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意之中的一次出海,居然發現了一條東海邊殘存的龍脈,這無疑對於黃朝來說是一個大發現。
灘滸島作用龍腹,而海灣鎮則是龍脊。黃朝沒有太大的功夫去研究這條龍脈的走向,因爲這裡雖然是杭州灣的淺海區,但這條龍脈的絕大部分應該會出現在海底,陸上只是很少的一部分,換句話說,這邊是龍遊淺灘。
“難道...始皇斬斷天下龍脈的說法真的存在??”躺在吊牀上,黃朝抽着手裡的香菸,心裡想着青烏序上的關於龍脈的說法。
當然,不光是青烏序,在很多民間野史傳記中常說,秦始皇東遊,聽信水市出天子,便動用十萬勞力,斬斷天下九處龍脈。使得華夏文明的帝國封建制度在滿清之後嘎然而止。
“這個神話傳說終歸說的是太玄乎其神了,龍脈無非是風水優渥的地方,集合了山川秀麗,山河風水的大成。但絕對不可能蘊養出什麼真正意義上的真龍天子。”黃朝一邊思索着。
風水寶地,最容易藏精納氣。這片海域的下面海底什麼樣黃朝不知道,也沒機會知道。但看着龍遊淺灘的佈局,黃朝多半數應該能夠猜得到。
千百年來的地質變化已經改變了水下海底的構造,但因爲這裡遠離市區,陸地上的環境,卻很少受到影響。加上這本來就是一個殘破的龍脈,靈氣正在逐漸稀少。
一夜無話,第二天一大早,把錢付清,黃朝他們便開始準備上岸的事宜。不過早飯時在船上吃的,青菜鹹魚粥,據說很有當地的特色,也的確挺鮮美的。
吃過早飯,船開啓,直奔海灣鎮。然後小六子開車,把黃朝送回了市區。
第二天,黃朝就開始着手忙於海灣鎮的宅院了。而他最先找到的便是魏行舟。
“黃朝,有什麼事兒儘管吩咐就行了,能幫得上的我一定盡力。”魏行舟多精明的一個商場老狐狸,回去之後便從岑婉那裡得知,黃朝在海灣鎮轉了一圈,又坐船出海,跑上了灘滸島上。
魏行舟還以爲黃朝是準備在島上建個院子呢,結果一打聽,才知道,黃朝是打算在岸上。
其實在魏行舟的眼裡認爲,黃朝這脾性要是在海邊選房子,肯定選那個孤立在海上的小道。可誰能想到,黃朝居然選擇海灣鎮。
倒不是魏行舟眼光有多偏激,只是魏行舟認準了黃朝選擇哪裡也不會選擇在海灣找房子啊。那地方遠離市區,人煙稀少。
黃朝不知道魏行舟心裡的那些小想法,他只認準了海灣鎮,也就是自己所看重的那片地,坐擁龍脊,風水極佳,這才選擇的。
“這樣吧,過些日子我幫你打聽一下,你昨天也去,那地方被劃成了旅遊開發景點,肯定要拆的。光是拆遷款就不少,那裡的原住民肯定不樂意隨便出手。”
黃朝笑了笑,吃了一口菜,又喝了一口酒,道:“理解,你先幫我打聽就行,如果有人願意售出更好。如果沒有,我自己再想想辦法。”
黃朝其實對魏行舟去打聽不抱什麼太好的看法,畢竟,那裡的原住民一個個下定決心了要把老宅賣一個好價錢。以往電視裡的那些所謂釘子戶,說什麼老房子有感情,全是瞎扯淡。
在有感情的老房子,幾百萬砸到你面前你不動心?不挪屁股,無非是貪念作祟,希望得到更多的拆遷賠償款罷了。
倆人在官府菜吃了將近一個多小時,談論了一些細節問題之後黃朝便馬不停蹄的回了湯臣一品。回去之後,便立刻把自己關進了房間裡。
如今院子有了着落,黃朝手上的玉雕也得更進一步。只是這一次回到湯臣,黃朝手裡緊握着那一枚獨籽玉,便準備下定決心開始雕刻了!
