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巖回到東方演藝公司的時候,安然已經知道了他平安無事的消息,大肆說了一番關於肖瀟的壞話,而且發誓以後一定保護好劉巖,不讓肖瀟找到尋仇的機會。百度搜索若看小說,
“我和肖瀟有什麼仇?”劉巖問了一句。
安然連忙解釋:“你已經忘記了,肖瀟這個女人很壞,而且霸道,她想把你變成吃軟飯的小白臉,把你控制起來,不讓你出門,這種女人最可惡了,你可千萬不能落在她的手裡。對了,昨晚她都對你做什麼了?”
“沒做什麼,就是追究我襲警的事情,看上去好像很生氣。”劉巖淡淡地答道。
安然這才放下心來,說道:“人放回來了就行,別說打了一個警察,就算是打了局長又能怎麼樣?別忘了你是一個大壞蛋。”
劉巖很得意地點了點頭:“有道理,對了,濱南市除了我以外,道上還有誰啊?”
安然微微一呆,說道:“這事兒得問黑熊,他更清楚一些。”
黑熊連忙答道:“濱南市還有一個邱老五,人稱邱五爺,很有勢力。”
“跟我比呢?”劉巖用鼻子哼了一聲。
“這個……”黑熊一時語塞。
安然趕緊接過話茬:“邱老五是小混混的頭目,您是做大事的人,挨不上邊,所以……”
“不行,一山容不得二虎,不是我踩他,就是他踩我,黑熊你去發一張請柬,就說我要宴請邱老五,談談以後濱南市劃分勢力範圍的事情。”劉巖很鄭重地說道。
黑熊面露難色,小心翼翼地問道:“老闆,談判這件事是不是得事先斟酌一下,您想要怎麼劃啊?”
“這個問題我早就想好了,邱老五過去的那些地盤仍然歸他。”劉巖灑脫地說道。
黑熊這才安心一些,心想只要不在邱老五的身上割肉,還不至於引起衝突,哪成想劉巖又說了一句:“但是,他得聽我的。”
安然和黑熊差點被雷暈過去,這哪叫談判啊,分明就是欺負人。
劉巖又說道:“我看夜巴黎酒吧這個地方不錯,可以當成一個據點,今晚就約邱老五在那裡見面吧。”
安然把劉巖的想法向何孟簫作了彙報,意圖動用何家的勢力打掉邱老五。沒想到這次何孟簫沒有答應,十年前那場劫難他是親歷者,知道邱老五的後臺老闆不簡單,就算何蕊對邱老五都很客氣。
絞盡腦汁也沒想出什麼對策,就只好見機行事了,希望邱老五不要來赴約。
很遺憾,邱老五竟然準時來了,而且帶着邱小七。
劉巖很不屑地一撇嘴:“帶個小妞有什麼了不起的!”說着把董婉兒拉進懷裡:“你跟我進去,剩下的人都在門口守着。”
四個人進入包房,劉巖開門見山地說道:“邱老五,你也應該聽說過我的名字,我是個大惡人,這次找你來不是商量,而是通知你,以後濱南市的老大就是我了,你有沒有意見?”
“憑什麼呀?就憑你懷裡的妞漂亮?”邱老五對劉巖的提議很不滿。
“知道你不會答應,這樣吧,現在全國上下都倡導和諧,打打殺殺那一套已經過時了,咱們比喝酒,如果我贏了,你以後就得給我面子,如果你贏了,我以後就不再提這件事,對你退避三舍,你看怎麼樣?”
邱老五眼睛盯着天花板,十幾秒鐘以後,重重一拍桌子:“我邱老五在酒桌上還沒怕過誰,喝就喝!”
服務生很快送進包房很多酒,劉巖和邱老五開始推杯換盞,喝道高興處,又讓董婉兒和邱小七唱歌。
安然早就在劉巖的衣兜裡裝了竊聽裝置,正很用心地聽着裡面的談話內容,先是談不攏,後來又說要喝酒,兩個人的舌頭越來越大,話也越來越不在正題上,開始談論女人,先是拿邱小七和董婉兒開涮,說着說着就說起了安然。
安然越聽越憤怒,邱老五和劉巖首次達成共識的問題,竟然是說安然的胸不夠挺,聽着裡面的淫詞浪語,安然恨不得把耳機摔掉。再後來董婉兒開始唱歌,歌聲無比動聽,邱小七也唱了兩首,每句都把聲音唱破了,就像敲破鑼一樣,震得安然鼓膜發麻。
劉巖是真喝多了,讓董婉兒坐在自己的腿上唱歌,後來不知道又小聲提出了什麼要求,董婉兒嚇得奪路而逃。
驚慌失措的董婉兒躲進衛生間裡,撥通了肖瀟的電話:“肖瀟姐姐,快來救我,我在夜巴黎……”
肖瀟一驚,連忙叫上商浩,火速趕赴夜巴黎,在衛生間裡找到了嚇得瑟瑟發抖的董婉兒。董婉兒一見到肖瀟,就像災民看見子弟兵一樣,抱着肖瀟的脖子失聲痛哭,好一會兒才抽抽搭搭地問道:“肖瀟姐姐,你的脖子上怎麼了?被誰給咬的?”
