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老師，這案子已經夠亂了，您就別跟着胡鬧了……”把方瑞寶帶進審訊室後，趁着沒人，陶俞壓低聲音，對他央求道。
“我沒有胡鬧，陶警官，你要相信我，人真的是我殺的。”方瑞寶卻一臉從容地迴應道，看他的樣子要比陶俞鎮定多了。
“方老師，這可是殺人案，抓住是立刻要判死刑的。”陶俞見方瑞寶冥頑不靈，只好嚇唬他道。
“殺人償命，天經地義，這是我應得的懲罰。”方瑞寶挺起脖子，大聲說道。
“那你知不知道，方蕊很有可能也是被地鐵案的兇手所殺……”無奈之下，陶俞只好對他這樣說道。
“我知道……”方瑞寶嘆了口氣，臉色有些黯然，他頹敗地搖了搖頭，“陶警官，小蕊其實就是我殺的，那件事後，我們大吵了一次，我當時在氣頭上，結果就失手把她打死了。”
“你……”陶俞見方瑞寶說得頭頭是道，一時之間竟無計可施了。
這時候，肖輝從外面走了進來，方瑞寶立刻把目標轉到了他的身上，連珠炮似的說道：“肖隊長，你把我抓起來吧，人都是我殺的！小蕊是我失手打死的，還有那個混混也是我殺死的，我殺了他們之後，就把他們的屍體放到了箱子裡丟了出去。”
“那常婷婷呢？還有今天凌晨發生的那件命案呢？”肖輝低頭看了一眼方瑞寶沒有任何傷口的雙手。
“常婷婷？今天？”方瑞寶看着肖輝嚴肅的神
情，認真地思索了一下，然後深深地嘆了口氣，“都是我乾的，總之人都是我殺的！”
“那你詳細說說今天的犯案過程。”
方瑞寶立刻不加思索地答道：“和從前一樣，我先殺了人，然後放到箱子裡，丟到了地鐵站……”
方瑞寶還沒說完，肖輝就站起身打開門，衝外面喊了一句，“小劉，進來，把他帶出去吧，妨礙司法公正，拘禁十五天。”
“什麼妨礙司法公正啊，肖隊長？我是來自首的……”被帶出去前，方瑞寶還不死心地嚷嚷着。
肖輝煩躁地用柺杖指着他，說道：“還自首呢，我告訴你，今天新發生的這件地鐵棄屍案是一件碎屍案，屍體被剁成了六塊！這也是你乾的？費了這麼大的勁，兇手的手上必定留有傷口，你看看你自己的手吧。”
“碎屍……”方瑞寶沒有把肖輝的話聽完，就眼一花，腿一軟，險些癱在審訊室的地上。
等方瑞寶離開後，肖輝轉過頭來，嚴厲地問陶俞，“陶俞，我問你，方瑞寶是怎麼知道案件細節和死者身份的？”
“對不起，隊長，是我不小心透露給他的……”陶俞理虧地低下了頭。
“好了，你現在也別管這些事了，你現在趕緊出去，務必把汪熙偉和夏雪舞給我找出來！”肖輝狠狠地瞪了一眼，下達了命令。
“是。”陶俞不敢耽擱，馬上走了出去。
他回到辦公室拿上自己的手包，然後
看了看在對面忙碌的小劉，猶豫了一下，最後還是走到了小劉的桌旁，“小劉，聽說你在汪熙偉的宿舍裡找到了兇器？”
“是啊，怎麼了？”小劉擡起頭看着陶俞，問道。
“上面有什麼痕跡的嗎？”
“沒有，刀被清理得很仔細，血污、指紋、毛髮、纖維，什麼都沒有。”
“能給我看看嗎？”
“這……”小劉有些遲疑地看了一眼隊長辦公室的方向。
“我就看一眼，現在肖隊長在會議室裡呢。”
“那好吧，不過你可快點啊。”
“嗯……”陶俞拿起刀，仔細地查看了起來，看完後突然嘿嘿地笑了。
這笑聲把小劉嚇了一跳，“陶哥，你發什麼神經？”
“小劉，你看這兒，刀柄上的刮痕和刀刃的磨損痕跡都表明使用的人是慣用右手的人。”
小劉拿過來看了看，“還真是，不過那又怎麼樣了？”
“哈哈……不怎麼樣，這就足夠了，汪熙偉是左撇子！”陶俞得意地拍了拍小劉的肩膀，笑眯眯地走出了大門。
陶俞走到街上，看到來往的車輛，忽然靈機一動，他怎麼早沒想到啊，找到昨天的出租車不就知道汪熙偉的去處了嗎。想到這兒，他立刻趕往了出租出公司。
肖輝見陶俞離開後，把小張叫到身邊，小聲對他交代了幾句。小張聽完後，鄭重其事地點了點頭，也離開了警局。
（本章完）