而黃朝要雕東西是蜘蛛!蜘蛛可以辟邪,而黃朝又是黃家名副其實的獨苗,獨籽玉的庇護力就跟強了。
準備了一下,放鬆了手指之後,黃朝便很快開始雕刻了起來。
雕玉和雕葫蘆有着很大的不同,黃朝第一刀下去,掌心元氣把我的相當精細嚴謹。每一刀下去,不傷紋理,不又下次。而刀鋒之上,絲絲元氣的波動,震盪開來的玉上的青白色碎屑,漂浮在了空氣之中。
刀鋒偶爾急轉急停,但每個環節拿捏的遊刃有餘,如果海大川在一旁估計也要不禁佩服。
一個多小時之後,這塊獨籽玉基本上雕刻完畢。黃朝握在掌心,玉器表面還殘存着些許的水珠,自然晾乾之後,黃朝瞬間唸誦起了一陣道家心經:“道由心學心假,香傳香爇玉爐,心存帝前真靈,下盼仙旆臨軒,今臣關告徑達九天!”
嗖
一陣清醒脫俗的涼風瞬間從窗外席進了屋中,瞬間,黃朝掌心的那塊玉光芒大盛。如同一個白熾燈握在掌中一般。
“給我開!”
丹田氣海瞬間一股自己的靈氣激射而出,在掌心牢牢的鑽進了那獨籽玉之中!
忙完這些,緊跟着黃朝二話不說,再次握刀。
這一次可以說是最關鍵的時候了,那塊玉本身是有些許瑕疵的。而現在黃朝要做的,就是讓那些瑕疵消弭掉!
在此握刀,這一次黃朝雕琢的漫不經心,這件法器基本上可以說半成功了。但還有一部分,那就是那些瑕疵!
滋...
咔...
突然,掌心的獨籽玉上傳出一聲碎響,黃朝的新猛然一揪,因爲他已經撥開了瑕疵周圍的又脆有薄的那層玉石,露出來的是一道青綠色的玉皮!
“就是這裡了!”黃朝眉頭微微皺了起來,握着刀的時候變得更加四平八穩了起來。
“呼.......”黃朝長舒一口氣,再次下刀。只是這一次,刀鋒變得異常緩慢,平穩。每一刀精細到了毫米之內,比起剛纔黃朝的手慢了許多。
一刀緩慢的好像經過了四季,終於,當黃朝後背被汗水溼透,掌心因爲長期保持握刀的動作,而血液循環緩慢,雙腿麻木的時候,手裡這一枚蜘蛛獨籽玉終於被雕刻了出來!
那塊玉的正中心是一隻八腳蜘蛛,像是一隻張牙舞爪的遠古怪獸,盤在獨籽玉上,蜘蛛是白色的,後背隱隱可見一個精緻的鬼面。如果仔細去看,那鬼面異常猙獰,透着一股隱隱的殺氣!
蜘蛛腳下的玉是青色,上面盤橫着一些道家心經咒語,縈繞在蜘蛛的八隻腳邊,形成了一個圓。
“八極無形,太一天極,給我開!”
黃朝手中手訣翻動,一瞬間心經誦唸而出,緊跟着,一片白色的光華從窗外飛射進來,像是有靈一般鑽入那獨籽蜘蛛上面。黃朝再看那獨籽玉上的白蜘蛛,青白色的後背上,那張鬼臉瞬間露出了一個慘白的微笑!
而後黃朝催動體內的丹田氣海,用自己身體裡武侯的八陣圖傳承蘊養的元氣,試探在了鬼面蜘蛛獨籽玉上面。只是當自己的元氣剛剛觸碰到獨籽玉的一瞬間,黃朝便立刻感應到,一股子天地靈氣直鑽自己的掌心,彷彿猛烈的海風一樣,撲面而來!
“成功了!?”黃朝心中一片驚喜,他緊握着手中的鬼面蜘蛛獨籽玉,很快,他就發現,果然絲絲圓潤的氣機,正在緩慢的從玉中溢出。這無不表明,黃朝已經成功的又製出了一件法器!