肖瀟可不敢對董婉兒講實話,因爲董婉兒是肖冬雨的好朋友,自己和劉巖的事情必須要瞞着小東西偷偷進行,於是連忙把話題岔開:“你怎麼會在這裡,誰欺負你了?”
董婉兒抹了一把眼淚:“除了劉巖,還有誰敢欺負我!”
“劉巖?”肖瀟的臉色變得有些難看了:“帶我去找他,我給你討回公道。”
董婉兒把肖瀟領進了包房,只見邱老五和劉巖勾肩搭背喝得正開心,邱小七拿着麥克風正在旁若無人地引吭高歌,很可惜,儘管表情無比投入,卻沒有一句在調上,如果不聽歌詞,沒人知道她在吼叫些什麼。
“劉巖,你怎麼欺負婉兒了!”肖瀟一把抓住了劉巖的領子。
醉酒的劉巖伸出手指挑起了肖瀟的下巴:“你猜呢?”
肖瀟拿劉巖一點辦法都沒有,氣憤地問邱小七:“你說,劉巖都對婉兒做什麼了?”
邱小七很認真地回憶了一下,說道:“沒什麼啊,劉巖大哥讓董小姐給他唱歌,然後董小姐就跑了,只好我來唱,但劉巖大哥說我唱得不好聽,比董小姐差許多,真是氣死我了,你給評評理,我唱的有那麼差嗎?”
肖瀟在進門的時候已經領略了邱小七的歌聲,實在不好作出評價,於是回頭看董婉兒:“劉巖只是讓你給他唱歌?”
董婉兒點了點頭。
肖瀟不禁有些惱火:“那你報什麼警啊?”
董婉兒很緊張地拉住肖瀟的胳膊:“肖瀟姐姐,求求你不要不管我,劉巖大哥每次喝醉了都讓我唱那首《當愛已成往事》,不唱上幾十遍不準停下來,我現在聽見這個曲子就渾身發抖,好幾天都無法恢復狀態,最近我的音樂老師就要來了,我可不想因爲狀態不好被她們罵。”
“幾十遍?他瘋了吧?”肖瀟也覺得這麼折磨人太恐怖了。
“是啊!太恐怖了,只要不讓我唱這首歌,讓我做什麼都行,真的,肖瀟姐姐,今晚把我帶走吧,求求你了,不然回到家裡也要唱。”董婉兒很委屈地說道。
肖瀟緊繃繃的面部肌肉終於鬆弛下來:“你是董家的大小姐,我可不敢把你抓走。”見董婉兒一副就要哭出來的樣子,肖瀟又補充了一句:“不過我可以把劉巖抓走,連續兩天在夜巴黎酒吧鬧事,不抓他沒有天理。”
“鬧事?我今天可沒鬧事!”劉巖搖搖晃晃地站了起來。
肖瀟不懷好意地笑了笑,突然用力掀翻了茶几,任由上面的酒瓶和果盤摔在地上。
劉巖嚇得跌跌撞撞往後退了幾步:“你幹什麼!你掀桌子幹什麼!”
肖瀟很嚴肅地說道:“劉巖!昨天晚上襲警,今天當着辦案民警的面掀翻桌子,你這是暴力抗法你知道嗎?也屬於襲警範圍。昨天我告訴你什麼了?襲警是不對的,要受到懲罰!你怎麼就不長記性呢?”
“我……我沒……”劉巖很想解釋,但因爲喝醉了,舌頭有些麻木。
“你沒什麼?就是你掀翻的,不僅我看見了,婉兒也看見了!邱老五也看見了!還有邱小七,你們是不是都看見劉巖把桌子掀翻了?”肖瀟目光森然地看向另外幾個人。
邱老五把頭一低,很不道德地出賣了劉巖:“是的,我看見了,劉巖掀翻的,他……他襲警,我作證。”
董婉兒和邱小七見邱老五已經做了僞證,不敢猶豫,連忙把邱老五的話重複了一遍。
肖瀟興致勃勃地給劉巖戴上了手銬:“跟我走一趟吧,回去覈實一下情況。”
安然很想擋住肖瀟,但當年的積威猶在,終究沒有過去說話。海燕見劉巖又被肖瀟抓走了,有些疑惑,正想問個究竟,只聽肖瀟說道:“海燕再拿一塊檯布來,給他蒙上。”
這次肖瀟沒有堵住劉巖的嘴巴,劉巖也沒有亂喊,二人回到了市公安局,偏巧趕上一組加班分析案情的刑警剛剛結束會議,在走廊狹路相逢,遇到好多熟人,肖瀟很尷尬地解釋:“這個……他又鬧事……我去審問……”
真有一個不懂事兒的小姑娘問道:“肖隊,需要書記員嗎?”
肖瀟臉色一黑,還沒想好該怎麼回答,那個小姑娘就被同事拉走了。
回到辦公室以後,肖瀟鎖好了房門,然後猶豫了一下,往家裡打了一個電話:“小叔叔,今晚我有事,不回家了,你……你可別到處找我……”
放下電話以後,肖瀟一把扯開了蒙在劉巖頭上的檯布:“親愛的大壞蛋,讓我見識一下,你到底有多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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