色舞的侃着大山,見我懷抱楚晴嫣走出來,立刻來了興趣,“小白臉,你是她男人啊?她爹欠我們賭場連本帶利一百萬,我們老大說了,限她天亮之前把錢還清,要不然就等着給死老頭子收屍吧!”
“一百萬?”我都有點震驚了。
“呵呵,咋地,白字黑字在上面寫着呢,八十萬借款,二十萬利息,我們做事一向公道,童叟無欺,別他媽磨磨唧唧的,你到底有錢沒?我們老大說了,這娘們長得夠勁,沒錢還可以肉償,你看這事咋辦?”混混得利嘚瑟地說道。
楚晴嫣緊張的躲到我身後,我攬住她纖細的腰肢,嘆了口氣,說道:“帶路吧,我要先見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