但這還不算徹底的結束,將這些忙完之後,黃朝給小六子打了一個電話。後者馬上跑到了湯臣,黃朝直接坐上他的車,一路奔向嘉定。
那件爛尾樓還在建設當中,黃朝趁着一個吃中飯的機會,悄悄的從自己挖的盜洞進了墓地,將封存的墓室掀開。
墓室仍然安靜,而那玉笏,鐵槍和風水鈴鐺,發晶葫蘆盡數都在這裡蘊養。只是被這四件法器蘊養之下,墓室裡面的殺氣已經被吸收殆盡,所剩無幾了。
“差不多了。”
黃朝說着,將這些法器全部收緊了囊腫。風水鈴鐺和發晶葫蘆這兩個其實嚴格意義上並不算陰煞的法器。但那玉笏和鐵騎槍,卻是至陰至寒的無上凶煞法器。而兩陰兩陽的組合已經是非常難得了。
將這些法器收好,黃朝迅速退出了墓室。而後把所有東西一股腦的全部扔進了小六子的車裡,離開了嘉定。
一路無話,回到家中,黃朝便開始仔細研究這些法器。
風水葫蘆,鬼面蜘蛛獨籽玉不用太細緻的研究,而那玉笏,鐵槍以及風水鈴鐺的作用卻是最大的。這些東西不是從別人手裡搶來的,就是古時候遺留下來的,無不沾惹了陰煞之氣。風水鈴鐺還好,本身是一個法器,並不是一個攻擊人的兇器。
而且除了這些,黃朝的手裡還有那塊從奉賢剛上艾老手裡得到的蛇玉,這麼多法器,足夠黃朝打造一個比較能讓自己滿意的風水院落了
!
將這些東西歸置好,黃朝坐在牀上唸誦了一遍體內書法傳承中記載的一些失傳的道家一篇符文,之後開始坐在桌前,平心靜氣的緩慢書寫起來。
每一筆勾勒的鬼斧神工,房間內法器的能力和黃朝身體裡勾動的天地靈氣交相輝映,不多片刻的功夫,黃朝手裡就多了四張黃紙,每一張上面筆走龍蛇,普通人根本看不懂的每一筆畫,卻在黃朝的操控下彷彿產生了靈體一般!
忙完這些,黃朝耗了一張符籙,點燃,放入水中,然後將符水灑遍窗戶,屋門,封閉了這屋子裡的元氣流向,以免屋子裡的這些風水法器,攻擊用的兇器,氣機外泄。
雖然黃朝不相信,天底下有這麼巧的事情,碰巧外面有一個奇人路過感應到了這裡的氣機,雖然就算被人盯上,對方也不定能有本事搶走,但小心駛得萬年船,這麼多東西,隨便哪一件丟了黃朝都心疼。
忙完這些,黃朝已經是很困頓了,倒在牀上便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這一覺睡的機香,連夢都沒有做,醒來之後,黃朝便立刻感覺到自己丹田之中氣海充盈。
“好日子,今兒就去問問老魏,那宅院怎麼樣了。”黃朝說這,正要拿出手機出去,給老魏撥通電話。
走出屋子,給老魏打電話,卻沒人接。可能是老魏昨晚有應酬,沒睡醒。黃朝也不打擾,回到屋子裡,開始仔細研究自己的那些法器。
只是之前沒發現,今天把那一杆鐵槍拿回家,黃朝卻突然在發現了一些貓膩。
茂三爺..茂三爺...
“感情這把槍的主人是明初大將,常遇春的長子!常茂!”
野史傳記中常說,常茂此人,善使一杆鐵槍。因鎮守長城時候,糧草供給不足,而投奔了燕王朱棣。並輔佐朱棣奪得天下。
而正史所說,洪武年間常茂就死了,跟隨燕王朱棣的多數是江湖賣嘴講故事的民間野史或者評書而已。
但今天黃朝卻並不這樣覺得了,要知道那墓地透着一股詭異,佈局精妙暗合風水堪輿之術。背後甚至隱隱有劉伯溫的影子,如此一來,常茂真的只是死在了洪武三十年?
歷史有太多的可能性了,現在的黃朝也沒心思去調查那麼多。這事情也就擱置了下來,暫且不去太過細緻的去研究了。
而就在這時候,黃朝的電話突然響了起來。
打電話的卻是小六子,並非魏行舟。
“小六子?老魏呢?”拿起電話黃朝問道。
誰知道電話剛接通,電話對面卻傳來了小六子急促的聲音。
“黃...黃小爺,出了點事兒,您能來一趟嗎?”
聽小六子的語氣這麼着急,黃朝便問道:“什麼情況?”
小六子有些着急,道:“電話裡一兩句話說不清楚,要是可以,您能來一趟嗎?我在醫院裡面。”
聽到這話,黃朝心裡感覺到了一絲不妙。便當即答應了下來,打了一輛車直奔醫院。
在路上,黃朝匆忙的測算了一卦,卻發現,卦象隱隱有一股兇禍。而所有矛頭正是對準了魏行舟?
難道老魏出事?
來到醫院的時候,小六子正蹲在樓底下抽菸,看到黃朝來了,站起身便迎了過去。
“怎麼了?老魏出事了?”
小六子扔掉手裡的菸屁股,皺着眉頭,道:“黃爺,老闆被人打了。”
黃朝皺起了眉頭,道:“什麼情況?走,先上去,路上你給我講講。”
“黃小爺,昨天老闆約了奉賢地方上的幾個青皮吃飯,當時老闆讓我在飯店外面等着,他自己和那幾個地頭蛇談。結果,不知道說了些什麼,酒店的服務員突然給我打電話,等我進去的時候,老闆已經是滿臉血的倒在地上了。
小六子說到這,壓低了嗓音,說道:“那幾個青皮吃了顯然是有準備,帶着刀子去的,老闆中了兩刀,還好我小六子跑得快,老闆已經脫離生命危險了。”
聽完這些,黃朝眉頭緊鎖,卻也沒再說太多,便道:“行了,我先看看情況。”
小六子趁機看了黃朝一眼,此時此刻,黃朝可不面善,眉宇間隱隱透着一股殺氣和森然。
來到病房,魏行舟正躺在牀上,手腳捆着繃帶,臉上也是,還滲着斑斑血跡。
“你們來了?”魏行舟說着,正要從牀上坐起來。
“行了,你安心躺着吧。”黃朝走過來,手指頭搭在了魏行舟的脈搏上。
“嗯,傷到了筋骨了。”黃朝微微皺眉,而後思索了片刻之後,取出病牀邊上的紙和筆,寫了一個藥方子。
“中藥治根,按照這方子上的藥寫,跟你現在用的西藥不衝突。可能會有點苦,但苦口良藥,你不想將來老了一身舊疾,滬上陰雨天也多,別因爲這事兒到時候一到陰雨天你渾身就疼。”
黃朝說着,便把藥方子遞給了小六子。
小六子隨即退了出去,開始準備黃朝藥方上的那幾味藥材。
病房裡沒了別人,黃朝就坐在了靠窗的位置上,問道:“老魏,什麼情況?給我說說?”
魏行舟乾咳了兩聲,黃朝過去,遞上了一杯溫水。魏行舟潤了一下嗓子,道:“媽的一輩子沒住過院,傷成這樣才知道,住院有多難受。喝水都有時間規定,喝多了不行,喝少了也不行。包成這樣,撒尿都成問題。”
黃朝苦笑了一下,道:“說說情況。”
魏行舟撇了撇嘴,道“黃小哥,你前幾天說想在奉賢那地方置辦一個宅子。昨天我就去幫你打聽了一下,才知道,那地方一羣原住民自發組織了一個社區聯保單位。其實就是一羣青皮混混。”
黃朝點了點頭,示意他繼續說。
“後來酒桌上,我跟他們提了幾個價格。一開始還挺好,但到後來,突然一個電話打了過來,對方二話不說就直接翻臉了。抽出來刀子直接就捅了。好在福大命大,就差半寸估計就要去見閻王爺了。”
黃朝聽完這些,皺起了眉頭,問道:“那個電話有貓膩,你知道那個電話誰打的嗎?”
“黃小哥,我哪可能知道電話誰打的啊?不過,來醫院之後我讓小六子去查了。這羣人後面似乎有一個大老闆。姓方,藏得挺深的,一直躲在後面遙控着。據說是手眼通天,人面上吃的很開,所以纔敢肆無忌憚的。”
黃朝點了點頭,道:“行了,這件事就告一段落吧。剩下的事情我來跑,你安心養傷吧。”黃朝說這話,其實是有些許愧疚的。畢竟人家是爲了幫自己纔有這惹這次麻煩的。
“黃小哥,這次的事情也是我考慮不周。怎麼樣,您還想在那建宅子嗎?”
黃朝點了點頭,道;“當然要,爲什麼不要?又不是不給錢。”黃朝說完,揮了揮手:“這件事就先不提了,你就安心養傷吧。”黃朝臉上露出了一絲輕鬆的笑容,這讓魏行舟不知爲何心頭也輕鬆了不少。
回到湯臣一品,黃朝想了一下,拿出手機打給了趙東山和海正衝,當然的還有那個不愛說話,長得還挺俊俏的表弟趙平,然後打車前往四平路去接他們。
如今海正衝的腿傷已經好的差不多了,只是腿上落下了一個大疤痕。黃朝本不想在叫上海正衝一起攙摻合進來,但這小子太實在,非要跟着黃朝,沒辦法,就把他一併帶上了。
離開了四平路,小六子的電話突然打了過來。
“黃...黃小爺爺,剛纔老闆說你可能要去奉賢,讓我跟着你。”
小六子的氣息有些急促。
“你在醫院呆着吧。”黃朝其實是想帶着小六子一起去的,畢竟這小子武力值還算可以。但現在,身邊多了一個趙平,黃朝也不缺人了,就讓他在醫院守着魏行舟了。
趙東山的表弟趙平會開車,自從上次在錢櫃當了黃朝一次刀,差點被人廢了之後,這傢伙就一直憋着一股勁兒。再次見到黃朝,他反而不怎麼愛說話了。沉默不語的坐在車後面,顯然是不服氣上次黃朝讓他上去平白無故捱了一頓打,最後搞偷襲也沒把對手給放翻,反而讓黃朝出手,一擊掀翻了那個人。
回去之後,趙東山沒有責怪自己的這個死心眼表弟,趙平什麼斤兩,和他一起刨過墓,也見過趙平殺人手段的趙東山肚子裡清楚得很。
所以趙東山才一邊給趙平塗擦着藥,一邊說告訴他:“我知道你不服,有本事就拿出來點真東西讓人家看看。”
趙平對此沒有任何反駁的意思,天底下他看不上眼的人有很多,唯獨自己這個表哥她最不敢得罪。他不知道黃朝什麼背景來歷,但那個練詠春的一看就知道手
段不一般,結果兩三下便被掀翻了,足以證明眼前這個年輕人的實力絕對在自己之上。
“難道,表哥盲從的這個年輕人,已經把拳腳功夫練到了老師傅們常說的暗勁?”趙平不敢往下想去,教自己功夫的那個老頭,走了七八個省,就想見識一個真正的高人,追尋一下暗勁究竟什麼樣。
但到頭來,臨死也妹能所願。再看眼前這個,手段不一般出手不凡。很有可能是真的進入到了暗勁了!
黃朝心裡不清楚趙平的那點小心思,一路無話,四個人直接開到了奉賢。
拿出電話給魏行舟,要來了那人的電話。
黃朝打過去的時候,說清了來意,對方電話裡的口氣倒是霸道非常。
“怎麼,姓魏的不服氣?找人來找回場子?”你們也不稱一下斤兩?夠格嗎?”
對方語氣不善,黃朝卻也沒多說,直接道:“既然知道我們是來找麻煩的,我也不想多廢話了,你老闆姓方對嗎?這樣吧,叫出來一起把話說明白,怎麼樣?”
對方顯然不知道黃朝調查到了他們身後的背景,畢竟是一些小蝦米,街面上霸道一點,實際上手段也就那樣,心思更是一般。
“方老闆是你想見就能見到的?既然你來了,出去不見也顯得我們沒膽氣,爺我捅姓魏的那個飯店,晚上七點,你敢來嗎?”
黃朝笑了笑,道:“我就在飯店裡面,菜都點好了,就差入席了。”
“嚯,有膽色,你等着,我們馬上到。”
坐在飯店的包廂裡面,黃朝握着電話,思索了片刻,走了出去,在走廊裡,撥通了另外的一通電話。
......
大概半個小時之後,那幾個捅魏行舟的青皮如期而至。爲首的是一個五大三粗的壯實男人,走進來之後,一臉囂張,恨不得讓天底下所有人知道他是混的。
“來啦?坐。”黃朝見到對方,一臉笑盈盈的,客氣的狠。
“少來那套。”那人一揮手,直接大馬金刀的一屁股坐了下來。
黃朝給了趙東山一個臉色,後者很識趣,站起身來,拿着茶壺,給對方四個人倒上。
“不知道哥們兒你消化系統怎麼樣,我準備了一桌子葷菜,能吃嗎?”黃朝臉上還是保持這笑容,一隻手放在桌子上,手指尖夾着一根菸,徐徐的燃燒着。
“我這人不挑食。”對方聽出來了黃朝話語間的不善,也不杵黃朝,冷笑着道。
“那感情好,我害怕點的菜太硬,你吃不慣!”黃朝說着,眉目間瞬間一冷。蹬開凳子,將那桌子掀開,上去就是一腳踹在了那人心窩!
“給我廢了他們!”那人突如其來被黃朝踹了一腳,整個人一瞬間被飛到了門口處。
而後,趙平和海正衝二話不說,一左一右,一擁而上。倆人雖然沒有系統的接受過什麼武功,但拳腳都很生猛,三下五除二便放翻了對方其他三個人。
果然是三個小蝦米啊。
黃朝心裡感嘆了一句,怒火中燒的看着地上的四個人,道:“給我把他們手指頭砍下來!”
這恐怕是黃朝來到滬上後第一次動了自己的真火,倒不是對方實力一般,幾隻小蝦米。而是對方出手太不留餘地和底線,用刀子捅,這是奔着殺掉魏行舟而去的!
黃朝骨子裡流淌着土匪的血,但不表示黃朝草菅人命。
魏行舟是因爲自己而受傷的,於情於理這些人都不能放過!
對方顯然不知道,自己這邊這麼渣,一個照面菜還沒上來,就已經趴桌子下面了。帶頭的那個五大三粗的壯漢,口吐鮮血,噗通一聲跪在了地上,爬到了黃朝的腳邊。
“這位爺,我們錯了,我們也是拿人錢財,替人消災。你給次機會,把吃飯的傢伙給我們留下吧?”
黃朝笑了笑,道:“你們以後還需要吃飯嗎?”
“爺,我們真知道錯了!”那五大三粗的男人看上去挺結實,但實則外強中乾,看着黃朝面色不善,當即跪下來磕頭了:“爺,我們知道方老闆的電話,這就把他叫過來行嗎?”
黃朝冷冷的笑了笑,道:“你以爲我用得着你嗎?”這話剛說完,黃朝拿起手機,撥通了一個電話,十分鐘之後。兩個男人從外面走了進來。
帶頭的是一個帶金絲眼鏡的文弱男人,身後跟着一個西裝男。
文弱書生面向的男人讓誰也沒有想到,居然是施老的秘書,程懷!而身後的那個西裝男也不一般,渾身肌肉飽滿,四方臉上棱角分明,趙東山走南闖北,一眼就能看出來這人手上是牽扯着人命的。
而黃朝也能察覺到這人身上一股澎湃的血氣,想必是練家子。
“麻煩你了程秘書。”黃朝看到程懷走進來,起身笑着迎了過去。
搞筆桿子的程懷,寫文章估計是省委裡面一流的。而江湖手段也不定就很弱,程懷在回到江蘇之前,一直在西北某省的大佬麾下歷練了一段時間,那是施老有意爲之,放出去歷練的。那個年代,程懷也接觸到了一些江湖事,青皮混混之間的事情他也沒少見識過。
如今黃朝一個電話有求於他,程懷沒怎麼思考就答應了下來。他可不想得罪這個讓施老都吃了一暗虧的年輕男人。
“小黃,你要的人帶來了,我就不妨礙你辦事了,有麻煩再給你程哥打電話。”程懷的話剛說完,身旁那個西裝男便很識趣的,將沙袋給解開了,一腳踹過去,沙袋裡面滾出來了一個人。
那人已經是鼻青臉腫了,身上只穿着一個三角褲,渾身是傷,凍得直哆嗦,流着鼻血。他擡起頭,一眼看到的卻是黃朝。
“兄弟,我跟你無冤無仇,收你的地也沒說不給你錢,價錢合適我們都能坐下來談,你幹嘛二話不說就讓人拿刀捅我朋友?”
方老闆雖然被打成了豬頭三,不比他那四個蝦兵蟹將強多了。看着黃朝,對方也不只是一個十九,二十歲的年輕人,當下也不怕什麼,便道:“折你手裡我認了,出來混飯吃,不就是看誰下手快?有本事你把我扔到杭州灣。”
這口氣要多光棍有多光棍,果然是個老江湖坯子了。
黃朝歪着腦袋笑了笑,道:“你他媽以爲我不敢啊?”
黃朝說這,刷的一聲,手裡憑空多了一把寒光閃閃的匕首!
噗!
一刀直接捅進了那人的小腹,而後站起來,提起一旁的椅子,砸在那人的背上!瞬間木屑四飛,那皮肉撞擊實木的聲音,聽得都讓人頭皮發麻,黃朝是一點力氣也沒給自己省啊。更何況那凳子砸在方老闆的身上,四分五裂,方老闆頓時整個人一口氣差點嚥下去就沒再提上來。
前後兩下子,不算致命,但也讓方老闆離死不遠了。
“這刀子沒血槽,你剛不是挺光棍的,還想死?行啊,成全你,要把刀子不拔出來試試自己的膽子?”黃朝說着,又搬來了一個椅子坐下,翹起二郎腿,給自己點了一根菸,看着對方。
方老闆身上只有一個三角褲,刀子肆無忌憚的撕開了肚子上的皮肉,現在側躺在地上,鮮血順着白花花的肚皮就往下流。
他有些後悔自己剛纔逞英雄,更沒有想到,眼前這個年輕人雖然看上去年輕,但出手這麼果斷,這是當真殺過人的主啊!
“還想繼續逞英雄?那好吧,我問你的這幾條狗,死個把人無所謂,只要我想知道我要知道的事情,你們全死了都沒關係,我也就是麻煩點把你認扔進杭州灣而已。一個個來,你先?”
黃朝說着,手指向最先那個囂張無比的壯漢,對方看着黃朝一臉森然冷目,當即雙眼一白,嚇暈了。
“別爲難他們了,你想知道什麼,我說!”方老闆面色慘白的坐起身,只是他沒動一下,傷口就扯動的生疼,整個人臉上毫無血色,生命正在快速的流逝。
方老闆妥協了,顯然,江湖道義比自己活命更加重要。
“捅姓魏的命令是我下的,一開始我們是打算好好談的,畢竟姓魏的也有錢,但就在他們正談的時候,有人橫插了一腳,也要那個老宅。”
聽到這話,黃朝一皺眉,道:“還有人要?”
要知道這片地方已經被劃入了奉賢地方建設的範圍之內,如果是買賣投資的話肯定沒有人願意來買這麼一個即將拆除的,光是手續還不夠麻煩的。
也就只有黃朝看中了這裡的風水,再憑藉程懷在滬上地面的一些關係,這些倒也都不是難事。
“等等,風水...”
黃朝突然抓住了什麼靈感,難道是有慧眼的同行,也看中了這裡!?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